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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陈余李国刚)

洛下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余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派人核实,今天谈话暂时到这里,有需要还会找你。邱雁,带他回房间,没有允许,不能踏出房门半步。”李国刚推门进来,黑着脸吩咐邱雁安置陈余。邱雁奇怪的道:“工作条例规定,单次谈话不得超过六个小时,这才刚开始没多久,确定要中止吗?”“不要问了,执行命令!”李国刚掉头离开。陈余站起来,笑道:“邱雁同志,执行命令吧。”反正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先把今晚的危机安全度过,以不变应万变。友谊宾馆建于八十年代中期,当时算是顶级的建筑,在陈余眼里已经显得颇为陈旧。起了皮的栏杆,脱了色的墙壁,阴暗潮湿的角落,时明时暗的光线,以及走起来咯吱咯吱响的木地板,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气氛。邱雁走在陈余前面,深蓝色的制服套装简单的勾勒出曲线玲珑...

主角:陈余李国刚   更新:2025-01-10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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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余李国刚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陈余李国刚)》,由网络作家“洛下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余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派人核实,今天谈话暂时到这里,有需要还会找你。邱雁,带他回房间,没有允许,不能踏出房门半步。”李国刚推门进来,黑着脸吩咐邱雁安置陈余。邱雁奇怪的道:“工作条例规定,单次谈话不得超过六个小时,这才刚开始没多久,确定要中止吗?”“不要问了,执行命令!”李国刚掉头离开。陈余站起来,笑道:“邱雁同志,执行命令吧。”反正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先把今晚的危机安全度过,以不变应万变。友谊宾馆建于八十年代中期,当时算是顶级的建筑,在陈余眼里已经显得颇为陈旧。起了皮的栏杆,脱了色的墙壁,阴暗潮湿的角落,时明时暗的光线,以及走起来咯吱咯吱响的木地板,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气氛。邱雁走在陈余前面,深蓝色的制服套装简单的勾勒出曲线玲珑...

《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陈余李国刚)》精彩片段


“陈余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派人核实,今天谈话暂时到这里,有需要还会找你。邱雁,带他回房间,没有允许,不能踏出房门半步。”

李国刚推门进来,黑着脸吩咐邱雁安置陈余。

邱雁奇怪的道:“工作条例规定,单次谈话不得超过六个小时,这才刚开始没多久,确定要中止吗?”

“不要问了,执行命令!”李国刚掉头离开。

陈余站起来,笑道:“邱雁同志,执行命令吧。”

反正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先把今晚的危机安全度过,以不变应万变。

友谊宾馆建于八十年代中期,当时算是顶级的建筑,在陈余眼里已经显得颇为陈旧。

起了皮的栏杆,脱了色的墙壁,阴暗潮湿的角落,时明时暗的光线,以及走起来咯吱咯吱响的木地板,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气氛。

邱雁走在陈余前面,深蓝色的制服套装简单的勾勒出曲线玲珑的身影。

但最吸引陈余视线的,还是从侧面看去胸口如高塔的完美弧度。

更别说笔直的长腿在开合之间,紧绷的两瓣浑圆随之错落起伏,浑身上下洋溢着明媚的青春气息。

“陈镇长,这是你的房间,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说完转身要走,被陈余伸手拦住。

两人前后挨得比较近,邱雁又太过高耸,陈余这么一伸手,差点碰到人家姑娘要害。

邱雁闪电般出手,猛的扣住陈余脉门,一记娴熟的擒拿,把他反按在了墙上,道:“你干什么?”

“邱姑娘,别误会。”

陈余忍着胳膊被倒拗的疼,道:“我只是想请你给你们领导汇报,尽快行动,别让谢玉符有机会销毁证据……”

“呵!”

邱雁忍不住嘲讽道:“陈镇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自己老婆倒霉啊?”

陈余淡淡的道:“邱姑娘善良,自然不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有时候,最亲近的人,反而最可怕!”

邱雁愣了愣,似乎能从陈余轻描淡写的语气里,感受到蕴藏期间的彻骨之痛。

那是真正被伤害过的人才会有的表现,不知怎的,心底忽然浮上些许同情,手劲也随之软了几分。

察觉到邱雁的微妙变化,陈余笑道:“邱姑娘,你这样压着我,让你的同事们撞见,恐怕不好解释……”

“啊?”

