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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家女儿花全局

水不留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从芳菲发现自己洗澡时家棋从窗口缝里偷看的时候,她当时火起,差不多要疯了,那天狂揍了家棋一顿。艾娇骂,大的不做声,小的也不回嘴。芳菲看到家棋就想发火。家棋理亏,也不敢惹这个会打会杀的姐姐。芳菲以为家棋改了。可是那天,芳菲从外面回来,到她的阁楼时,发现家棋正让张家四房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脱裤子给他在看。两人见芳菲,飞一样地从楼梯窜了下去,从后门溜走了。芳菲呆坐在床上,气不打一处出:真他妈的,扯蛋的世界。芳菲不敢对外说,说出去,会掀起轩然大波。家棋在家里根本不理芳菲,芳菲在家,家棋日夜都不归家,不照芳菲的面。芳菲说他,家棋叫芳菲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他会叫妈妈艾娇收拾芳菲。这乱七八糟的世界,足以让人窒息。书琴嫁人的时候。芳菲有了男朋友,男朋友...

主角:芳菲红霞   更新:2025-01-08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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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菲红霞的其他类型小说《蒲家女儿花全局》,由网络作家“水不留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芳菲发现自己洗澡时家棋从窗口缝里偷看的时候,她当时火起,差不多要疯了,那天狂揍了家棋一顿。艾娇骂,大的不做声,小的也不回嘴。芳菲看到家棋就想发火。家棋理亏,也不敢惹这个会打会杀的姐姐。芳菲以为家棋改了。可是那天,芳菲从外面回来,到她的阁楼时,发现家棋正让张家四房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脱裤子给他在看。两人见芳菲,飞一样地从楼梯窜了下去,从后门溜走了。芳菲呆坐在床上,气不打一处出:真他妈的,扯蛋的世界。芳菲不敢对外说,说出去,会掀起轩然大波。家棋在家里根本不理芳菲,芳菲在家,家棋日夜都不归家,不照芳菲的面。芳菲说他,家棋叫芳菲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他会叫妈妈艾娇收拾芳菲。这乱七八糟的世界,足以让人窒息。书琴嫁人的时候。芳菲有了男朋友,男朋友...

《蒲家女儿花全局》精彩片段


自从芳菲发现自己洗澡时家棋从窗口缝里偷看的时候,她当时火起,差不多要疯了,那天狂揍了家棋一顿。

艾娇骂,大的不做声,小的也不回嘴。

芳菲看到家棋就想发火。

家棋理亏,也不敢惹这个会打会杀的姐姐。

芳菲以为家棋改了。

可是那天,芳菲从外面回来,到她的阁楼时,发现家棋正让张家四房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脱裤子给他在看。

两人见芳菲,飞一样地从楼梯窜了下去,从后门溜走了。

芳菲呆坐在床上,气不打一处出:真他妈的,扯蛋的世界。

芳菲不敢对外说,说出去,会掀起轩然大波。

家棋在家里根本不理芳菲,芳菲在家,家棋日夜都不归家,不照芳菲的面。

芳菲说他,家棋叫芳菲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他会叫妈妈艾娇收拾芳菲。

这乱七八糟的世界,足以让人窒息。

书琴嫁人的时候。

芳菲有了男朋友,男朋友是邓岩。

两人学校举行辩论会上认识的。

有书琴教芳菲的见世面论,刚开学的慌乱过后,芳菲慢慢适应了省城学后的生活。

上大学后的芳菲,不算漂亮,但她个子高挑,一头长发,双目有神,能言善道,人聪慧欢脱,完全没有在蒲家村的那种阴郁沉闷。

很多男孩追求芳菲,同乡会里就有两个男人向她示好。

会计系很多人,分成了三个班,上大课的时候会在阶梯教室上课,也时不时有人给芳菲递纸条。

芳菲是期望爱情的。那些追求她的人中,有家境好的,有长得好的,可芳菲一个也看不上。长得好的,桃花眼。家境好的,人害羞,还没有芳菲落落大方。

学校辩论赛,芳菲正方一辩,邓岩反方二辩,芳菲说什么,邓岩都可以将芳菲驳倒。

芳菲很生气,散会后,去找邓岩:“邓同学,你能不能总针对我啊,下次你放我一马,好不好?”

