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长枪。
我求他放了我,让我回家,我冲他磕头,磕破了额。
他没有理会我,只是漠然地看着,像极了我曾经救下的男孩,也是这样的冷漠。
后面跟上的下人把我拉起来,我咳嗽不止,口中的血吐在洁白的雪地上,像梅花一样。
我听见有人在和他说话,说如此待我是不是不太好。
我听见他回答说,只是个乡野之人,哪里需要娇生惯养,况且当初给了我逃走的机会,是我自己不走,贪图荣华富贵,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是我…应得的……
我被下人拖着远去,隐隐约约听到将军问那人,曾经的女孩可有找到,那人说,房屋都在战乱中被毁了,可能确实早已不在了吧,将军还是…放弃吧。
将军还在说些什么,我已经被拖出太远听不清了。
我又回到了冰冷的小屋,侍女给我倒了热水,让我的身子可以暖一些。
我问侍女将军可是在找什么人?
侍女摇了摇头,并不知道。
也许在找他珍爱的人吧,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开始想方法逃出这里,可身体孱弱的我走不出这满是眼线的庭院。
我深深预感到,自己可能会死在这狭小的屋子里。
也许我死了,将军就可以同外人说他的“挚爱”亡故,名正言顺的拒绝公主。
可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想回家,想见我的父母。
我病得很重,却没有药,屋子里很冰冷,我想起从前在家中时,父亲总会在屋子里烧上炭火,很是温暖。
我又想起我救下的男孩,他小小年纪却沉默寡言,满身的伤却不吱一声。
好在他身体瘦,我才能把他带回家,那时也是烧了一盆炭火,为他暖身。
我问他是哪里的人,他并不说话,我也不再问了?
他停留了一天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把他手上的镯子给了我,那是一个用黑绳串着玉石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