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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无删减+无广告

签上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王父一愣,“你要钱干什么?学费不是交完了吗?”而且还是交了两次,第一次的学费被小儿子偷着花了,老师找上门才知道。这怎么又要钱?王金光却是得意极了,“就大哥的事啊,你要想我跟燕燕姐保密就给我十块钱。”“不,二十块钱!”就那个乡下女人都能赚十块,他一个城市好青年差在哪儿了?王父差点儿一个跟头摔倒,这是什么儿子啊?来讨债的吧?“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事不能说出去?要是说出去你哥就完了!”王金光光棍得很,“我知道才朝你要钱的啊!放心,我不说,我就是缺钱花了。”他可是明白得很,小伙伴里有乡下亲戚的,一年到头总要来打几次秋风。但要是他哥娶了燕燕姐可不一样,燕燕姐家条件好,不止不会打秋风,还会贴补他们家。所以,在心里他是明白,燕燕做他大嫂...

主角:周菲雅王金山   更新:2025-01-08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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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菲雅王金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签上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王父一愣,“你要钱干什么?学费不是交完了吗?”而且还是交了两次,第一次的学费被小儿子偷着花了,老师找上门才知道。这怎么又要钱?王金光却是得意极了,“就大哥的事啊,你要想我跟燕燕姐保密就给我十块钱。”“不,二十块钱!”就那个乡下女人都能赚十块,他一个城市好青年差在哪儿了?王父差点儿一个跟头摔倒,这是什么儿子啊?来讨债的吧?“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事不能说出去?要是说出去你哥就完了!”王金光光棍得很,“我知道才朝你要钱的啊!放心,我不说,我就是缺钱花了。”他可是明白得很,小伙伴里有乡下亲戚的,一年到头总要来打几次秋风。但要是他哥娶了燕燕姐可不一样,燕燕姐家条件好,不止不会打秋风,还会贴补他们家。所以,在心里他是明白,燕燕做他大嫂...

《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什么?”王父一愣,“你要钱干什么?学费不是交完了吗?”
而且还是交了两次,第一次的学费被小儿子偷着花了,老师找上门才知道。
这怎么又要钱?
王金光却是得意极了,“就大哥的事啊,你要想我跟燕燕姐保密就给我十块钱。”
“不,二十块钱!”
就那个乡下女人都能赚十块,他一个城市好青年差在哪儿了?
王父差点儿一个跟头摔倒,这是什么儿子啊?来讨债的吧?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事不能说出去?要是说出去你哥就完了!”
王金光光棍得很,“我知道才朝你要钱的啊!放心,我不说,我就是缺钱花了。”
他可是明白得很,小伙伴里有乡下亲戚的,一年到头总要来打几次秋风。
但要是他哥娶了燕燕姐可不一样,燕燕姐家条件好,不止不会打秋风,还会贴补他们家。
所以,在心里他是明白,燕燕做他大嫂才是最好的。
可是,这也不耽误他要两个零花钱吧?
王父又气又急又无奈,到底给了小儿子五块钱把人打发走了。
得了钱,王金光连自己房门都没进就又溜出去玩了。
周菲雅早在那父子俩争执时就出了门,她也不能光指着王家人。
尤其要把周围环境弄清楚,别等王家人翻脸时,她逃跑逃进死胡同里乐子可就大了。
到底是临近首都的县城,比三宁县可强多了。
四处都是国营工厂,区办工厂,甚至街道办厂,经济的繁荣档次就不一样。
其实,如果不进厂,就在这些厂门口摆个摊估计都会不少赚。
尤其是现在南方已经改革开放了,京市也宣扬向鹏城学习。
这不是,刚刚她路过的三家厂子,就有两家厂门口有人在挎着篮子转来转去的。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缺胆大的投机者。
如果可以,周菲雅宁可自己做个体户,也不想死扒着王家被看不起。
可没办法,虽然八零年代在经济上改革开放了,但户口可没有。
她没有京市户口,仅靠着介绍信可待不了多久。
这样的人,被称为盲流,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遣送回乡。
周菲雅可不想灰头土脸被押送回去嫁人,所以还是要赖在王家。
只要王家给她找个工作,把户口迁过来,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再说,王家也不冤,王金山始乱终弃,一开始对原主周丫蛋就心存不良。
明知道自己要回城,还跟原主摆了酒。
摆酒也罢了,不想带人家回城,还占人便宜!
