闻着家乡空气特有的那股味道,神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柔抚摸,每个细胞都感觉到温暖,带着激动打车直奔家里。
妈妈知道刘汐即将到家,强行拖着打着石膏的腿炖了锅乌鸡汤,刘汐刚出电梯就闻到了熟悉的妈妈味,家门还敞开着,妈妈笑眯眯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口。
终于看到妈妈,刘汐没有哭,也没有像以前回家那样对着妈妈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调皮地扭屁股,只是一个箭步冲到妈妈面前轻轻地伸出手、重重又紧紧地抱着妈妈,贪婪地闻着妈妈身上的味道,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妈妈轻轻地拍了拍刘汐的背,满眼笑意地说:“好崽,回来了就好,快先去喝碗鸡汤,等下再讲话咯。”
刘汐洗了洗手,盛了两碗鸡汤。
给妈妈的那碗撇去了上面的浮油,挑了一块没有骨头也没有鸡皮的鸡肉加进去;给自己的这碗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盛了满满一堆碗。
两人默默的喝着汤,吃着肉,谁也没打破这难得的幸福瞬间。
妈妈其实看到刘汐不但没拿行李箱,就连小包都没有带进门,很是诧异和心酸,不知道女儿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很是心痛,但并没有多问,想等女儿愿意说的时候再说。
喝完汤,刘汐扭头发现客厅一角整整齐齐摆了6个煤气罐,妈妈看出了刘汐的疑惑,沉吟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前几天做了一个特别吓人的梦,梦里有一场比新冠还要恐怖的病毒爆发,人都变得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我这几天在家里没什么事就多买了一些东西,反正这些东西一直要用的,也不容易过期……”刘汐在妈妈说完前两句时,就意识到妈妈跟自己有着类似的经历,含泪跟妈妈说,我懂,我也做了这个梦,我都懂。
妈妈说,我本来没当回事,可是梦醒后第二天,你舅妈就像梦里那样上门借钱,说是表弟跟女朋友关系挺稳定的,打算年后初八订婚,想要借二十万凑彩礼。
数额、理由和表情都跟梦里一模一样,这肯定不会是自己瞎想出来的。
妈妈深知舅妈脾气,现在自己腿又受伤,躲也躲不得,拒绝她怕是会连年都没法好好过。
所以借口说刘汐几个月前要求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