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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冷静期?鹿小姐上诉净身出户完结文

影子小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砚礼怎么都没想到,鹿晚星说请他吃早饭,不是去顶级饭店吃五星级大厨做的美食,而是去某个地铁口前行一百米的破旧小巷子里吃路边摊。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底层打工人,那些人买了早餐就匆匆去赶通勤,他俩的衣着和出挑的气质跟周围格格不入。停在路口的那辆柯尼塞格,更是引得不少人驻足停留,甚至拍照合影。身为温家太子爷,温砚礼似乎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站在原地不动。鹿晚星领着他进到巷子深处,找了个没人的小桌小凳,笑眯眯地招呼他:“温先生坐。”温砚礼抬眼看她,目光触及她眼底那抹期待的光泽,鬼使神差的坐了。将小桌上热腾腾的油条烧麦、豆浆麻圆扫视一眼,他挑眉笑:“鹿小姐的谢礼,真是特别。”鹿晚星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觉得温先生这样的身份,估计已经吃遍了京...

主角:季司予鹿晚星   更新:2025-01-08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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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司予鹿晚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冷静期?鹿小姐上诉净身出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影子小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砚礼怎么都没想到,鹿晚星说请他吃早饭,不是去顶级饭店吃五星级大厨做的美食,而是去某个地铁口前行一百米的破旧小巷子里吃路边摊。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底层打工人,那些人买了早餐就匆匆去赶通勤,他俩的衣着和出挑的气质跟周围格格不入。停在路口的那辆柯尼塞格,更是引得不少人驻足停留,甚至拍照合影。身为温家太子爷,温砚礼似乎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站在原地不动。鹿晚星领着他进到巷子深处,找了个没人的小桌小凳,笑眯眯地招呼他:“温先生坐。”温砚礼抬眼看她,目光触及她眼底那抹期待的光泽,鬼使神差的坐了。将小桌上热腾腾的油条烧麦、豆浆麻圆扫视一眼,他挑眉笑:“鹿小姐的谢礼,真是特别。”鹿晚星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觉得温先生这样的身份,估计已经吃遍了京...

《离婚冷静期?鹿小姐上诉净身出户完结文》精彩片段


温砚礼怎么都没想到,鹿晚星说请他吃早饭,不是去顶级饭店吃五星级大厨做的美食,而是去某个地铁口前行一百米的破旧小巷子里吃路边摊。

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底层打工人,那些人买了早餐就匆匆去赶通勤,他俩的衣着和出挑的气质跟周围格格不入。

停在路口的那辆柯尼塞格,更是引得不少人驻足停留,甚至拍照合影。

身为温家太子爷,温砚礼似乎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站在原地不动。

鹿晚星领着他进到巷子深处,找了个没人的小桌小凳,笑眯眯地招呼他:“温先生坐。”

温砚礼抬眼看她,目光触及她眼底那抹期待的光泽,鬼使神差的坐了。

将小桌上热腾腾的油条烧麦、豆浆麻圆扫视一眼,他挑眉笑:“鹿小姐的谢礼,真是特别。”

鹿晚星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觉得温先生这样的身份,估计已经吃遍了京都的山珍海味,去五星级饭店恐怕不能给温先生留下特别的印象,这家路边摊味道不错,温先生尝尝,或许会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呢。”

一向对饮食有着严格要求的温砚礼,竟然真的夹起桌子上的烧麦,尝了一口。

那双漆黑如墨的桃花眼抬起,却是看着她说的,“确实滋味不同,我想,我会一直记得这个特别的味道。”

鹿晚星有点不自然的低下头,“温先生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是她心思龌龊吗,她总觉得温砚礼话里有话。

温砚礼将手中的烧麦吃完,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以鹿小姐这种身份,恐怕从来没挤过公交地铁,我很好奇,鹿小姐怎么会对这些街巷的路边摊这么了解?”