邓岩对着芳菲灿然一笑:“好。”

第二次抽签换组,邓岩和人换到芳菲这一组,对论题交流开会,两人经常在一起,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羞涩。

大学也会上自习,芳菲坐的位置比较固定,没过多久,邓岩也出现在芳菲在的自习室里。

有个男生,追求芳菲,芳菲拒绝,他就一直纠缠芳菲,人家不明说,就是前后左右挨着芳菲坐,芳菲不胜其扰。

芳菲抱着自己的书走到邓岩边上:“邓同学,你身边有没有人坐?”

邓岩马上收起自己的书:“没有。”

邓岩和芳菲就这样混在一起去了。

恋爱中的人,连空气都带着柠檬酸的味道。

邓岩和芳菲一起去食堂吃饭,上大课的时候坐一起,吃完一起出去散步,聊着人生,说起着各种各样好玩的事,分享着各自的喜怒哀乐。

邓岩的性子和父亲蒲佑诚有些像,温文尔雅,没什么脾气,很细心,将芳菲照顾得很好。一见看到芳菲,邓岩的眼里就会闪着星星。

盛平不会因为芳菲有了男朋友,就不来了,他还是会来找芳菲。

盛平告诉芳菲,他喜欢上了方宁,以前高中芳菲的同桌,坐在盛平前面的一个漂亮姑娘。

盛平闷闷不乐:“芳菲,我为了追方宁,她生日的时候送花给她,请了她们宿舍人吃饭,花了六百多块,她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我。”

盛平可怜巴巴地看着芳菲:“芳菲,你帮帮我,教我追她好不好?”


年前每家都会祭祖,会做上十几个菜,比过年还隆重。

其他家都是祭祖完后这些饭菜都自己家里人吃,从来不叫外人。

艾娇不一样,祭完祖后,好酒好菜摆满,每家每户去接别家当家人来。

芳菲很讨厌她妈艾娇。

一年吃不到几餐好吃的大餐,她从早忙到晚,芳菲就想混口好吃的。

可是每年那些人恨不得将盘子都舔得光照影,连汤都剩不到一口。

那些人吃完,芳菲还要一个人烧水洗碗收拾,得到晚上很晚,整个人都油腻腻,骨头都要累散架。

艾娇对家里人薄情寡义,非打即骂,没一天有好嘴脸,对外人却热心快肠。

谁家里有人不舒服,谁家孩子受伤,谁家出点小事,艾娇跑得飞快,她会拿东西,上门去看、去安慰别人,搞得每个人都像是她的亲人一样。

艾娇做这些,只为博其他人一句,说她是个好人,说她脾气不好,但心地很好,说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芳菲对艾娇的这些行为不屑一顾,那些人,收了艾娇的东西,转过身来,该骂她一样骂,看她家里好上一点,该挑拨一样挑拨,该占她的便宜,绝不会少占一分。

与虎谋皮,皮之不存,靠讨好来获得别人的好感,纯粹是个笑话。

艾娇送给别人吃的用的,这些东西,芳菲很少吃到用到,她站在角落冷冷地看着她妈,看她四处借钱买东西,去哄别人开心。

回到家又来逼着蒲佑诚要钱还账,要不到就在家里撒泼打骂蒲佑诚和两个孩子。

芳菲家里吵架,那些得了艾娇好处的人,看都不来看一眼,到了第二天,却假惺惺地又来说嘴。

世上哪有刀子嘴豆腐心,嘴里的恶毒,是心里恶的表现,打起芳菲和家棋时,艾娇从不手软。

家棋有次在外面弄鱼,不小心压坏姑姑巧玉田里簸箕大的一块稻谷,巧玉找上门来不依不饶。

听到巧玉骂艾娇,那些人如蚂蝗一样围了上来。

艾娇为了面子,当着别人的面打家棋,拿鞋抽、拿棍子打,打完还不肯罢手,说家棋给她丢脸,用绳子去勒家棋的脖子。

芳菲看到家棋已经不能动,她拉不开疯狂的艾娇,只得跪在艾娇身边,使劲地向她妈磕头,求她妈放手。

艾娇还不肯松绳,芳菲冲到厨房拿出刀来,看差持刀红眼的芳菲,艾娇才骂咧咧地放开手。

芳菲爬到家棋身边,家棋浑身乌青,惊恐的芳菲急急地解开家棋脖子上的绳子,家棋已经没有动静。

这世上,谁也不会体会到芳菲的当时惧怕:她的弟弟,就这样死在她的怀里。

芳菲哭着抱着家棋使劲地摇:“家棋、家棋……”

过了好久,家棋才有气出,芳菲瘫软在地。

芳菲抬头,看着围在她家里的这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姑六婆,她们脸上还在笑着,指责着芳菲不该拿刀。