陈余身高在187cm左右,邱雁大约170cm,被反扣过来的肘部正好碰触到某个位置,压下去深深的褶皱。

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衣,彼此的摩擦感尤其的明显。

邱雁触电般松开手,丢下一句“我们办案有程序,不用你指手画脚”,然后掉头匆匆离开,生怕陈余看到那张俏脸泛起的朵朵红晕。

陈余轻轻摩挲着肘部,感慨年轻就是挺……好。

他不脱鞋,也不脱衣服,呈大字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陷入某些久远的回忆。

跟谢玉符认识,是在大三下学期某次偶然的校外社交活动,算是彼此留下好感。

后来经过多次接触,两人三观契合,互相欣赏,感情骤然炽烈起来,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男女朋友。

一个非卿不嫁,一个非卿不娶。

然而谢玉符不知道的是,陈余的婚事,他自己做不了主。

虽然跟其他几个陈家的天之骄子比起来,陈余资质平平,各方面都不算出色。

但作为陈家老七,他性格方正,温润敦厚,待人待物无不有君子之风,浑不似京城那些衙门们的做派,所以备受老爷子的宠爱。

在他十八岁那年,老爷子做主,陈家跟同样是京城世家的齐家早早定下了婚约。

只等陈余大学毕业,把他运作进部委任职,就安排两家正式联姻。

可因为谢玉符的出现,原本已经认命不愿反抗的陈余迸发出了惊人的斗志。

他宁可跟家族决裂,也要跟谢玉符在一起。

甚至在没有通知家人的情况下跟谢玉符领了结婚证,把生米做成熟饭。

陈老爷子大怒,为了安抚齐家的怒火,公开将陈余逐出家门,并切断对他的一切资源供给。

陈余就这么从京城消失,远离了曾经的那个圈子。

而这些发生在背后的惊涛骇浪,谢玉符一无所知。

以陈余的想法,毕业后随便找个城市,找份工作,安安稳稳的跟谢玉符度过此生,也算幸福圆满。

但谢玉符非拉着陈余参加她老家北湖省的选调考试,说这是她溺水去世的妹妹临终前的心愿。

陈余还能说什么?只能全力配合。

作为从小耳濡目染的世家子弟,又是燕京这样的名校毕业,成功上岸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谁能想到,从相识相知到结婚到考编到今日,陈余以为的幸福圆满,竟然被谢玉符毫无征兆的葬送了。

为什么?

前世里陈余在醉生梦死的日子里询问过无数次,可是没有答案。

或许,只是因为她进入新河市的官场后,见识了权力拥有的巨大魅力,然后移情别恋,投入了那人的怀抱吧。

……

“谢玉符同志,这是从你办公室搜到的几本违法书籍,是不是你的?这是你家保姆的供述,说你给了她两万块钱,作为诬告陈余的酬劳。这是锦溪镇农技中心主任何大超的提供的证据,你往他妻弟的公司转账三万,同样用来诬告陈余。有没有这两件事?”

谢玉符被带走时还处在茫然的状态,这会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静,看着李国刚故意摆在面前的各种文件,神色不见任何的慌急。

“李主任,这些书籍不是我的,怎么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请公安部门调查清楚。只要有人栽赃陷害,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痕迹。保姆的两万块,是我给的没错,但那是准备过完年辞退她的补偿金。至于农技中心何大超,这个人我不认识,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妻弟的公司收入三万块,随便拿张转账单就说是我给的,实在可笑。”

李国刚对谢玉符的反应很满意,他没有玩弄纪委找人谈话的常用策略,而是直接摆出所有对她不利的证据,就是让她赶紧想出推诿的借口。

这次负责记录的是另一个工作人员孟华,跟邱雁不同,他是李国刚在四室培养的心腹,所以不必有什么忌讳。

“谢主任,你消消气。具体情况呢,我们还在调查阶段,并没有下结论。另外,对于陈余同志对你的指控,你有什么意见?”


又过了两个小时,常务副市长傅冬青和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刘吉平抵达锦溪,命令市局全面接管现场,把方山县和锦溪镇的警力排斥到外围,负责警戒看护。

“傅市长,我向您检讨,没有做好工作,导致下面乡镇出现这样的恶性案件……”

傅冬青叹了口气,道:“老池,你来方山有一年多了吧?”

“一年另八个月。”

“我记得,你来方山任职之前,跟黄市长做过约定:一年之内站稳脚跟,两年之内打牢基础,四年任期,争取让方山县经济上一个台阶。是不是?”

池小建低下头,羞愧的道:“我辜负了黄市长的信任……”

傅冬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方山形势复杂,你的难处,黄市长会理解的,不要压力太大。但话说回来,干工作嘛,哪有不难的?如果简单,黄市长也不会点你的将……”

“是,当初组织上决定由我担任方山县长,全靠黄市长力排众议……”

“现在不说这些了。”

傅冬青扫过远处站着的夏建安,夏建安恭敬的赔着笑脸。

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收回目光,道:“你啊,还是要多想想办法,主动团结其他常委,尽早打开局面为上!”