“我有个小助理,因为住得远,经常顾不上吃早饭,低血糖晕倒过几次,后来我就给她派了个任务,让她每天都给我带早餐,她吃什么就给我带什么,再后来,我带着她出外勤,她带我来这里吃过几次。”

温砚礼认真听她讲完,微微抿唇,“原来如此。”

“温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倒是想问你,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谈的?”

他的暗示简直不要太明显,鹿晚星小脸一僵,随后主动夹了个烧麦给他,“饭桌上不谈正事,先吃饱再说。”

周围人多嘈杂,的确不是该谈正事的环境。

温砚礼没再说什么,专心吃饭。

等吃完早饭,温砚礼却没有急着回车上,而是让鹿晚星先去车里等他。

他打了个电话,“南岭地铁口,我的车被不少路人拍了照,你过来处理一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今天见了谁。”

五分钟,他回到车上的时候,鹿晚星正低头刷着手机。

“久等了。”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鹿晚星捏着手机的指尖紧了紧,将某些难以启齿的想法暂时压下,她慎重开口:“温先生,我想再向你确认一遍,你是真的愿意把温氏律师团借给我吗?”

温砚礼没有迟疑,修长匀称的指骨搭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当然。”

明明得到了好的答案,她却觉得心情复杂。

胸腔很闷很闷,像堵着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难以喘息。

或许是因为出门前跟季司予的吵架,被他那样果断又无情的拒绝了……

那个曾把她当成全世界的男人,好似把她从他的世界里拎出来,放进了利益的天平上。

某些豁出去的念头越发坚定,她轻吐一口浊气,将手机屏幕递给温砚礼看。

“劳烦温先生了,我想去这里。”

看到她手机屏幕上是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温砚礼先是一愣,笑着打趣她:“吃饱了就睡,鹿小姐还真是……不管干什么,都让我出乎意料。”

她咬着下唇,双手紧抓着安全带,低着头盯自己的脚尖,反常的没有接一句话。

温砚礼按照她的要求,开车前往那家酒店。

找酒店前台开一间大床房,跟温砚礼一前一后坐电梯上楼,再到进入房间,整个过程鹿晚星都没主动说过话。

像是迫切的想要办成某件事。

进屋之后,温砚礼径直走到床对面的小沙发上坐着,姿态慵懒。

“鹿小姐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怪癖?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让人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

鹿晚星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被他这一通玩笑给破坏了。

她几次深呼吸,才鼓足勇气,压着强烈的羞耻心,抖着指尖开始脱外套——

因为是深秋,她外搭一件白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缎面长袖包臀长裙。

紧身的裙子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曼妙勾人。

温砚礼仅仅是看了一眼,就错开目光,摸出兜里的烟盒,低头点烟。

滑动的喉结,出卖了他内心的一抹不平静。

都是成年男女,鹿晚星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风衣无声滑落到地上,鹿晚星长睫颤得厉害,强忍着内心的耻辱感,劝自己多想想还在医院重伤昏迷的父亲,只要跨出这一步,父亲就有救了。

眼见她要开始解裙子拉链,温砚礼终于出声了,仍是玩笑的语气。

“鹿小姐这架势……季总该不会就在门外吧?我要是真对你做点什么,季总立马冲进来逮我个现行,你们给我唱一出仙人跳,打算狠狠讹我一笔?”

“……”

鹿晚星真想夸他一句想象力丰富,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

“季司予不会来的,他也没空搭理我的事。”

温砚礼吸了一口烟,“那你就不怕这件事被他知道?”

“难道只有他可以跟初恋情人彻夜泡吧不回家,我却不可以跟别的男人做点什么吗,是他先对这段婚姻不忠诚,他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何况她跟季司予,到现在都还没有同房过。

之前还住在老宅的时候,季母因为想要个孙子巩固在季家的地位,催过她好多次,但当时心智低龄的季司予根本就不懂男女之间那点事,她对那方面也没有经验,更羞耻去教季司予。

后来季司予的心智终于恢复正常了,却没有主动碰过她,在家也是经常去书房忙公务,累了就直接睡书房的沙发。

她的思绪被温砚礼的声音打断。

“鹿小姐,我确实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但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你确定你现在这样做,将来不会后悔吗?”

