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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我靠网购辅佐探花郎成宰相上官槟上官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白芷儿正好也想快点买来,起身要换拖鞋,谭翠玲扯了下她的袖子,腆着脸朝她笑:“嘿嘿,这么多馒头你吃不掉吧,给我打个包好不好?”
......
一盏油灯在瓷灯台上跳动着,上官槟推开窗伸了下腰,天边已经有微光透出晨曦,厨房里传来帮佣打水烧火的声响。
谷雨打着哈欠半趴在桌上,拿笔边写边念:“七、7,八、8......”写几下揉揉眼。
上官槟走过去拍了下他肩膀,“怎么你现在一个人睡,反倒还睡不好了?”
谷雨愁眉苦脸的稍微坐直一点,“少爷,还是让我回店里柜台上睡吧,我不想去隔壁睡了,一想到那屋子死过人就害怕。”
“那些明矾要你看着的,你别想了,我看看你写的怎么样了?”
“这神仙字歪七扭八地,干嘛这样写啊?”谷雨嘴里嘟囔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上官槟回到桌边站着,看了下谷雨写的字,“写得还不错,你看就十个字,是不是容易记也容易认?”
谷雨稍微坐得直了一点,“认倒是好认,可是写着不顺手。”
上官槟点点头,看他学得差不多了,拿出一个划着格子的簿子,开口道:“多写几次就习惯了,来看看这个账簿,你今天开始用这个记账。”
上官槟让谷雨看:“这薄子上的字能看得懂吧?”
谷雨点点头,他这段时间也接触了不少小白菩萨给的东西,对横着书写、俗体字这些,也有点会看了。
“销.货.清.单,收货单位,单位?.年、月、日......序号,这个我明白,产品名称?这啥意思?还有单位,怎么又是一个单位?数量、单价、金额......”
上官槟让他自己先看会。
昨晚小白写给他十个数字,说是天竺那边传入的,除了几包炭条,还有几个账薄,有销货清单,有出入库登记本,还有收支明细账。
这些数字和账册一看就简洁明了,十分容易上手,上官槟花了一盏茶时间就弄明白了,看了不由得拍案叫绝,兴奋得半宿没睡觉,一早把谷雨叫起来,让他早点学会好用上。
这时厨房飘过来一阵阵米粥的香味,谷雨嗅着鼻子坐直身子,拿眼看着上官槟。
上官槟拍了他脑袋一下:“你看明白没有?看明白了和我说怎么用?”
谷雨立刻指着簿子说:“少爷,大致明白了,这里就写明矾,这一格该是写斤,这写斤数......”
看他说得还明白,上官槟挥挥手让他收拾好,自己也去厅堂吃早饭。
上官槟等爹娘落座,自己端了一碗粥,拿筷子伸向桌上一碟腐乳,“这就是昨天那腐乳了?”
老娘敲开一个鸡蛋,开始剥壳,“对,我看着腌得时间好像不长,不过闻着还挺好,应该是可以吃了。”
老爹接过老娘剥的鸡蛋,“看着放了好些油,那红红的是什么?槟儿你尝尝。”
上官槟夹了一筷子直接放到嘴里,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又连着扒了几口粥,咽下去才说,“不能直接吃,这辣得很,不过味道很好。”
老娘赶紧问,“辣的?小心些,这里还有馒头,快吃点馒头压一压吧。”
上官槟笑了笑,“娘,没事,挺下饭的,是我一下子吃太多了。”
上官老爹看着他将信将疑地也夹了一小,想了下,摸在馒头上再咬一口,砸砸嘴,点点头,“嗯,你要和我这样,摸在馒头上吃就行,有点辣,嘶,真有点辣。”
上官老娘又剥了一个鸡蛋放到上官槟碗里,自己也夹了一点,放在粥碗里,小心拿筷子搅开,看到粥里浮起一层油花,黄黄红红,煞是好看,不由得赞叹:“哎呀,这搁了多少油啊,真是好东西。”
当上官槟傍晚去府学拜访师长时,那教授都已知晓这件事,很是发了一番感慨,说起若真有这样的良种,那岂不是可救活无数黎民百姓。
上官槟表示出适当的惊讶、欣喜之情,连声说一定要想法寻访到这甘薯,也好缓解家乡灾情。
辞别教授和训导、学正,上官槟刚出门就在府学遇到薛立轩,他显然已在门口等了一阵了。
“子繁,我等你好久了,来来,今日好几位同窗都等你这个探花郎请客呢!”
