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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梦易醒。
小夫人失踪的事情传了出去,知州大人不知被谁壮了胆,不肯善罢甘休,联合诸多‘失踪人口’的家眷,登门讨要说法。
人死复生困难,给个说法却很容易。
我不明所以的被人捆起来,拖到了堂前,跪伏在宋骁脚边与众人对峙。
知州大人见了我,冲上来踹我,要我为他的小女儿偿命,其余人也参与进来,生怕吃亏,比旁人少踹一脚。
我没有做声,只是躺在地上,静静的看向宋骁。
如果没有他的允许,这府里没人敢捆我。
而他像我初次见他时那样,镇定的坐在主位上喝茶。
陌生,冷漠。
许久,才轻飘飘的说一句。
“知州大人,你不是要说法吗?把人打死了我还怎么审?”
所有人停下动作,指着我的鼻子,要我从实招来。
宋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吧,果有此事,定不饶你。”
我从未对他说过假话。
今日也是。
只眨了眨眼,沙哑着嗓子,如同行尸走肉般,把我的罪行一五一十念出来。
众人愤然:“死也太便宜他了,要将他千刀万剐!”
“畜生!畜生!”
知州大人抢过一旁的家法长棍,猛地朝我打来。
大概还是顾忌着宋骁,没有当场打死我,只是打瘸了我一条腿。
我清晰的听见我骨裂的声音,比宋骁许诺‘给你一片太平’的声音还要震耳欲聋。
宋骁说,“你实在罪无可恕,还有什么怨言?”
我死死的看着他的眼睛,麻木的摇头。
他们说不能让我简单的死去,要我受尽折磨才能平息怨恨。
施刑之人在我喉间割出一道细小的血线,在白雪茫茫的冬日剥去我的衣衫,再捆住我的双脚,把我倒吊在水井之中。
让我听着自己血一点一滴落在水井中的,缓慢而恐惧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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