池小建岂能不明白傅冬青的意思?

可夏建安是县委书记杜藏海一手从基层提拔上来的干部,把他拉过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傅市长,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多想办法,团结同志……”

傅冬青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什么都得手把手的教,还用的着你当这个县长?

官场里头的门门道道,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得靠自个去悟。

能悟出来多少,决定你的仕途能走多远!

池小建以前在大学教书,属于理论派,书生味太重,放到派系斗争激烈的方山县,很明显力有不逮。

可谁让黄市长欣赏他呢?

招手把夏建安和吴钦叫过来,傅冬青对方山县的治安状况提出严厉批评。

夏建安和吴钦纷纷表态,方山县局会举一反三,制定措施,加强巡逻,坚决杜绝此类案件的再次发生。

当众人以为程序走完的时候,傅冬青突然问道:“胡正华呢?为什么没来?”

几人面面相觑,夏建安刚准备胡正华说两句好话,池小建却不给他机会,皱眉道:“打了几个电话,联系不上胡县长……”

傅冬青怒道:“乱弹琴!堂堂常务副县长,出了命案,人联系不上,跑哪里去了?你们回头召开一次常委扩大会议,针对某些领导干部自由散漫的工作作风,向市政府做出深刻检讨。”

“是!我们认真检讨,坚决改正。”

池小建心里感动,这是傅冬青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立威造势,同时警告杜藏海派系的人收敛些,别拿县长不当干部,搞的太过分。

“好了,不要在这杵着了,池县长,你们县里的同志先撤了吧。嫌疑人交由市局带回,如果后期需要方山协助调查,会电话通知你们。”

谁都看得出来,今晚的事,孙强惹了不该惹的人。

傅冬青半夜不睡觉,亲自跑来擦屁股,里面的水深不可测。

池小建没有过多客套,麻溜的带着大队人马离开。

请夏建安坐进自己车里,吴钦焦急的道:“傅冬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黄市长要对方山出手了?”

夏建安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像!池小建来方山一年多,各个方面毫无建树,黄市长估计对他很不满意。傅冬青借着今晚的由头,是帮这个鳖孙立威呢……”

吴钦懊恼道:“哎,你说胡县长干吗去了,有急事也不能把BB机给关了啊?这让池小建抓住把柄,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夏建安对胡正华的失联也有些不满,但当着下面人必须保持领导的镇定,道:“没牙的老狗只会吠,听听得了,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开车吧,回去找地方歇一会,按按脚……”

吴钦心领神会,道:“我听说大富豪来了新货,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那就去大富豪。”

新河市南郊外,某隐蔽的私人会所。

背了大黑锅的胡正华正一口口的喝着闷酒,坐在对面的是他的情妇,方山县招商局的副局长刘丽。

“瞧你那怂样,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吗?有啥子好怕的哟?”刘丽给胡正华夹了块炒腰花,好看的凤眼里透着股狠色,道:“这事交给我去办,保管三天之内,让他乖乖的把所有底片交出来。”

胡正华放下酒杯,道:“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陈余有背景的……”

刘丽不以为然,道:“老胡,你怎么越活胆子越小?方山县这片地,不管啥子背景,是龙得给咱盘着,是虎也得给咱卧着!他再有背景,能比池小建厉害?咋了,县长大人还不是被你们架空,成了庙里的泥胎?”

胡正华指了指她,道:“你啊,不知天高地厚!这次给陈余下套的是副市长林东,可帮陈余解套的,是省纪委的周乔……”

“啊?”刘丽吃惊道:“巡视办那位铁面主任?”

“不是他还有谁……”

刘丽琢磨道:“陈余莫非是省里的哪位公子,改了身份信息,下基层来镀金的?”

“不好说。”

胡正华苦笑道:“这事很邪门!如果是省里来镀金的,早该找由头调走了,不可能在锦溪苦熬两年。可你猜,他找我提了什么要求?”

“让你攀咬林东报仇?”

“林东给我的是暗示,空口白话,我攀咬个屁!”胡正华骂了一句,道:“他要当锦溪镇的镇长!”

刘丽忍不住张开嘴巴,道:“这不是傻子吗?”