鹿晚星怔愣地看着他。

他长腿交叠,淡定抽着烟,慵懒的眸色兴致缺缺。

是她猜错了吗?温砚礼不想睡她吗?

可她除了这具年轻漂亮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温氏财阀太子爷跟她做交易的?

她不想再尝试去猜这个男人的想法,选择把话挑明:“温先生,不是你说……你图我的吗?”


连他都不敢想,如果是他面对这种情况,会有多恐惧害怕。

说实话,鹿总这种有魄力的女人。

真是飒爆了。

季司予俊脸阴沉得能凝结狂风骤雨,将矛头对向了李特助。

凉幽幽地睨着李特助,他语气阴恻恻的,“你紧张什么,你不会是觉得她刚才那个拽样,很帅吧?”

“……”

李特助快把脑袋低到地上去了,脊背凉飕飕的,“没,没您帅。”

明明是好话,季司予却好像更生气了。

李特助反应过来,“不是!我不是觉得鹿总那样子很帅的意思,我是说……您更帅!”

“不是,是您帅!只有您帅!鹿总不帅!”

emmm……

好像怎么都圆不回去,越描越黑。

季司予死亡凝视他,墨色凤眸里是风雨欲来的戾气,恐怖得像是能吃人。

“对不起,季总,我有罪!”

整个电梯里全是季司予带来的低气压,李特助大气都不敢喘,犯错误似的垂着头,站桩当木头人。

罗秘书没什么存在感的缩在墙边,不敢动不敢动。

……

能容纳上千人的大会议厅里,喧哗的声音不断。

几乎坐满了人,乌压压一大片,阵势渗人。

随着鹿晚星出现在会议厅门口,那些喧哗之声突然默契的戛然而止,所有锐利的视线齐刷刷投射向她。

或嘲讽,或戏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围着她,打量她,都在等着看她一会怎么出糗。

鹿晚星的裸色高跟鞋踩在吸音的丝绒地毯上,目不斜视地朝自己的位置走过去,淡定落座。

没两分钟,慕可柔悄悄凑过来,满眼都是担忧和痛心,“晚星,内鬼真的是你吗?”

鹿晚星很是疏离,“无可奉告。”

这话,慕可柔把它理解成了承认,表情更加痛心疾首。

“你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司予,对不起季氏的事呢!这些年,季氏对你不薄,你糊涂啊!等会你早点跟大家承认错误吧,态度真诚一点,我相信司予一定不会让你受太多罪,会力保你留在财团的。”

她的声音不小,被旁边董事会的高董听得清清楚楚。

高董五十多岁了,地中海,为人很是古板,西装革履的他看上去大腹便便,被慕可柔那番话激怒,朝鹿晚星重重一哼。

“鹿晚星,你身为季家媳妇,却吃里扒外,败坏季氏声誉,你做错了事还不知道悔改,我对你忍无可忍,今天有我高祥在,就算你等会跪下来认错装可怜,我也绝不会心软,我会让全体董事会票决,把你灰溜溜逐出季氏!”

鹿晚星被他俩吵得有点烦,扭头看向高董,“会议都还没开始呢,高董留点力气,等会再冲我吠,争取能把我喷到无地自容,乖乖的麻溜的滚蛋。”

高董又哼了一声,“你等着!”

慕可柔还在试图安抚她,“晚星你别怕,有司予在。”

她烦不胜烦,“慕秘书哪只眼睛看到我怕?”