芳菲拎起刀,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她们,那些人不再吭声,灰溜溜地走掉。

明明不大的村子,看似和谐,却藏着人性最大的恶,那些恶说出来无伤大雅,却能够吃人。

一个母亲,护不好她的孩子,还沦为那些人手上的刀,那刀刀刀捅向她的孩子们。

艾娇让蒲佑诚不敢归家。

芳菲为了活着,一次次的反击,却变成了那些人口中的恶女。

芳菲家的过年,和往年一样,不用多讲,吵,闹,骂,目的只有一个,要钱,以艾娇要到钱为结束。

初二的姑娘走娘家,蒲佑诚带着芳菲家棋去了艾娇娘家。

芳菲的外婆和蔼,舅妈和舅伯和气,对蒲佑诚和他的两个孩子很客气,饭菜够足,两个孩子的压岁钱给的一样多。

外婆家里青砖高屋,干干净净。

外婆会织布,从小开始就想教芳菲织布,想将这手艺传给芳菲。

前些年的暑假,芳菲都会到外婆家里躲灾,外婆手把手地教芳菲将棉花捻成线,教芳菲织布。不管芳菲怎样努力,她都不能很好的纺出一条不断的线,坐在织布机上,左右开弓,将外婆码好的线弄断一半。

外婆实在拿芳菲没办法,慢慢歇了这般心思。

芳菲为数不多的来自母性的关怀,就是来自外婆,夏夜,外婆会摸着芳菲的背,一晚不停,给她打着扇子,冬天,会拿玻璃瓶装水给芳菲暖脚。

芳菲也不知道,外婆这么好,为什么有艾娇这样的女儿。

芳菲尿床,外婆从不骂她,总是洗洗晒晒,不让别人知道。

芳菲从小就尿床,蒲佑诚是医生,开了很多药都没用,上高中离家住校,就自动好了。

蒲家村谁都知道芳菲尿床,她从小就尿,这是对挨打、怕的应激反应,她管不住自己。

如今上高中了,还有男男女女当着芳菲的面问芳菲:“芳菲,你现在还尿不尿床?”

这是羞辱,特别是那些男的,这些人都是她叔伯和哥哥们。

芳菲觉得他们很猥琐,她大了,也知道怕丑怕羞。

年前,三伯母家的堂哥家武又拿这个嘲笑芳菲,被芳菲拿着翻稻谷的叉子追着家武在村子跑了三圈。

最后芳菲被书琴的妈妈鲁爱珍拦下,她拿掉了芳菲手上的叉,将芳菲拉到身。

鲁爱珍骂了学武:“武子,芳菲是你妹,妹妹大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玩笑不能开的。”

腊梅看芳菲拿叉追自己儿子,本来就有气,看鲁爱珍维护芳菲,就骂鲁爱珍多管闲事。

鲁爱珍也不和她吵:“三嫂,有些闲事,还是要有人管的,如果有谁敢这样说我姑娘,我和他拼命。自己一个姓的人,自己家里孩子,这些做叔伯和哥哥的,不护短,还这样取笑她。这些叔伯哥哥不要脸,不知廉耻,还不让人说,不让人管,不让人反抗啊。芳菲,再有人这样说你,叉死他们。”

鲁爱珍将叉子递给芳菲。

鲁爱珍从不多话,和谁家都不亲,她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不打牌,不八卦,从不理这些三姑六婆,她是蒲家村里的别类。这天的鲁爱珍话却说得极狠。

看到叉子到了芳菲手里,这丫头手极狠,她动手可是来真的。

腊梅拉着儿子骂骂咧咧地回去了,那些围观的男男女女都散了。

芳菲受辱,艾娇在边上看热闹,鲁爱珍帮芳菲出了头。

从那以后,就没人拿芳菲尿床的事开玩笑。

艾娇和腊梅却恨上了鲁爱珍。


这两年,蒲光平的大姐姐、大姐夫退了休,自家儿子、女儿婚嫁都要钱,给蒲光平的就少了。其他兄姐也一样,各自都有孩子,都长大成年,用钱的地方多。

蒲光平从兄弟姐们身上捞到的钱不足前些年的一半,腊梅手上紧了许多,学武带回来的美秀过完年就要生了,大把要花钱的地方,腊梅手上无钱,缸里没粮。

习惯了不劳而获向别人索取的人,少了外面钱财来源,腊梅将眼睛盯在了菊香身上。

今年蒲学文和腊梅加班赶货,过年腊月二十九才回,刚过完年,夫妻俩就去菊香娘家住了几天,今天刚进门。

腊梅先在厨房探蒲家文的口气:“家文,你和菊香今天赚了多少钱?”