陈余这批选调生,是选调制度在中断六年后重启的第一批,也是上面审时度势做出的重大决策。

对外表明推进干部年轻化、组织生活正常化的坚定决心,具有无可替代的象征意义。

所以,只要基层锻炼的两年内不出问题,拿到称职以上的考核评价,期满后调回省直、市直单位,必然会提拔重用。

实职正科兜底,说不定运气来了,还能直升副处。

这样好的机会不抓住,偏要留在锦溪这个穷地方。

说他是傻子,都有些侮辱傻子了!

陈余是吗?

当然不是!。

虽然迷途知返,主动跟家里取得联系,才得以扭转前世的不利局面,从腐臭的泥坑里脱身而出。

但老爷子的态度很不明朗,又有秦逸在旁虎视眈眈,与其调回市里备受瞩目,还不如继续留在锦溪镇,静观其变。

“傻子能不声不响的拿到咱们的照片?还能不声不响的送到家里去?”

胡正华没好气道:“别看此人年轻,这份心机,连我都自愧不如。”

刘丽被他说的心慌,道:“那就让他当镇长好了嘛……”

“全县就那么几个乡镇,多少双眼睛盯着,没杜老大点头,谁能做主让他当镇长?再说了,锦溪的镇长郑清平可没少给杜老大送钱,我多大能耐,逼郑清平给他让位?”

“那怎么办?”刘丽愁容满面,道:“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不会真的把照片交给周乔吧?”

胡正华一把抄起刘丽的双腿,往卧室走去,道:“管他呢,天塌不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哎呀,急什么,我去洗洗……”

“别洗,爱的就是你身上的这股滋骚味……”

猫在村口隐蔽处观察的乐虎看到县领导和县局的车辆排着长龙离去,迅速回到小院通知陈余。

陈余看向准备好的晏清竹,她紧了紧风衣的领口,头上戴着陈余送她的偏中性黑色帽子,压低帽檐能遮住脸蛋,低声道:“我要走了……”

短短两个多小时的相处,她惊诧的发现,陈余并非想象中粗鄙不文,而是言谈有趣,见多识广。

偶尔提到某些东西,视野之开阔,格局之宏大,连她都感到十分的佩服。

这样的人,究竟会有怎样的故事,才沦落到如今的困境?

陈余张开双手,笑道:“晏主任,拥抱一下吧,当做送别的礼物。”

晏清竹犹豫片刻,还是顺从的和陈余拥抱。

乐虎暗道牛逼:

老七初恋遇到谢玉符,走了几年弯路,遭受背叛后,终于活明白了。

遇到绝色美女,该出手就出手。

意外和明天不知道谁会先来。

取乐当下,尽欢余生。

如此而已!

再次抱着晏清竹,不同于之前的匆忙,这次陈余可以心安理得的感受怀中美人的娇躯。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不出意外,竹笋又冒出尖尖。

对晏清竹而言,不再是单纯的视觉污染,而是切实感受到竹笋的形状和坚度。

她的俏脸,霎时红透到了耳根。

“我说的,我真的不是好人!”陈余靠近晏青竹的耳朵,轻声说道。

“不!”

晏清竹声音微颤,却没有躲开身子,反而紧紧的抱了抱他,道:“你是极好极好的人……”

说完松开了手,由乐虎暗中护送,看着她坐上了傅冬青的专车,回来后挤眉弄眼的笑道:“老七,日后等咱有时间去省城逛逛,你加把劲,我看这个美若天仙的晏主任跑不掉……”

陈余摊开手掌,那是晏清竹临走时塞给他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三个号码,分别是单位、家里的固定电话和私人BB机号码。

他笑了笑,随手撕掉。

这个电话不能打。

萍水相逢,若即若离的感觉最好。

离开锦溪回到省城,环境变了,晏清竹的心境也会发生变化。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反而让人看轻。

至于日后怎么发展,等日后再说吧!

两人关系,不必急于一时,放长线钓大鱼,才是长久之计。


李国刚懵逼了!

不懵不行。

他原本打算通过言语诱导,把陈余逼入绝境,再抛出谢玉符是举报人的劲爆消息,彻底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

可没想到的是,陈余竟然会在这个关节眼上反咬一口。

莫非谢玉符走漏了风声?

不可能啊!

谢玉符那个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少妇可不是傻子,接触过几次,办事精明的可怕,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内部泄密?

也不可能。

像陈余这样没什么背景的小角色,没门路从保密制度严苛的纪委搞到消息。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陈余看着如同小丑的李国刚,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前世就是因为突然得知被那个他宁肯用生命去呵护的妻子出卖,一时间心如死灰,抱着既然她要自己完蛋,那就干脆成全她的心思,承认了纪委的所有指控。

要不是家里花费大力气营救,说不定还得进去住上几年。

所以恋爱脑无药可医,吃亏上当也是活该!