慕可柔愣住。

“你区区一个行政秘书,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事,少在这里找存在感,赶快夹紧你的尾巴,滚回座位上等着看戏吧。”

“晚星,抛开财团职位高低不谈,我们还是大学校友,你的学姐,我只是很担心你……”她的表情很是受伤。

鹿晚星轻扯红唇,对着她念拼音,“g-u-n。”

“……”

慕可柔颓败地回去自己位置上,这段时间一直捧着她的员工们迫不及待的为她鸣不平。

“慕秘书你就是太心善了,她自己作死,你管她干什么呀。”

“就是就是,她还敢那样凶你,真把自己当成季太太冲你摆谱呢。”


鹿晚星没什么表情,“吃错药就送去医院洗胃,疯了就送去精神病院关起来,你找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他妈。”

“可您是总裁夫人呀。”

“……”

小夏语气哀伤:“季总他今天中午突然将整个天宁商圈项目组叫去开会,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陶经理都被他训哭了,眼瞅着商圈这次的商演活动日期将近,您要是再不回来主持大局,项目组所有成员的年终奖金都没了呜呜呜……”

鹿晚星无语,没想到季司予这次这么狠。

她能接受季司予找茬罚她款,甚至把她开除。

但她不能看着这些无辜的员工因为她遭殃。

她妥协了,“不休假了,我等会就回财团。”

“太好了太好了!”小夏欢呼,“鹿总您就是宇宙第一巨好巨美心地善良的小仙女!”

“贫嘴。”她嗔怪。

等拿到越京拟好的离婚协议,她开车回了季氏大厦。

回去也好,催催季司予,抓抓离婚的进度。

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上顶楼,她目不斜视的往总裁办公室走。

刚推开那扇玻璃门,就听见“哗啦”一声,响动刺耳。

季司予将文件撒了满地,陶经理站在他办公桌前瑟瑟发抖。

“在财团干几年了,还这么玻璃心,才说你两句就在那里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直接去死,一干二净。”

陶经理被打击到了,赌气说:“知道了,我等会就从天台上跳下去,再也不碍您的眼了!”

“你这作劲儿,师承鹿晚星是吧。”季司予面无表情,“要死就死远点,死在财团,是想让你那些奇葩亲戚赖上季氏一辈子?”

陶经理说不过他,哭得更凶了。

鹿晚星:“……”

小陶是她的直系下属,季司予这话针对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走过去,“天宁商圈这次的商演活动是我亲自拍板的,季总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

陶经理立刻扭头,像看到了救星,“鹿总!!!您可算来了!”

她眼泪汪汪的,满脸写着:救救我!救救我!

毕竟是因为自己才遭受这无妄之灾,鹿晚星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小陶,下去忙你的。”

小陶乖乖离开,鹿晚星蹲身去捡地上的文件,正色说:“这个商演策划书是上个月就通过的,我确认过很多遍,方案没有问题,现在活动日期临近,我不同意改,更不同意重写。”

她站起身,态度坚决,“你随便找茬,但我不接受。”

季司予冷笑,声音没什么温度,“季太太本事大,谁敢找你茬。”

鹿晚星懒得听他讽言讽语,啪嗒一下将那沓文件搁回他办公桌上。

“在财团,我是鹿总,不是你的季太太,公私要分明,这还是季总之前教育我的话,谁知道季总自己,说一套做一套。”

她在嘲讽季司予把他们的感情问题,迁怒到外人身上。

季司予眯眸:“阴阳我。”

“原来季总听得懂人话啊。”她将离婚协议给他,“那我就不跟你废话了,签字吧。”

季司予凤眸定格在‘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上,眉峰微拧,“鹿晚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作过头就没意思了。”

鹿晚星双手交叠,哼笑一声,“季总该不会是舍不得我,不想离吧?”

“激将法?”

季司予很吃这套,拾起钢笔,翻开离婚协议书,“你自找的。”

看他终于肯签字了,鹿晚星长舒一口气。

但那口气还没完全落下去,就听见他愤然低沉的声线,“财产对半分,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吞这么多钱,也不怕把肚皮撑破。”

鹿晚星据理力争,“当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成了季家的弃子,如今还能稳坐首席执行官的位置,就应该感谢我,哪怕作为这几年的辛苦费,我要一半的财产,有什么不对?”