说完就拉着他到了以前常去的酒楼,里面已有十几位旧日同窗等候,众人一番见礼,又再次恭贺一番上官槟。
上官槟谦逊一番,又提到原本该在州府多留几日,回请大家,可是家乡遭了大水,实在无法。
众人都连连表示无需客气,又说起好些同窗家中遭了灾,甚至也有几位不幸身故的,不免又是一片唏嘘,一时间气氛压抑。
“好了,今日本是给子繁贺喜,诸位还是尽量往前看吧,子繁前程远大,我等同窗往后还要多多依仗子繁,来,大家共饮一杯!”薛立轩起身打破沉闷气氛,端起酒来带头饮了一杯,众人也起身附和,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是啊,我们还是要向前看啊,哎,你们有没有听说,说是南洋这里传来一种甘薯秧苗,竟是可以在沙土种植!”席间就有人提起这个新鲜出炉的话题。
“听说了,听说了,你们不知道吧,就是陈教授的亲友在码头这里捡到的......”众人立刻议论起来,上官槟也连连追问,做出十分感兴趣的态度,拜托大家有消息告诉他。
“子繁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薛立轩喝了几杯酒下去,满脸通红,拍着胸脯大声说。
“如此就拜托诸位了!”上官槟起身笑着喝了敬了大家一杯。
第二日一早他就急匆匆带着谷雨回家,白姑娘昨天告诉他今日会到一大批秧苗,他要尽早回去安排。
昨天已经安排了人给姜家岙送去第一次的五千株红薯苗,人手就从消毒队中抽了四人,也交代他们还要带回一些稻草,仍旧用装红薯苗的草袋装回。这样他家里进进出出许多粮袋,别人看他家不断拿出米面就不再突兀了。
好在府城到县城有船,一路顺水而下较为便捷,约莫一个半时辰就到香附县码头。
这码头被大水冲毁后,县里召集一些商家募款修缮,现在只有小部分能用,而来往船只已经很多,就需要等候,时不时会有船只抢道,从而发生争执,更加拉慢速度。
上官槟昨天从县里出来也这样,知道急也没用,只好在船上等候。
他走出船舱,来到船头游目四顾,只见除了修码头的役夫、来往客商,最多的就是乞丐灾民,个个面容愁苦,看得心里沉重烦闷,正思量间晃眼看到身后一个男子也在打量自己,与上官槟眼神一接就转头移开视线。
上官槟不由也多看他几眼,这人穿着绿色缎子直身,脚下一双黑色靴子,衣着来说比较体面,身边也没有行囊,上官槟自小生的俊,平日就易引人关注,对打量他的人也不觉得意外。
等船好容易到码头停好,那绿衣男子抢到别人前面,用手拨开几人强行挤上岸,连带上官槟和谷雨也被他推挤了一下。
“我家平时没有这么忙,这账房和旁人不一样,还是得信得过才行。要是只让人家干几天,那很难找到合适的人。”
上官槟觉得不好意思,“看我说这些干嘛,这也就忙一阵子的事,今天找了个稍认识些字的,看着还机灵,不行就明天让他来帮忙试试。对了,小白,我家今天做了馒头,我娘让我给你装几个尝尝,还有这两个碗先还给你。”
白芷儿换了一只脚的拖鞋,赶紧停下脚,两手抱住两碗热腾腾的馒头,确切的说是刀切馒头,可能加了碱,有点泛黄,大概是刚做好的缘故,有种特别的醇香。
她咽了下口水,搁到餐桌上放好,正好有病人送给她一罐自己做的腐乳,就从包里取出来发了过去:“这个豆腐乳也是别人送的,可能有点辣,给你尝尝看。”
又取出剪刀回到客厅,换下另外一只脚的鞋,拆开包裹里的八套环卫工作服,“我先把衣服给你,我就按你说的往大了买,不行让他们自己改小点穿,这些衣服以后可以不用给我,对了那些喷壶你怎么回收呢?”