幸得老天爷眷顾,给了他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曾经犯过的错,再不会成为绊脚石,而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警醒,不容懈怠。

李国刚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只好见招拆招,道:“陈余,我警告你,别狗急跳墙,胡乱咬人!诬陷自己老婆,也要负法律责任!”

陈余笑道:“李主任,我举报谢玉符违反党纪国法,你怎么比我还紧张?莫非你们认识?或者说,私底下还是好朋友?”

邱雁正在记录的笔尖一顿,纸页上留下黄豆大小的墨点。

抬头的眸光里,充满了对陈余的不屑和厌恶!

她不知道李国刚在这次谈话中扮演的角色,所以把陈余暗示李国刚跟谢玉符合谋,理解成陈余为了自己脱身,不仅甩锅给老婆,还故意用男女关系来毁她的名声,实在有够无耻。

呸!

渣男!

李国刚后背直冒冷汗,他几乎可以确认,谢玉符那边出了差错,让陈余提前察觉到了什么。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万一没有完成任务,惹得那位大少不高兴,别说升官发财,怕是屁股下的主任也当不安稳!

“不要东拉西扯!”

李国刚深吸口气,道:“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发现谢玉符的违纪行为?具体都有什么表现?手里有没有掌握什么证据?”

陈余道:“也就是出国回来不久,我发现谢玉符经常翻阅那些书籍,且思想方面出现很大的波动……”

李国刚眼睛一亮,终于抓住陈余话里的漏洞,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举报?我看你这番话纯属捏造,眼看局势不利,就想祸水东引,推谢玉符为你顶罪!”

这不是他信口开河。

丈夫违法,老婆顶罪,纪委办案时屡见不鲜。

只要丈夫的官位尚在,营救起来也更容易。

至不济在外面打声招呼,除了自由受限,坐牢就跟度假差不多少。

谢玉符不可能跟陈余串通,可用这个理由来打断陈余的抗辩节奏。

陈余调侃道:“哦,李主任发现自己老婆犯错,连劝都不劝立刻举报?”

邱雁的笔尖又顿了顿,到底渣男了解渣男,没想到李主任长的挺丑,人还这么渣。

李国刚冷哼道:“组织面前,只有纪律,没有人情!”

陈余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不像李主任这样不是人……”

邱雁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

陈余冲她眨眨眼。

邱雁哪敢跟他对视,忙低下头,死死咬着唇,生怕又笑出来。

李国刚碍于邱雁的背景,只好装作没听见,怒道:“陈余,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也是指桑骂槐,骂给邱雁听的。

陈余耸耸肩,道:“说正题吧,李主任,泼妇骂街可会影响市纪委的形象。针对谢玉符的行为,我劝解过,但她不听,还变本加厉的多次在私下发表不合乎身份的言论。我是想过举报,可夫妻一场,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没人听你夫妻的私事,我只问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有!”

陈余斩钉截铁的道:“劳烦前去搜查我办公室的几位同志辛苦些,再去一趟谢玉符在商务局的办公室。另外,我建议你们重新找保姆等人谈话,虽然不知道他们受谁的指使来诬陷我,但假的就是假的,当不了真……”

最坏的预感果然发生了,李国刚眉头紧锁,审视陈余的表情,看他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把握。

这时有一名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低声道:“主任,电话。”

能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电话的只能是纪委的领导,李国刚不敢怠慢,起身去到隔壁房间。

“国刚,谈话暂停!陈余家的保姆和锦溪镇那个农技中心的主任先后到纪委投案,推翻上次的说法,举报真正违纪的人是谢玉符。”

李国刚手一抖,电话差点掉到地上,道:“我这边也有情况,陈余否认了所有指控,还举报谢玉符……”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道:“这样吧,派去的人确实没有在陈余办公室搜到任何证据,我让他们马上赶去谢玉符的办公室。你再安排两个人,带谢玉符回来谈话。”

李国刚有些慌乱,道:“领导,这事太蹊跷了!咱们才把人带走,证人就翻供了?本该出现在陈余办公室的物证也不见了,难道真的自己长腿飞到谢玉符办公室去了不成?”

“是蹊跷……但我们办案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会授人以柄,懂吗?”

李国刚很不甘心的问道:“那……陈余就这样放了?”

“先留下他,等询问完谢玉符,再决定下一步方案。”

“好!”