提及前几年,季司予的脸色愈发阴沉。

“装了三年,狐狸尾巴终于肯露出来了。”他凤眸里暗藏鄙夷,“鹿晚星,你不就是为了钱才嫁给我。”

他的话很伤人,鹿晚星眼圈一热,强忍着声线不抖,“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拜金虚荣的女人?”

他满脸嘲弄,“当年爷爷用一个亿把你买进季家,你鹿家靠着那笔钱起死回生,如今你胃口养肥了,想要更多钱,我说得对不对。”

鹿晚星小脸一白。

那一个亿,鹿家确实收了,也确实靠那笔钱周转了资金。

而且有一点他没说错,她现在确实很需要钱。

父亲的官司,还有鹿氏集团上上下下那么多员工要养活,银行那边还有集团的催债,处处都要用钱。

她低着头,底气没刚才那么足了,“如果你不同意财产对半分,我可以接受四六。”

季司予冷嗤一声,“你搁这菜市场买菜呢,跟我讨价还价。”

“……”她憋着一口闷气,“最低三七。”

季司予俊脸阴鸷,目光冷冷剜着她,“一分都不可能。”

他抄起离婚协议,随手扔还给她。

她没接,文件掉落到地上。

“你确定要离,就自己净身出户。”

“季司予!”她怒了,“你就这么恨我吗,非得把我逼到一无所有?”

季司予语气凉幽幽的,“别这么看不起你自己,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一身的矫情和作病。”

“……”

结婚三年,鹿晚星被他曾经的甜言蜜语哄惯了。

如今才发现,他这张嘴这么能气死人。

她被气得想飙脏话,反观那个狗男人,正淡定如斯的品尝手边的咖啡。

“做不到净身出户,就滚出去处理公务,以后不准再拿离婚来烦我。”

她咬牙切齿,还想争辩,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季司予:“进来。”

是人事部的经理老吴,“季总,特招入职的新秘书已经来报到了,您要见见吗?”

鹿晚星皱眉。

总裁办的秘书部十几个人,怎么突然又特招一个进来?

没等季司予回答,门外的女人扒拉着门框,温柔的嗓音带着几分俏皮,“司予,我进来咯。”

这声音……

鹿晚星猛然掐紧双手,僵着背站在原地,胸腔的怒意迅速凝聚。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酒吧约会还不够,要把人弄到身边天天看着。

要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让公司所有人都耻笑她这个名不副实的季太太吗?

“晚星,你也在啊。”

慕可柔很快注意到她的存在,自己走进办公室,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

“真好,我们以后就能一起工作了。”


她微愣,下一秒就收到了邮件回复。

季司予:不批

“不批你大爷!”

她低骂,关掉笔记本电脑,火速换上出门装去财团。

从大厅进去的时候,不少员工都偷偷看她,等她经过后,又扎堆小声议论。

“听说这次方案泄露,内鬼真的是鹿总。”

“不应该吧,她可是季家的媳妇,敢干出损害季氏的事,不怕被扫地出门吗?”

“没什么不可能,听说她父亲的公司逃税还违法,马上就要进监狱了,她售卖方案不就是想捞钱扶持娘家公司吗。”

“天呐,她怎么能这样,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家教跟慕小姐这种千金名媛比差远了。”

“……”

那些人自以为议论的声音小,但鹿晚星大概能听到一些。

她没有理会,路过秘书部时,把小夏叫到办公室,吩咐了几句。

没两分钟,李特助过来了。

“鹿总,季总请您去趟办公室。”

鹿晚星听见这个名字就烦,“你告诉他,如果他是想质问方案泄露的事是不是我做的,那我不去,我不会回应一个字,我相信清者自清。”

如今这个时代,不回应只会助长那些人的气焰,觉得这是心虚、是默认的反应。

但鹿晚星根本就不理,每天跟没事人一样上班下班,放任财团内部的舆论扩大。

新闻已经被撤掉,网络上的舆论被季氏财团强大的公关部控制得死死的,没有造成任何不利影响。

但财团既然出了内鬼,引得上下争相猜忌,暗流汹涌,这事必须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表面风平浪静的第四天。