要不然,原主只处了个对象也不会被人指责二手货,不想嫁给老鳏夫一命呜呼。
细算下来,王金山是欠了原主一条命,而自己只让他家还个工作并不过分。
周菲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听到耳边有人问了句:“同志,要电子表吗?”
“啊呀!”
周菲雅着实被吓了一跳,退后好几步,靠在围墙上,戒备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干什么的?”
男人三十来岁,穿得一般,满脸赔笑,连连摆手,“别喊别喊呀!”
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眼见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松了口气,有些埋怨道:
“你说你喊什么?我不就是看你站在半天不动才问你要不要电子表吗?”
周菲雅四处看看,她站在一家刺绣厂对面的围墙边上,那边有门卫,路上有行人。
的确应该挺安全的。
她清清喉咙,“咳,我刚才在想事情,你找我什么事?什么表?”
男人嘿嘿一笑,“姑娘你是想进刺绣厂上工吧?来,买块电子表,特走字儿,保能进去。”
周菲雅这回听清了,“电子表?”
“对,就是这个。”男人撸起袖子,他的手腕上赫然有只黑色的电子表。
在周菲雅的眼光看来,又蠢又土又廉价。
但男人却稀罕得不行,嘴里一直在叭叭个不停。
“女同志,我和你说,这是我老表从羊城带回来的,京市里都没几只。”
“我这实在是缺钱用,才想便宜卖出去的。羊城货,碰都碰不着。”
“怎么样?你要吗?我一百五买的,一百二卖给你!”
周菲雅拉过男人的手仔细看,越看眼睛越亮。
刚刚还在想着胆大的人做个体户,这不机会就来了。
如果自己去羊城,倒几趟电子表回来,那岂不是发了?
尤其是她有空间,不怕小偷,带货容易,资金上也充足。
感谢老姨和五舅贡献的七百块!
男人被个女同志拉手,脸都要红透了,期期艾艾开口,“那个,一百一,不能再少了。”
周菲雅猛地松开他的手,板起脸,“我不买。”
男人感受着手腕上的女人温度,“那一百......”
话没说完感觉不对,怎么就松手了?一抬头,却见那个女同志已经转身走了。
周菲雅计划着要去羊城进批电子表回来卖,现在对于户口问题更着急了。
她必须要落户在城里,不说嫁人的问题,就消费水准来看,在昌平县也要比三宁县好卖。
何况,昌平县离着京市近,实在不行可以去京城里卖。
说不定还能卖更高的价呢!
可能王家人也是想早点甩开这个前任儿媳,下午王母早早就回来找周菲雅谈话。
“工作找不到,你要想留在城里,只有嫁人一条路。”
王母的脸拉得,却又有些想笑,整张脸显得有些扭曲,“我这儿有个合适的人。”
“年纪不大,才三十岁,在锅炉厂上班,离过婚没孩子,还有两间房。”
“要不是我说和人家还不同意娶个乡下的呢!”
话里话外:你可占了大便宜呢!
周菲雅还真就不想占这个便宜,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表姨,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嫁人也行。”
王母嘴角上扬,脸上难掩得意来,死丫头,就不信治不服你。
“可是。”周菲雅一个转折,不止让王母的笑僵住了,旁边的王父也紧张起来。
周菲雅轻吐朱唇,“我有条件的,这个结婚对象必须得照着我金山表哥找。”
“总不能我放着像模像样的金山表哥不要,嫁个三十多的锅炉工吧?”
王金山接王父的班,在钢铁厂做技工,据说马上就要升班长啦。
王母恨不得啐到周菲雅的脸上,“你一个农村的,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想嫁工人?”
“你知不知道你没有供应粮?全得指着男方养你?”

周菲雅无所谓地摊摊手,“那我就嫁给王金山呗!”
“反正都老夫老妻了,共同语言过着过着就有了,夫妻打架也正常,不行找妇联调解呗!”
这话说的王家人差点没噎死,要是想让她嫁进来何必费这么多口水?
王父咬了咬牙一发狠,“一千块,从此我们毫无关系!”
哟呵,这就涨价了?看来王金山这结婚对象家世相当不错啊!
周菲雅头铁地一摇头,“别说一千,就是一万我也不干!