家文喜欢吹牛,说赚得多,脸上有光,张口就来:“累啊,加班加点,我们两人加起来一月有三千多块,除了吃用,一年攒了两万多。”

腊梅眼里放光:“钱呢?”

蒲家文说:“在菊香那?”

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腊梅就开始向菊香要钱:“你女儿我在带,一个月吃穿用怎么都得三百块,我们帮你们带蒲帝,什么农活都干不了,人工要七百,一个月你给我一千块,一年一万二。”

菊香可不是好惹的:“你想钱想疯了吧,农村哪个婆婆不带孙,带孙还要一千一个月,也不对着镜子照一样,看看镜子里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和我开口要钱?真是破袜子做口罩,臭不要脸。一千一个月,亏你说得出口,真是癞蛤蟆打哈欠,这大的口气。”

那腊梅也不是好惹的,跳起脚骂:“你看你,五短三粗,又胖又黑,不是我家要你,你就该在家一辈子做老姑婆,没人要,给你带娃,不给钱,不记好,还倒反天罡骂婆婆,要你点钱怎么啦,现在还没分家,你那钱,本应该全部都是我的。”

没钱,过年紧巴巴的,腊梅还想捞点钱给学武生孩子用,今天菊香这钱她一定得要到。

腊梅坐在地上,拍着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闹着,逼菊香拿钱出来。

好多人去看,芳菲没有去,蒲家村女人的这些伎俩,芳菲清楚得很,她妈艾娇以前经常用在她身上,有钱就是我的儿,我的乖,没钱转身就是你的仇人,骂的时候从不留口德,根本没有亲情可以讲。

蒲家村,从来不是讲理的地方。

谁的声音大,谁会撒泼,谁就会赢。

就算你是有理的一方,你将你的道理讲了出来,随便一个人一句话:“他们年纪大了,你们年轻,吃点亏,让着一点又怎样?你过得好,帮助弟弟妹妹天经地义。哪家不是拖一个带一个,你过得好,帮帮父母兄弟是应该的。”

没有人知道你在外面加班加点累死累活赚那一点加班费时有多累,没有人知道你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是怎么节省每一块钱的。

你的努力,最后却要拿出来分给别人。还美其名曰:长子如父,就该顶起半边天。

这些劝架的人说别人容易,到自己身上时,又是一副嘴脸。

菊香抱着蒲帝往外跑,她不吃这一套。她恶狠狠地对蒲学文说:“你个孬种,没一点本事,你自己去踩过缝纫机的,我们加班加点没日没夜能赚多少钱,你不晓得?你爸妈,不到五十,田不种地不耙,坐吃山空,一天伸手和别人要。你弟弟,比你小几岁,现在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他有手有脚,不去做事,不出去赚钱,凭什么生孩子要我出钱?我凭什么要养你们一家子?今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把蒲帝带回我娘家去,我自己带,自己养。”


这个世上,每天都有生老病死,一个生命的离去,对亲人是切肤之痛,对其他人也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叹息。

我们要看轻自己,因为离了你,地球仍旧会转,时间长河,你只是一粒尘埃。

我们更要看重自己,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奢侈,来人间一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能过上一天自己能做主的日子。

八月初,盛平来找芳菲爸爸看感冒,顺便问蒲佑诚芳菲的情况:“蒲医生,我是蒲芳菲同学,她在家不?我想问她暑假作业做完没有?”

蒲佑诚笑:“芳菲一会给我送下午饭过来,你等等,一会你自己问她。”

只要芳菲在家,每天下午都会给她爸补上一餐,有时是鸡蛋面,有时是肉丝面,或者是蛋炒饭,她会变着花样给她爸做吃的。

果然,没一会,盛平看见芳菲捧着饭盒过来。

那天,芳菲和盛平,在诊所边的大路旁边,胜平骑在自行车上,一只脚着地,一只脚荡着,他们站着说了好一会的话。

盛平问:“蒲芳菲,还有二十天才开学呢,你闷不闷?要不要找同学去玩?我看你不开心,出去散散心,好不好?我带着你。”

芳菲摇摇头:“不用了。”

盛平说:“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芳菲笑:“很快就上学了。”