鹿晚星刚进财团大厅,就被董事会众位股东的助理们拦住了去路。

男男女女二十个人,挡在她面前,像一堵坚实的人墙。

“鹿总,董事会请您前往大会议厅,参与全体员工的肃清大会。”

什么肃清大会,明明是她鹿晚星的声讨大会吧。

一群老古板,平时勾心斗角,叽叽歪歪吵个不停,在声讨她这件事上,倒是出奇的团结一致。

她不屑的笑了一声,“我又不会跑,干嘛像押解犯人似的,唬人的很。”

助理们表情严肃,自发性往两边站,给她让出通道,“鹿总请。”

她去往大会议厅,二十个股东助理紧紧跟着她,光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能吓得旁边人退避三舍,果真是生怕她跑了似的。

叮——

电梯门打开。

鹿晚星一抬眼,就看见电梯里站着季司予,带着李特助和罗秘书两人。

自从那日在办公室踹了他一脚,鹿晚星已经几天没看见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为之,这几天的各种大会小会,她没有收到过通知,一场都没有参与。

此刻,他双手插西裤兜,神色肃穆,俊美的脸庞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冷,一身烟灰色高级定制的西装,更使他矜贵冷傲得仿佛不近人情。

鹿晚星跟他对视一眼,刚跨出去的脚又退了回来,跟身后的助理们说:“真不巧,季总也来挤普通电梯,这趟坐不下这么多人,我们等下一趟吧。”

“坐得下。”季司予幽幽接话。

李特助极有眼力见的走过去,按住电梯开门键。

季司予目不斜视,盯着鹿晚星,“你,进来。”

这意思,摆明了是只让鹿晚星一个人进电梯。

股东助理们:“季总,董事会的意思是……”

他眼底裹杂阴戾,冷冷一眼剜过去,“我会亲自带她去大会议厅,我做事,连那群老东西都不敢说一个不字,你想造反?”


浴室里水雾浓重,热气升腾。

花洒从头顶浇下,水珠将鹿晚星的睫毛打湿成一簇一簇的,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沉默了半晌,她才说:“不管他,先晾着吧。”

门外的徐迎差点拍手叫好,“宝儿你总算开窍了啊,就该晾着他,让他急!急不死他!让他知道没了你不行!”

鹿晚星抹去脸上的水珠,摇头失笑。

曾经她也以为季司予没了她不行,毕竟那三年季司予对她表达的爱意太过浓烈。

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现在的季司予已经不需要她了。

慢吞吞洗完澡,她擦着湿发走出浴室,手机被徐迎放在床头柜上,铃声还在响,七个未接来电。

一按下接通键,甚至没机会冷冰冰问一句“有事”,就被听筒那头男人的怒声呵住。

“鹿晚星,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动不动玩离家出走,你几岁了,叛逆期超长待机?”

男人的火气似乎要顺着听筒的电流声,烧进鹿晚星的耳朵里,对方阴沉沉咬牙:“二十分钟,带着你的行李滚回来。”

鹿晚星憋了许久的那团怒火成功被激起,蹭蹭往头上冒,“如果我早上的话你忘了,那我再重新通知你一遍,季司予,我要跟你离婚。”

没有赌气,没有闹离家出走,从今天开始,她要跟他分居。

听筒那边静了几秒,男人似在斟酌用词,冷漠轻哂:“鹿晚星,你不作能死?”

鹿晚星彻底怒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离婚。”

季司予又静了几秒,仍是嗤笑:“倒是比上次演得真一点,这次又打算要什么包?LV还是爱马仕?”