上官槟接下和那喷壶一个颜色的衣服,笑笑说:“都是收了押金的,和他们说了,用完了就退押金。还有口罩也交代了,用旧的换新的,每天给发二次,旧的我家都烧了的。”
白芷儿也笑了,“我今天用你的尺子测算了一下,像你这样的身高在我们这是181.2厘米,估计穿这些倒是刚好,不过这是工作服,不适合你。对了!”
白芷儿眼睛一亮,“你要不要也学着认识一下我们这里的阿拉伯数字啊,特别简单好写,等下我再想想给你设计套表格,你教会几个人的话,估计都不用请账房了。”
十几分钟后,白芷儿满意地盖上笔帽,说起来学霸就是学霸。
什么触类旁通、一点就通简直就是为形容这样的人发明的词,白芷儿发过去,上官槟差不多一看就会,还一个劲说十分简便好记,应该能让普通人马上掌握。
只有说到0,对方有点困惑,说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很快也就接受了。
哎呀,能让探花郎崇拜仰望,想想都是开心呢。
今天是白芷儿十分开心的一天。
下午接到表舅妈项柳青的电话,告诉她以后总馆这里又恢复到到一楼5号诊室去了,包括周一的上午半天和周四的下午半天。
白芷儿还有点懵,“那老夏医生不是说要自己单独一间吗?”
项柳青在电话里说,“给老夏医生安排到二楼5号诊室了,你这里不用变了。”
项柳青的声音透着亲切,“芷儿,这次老夏医生老坐诊的时候我和谈了,她也很谅解,知道我们这里房间紧张,愿意自己到二楼5号诊室。”
白芷儿乖巧地回复:“那怎么好意思,该我年轻人让她的。”
项柳青笑着夸她真体贴,“我是周末特意到总馆去找老夏医师说的,和她沟通过了,老夏医生人也很好的。哎,你老病人要不要让小朱去通知一下?反正老夏医生这里的也有好些老病人,我都让她们帮忙打电话了,我看给你也一起打一遍好了!”
白芷儿连忙说不用不用,自己都有微信的,发一遍就行。
杨柳青又问她怎么样,最近看着好像瘦了,是不是没人做饭,要不要明天给她带个菜什么的,又说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结束。
这时县丞出来答话,“各位不知,昨日上午汪大人已派人下去巡查县里的仓廒,这些仓廒本就年久失修,这次大水或是冲垮,或是漏水,那仓夫都有遇难的,属实没有余粮能来赈灾,若非如此,也不会请诸位相商了。”
另外一人对汪县令道,“禀堂尊知道,这灾害之年粮食必定是缺的,这香附县往年也有风灾水灾,粮价也是高这么一阵,等来年自会回落。我看还是这些闹事之人着实需要严惩,还有那城外聚集之流民也要早早驱散,否则两下一响应,那才是最大祸害。”
堂中一片附和之声,还有人嚷嚷要让卫所派兵过来封住城门,阻挡灾民进城。
汪县令和县丞听闻低声交谈,似乎颇为动心。
马上一人就大声否决,“这城里本就缺粮,那卫所兵进城来,岂不是跟城里百姓抢口粮,而且若要让卫所进城,又是一笔开销,他们是不见现银断不会派兵过来的!”
“对,而且卫所那几个厢兵又有何用,守着城门平白添堵!”