芳菲一眼看穿盛平是来找她的。

这是个无忧无虑的男孩子,虽然上学有些颠簸,但是家境很不错,如今他爸已经在县城安定下来。盛平乐天派,对谁都乐呵呵地,从来没有烦忧,他将芳菲当成他好朋友中的一个。

盛平不知道的是,芳菲的爸爸是很开明,但她的妈妈要是知道有男孩子找她,等待芳菲的,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芳菲现在没有翅膀,飞不了,只有顺从,她哪敢跟男孩子出去玩哦。

前几天,艾娇打牌又输了,找蒲佑诚拿钱,蒲佑诚没给。

艾娇不会打,打就输,十打九输,三天两头要钱,就是给人去送钱。

不给钱,艾娇就会发疯。

艾娇抓起一条粗棍子,将蒲佑诚背上打出一条红色的印,肿老高,这都几天了,还没消。

艾娇活得像个疯子。

芳菲和盛平道别后回家,发现蒲家二房的大门口聚了好多人。

二房的小女儿艳红和媳妇周英不知为什么事吵了起来。

两个漂亮女人,衣着时髦,互扯着头发,不依不饶,互不松手,互相对骂,眼里根本不理那看热闹的一群人。

看着自家闺女好像要落下风,在一边看热闹的芳菲二伯蒲双合伸手就打了媳妇周英两个耳光。

公公为了女儿打媳妇,这下子可热闹了。

周英可不是吃素的,她像个哪吒,将家里砸了个天翻地覆。

关于是什么原因吵架,这家人谁也不说。

蒲双合的儿子蒲家明,人长得帅,也出息,在镇上开了间作坊,专门回收纺织厂里的尾货,进行再加工,贩卖给下一级材料商,看似不起眼的生意,也能赚钱。

周英过完年就没有出去干过活,天天在家里休养着,除了洗自己的几件衣裳,家里家务活,是绝对不沾的。

看农忙那么忙,周英收起东西就回了她娘家,想她帮着做饭洗碗,别做梦。

周英不会离婚,她也不肯离婚,打完砸完回房将房门一关,等蒲家明回闹上一顿,再多要点钱就好了。

这二房架吵得很大,吵架的原因,谁都问不出来。

一场架吵完,蒲双合的老婆李紫兰将自己男人和姑娘往家里一拖,大门一关。

这一家人,不再给别人说她家的闲话的机会。

看热闹的都往回走,蒲家大嫂梦娴在问三房的腊梅:“腊梅,家文前天说的那个亲,现在怎样?”

腊梅回道:“我是看不上,我家家文当个宝,他喜欢就好,在说订亲的事呢。”

罗汉芝在后面翻白眼。

三房家风不好,这腊梅的风流韵事一大箩筐。

家文二十五,没一个正常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家文。

给家文介绍的这个姑娘,二十八,长得不好看,有些矮胖,听说是个泼辣的,介绍人说了:“你家家文,仗着你家亲戚好,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个女子,比家文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她又是个镇得住人的姑娘,娶了,是你们家福气。”

再拖下去,家文怕是更难找了,家文长得不错,个子高,白白净净,还算一表人才。

那姑娘菊香,高中毕业,能写会算,会做缝纫,给服装厂做衣服是一把好手,家里穷,前些年帮着父母起了一栋房子,给哥哥娶了亲,这才把自己留大了。

两方都是将就,马上就谈拢了。

蒲家三房,命好,有人给他家寄生,吃拿别人习惯了,一家子,精明刁钻,芳菲家爷爷和三房的爷爷是亲兄弟,蒲家这几房中,他们还算是亲些的。

芳菲确实最厌恶蒲家三房,特别是她这个伯母。

十六岁的芳菲知道的:蒲家三房有亲兄弟姐妹五个,这三伯母和自己的姐夫有一腿,与自己的二伯哥也有过戏,还曾和大队部书记偷情被人抓起过。

三伯母会几个字,芳菲小时,看她歪在床头看红楼梦的小人书,想向她借来看看,这三伯母翘着兰花指:“这书,你小孩子不能看,看了移性子。”

芳菲爸最舍得给芳菲钱买书,回头芳菲就买回来了,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也没见什么移情的。

后来这三伯母学会跳大神,见谁都是鬼,哪哪都能联想到鬼神。

蒲佑诚最烦芳菲的三伯母,叫芳菲离她家远点。

芳菲和书琴离这蒲家三房远远的。

晚上书琴来叫芳菲到她家去玩。

蒲佑诚和书琴的爸蒲宏声关系很好,两人闲时,会来一局象棋,聊聊天,说说话。这两兄弟一起想下三线找工作,人家没要他们,他们又回来了。去三线建设找工作的过程中风餐露宿,两兄弟年龄小,外出时相互照顾,相依为命,所以比起其他兄弟,他俩之间更亲密些。