王金山气得破口大骂,”不要脸,你哪儿值那么多钱?“
面对周菲雅的软硬不吃,王母黑起了脸,“你别得意,就算你真嫁进来我也不让你好过!”
婆婆收拾儿媳妇,保管能让她有苦说不出。
周菲雅冷笑,“我可以找妇联啊!就算你把我锁到家里,就不怕我一把老鼠药撒锅里?”
王母被气得干瞪眼,却再也不敢说逼迫的话。
万一这真把人惹急了,同归于尽怎么办?
现在的王家人可是骑虎难下。
虽说他们一致想着让这赖上门的破落户乡巴佬滚蛋,但却怎么也甩不掉这个赖皮狗。
轻了人家不走,还扬言和自己(儿子)过日子。
重了人家要不找妇联,要不下药,把威胁摆得明明白白的。
看看外面的天色就快黑了,甚至筒子楼外面都有下班的人回来了,王家人越发心急。
王父咬着牙发话,“周同志,你先去招待所住着,这事我们回头再商量。”
周菲雅瞥了眼底闪过暗芒的前公公一眼,直接拒绝:
“我不去,我一个人在外面住,万一你们使坏怎么办?”
王父顿了下,别有深意地看了周菲雅一眼。
这话,她到底是随口说的,还是真想到那儿了?
怎么就刚好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可那怎么办呢?金山还处着对象,总不能让人误会。”王父特大方地劝。
“你就放心住在招待所吧,钱我来花,”
他越坚持,周菲雅就越是反对。
“哪有亲戚上门还住外面的?你可是我爸!怕误会也简单,打现在起我叫金山表哥!”
她又咬着牙强调一句,“亲表哥!”
王母可不想放个不定时的炸药包在家里,急赤白脸地道:
“不行,家里地方这么小,哪有地方给你住?”
王家是个小二居,夫妻俩住一间,俩儿子一间,女儿的房间都是在客厅角落隔出来的。
哪还有闲地方给外人住?
周菲雅很好说话,“要不我睡客厅?把菜刀给我枕着防身就行。”
王家人齐齐打个冷颤,她枕着菜刀睡,半夜拎刀砍人怎么办?
“不行,你不能睡客厅!”王母脱口而出。
周菲雅笑了,还笑得挺不好意思,“那也行吧,那我就睡里屋。”
王父觉得自己这辈子遇人不淑,一个两个的都没长脑袋。
媳妇这话不是同意这女人住下了吗?
其实王父也想错了,现在不是他们同不同意的事,而是周菲雅非住下不可。
从王母带她回王家开始,就甩不掉她这个麻烦了。
王父慈爱的假笑维持不住了,“小周这样咄咄逼人可不好。”
周菲雅诉苦,“爸,我也是没办法,我也不想嫁给孩子都快比我大的老酒鬼啊!”
“我要不嫁人,娘子嫂子不容我,嫁了人我生不如死,你说,我能看着你儿子过得好吗?”
这话说的王家人齐齐黑了脸。
这明显就是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无赖呀!
无论王家人怎么说,周菲雅就打定一个主意,在王家住下不走了。
说软话,她诉苦,言语威逼,她扬言告王金山耍流氓。
等到王金山的妹妹王红梅一回来,周菲雅热情的打招呼,“小姑子好,我是你前大嫂。”
王红梅在街道办做临时工,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一见寒酸的周菲酸就皱起眉:
“你少胡说八道,我未来大嫂是燕燕姐,人家是小学老师,你是哪根葱?”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父母的黑脸,撒娇跺脚,“妈,你怎么让乡巴佬进家了?”
周菲雅敛起笑,“我说了,我是你前大嫂。”
王母没好气地刺了女儿一句,“你给我闭嘴!那么大嗓门干什么?”
眼见着那乡下女人还四平八稳地坐着,反到自己挨了骂,王红梅顿时恼了。
“妈,我哥都有燕燕姐了,你还把个泥腿子弄到家里,你让燕燕姐怎么想?”
王红梅丝毫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觉悟,嗓门高的整条楼道都听见了。
气得王母直抽她,王金山跳起来就去捂她的嘴。
周菲雅起身躲到一边,生怕自己会被误伤。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黑胖的邻居把头伸进来,“王嫂,你家这是干啥呢?”