李国刚放下电话,站到窗户边抽了根烟。

这会没法跟谢玉符联系,从宾馆打出去的电话都会有记录。

况且打电话也晚了,他没法阻止纪委和检察部门的行动。

“妈的,谢玉符这个臭婊子,还说什么陈余没心机又对她情根深种。只要得知被老婆出卖,肯定崩溃。结果呢?让人家卖了还他妈的傻呵呵的……”

狠狠把烟屁股按在玻璃上,大雨如注,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在说着丧钟为谁而鸣。


通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又跟胡正华做好后续的安排,陈余起身离开办公室。

作为锦溪排名最后的副镇长,最差的办公室里当然不会套间,可以照规定在楼上安排单人宿舍。

只是僧多粥少,宿舍紧张,有些职工的家就住在附近,同样得找领导要求分配宿舍。

不然别人占了便宜,自己没有,那就是吃大亏。

所要给陈余安排,必须让别的老人腾出来地。

陈余干脆发扬风格,连该给的房补都没要,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座农家小院。

院子主人常年在外工作,以极其便宜的价格出租,全当找人看家,聚拢人气。

四十多平的院子,三间正屋,一间厨房,靠着院门的左边有个不分男女挂着布帘子的旱厕。

虽然简陋,但有乐虎这个部队出身的洁癖打扫,显得异常的干净,跟整个锦溪镇的气质格格不入。

“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家里有什么吃什么,随便做点,一个小时后我们出门。”

“啊,还出门?你不歇会?”

陈余摇摇头,道:“晚上可能会出事,虎哥,你做好准备,带上家伙。”

乐虎没有问原因,只是神色闪过几分嗜血的兴奋,哼着小曲去了厨房。

藕煨排骨汤,苕粉肉丝,青椒千张,凉拌毛豆,短短半个小时,乐虎麻利的张罗出四个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虎嫂当初就是被你这手厨艺给骗到手的吧?”

乐虎老婆在燕京某大医院当护理部副主任,陈余母亲做的媒,结婚几年夫妻恩爱,还生了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儿。

提到虎嫂,乐虎立刻傻笑,道:“屁,她是被我的英俊帅气迷晕了好不好?”

虽说排骨汤是提前煨好的,但味道毫不逊色,陈余干了两碗汤,又吃了几口菜,扔下筷子,道:“走吧,去孙凹村。”

孙凹村位于镇政府的最南面,大概十几里的距离,路不好走,只有部分区域能把车开进去。

面包车歪歪扭扭来到村子里的一个岔路口,乐虎突然停下车,道:“老七,你瞧……”

顺着乐虎的手,陈余看到路边老槐树下停着的那辆霸气轻骑兵,没有多说什么,开门下去。

乐虎到底是聪明人,联想到晏清竹和王宇宙的身份,又见陈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孙凹村凑热闹,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冲杨宗伟来的?”

杨宗伟是锦溪镇的名人。

准确来说,他曾经是整个方山县的名人。

成立三十多年的锦溪国营编织工艺厂经营不善,就是由他力排众议出面承包下来。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纷纷嘲讽他是傻子,他却用一年时间扭亏为盈,又用两年做大做强。

他不仅自己发家致富,还让镇子里的老百姓有地方打工赚钱,比起别的乡镇只能从土地里刨食,锦溪的经济发展走在了全县的前列。

然而,就是这样优秀的企业家,却被诬陷对官员行贿,低价承包编织厂,涉嫌国有资产流失,锒铛入狱。

同样入狱的还有他的妻子、妹妹、妹夫以及几个得力干将。

妻子不堪折辱,狱中自杀。

妹夫放出来后精神压力太大跳了湖,尸体半月后才发现,妹妹看到惨状,当场疯了。

而杨宗伟三年刑满,开始漫长的上访平反之路。

七个月后的某天夜里,他又出去上访,独自留在家中的刚上初三的女儿被多名不明身份的歹徒闯入轮奸,从此自闭,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说话,整日关在家里再没有出过门。

杨宗伟也从此停止了上访,在村里种地或去县里打点零工,照顾女儿,变得乖巧老实。

陈余分配到锦溪镇后,曾有人好心提醒过他,如果杨宗伟找到他头上,千万不要答应任何事,更不要试图去探究里面的真相。

因为之前的教训,每次有新领导就任,杨宗伟都会上门喊冤,期盼着能够遇到包青天,沉冤得雪。

只可惜,戏文里的东西,当不得真!

不过,孙凹村不在陈余的包片名单里,平时也没机会接触,所以来锦溪一年多,并没见过杨宗伟。

“你也看出来了?”

“都市报的大记者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咱们这小地方采风……哎,不是说杨宗伟放弃告状了吗?这一年都挺老实的,记者找他干吗?”