两个父亲对孩子读书都很重视,所以书琴和芳菲从小就近,和其他姐妹相比,她们更好一些。

天热,鲁爱珍在井里泡了西瓜和绿豆水,叫书琴喊芳菲过来吃。

鲁爱珍是芳菲的榜样,芳菲没有一个像鲁爱珍这样的妈妈,她想长大以后,做一个像鲁爱珍这样的人。

芳菲对鲁爱珍的崇拜,鲁爱珍看在眼里,她对芳菲的遭遇也很同情,有好吃的,会让书琴来叫芳菲。听到芳菲挨了打,挨了骂,她总叫书琴去劝劝芳菲想开点。

芳菲对五婶很尊敬。


胡兴洲是个好男人,他说到做到,承担起了和书琴一起照顾家珠的责任。

书琴漂亮、大方,处事得体,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胡家父母和胡兴洲的弟弟对书琴也很好。

世界给你关上了一道门,又会为你开一扇窗,将命运交给上天的书琴碰到胡家人,难得有喘上一口气的机会。

这时的芳菲也由开始入学的百般不适,到慢慢适应。她刚开始话不敢大声说,后来可以走上前台。

会计系迎新晚会主持人邓岩很帅,声音磁性,说话语气不急不缓。

邓岩个子一米七四,皮肤白,眯眯眼,人有些偏瘦,气质很好,歌也唱得好。

邓岩站在讲台上教同学们唱《明天会更好》,嗓音低沉又富有感情。

大合唱排演结束,回到宿舍,姑娘们都在谈论着邓岩,芳菲也觉得那男生很不错。

大一课程并不紧张,芳菲轻松了许多。

盛平找到芳菲,他考上了城建学院,专业与修铁道有关,他的学校离芳菲学校有十多站距离,他一到周末就会来找芳菲,带芳菲出去玩。

芳菲学校大门侧边有个卤菜馆,每次盛平过来,就会在这里请芳菲吃饭,他的生活费足够,每次会点盘卤菜,一盘青菜,叫上一支啤酒,倒给芳菲一杯,余下自己喝。

盛平每次都会晃上半天才回去。

芳菲知道盛平很好,但是她和盛平之间就是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再怎么好,也好像到不了男朋友那一步。

有一天,芳菲被人叫出宿舍,说外面有人找她。

芳菲怎么也想不到,到了省城,芳菲那个县城在这个学校的同学,竟然有一个同乡会,芳菲的交际圈子大了许多。

除了缺钱之外,芳菲一切都好。

蒲佑诚一个月给芳菲生活费四百块,芳菲的同学们都差不多是这样的水平,其实也不少。

想不到的是,艾娇每次看到芳菲回家拿钱,必定要从芳菲的手上拿下一半下来,最少也要扣下一百,才肯放芳菲离开。

芳菲发现她妈像个戏子,为了向芳菲要钱,会向芳菲服软,哄芳菲给她钱。

被艾娇拿去一半生活费后,芳菲钱不够用,后来她不再给钱她妈。

艾娇威逼利诱不行,直接开骂,不让芳菲出门,无耻的程度,让人不忍言说。

芳菲曾对她妈说:“妈,你饶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在外面不够钱花,过几年我毕业赚钱给你花,行不行?你实在你不够钱,你可以学骑自行车,学张家五娘娘,去镇上棉纺厂剁碎布头,也可以一个月赚上几百块。”

艾娇对芳菲追着打:“你不去赚钱给我用,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学骑自行车,摔死怎么办,你侍候啊?我去赚钱,我凭什么去赚钱,蒲佑诚和你敢不给我钱用,我杀了你们。”

四十岁不到的艾娇没有学习的能力,没有接受新事物的认知,连自己赚钱都不敢不肯,她潜意识地将自己的一生绑在了蒲佑诚和蒲芳菲身上。

芳菲生活费不够,蒲佑诚说:“芳菲,钱要省着一点用,一个月的生活费,你半个月就用完了,大手大脚,以后过日子可不好?”

芳菲不得已,将艾娇逼她钱的事和她爸讲了。

蒲佑诚半天没有做声,以后每次送芳菲上学的时候,让芳菲给两百块钱艾娇,蒲佑诚送芳菲上学时,再塞给芳菲两个月的生活费,他让芳菲少回家,芳菲这才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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