刚刚王红梅回来忘了关门。
王母一时急得眼眶都红了,正想迎上去把邻居赶走,却见那破落户把门完全打开了。
“大娘快进来坐会儿。”周菲雅热情极了,又是请人进来,又是给搬凳子。
邻居爱打听,也不坐下,就在门口拉住周菲雅,“闺女,你是王家的啥人啊?”
顿时,王家人全安静下来,都眼也不眨的盯向门口。
周菲雅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心惊胆颤的王家人,轻启薄唇:
“我啊,是我表姨的外甥女,死了男人来投奔她的。”
这一句话让王家人汗都快下来了,最后周菲雅虽没说实话,他们却也没轻松下来。
毕竟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自己知道,而万一哪天没如这女人的愿,给爆出来可怎么办?
王母回过神连忙过来挤走周菲雅,自己打发走了邻居。
而这时王红梅也从自己亲哥嘴里知道了周菲雅的真正身份,顿时更加鄙视她了。
“你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还好意思出门?要我早就吊死了!”
周菲雅觉得这王家人都有病,“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你家吊死?毕竟抛弃我的是你哥啊!”
一想到自己家里会有个硬梆梆的死人,王红梅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急得直跳脚:
“你要死死远点,凭什么赖在我家啊?”
周菲雅冷笑,“可我没想死啊!是你逼我死的,你应该能当个杀人犯!”
王红梅脸都绿了,瞪了她一眼就跑,“我去找燕燕姐,才不要理你这个乡巴佬!”
她绝对不要这个讨厌的、不懂爱护自己的女人做大嫂!
王母急了,一把抓住要跑走的女儿,“你个死丫头要干什么?”
“万一你把她的身份说出去了,你燕燕姐和你哥的事还能成吗?”
王红梅一听顿时急了,“妈,那你快把她赶走啊!”
“我要燕燕姐当我大嫂,才不要这个乡巴佬当。”她跺着脚抗议。
可周菲雅要是那么好被赶走,王家父母就不用这么愁了。
她厚着脸皮直接以王母表外甥女的身份住了下来。

2022年夏,A市的某间咖啡厅。
“刘坤,我不同意!”周菲雅双臂抱胸,态度强硬。
她的眼神扫过对面的男人时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怒气。
但显然,刘坤也不是很高兴,他强调,“是用我的工资还贷,不用你还!”
忍不住又声音不小地嘀咕,“都快成一家人了,你怎么这么小气?”
周菲雅简直要被气笑了,“可你给你妹贷款的抵押用的是我的房子!那是我的!”
“再说,你说用你工资给你妹还贷款,那家里过日子你一分不出吗?”
拿别人的财产去贷款,还敢说自己小气?
刘坤脸上的神情怒气渐涨,“你这么老,我肯娶你就不错了,你多花点钱怎么了?”
周菲雅神色一沉腾地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泼了他一脸。
“我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得像养儿子似的养着你?是男人不?要脸不?”
刘坤怒不可遏,站起身就想伸手打人。
周菲雅扬头威胁他,“你敢动手,我就告到你吐血!”
这死女人!刘坤虽然气得不行,但到底没敢再打下来。
他却气不过,张口大骂,“周菲雅,就你这种女人根本就没人要!死了都嫁不出去!”
“结了婚也早晚被人踹!”
哼!这会无能咆哮的男人!
周菲雅翻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就这种男人,之前自己是怎么说服自己跟他共度余生的?
不行,婚礼必须得取消,这种扶妹魔,谁爱要谁要!
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周菲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低头去接电话,就听见砰地一声,车体遭受巨大冲击。
接着她连人带车在空中翻了几圈狠狠落地,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意识消散前,周菲雅莫名想起刘坤诅咒自己的话:死了都嫁不出去!
——
1980年初夏,华国三宁县先进村。
周菲雅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两鬓花白的妇女在担忧的看着自己。
“唔?你谁呀?”周菲雅被吓了一跳,想起身却头昏脑胀的又倒下了。
她感觉自己想吐,又吐不出来。
应该是脑震荡了。
那妇女见她醒了,立时开心起来,“丫蛋啊,你可醒了!”
“你可不行再犯虎了,嫁谁不是过?大发虽说年纪大了点,可人家肯要你啊!”
周菲雅脑子嗡嗡的,有些不明白这妇女是在和谁说话。
而且,这是在哪里啊?微黄的墙面,纸糊的棚顶,掉漆的木箱。
就是再落后的诊所也不能这么简陋吧?