林讲叙下首坐的一个灰衣中年文人,此时听到这话,偏身对林讲叙微微躬身道:“如若林兄认为需要,在下愿出白银八百两,让卫所派人护卫林兄家小。”
堂中一阵低声议论,上官槟惊讶于此人口气平淡,这八百两竟随口而出,显然家底深厚,在座的有好些人则神态不渝,这灰衣中年人明显只想讨好林讲叙,竟然出钱让卫所来保护林家而不是县城。
上官槟家在县城根底不深,以往很少与大户乡绅打交道,很多人只是听闻过名字,但当面就不认识了,今天他到得也比较晚,没来得及与所有人相识,多数人都很面生,这个灰衣中年文人他也不认识。
他今天过来既是希望能参与商议县里灾后事宜,也想知道昨天那个行凶的家奴到底县衙有没有去捉拿,哪知现在这些大户绝口不提捐钱救助的,这林家人也不对家奴行凶之事表态。
那灰衣人明明有钱,不提施粥修路,反而要拿这钱去遣兵丁驱散百姓、保护林府,想来这些乡绅或是参与到粮铺经营,或是不敢惹粮商背后的大户。
官槟不由心里暗暗生气,从洪水之后,自己家里又是捐药,又是消毒,那衙门竟然连预备仓都保不住,这预备仓本就是平时存粮遇到灾荒再放粮救灾用的,如今要用了却没有粮食,那还叫什么预备仓。
上官槟在县令看向自己的时候,也就立刻开口:“这城中发生命案,本因逮拿凶嫌,那城外灾民都是遭灾的本地农人,并非外来流民,如何能够一驱了事。”
不等众人反应,他又接下去说,“在下虽只有些许田产,但好在略有收获,近日也收上些租子,家父多次谆谆教诲,需得回报乡梓,今日幸得汪大人邀约,”然后对汪县令拱拱手,“来时家中已经商定,本年的租子一律捐助出来,作为修路之用,尤其是从姜家岙到县城这段。”
“不过——”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将身体转到同时可以面对县令和林讲叙的位置,眼睛在两人之间梭巡。
“在下昨日上午亲眼目睹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打死小贩,听闻乃是林大人的家奴,不知此事可有定论?若是这民情不稳,在下也担心粮食被抢,甚至这县城也不知是否还能住,那捐助之事也就难以为继了!”
洪椿堂城西分馆位置比总馆偏一点,更靠近城乡结合部,是新兴的房产开发热点地区,医馆面积比总馆大得多,馆舍建成不到两年,上下也是三层,不过是有电梯的三层。
分馆电梯里弥漫淡淡的艾草味道,走出电梯,穿过一扇新中式风格的圆洞门,就是行政区域。
白芷儿昨天和表舅约好在这里见面,她今天不是坐诊的日子也要来,就为了让表舅看看手里拿的药材。
虽然是表舅,不过也是老板,对白芷儿来说,那是和老师一样,都是要仰望的人呢,谁愿意没事凑过去呀,总觉得不小心会对方逮住错处。
表舅这个办公室她也就刚开业来过一次,白芷儿尽量放轻脚步来到馆长办公室,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确认没有打搅到表舅重要事务的样子,吸了口气敲门进去。
表舅坐在一张红色办公桌后面的扶手椅上,笑呵呵地招呼她,“芷儿,快坐。”又从抽屉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过来,“喝点水,天气热,怎么今天还特意过来,有什么事吗?”
白芷儿道了谢接过水,坐到旁边的三人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两个东西,放在茶几上,按照路上想好的措辞开口:“表舅,是这样,我这里有两样东西,据说都是老物件,想让你帮忙看看,一个是想知道这个秤砣大概是多少份量的,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药材,麻烦你帮忙看下。”
表舅有点好奇的看过来,白芷儿连忙又起身,把两样东西捧过去放到他桌上。
表舅探身先拿起下秤砣掂量了,“这个应该一斤多点,等下到药房让他们用电子秤试试就行。”
说完又拿起另一个木盒,先看了下外观,“木盒比较普通,怎么受过潮了,看上去有水渍啊,要是里面药材受潮可不行!啊,这是......”
打开后他看了一眼,突然就瞪大了眼睛,立刻站起来捧着木盒走到窗户边,取出药材对着光看,再转回桌子边,摸出一块纸巾,轻轻擦拭一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把药材拿在手里掂了掂、轻轻按了一下,最后小心地放回去。
表舅捧着打开盖子的木盒,用郑重的语气问白芷儿,“这是哪里来的,芷儿。”
“哦,我有个很好的小姐妹,她老公是拍卖行的,有时候会有机会收到老东西。”白芷儿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下,既没有说是自己的,也没有说是别人的。
表舅又看了秤砣一眼,“你是说这两样东西都是一起的吧?那我们先看看秤砣吧。”
拿起桌上的秤砣就快步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回身带着那个木盒,示意白芷儿跟上。
两人到了药房,表舅先拿出秤砣交给白芷儿,示意她自己到柜台后面的电子秤上去称一下,就迫不及待的拉过一个年纪大的老药师,直接进了里间药库办公室,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白芷儿被关外面,只好自己把秤砣递给柜台。
中药房一般还是用传统的戥子秤抓药,不过也配备了电子秤,在柜台抓药的小姑娘从她手里接过秤砣,放到电子秤上,笑笑对她说,“这个是596.6克的,不是现在的标准一斤秤啦,这是以前传下来的吧?”