“放弃?”陈余目光幽幽,道:“换了你我,如果被那些败类逼成这样,会放弃吗?”

“肯定不会,只要有卵子的,谁能忍得下这口气?我得扒了他们所有人的皮陪葬!”

“那就是了!”

陈余沿着崎岖泥泞的草丛小路往前走去,道:“杨宗伟但凡还有口气,怎么会甘心放弃?”

杨宗伟的家是以前的老宅,他在镇上和县城里的房子早被债主收走,只剩下村子里的老宅容身。

远远看到那棵极容易分辨的歪脖子樟树,几十年的树龄,枝繁叶茂,冠盖如云。

曾有人出价五千购买,杨宗伟没有卖。

他坚信只要树在,杨家的气运就不会绝!

“应该这家……虎哥,你过去探探情况,谁也不要惊动。”

陈余虽然没来过这,但听说过杨家老宅的标志物,认准歪脖子樟树不会错。

抵近侦察是乐虎的老本行,就在陈余的注视下,背影一晃,突然没入死角,消失不见。

过了十几分钟,乐虎竟然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无声无息,犹如鬼魅。

陈余叹为观止,道:“虎哥,你这一手,以后去当个抓二奶的私家侦探,绝对赚钱。”

乐虎故作谦虚,道:“老了,不中用了。刚才踩个泥坑,差点在路上留下痕迹……”

陈余强忍着打他一顿的冲动,主要是打不过,笑道:“几个普通人,也不必太讲究了……那俩记者是不是在里面?”

“对,正在屋里跟一个老头聊天,我偷听了几句,你猜得没错,谈的确实是编织厂那个案子……”

乐虎瞧了瞧陈余的脸色,调侃道:“老七,你大半夜的跑过来,总不会准备向镇里举报吧?”

陈余藏在小树林的阴影里,看不清脸色,声音无比的平淡,道:“以前的我得过且过,没打算帮杨宗伟洗脱罪名,毕竟陈年旧案,该处理的都被人家处理了,找不到证据,根本毫无胜算。但人啊,有时候不能太猖狂,一点活路不给人留,别说我,老天爷也看不下去……”


清脆,尖锐。

那动静怎么形容呢?

像是寂静夏夜里的嘶嘶蝉鸣,又像是女人哀痛欲绝的愤懑哭喊。

谁也不知道究竟从哪里发出的声响,却偏偏如惊雷般炸在自己的耳边。

心跳静止,呼吸停滞,时间凝固!

震耳欲聋!

王宇宙啊啊大叫着双手抱头,如土拔鼠似的,努力把脑袋埋进泥土里,浑身瑟瑟发抖。

杨宗伟却如同死尸,呆滞的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而晏清竹的眸子里带着对这世间的无尽留恋,以及对生死未知的极度恐惧,剪刀决绝的刺向咽喉。

“晏主任,快住手!”

剪刀的刀尖入肉少许,嫣红的血流淌着,垂乱的青丝随风飘摇,那是月夜下最惊鸿的画面,有种破碎的凄美感。

晏清竹的手猛然停下,呆呆的望着眼前。

陈余正跨过倒在地上的尸体,大步向自己走来。

微弱的月光洒在他宽阔的肩头,然后骤然变得无比的明亮。

连带那一句呼喊,也像是从天堂降下的神圣救赎,把她从地狱拉回了人间。

在他身后,孙强的眉心破了大洞,脑浆子迸射四周,样子惨不忍睹。

乐虎耍魔术般收回手里的家伙什,旁人甚至都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神态平静,如同干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玩大黑星的时候,你丫的还穿开裆裤呢。下辈子记得长记性,千万别拿这玩意指着别人的头……哦,你这种败类,估计也没下辈子了!”

其他巡逻队员这才反应过来,花生米击中的不是乐虎,而是不可一世的孙强。

孙凹村土皇帝的二儿子,治安巡逻队的队长,路过的狗都得挨巴掌的村霸,看一眼小媳妇就会怀孕的恶魔。

就这么轻易的死在了眼前。

登时满院的哼哼唧唧变成了刮骨不吱声的硬汉,哪怕骨折的地方钻心的痛,也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比起命,这点痛算什么?

那可是敢杀孙强的主!

“你安全了,放轻松……对,什么也不用想,把剪刀给我……”

陈余担心晏清竹骤逢大难,会出现应激反应,语气尽量的放轻柔,一边走近,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态,小心翼翼的夺掉剪刀。

晏清竹双腿一软,高度紧张的对峙让她的体力和精神消耗到了极致,此时此刻再也无法坚持,眼前发黑,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陈余急忙伸手,柔若无骨的纤细腰身入怀,仿佛从肌肤里发散出诱人的清香,差点激起男人最本能的反应。

可他顾不得仔细感受这份美妙,用手捂住晏清竹咽喉旁边的伤口,道:“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一点小伤,不要紧……附近哪里可以打电话?”