难道,自己被刘坤那个卑鄙小人绑架了?
她心中着急,猛地起身不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丫蛋!”妇女惊叫出声,急忙出去找人。
等周菲雅再醒来时,还躺在那间简陋的屋子里,而此时,她的脑子里多了一个人的记忆。
周丫蛋,年二十岁,是先进村周家唯一的闺女。
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不免娇惯了些,像男孩一样读了五年书。
直到大嫂进门才断了读书的路,但她却也因此格外喜欢读书人。
这不,等她年纪渐长就盯上了村里的知青,甚至因为争风吃醋和同村的姑娘打过架。
在两年前,终于被她得手了一个京市知青叫王金山。
周家人又是帮着干活,又是搭嫁妆,刚给小两口把酒摆完,王家人就来了封电报。
王金山拍拍屁股走了,再无音信。
周丫蛋好好的黄花闺女转眼间成了二手货,被人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
她窝在家里一年多,混吃等死,终于惹怒了两位嫂子,给了说了户婆家。
隔壁村的李大发,是个老鳏夫,年纪比周爸周妈小不到十岁,带俩孩子不说还爱撒酒疯。
心高气傲的周丫蛋当然看不上,作天作地的闹了几个月。
最后从房顶跳了下来,身体没摔坏,脑子却磕成了浆糊,然后内里成了周菲雅。
她心口梗着一口气,既是对突然换地图的别扭心慌,也是对原身名字的吐槽。
周大哥叫钢蛋,二哥铁蛋,三哥铜蛋,到她这儿,丫蛋!
为什么非得叫丫蛋?丫头,丫丫不行吗?
丫的,重生一回,竟成了蛋?
“丫蛋怎么样了?”外面,周家人下地回来,周爸问在家的周妈。
周妈一边给倒水一边道:“找小许给看了,说多睡睡就没事了。”
周爸应了声,“那就行。”
有道尖利的女声响起,“爸,那明天李家要来过礼可咋办?”是周二嫂,嘴巴利不饶人。
李家?那个酒鬼鳏夫李大发?周菲雅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好在周爸确实疼闺女,“丫蛋身体不好,过些日子再来吧。”
周菲雅松了半口气,虽然李大发暂时没来,但周爸明显并不反对这门婚事。
想起原主曾经看过李大发邋遢又猥琐的样子,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就这人连刘坤那个人模狗样的都不如,坚决不能嫁!
周菲雅又躺了两天,这天一早起来就被塞了把锄头。
周二嫂皮笑肉不笑,“小妹,以后嫁到李家可没人惯你不干活了,你现在得熟悉起来啊!”
一想起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连地都不下几回,她就嫉妒得不行。
周爸皱皱眉,还是开口,“丫蛋,今天你跟着去锄草,让你妈在家带孩子。”
好吧,不就锄草么?全当锻炼减肥了。
周菲雅气昂昂得跟着下了地,没到一小时就后悔了。
先是因为铲断几根苗被骂,然后就是手心磨得疼。
原身也没下过几次地,这突然间手握锄头,结果可想而知。
尤其是太阳升出来以后,汗流下来,淌地皮肤甚至火燎燎地疼。
周菲雅暗地里咬牙,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不行,这活绝对不能再干了!她不能在农村生活,否则她宁愿再去死一死。
不是她轻视农民,而实在是太苦了。而她,明明有能力过更好的生活,凭什么要吃苦?
于是,这天晚上的饭桌上,周菲雅直接扔下了枚炸弹:
“我不嫁李大发,我要去找王金山!”
一家人全是一愣,顿时喷饭的,呛咳的,怒吼的乱了起来。
周二嫂的嗓门几乎掀破屋顶,“不行,李家后天就来过礼来了,你说不嫁就不嫁?”
周菲雅掀起眼皮瞥她一眼,“谁同意的谁嫁!反正我不嫁!”
继续扎心,“有管闲事儿的功夫不如好好生个儿子!”
周家大哥生了两个儿子,大柱五岁,二柱三岁。
二哥家还没孩子,每次有人提,周二嫂都得跟人吵一架。
“行了!”周爸一拍桌子,喝住发癫的二嫂,皱眉瞪着自己这糟心闺女:
“丫蛋,你到底要干啥?那王金山摆明了不要你,你还凑过去?不嫌丢脸啊?”