白芷儿也笑笑正要敷衍两句,里面门开了,表舅探头出来,用兴奋的语气问:“是596.6克吗,那就对了。”
随后让白芷儿先去办公室坐会,又关上了门。
白芷儿明白表舅手里的东西估计是一种非常值钱的药材,也心里很兴奋,自己回到三楼,喝了几口水,压抑着好奇又有点激动的心情,尽量让沙发不发出声音。
等了没多久,表舅两眼放光的进来,立刻关上门,一屁股坐到白芷儿旁边,吸口气低声说:“芷儿,这是犀牛角!”
白芷儿多少有点猜测,还是倒吸了一口气,“表舅,真的吗?”
表舅又摸出犀角放到白芷儿手里,“我也会看点药材,今天幸亏有大老李在,他很多年的老药工了,他也说是。”
“你试试看,是不是比较重一点,还有这个表面,就比牛角要粗糙......”
表舅越说越兴奋,白芷儿也听了一脑袋什么竹丝纹、鱼子纹之类的,最后表舅说,“还有你那个秤,份量很接近明朝时候的一斤,如果都是同一个时代的话,那就说明这个是明朝传下来的犀牛角了啊。”
白芷儿木木地重复了一句:“明朝时候的犀角。”心里想,那估计上官槟的那个时代会不会是明朝的平行世界呢?
表舅接着往下说,“对啊,明朝的犀牛角意味着是什么你知道吗?”
“很古老?”白芷儿自然知道传统中医是有犀牛角这味药的,比如很有名的安宫牛黄丸的制作就要用到犀角,不过现代的药方里都已用牛角来代替。
“那就说明是亚洲犀牛的角啊!”
表舅站起来拉白芷儿到窗户边,又指着犀角对她说,“你看这个颜色比较暗,不像非洲犀角是半透明的;还有这个竹丝纹就比较粗。”
然后又用手搓了一下,把犀角凑到白芷儿鼻子下,“你再闻闻,是不是有股牛黄香?”
白芷儿茫然地闻了闻,在“闻到没有?是不是?”的追问下,连连点头,自己也不知道闻到没有。
“对啊,只有亚洲犀角才会有牛黄香味,也就是这样的犀角才有药用价值,所以啊,亚洲犀角的价格是非洲犀角的十倍。”表舅的声音越来越高。
“还有啊,你拿来的那个秤也是明朝的,当然是不是一起的也不是很好确定,不过我和大老李都觉得十有八九是明朝的亚洲犀牛角!”表舅兴奋地对白芷儿说。
表舅双捧着犀角,“想不到我还有机会能见到亚洲犀牛角,你想啊,非洲犀角做工艺品的现在都买不到。”
又爱不释手地把玩,“明朝时候的犀角就是亚洲犀角,现在亚洲犀牛已经灭绝了,这种亚洲犀牛角是用一块少一块,再也没有了。”
白芷儿吃惊了一下,她只知道犀牛是保护动物,不允许捕杀,想不到还有非洲犀角和亚洲犀角的区别。
“那表舅,这个犀角现在能卖多少钱?”
表舅的脸垮了一下,“犀牛角现在不允许买卖,这是国家法律保护野生动物。”
“那家里祖传的古董,这种几百年的,总可以卖吧?”白芷儿问。
表舅叹了口气,“也不行,这种涉及到犯法的事情,没有人去买卖的。”
他放下犀角,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个是来路要说明白就不容易,二是就算祖传也不允许买卖。弄得不好就是要处罚的,我以前有同事援助非洲带了一点犀角工艺品,到海关照样被没收,差点去坐牢。”
说完停下脚步,再次拿起犀角轻轻抚摸着,嘴里轻轻地嘟囔着,“不过好像现在允许毛犀........”