“……”

之前季司予扔她饭盒那件事,她就跟他闹过一次离婚,后来冷静两天,自己把自己劝好了,又觉得主动去和好很没面子,于是找财务报账,以季司予的名义给自己送了个包。(坐标提及饭盒)

季司予:“我很忙,没空陪你玩这些小把戏,你还剩十八分钟滚回兰湾别墅。”

他的语气格外冷,鹿晚星的心更冷。

“这次我是认真的,我累了,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你抽个时间,跟我去趟民政局离婚。”

“没时间。”

季司予没耐心了,“你喜欢作,就作个够,这次最好硬气一点,在外面多吃点苦头,我等着看,你能坚持几天再滚回来认错。”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鹿晚星对着已经黑屏的手机骂:“外面的苦哪比得上我在你身上吃的苦头多!还想让我回去认错,你做梦!”

她气得想摔手机。

手刚抬起来,又忿忿放了下去。

算了,毕竟是嫡亲的手机,为预备役前夫陪葬不划算。

卧室门口,徐迎扒拉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出声:“抱歉啊宝儿,我不是故意偷听你接电话的,我这公寓屁大点地儿,所以我……碰巧路过。”

鹿晚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反正离婚这事也瞒不住,你迟早都会知道。”

徐迎坐到床边,一脸担忧,“你刚刚说离婚,是来真的吗?”

她点头,“嗯。”

徐迎从读大学起就跟她交好,深知她当初暗恋季司予有多深,看到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季司予,还得到了季司予爱的回应,徐迎由衷的为她高兴过。

“晚晚,你的表情骗不了我,你明明还爱他。”

“……”

她的双手无措地攥了攥被套,苦涩一笑,“可是他不爱我了。”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阿予了。

“怎么可能……”

徐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她是见过季司予有多爱鹿晚星的。

季司予会在各种节日里,绞尽脑汁给鹿晚星准备惊喜。

会亲自做手工给她折小星星,会在被嘴贱的亲戚说他们迟早要离婚时,跑去真清寺求姻缘,他跪行三千多步台阶,霸道得把山顶的情缘树全挂上他和鹿晚星的名字。

谁要是敢说鹿晚星半句不好,他会扑上去把对方往死里揍。

那个巴不得把爱鹿晚星写在脑门上的男人。

那个跟鹿晚星分离几小时都会哭红眼的男人。

怎么突然说不爱就不爱了?

徐迎本以为两人是吵架了,没想到鹿晚星是要离婚,她的心跟着纠结。

“晚晚,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鹿晚星摇了摇头,“我见过他爱我时是什么样子,也曾自欺欺人,觉得他或许只是有一点点腻了,想要多一点私人空间。”

“可是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原因。”

“现在慕可柔回来了,我死皮赖脸占着季太太的名分,只会平白惹人耻笑,还不如我自己主动让位,走得有尊严一点。”

就算没有跟温砚礼的交易,她也有离婚的想法,只不过这个交易让她的想法更坚定。

徐迎心疼地抱住她的双肩,不断叹气惋惜,“你们曾经感情那么好,大家都一致认为你们会是所有结婚的朋友里,最能长长久久的一对,怎么突然就闹到想离婚这个地步……”

徐迎越想越替她不值。

“那个慕可柔,当年季司予一出车祸就把他抛弃了,现在季司予好起来了,她又回来抢,人怎么能这么贱呢。”

“季司予也是,吃屎还知道挑热乎的呢,慕可柔勾一勾手指,他就把你忘到一边,要去吃慕可柔那坨臭狗屎!”

“之前说爱你说得多深情啊,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信狗男人,还不如信老子是秦始皇!”

鹿晚星噗呲一笑,不太想谈论这俩人,转移话题问了些工作近况,结果打开了徐迎的话痨能力,拉着她唠了好几个小时的嗑。

单身小公寓只有一间房,鹿晚星跟徐迎睡一张床,两人一直聊到半夜。

直到徐迎瞌睡虫上脑,聊着聊着忽然秒睡过去,鹿晚星却失眠了。

她回想着徐迎那句“怎么突然就闹到想离婚这个地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记得季司予刚做完脑手术那会,说话做事都变得成熟了,偶尔会在亲近的朋友面前散漫不羁,却也都是28岁成年男性的正常思维。

他每次身体难受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依赖她,他明明还是那个季司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爱回家?不爱跟她说话?嫌她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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