放牛屯应该是个镇子,火车站不算大,周围民居多,人也多。
周菲雅从那死巷子钻出来就碰到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溜子,双面碰面均是一愣。
这几个二溜子手提腰带正要去放水,不想迎面碰到个大姑娘,全都被吓了一跳。
心里琢磨这漂亮的小美人一个人来这种背人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撒尿的?
再一看她怀里的衣服,顿时就更后悔了,难道小美人刚才脱光了?
唉,刚才走快点儿好了,说不准还能看见呢!
“嘿嘿!妹妹要不你再上一次?”
周菲雅也被吓了一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这要是刚才给人贩子脱衣服的时候给碰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连忙把怀里一大堆的衣服扔过去,一只手半挡着脸,一只手指着巷子里喊:
“里面有特务在搞破.鞋啊!”
“你特么......”
那几个二溜子被一堆衣服砸得火大,正要骂人就听见这让人提神的话。
顿时全都一溜烟地都钻进巷子里瞧新鲜,齐齐发出“哇”地一声。
果然,一男一女胸挨胸腚挨腚的叠在一起不动弹,那片白花花让人看得口干舌燥。
很快,当地派出所将这两人带了回去,并因在他们身上发现特务纸条上报县局。
那张纸条是周菲雅用日语写的:炸.弹已埋好,敬待启动。
看着就极度危险。
两个人贩子醒来都快崩溃了,把周菲雅活撕了的心都有。
但他们还做着出去收拾那死丫头的美梦,先前便没把周菲雅供出来,只喊冤。
可此案涉及到特.务,公安的人特别重视,一拨接着一拨的审讯俩嫌疑人。
最后,虽然没审出这两人跟特务有什么关系,但却顺藤摸瓜抓获了一窝人贩子。
当地公安局立了一大功,但根据人贩子的交待去寻找周丫蛋时却根本就没找到人。
八十年代的火车站,没有摄像头,又被人贩子无意间拖延了时间,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菲雅在火车上聊天时,看出那女的不像好人,压根就没说实话。
就算她们知道自己是从三宁县上车又怎么样?
一个县叫丫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贩子连她住在哪儿,姓什么都不知道,看她怎么找!
周菲雅从死巷子跑走后,就赶忙钻进火车站,上了一列即将出发的火车。
当火车况且况且地离开放牛屯后,周菲雅总算松了口气。
“活该!”路过那个围满人的巷子口,她低声冷嗤。
让她们想要算计自己,害人者终将被人害!
她可不觉得自己手段阴损,不是都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周菲雅补了票,但没有座,只好去餐车蹭座。
坐在那儿,她却把意识沉入到空间里,想看看自己到底从那两个人贩子身上赚了多少钱。
却在看到那些钱的第一眼,她就失声叫了出来。
“啊呀!”
周菲雅突然站起来大叫吓了餐车的人一大跳,立即有列车员过来询问。
“没事没事,我,我就是刚才抽了下筋儿!”周菲雅红着脸解释。
“那同志你要吃点什么吗?”列车员扫了眼她鼓鼓囊囊的书包。
潜意思就是,你在餐车不买东西吃好意思坐着吗?
周菲雅被臊得脸皮发热,“要,给我来碗阳春面吧。”
一碗面混个座,也行吧!
等面的时候,她又垂着眼皮去看空间。
只见那只大箱子里分门别类的摆放着一叠叠钱票,还有她的介绍信和车票、家书。
十块的和十块的摞在一起,一分的和一分的摆着,各种票也分门别类的放着。
这个空间可以自动规整,也可按意识移动,到没什么奇怪的。
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的是那些钱币的新旧程度!
只见,所有的钱全都像刚从银行发行出来的一样,崭新崭新的,连个指印都没有。
票上面也新的连纹理都能看得清,这不太可能啊!
刚才她从那俩人贩子身上搜钱的时候,钱上都是污渍,甚至还有股儿味!
明明一张新的也没有,可这怎么一转眼就像洗了澡似的?
周菲雅不信邪地借着书包的遮掩从空间里偷偷取出一张大团结看。
果然,崭新的几乎能割破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在巷子里时她看错了?
不可能吧,那女人贩子那快洗成白色的红手帕里还有张缺角的大团结来着。
可现在......