晏清竹依靠在陈余的怀里,臀腿紧贴,彼此呼吸可闻。

此生第一次跟男人发生如此亲密的接触,尤其还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可虚弱的没有半点力气,只能强忍着羞意,低声道:“我要把这里的事做个收尾,否则你们会有大麻烦……”

涉枪在后世可能是大麻烦,但在九十年代中期以前,全国各地泛滥的程度超乎后人的想象。

以至于地方上经常处理这种事,经验十足。

有些胆子大的官员,都用不着惊动上级机关,在县里就能把盖子给捂住。

晏清竹刚经历生死,首先想的是保全恩人,并非无情无义之辈。

这步险棋,下的不亏!

陈余哪会怕麻烦,他今晚就是来找麻烦的,道:“治伤要紧,我不……”

“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晏清竹抬起头,这么近的距离,能够看到双眸里的冰雪正在慢慢的融化,恍如春日摇摆的绿柳,突然多了些许荡漾的和煦和柔软。

陈余懵了。

我还没说完,你明白啥啊明白?

晏清竹尘封多年的心,省城乃至燕京有多少青年才俊费尽心思也无法走近分毫。

可这一刻,似乎被陈余傻乎乎的样子击中,没敢和他继续对视,转过头去,看向院子里的乐虎。

“你们都过来……对,靠墙蹲成一排,手抱着头……”

“你娘的手抱头听不见?”

“哦,左手断了是吧?左手断了用右手……右手也断了?你娘,断了也不行,脑袋夹裤裆里,给我缩好了。”

“咋滴,嫌自己那玩意臭啊?你知道臭,还他妈的整天出来晃荡?”

“夹紧了!”

“身上藏的家伙全拿出来,不管刀还是棍,扔到手够不着的地方。谁敢糊弄事,别怪我送你下去陪你们老大!”

“我知道,有些人看着怂,其实混不吝,根本不怕死。说不定这会装孙子,正准备随时捅我一刀给你们老大报仇……”

“我告诉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们的小把戏,都是老子玩腻歪的!”

乐虎连恐带吓的将剩下所有人控制住,业务娴熟的不像是第一次。

尤其杀人之后的淡定从容,让人无法不怀疑他的真实职业。

晏清竹收回目光,毅然道:“你们快找地方躲一躲,最好先离开北湖别露面,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再联系你们。”

躲什么躲?

陈余打算跟她挑明身份,道:“晏主任,我其实是锦溪镇的……”

“我说过,不用解释!不管你以前干了什么,我相信都有不得已的苦衷。等这次事了,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帮你们洗白身份。今后找个正当职业,好好生活……”

陈余终于恍然。

原来晏清竹把两人当成悍匪之流,或许还脑补了很多杀人越货、流窜逃亡的剧情。

这也怪不得晏清竹。

90年代悍匪辈出,哪个手上没有几十条人命?

她又是记者,消息灵通,对这些大案要案耳熟能详,由此产生联想,再正常不过。

陈余见她十分笃定,也懒得继续澄清。

作为苦主,人家要出头善后,自然有这个权利。

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在方山县立足未稳,牵扯到杀人案里,保不准会给秦逸泼脏水的机会。

“好,听你的。”

留下乐虎在院子照顾王宇宙和杨宗伟,顺便看管那帮巡逻队员不许逃跑,陈余带着晏清竹前去镇上唯一一家有公用电话的烟酒专卖店。

这年头卖烟卖酒的都是当地能人,老板姓王,常年在外面做贸易,家里开了烟酒店给老婆和小姨子经营。

陈余敲开门,今晚值班的是老板娘,被打扰睡眠很不高兴,道:“谁啊?大晚上的叫魂呢?”

陈余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道:“有急事打电话,钱不用找了。”

打两小时钱也花不完,老板娘眉开眼笑的放两人进了屋,拿出钥匙打开柜子上的铁匣子,里面放着红色的座机。

这年头固定电话是金贵东西,还真的有贼惦记。

陈余把老板娘拉到旁边闲聊,给晏清竹留出空间,以示不会偷听她的来历和背景。

晏清竹眼底掠过欣赏之色,这样的人物,该彪悍时彪悍,该细腻时细腻,却不知何故沦落草莽,实在可惜。

很快通话完毕,陈余跟老板娘打声招呼,两人离开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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