等周菲雅的视线落在角落里叠放整齐手绢上时,险些又喊出声。
那手绢、那掉色严重的手绢竟然像新的一样,鲜红夺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空间能给存放在里面的东西翻新?
“阳春面好了!”列车员喊了一嗓子。
“来了。”周菲雅压下脑中纷繁的杂念,恍恍惚惚地取了面,一根一根地吃。
直到撑得直打嗝儿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自言自语道:
“难道我这是真香定律里的穿越福利?”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如果空间有这种功能,那自己找个残破的古董首饰进去,一翻新岂不是赚翻了?
暴富指日可待!
越想越开心,周菲雅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引得其他人频频侧目,仿佛在看傻子一样。
周菲雅急忙清清喉咙正经起来,又偷偷数了遍空间里的钱。
一共是七百八十二块六毛四,再加上种饭票布票若干。
那些票证有的是全国的,还能用,但那些地方的却是用不了了。
可这些全都是白得来的,总之,收获颇丰。
上车的时候还只有三块二,现在却翻了二百多倍,嘻嘻嘻嘻,果然暴富了。
周菲雅一路心情极好,晃晃悠悠倒了两趟火车,终于在三天后的下午到了京市。
一下车,周菲雅就在车站附近寻了个招待所。
“同志,我要住店。”
女服务员却根本不接她的介绍信,还不停地往外赶人:
“我说同志,你这身上都什么味儿啊?我们招待所的被褥可都是新洗的。”
周菲雅臊的五官扭曲,不由磨着牙道:“我加洗床单的钱总行了吧?”
服务员却依旧捏着鼻子满脸嫌弃,“那你也得去洗澡,万一有虱子呢?赶紧走吧,你!”
如果是在现代,周菲雅高低得投诉她不可。
但现在才八零年,刚刚改革开放,像这种国营单位根本就没什么服务意识。
再说,坐了这么多天的车,她早就累坏了,实在懒得吵。
最后多加房钱,又从服务员那买了件旧衣服,周菲雅才住进了招待所。

周菲雅笑得核善,“所以我一开始就是让你们帮我找工作啊!”
“是你们不想帮我找工作,想让我嫁人的!我提个条件怎么了?”
王母不屑,“就你这样的,没工作没户口,城里工人根本就不会娶你。”
心里琢磨着,要是直接让那个男方来领人行不行?
反正这死丫头没有亲人在这里,那个锅炉工又膀大腰圆的,还治不服一个女人?
打时候让她多挨两次打,看还敢来找自己家不?
周菲雅张口,“妈,你忘了吗?金山表哥先前不是娶我来着?”
“说起来,我们成亲时,爸和妈还没给我改口费呢!是不是得补一下?”
王父王母被噎得脸通红,只觉得这乡下丫头太坏了,总是威胁人。
“咳咳!”王父清了清喉咙,训了王母一句,“有话好好说,吓着孩子。”
然后又和颜悦色地对周菲雅道:“小周啊,你别急,这个不行,我们再找下一个啊!”
说完,就拉着老伴回了屋。
周菲雅翻了个白眼,直接回了屋,刚要摔门猛地一顿。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左侧的墙面上,把耳朵趴上去偷听。
筒子楼本就不隔间,房子里面的隔断更是薄。
所以,虽然王父王母的声音并不大,她还是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四五分。
先是王父有些着恼的声音响起,“你别折腾了,这办法不行。”
王母不服,“怎么不行,她不就是想留在城里吃供应粮吗?我给她介绍个工人不就完了?”
王父哼了一声,“可人家说了,要照你儿子的样子找!”
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难缠,逼得紧了人家就嚷着报警找妇联的。
“我呸!”王母不忿的啐了一口,“就那贱蹄子也配嫁我儿子?”
王父不耐烦的斥了一句,“行了,你还当老师的,别说得那么难听!”
王母委屈极了,“当老师也不只眼睁睁吃亏吧?要真让小蹄子把儿子婚事搅黄了你后悔不?”
隔壁一阵安静,良久才听到王父的声音。
“可你这法子也不行啊,到时这姓周的当场翻脸直接把她和金山的事说出来怎么办?”
王母嗨了一声,“到时让男方装着点不就行了,再给她把聘礼出高点儿,不信她不同意。”
“要再不行,就让男方直接来领人,到时被窝一钻看那小贱人还能咋地?”
王父皱眉,“姓周的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别忘了在乡下可还有个小的呢!”
“要是真验出来那是金山的女儿,到时就全完了!”
似乎是无奈又气不过,王母嚎了一嗓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接着又传来王父训人的声音。
“总不能真给她找个工作吧?”王母咬牙切齿地道。
王父也是一个头两个头,“总之得先安抚好她,别让燕燕知道这事。”
一墙之隔的周菲雅满意地勾起嘴角。
就知道这俩老的没安什么好心眼,不过好在还知道怕自己把事情闹大。
由衷感谢杜撰出来的女儿!
虽然事情总按自己希望的发展了,但她也不能一直守在王家。
毕竟,工作不好找是一方面,另外,她也得给王家人喘口气。
万一把他们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刚好,她也趁这个机会去羊城一趟,倒一批电子表回来赚点钱。
资金有,地址的话,她上辈子在羊城那边工作了三年。
就算现在的羊城和几十年后有差别,但多少也能摸着点儿影儿。
现在唯一差的,就是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而她手里的介绍信却是从家里到京市的。
用这个是买不了去羊城的车票的,只能想办法开张新的。
周菲雅将目光放在了王红梅身上。
王红梅在街道办上班,想开介绍信应该很容易,只是,想让她帮忙怕是很难。
的确很难,王红梅从小在城市长大,从小就看不起乡下人。
就是父母被下放的那几年,虽然是寄住在亲戚家,但为了不受欺负,也养成拔尖要强的性子。
现在有高知家庭的燕燕比着,她怎么可能看得起乡下来的周菲雅。
这不,一回家看到燕燕姐送来的两件半旧衣服,顿时又不高兴了。
“燕燕姐,这么好的衣服你给她干什么?给我呀!”
王红梅的嘴巴撅起老高,看周菲雅越发的不顺眼。
这番小气的做派让燕燕有些看不上,笑了笑,“红梅要的话,我有套新做的,回头给你穿。”
原本只是句客套的话,谁知王红梅却立时咧开了嘴。
“太好了,燕燕姐,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
燕燕的脸僵了一瞬,刚刚她把旧衣服给那乡下表妹,人家还推了两句呢。
这,这贪婪的样子也太难看了吧?
王金山见对象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急忙呵斥自家小妹:
“红梅,你上个月不是刚做了件衬衫?怎么还能朝你燕燕姐要?”
又对自己对象道:“燕燕,你别听她的,红梅不缺衣服穿。”
王红梅扭着身子撒娇,“哎呀,那不一样,燕燕姐的那件是卡叽布做的裙子,好看!”
燕燕脸上的笑容彻底笑不出来了,这脸也太大了,那件裙子她都没有穿几次!
这时,王母倒了碗红糖水过来训了女儿一句,“进屋去,别吵你燕燕姐。”
又慈爱地对准儿媳道:“燕燕,来喝点红糖水。”
燕燕没喝,她客气地说家中有事,要早点回去,然后看向周菲雅:
“表妹歇得怎么样?过两天我休息时带你去逛街吧?”
“要不让红梅带你去也行,金山哥一个男人总有不细心的时候。”
她还是觉得这位表妹有些怪怪的,没见王金山一见这表妹连话都不说的吗?
说不准他们之前要谈婚事,这表妹心里还惦着自己对象呢!
周菲雅被燕燕这番宣示主权的动作弄得很无语,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了。
等小对象俩人走了,王红梅走到周菲雅面前,高昂起头,颐指气使地道:
“你,把衣服给我!”
周菲雅虽然不在乎两件旧衣服,但不惯她,“凭什么?”
王红梅冷哼,“这是燕燕姐的衣服,你个乡巴佬也配穿?”
“我不配穿谁配穿?你吗?”周菲雅轻蔑地扫了眼她的身材,“腰太粗穿不进去吧?”
其实现在的人普遍都比较偏瘦,胖子很少。
但都是瘦子比较起来,也是有区别的。
王红梅的腰身比起她和燕燕来说,就要粗一些。
被讨厌的人揭了短,王红梅顿时炸了,又喊又叫的就要冲上去挠人。
王家父母被吓了一跳,赶紧拦着,并把女儿训了一顿。
到不是他们偏向周菲雅,而是怕引来邻居再说漏了嘴。
王红梅在自己家里被个乡巴佬压了一头,心情可想而知。
等到睡觉时,她的怒气暴涨,再度发起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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