白芷儿听了呆了一下,感觉手里是个烫手货啊,虽然她是中医师,但病人都是到药房去抓药吃的,不可能到她手里拿药出去,而且中药都是要炮制过才能发挥药效,这个犀角也不知道有没有处理过。
而且她肯定说不清来路啊,这哪怕开个大闵朝的发票过来都没人信的,这个朝代也没人听说过。
她看看桌上的犀角,这个犀角虽然名贵,也不过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药材。
她想到这里,就对表舅说,“表舅,不瞒您说,这个犀角现在是我的了。不过放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用,我也不会炮制,又不能买卖,这段时间多亏表舅照顾我,给我发这么高的工资,我都不好意思,要不就把它交给你,说不定有机会还能治病救人。”
表舅的脸先是不可置信,后面又是惊喜,表情变幻,“那怎么行?芷儿,你不知道,在香港、台湾,还有亚洲其他地方还是可以拍卖的,都是按克算的,明朝的犀角工艺品每克就要5万到10万,不是工艺品的话每克也要2万。”
表舅用手指指犀角,”你这块犀角我刚才称过了,三两左右,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白芷儿不争气的大脑好像怠机了,她木然的当着表舅的面,点开计算器算了一下,自己手里这个不是工艺品,就当药材来算,“三、三百万?!”
白芷儿的张大嘴,声音都颤抖起来。
她家也算富裕人家,不过从小还是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得多,虽然老家盖的房子在村里也算数一数二的,省城住的也是市中心带地下车位的高档小区,开得车子虽不是豪车,也价值五十几万。
不过白芷儿中小学都上的是公办的,大学也只在国内读过,周围接触的大人同学大多是工薪阶层。
从小她爸妈就忙着自己的事业,带她的外公外婆都是勤俭节约的做派,小时候要什么都会给她买,但也不会给她很多零花钱。
所以白芷儿不争气地被三百万元巨款给震惊到了!
妈啊,按照她现在的工资水平,那起码得干十年啊!
“就这么一小片?表舅,没搞错吧?”白芷儿还是不太敢相信。
“对,犀角密度比牛角高,所以这一小片就是三两重了。”表舅深深地呼出口气,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感慨地点点头,“就这么点,主城区一套房子也很像样了。”
白芷儿好半天才闭上嘴,可惜说出去的话好像也收不回来了,关键是也被刚才听说的犯法的事情吓住了,忍住心疼还是推给表舅,“不过在我手里就只能摆着看看,表舅,还是放你这里吧。”
表舅轻轻把犀角放在桌上,又起身背着手在室内缓步走了起来,“先放我这里也可以,东西的处理,我有两个建议,你听一下”
表舅停住脚,“一个是我找机会给你脱手,比如做药或者问问有没有渠道给私人收藏家,不过什么时候会成功就不知道了。“
又转身走了几步,“第二个就是你直接卖给表舅,我就按照三百万的价格给你,不过我现在正在筹备开新的医馆,一下子恐怕不能全部给你,要分期付给你怎么样?”
白芷儿有点迟疑,正想开口,表舅看着她笑了下,“芷儿,这不是小钱,你还是回家先和妈妈商量下再定吧。”
走到桌边拿起犀角的盒子盖上,又递给白芷儿。
白芷儿没有接,她现在已经想通了,对一个医生来说,能把一种珍贵的药材发挥出治病救人的作用,远远比一个放在家里观赏的古董要有意义。
她指了下自己的包,“我把秤砣带回去就行了,这个我也不好保存,还是放在表舅这里吧。至于说后续怎么处理,那表舅你看着办就行,我想妈妈都会支持我的。”
表舅也没有再次推辞,“那好,我也不矫情了,我也回去看看,大概......”他偏头想想,“三个月左右,最多三个月我给你一个回话,行吗?”
白芷儿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没事,表舅,我不急着用钱,放在你这里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表舅送她出门,兴奋的搓搓手,边走边和白芷儿说:“芷儿,这样,有空到我家里来吃饭啊,你表嫂昨天还说起,说你都瘦下来了,是不是没有人给你做饭啊,你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和你表嫂说,她手艺还不错,到时候给你带点菜来好了。”
白芷儿连忙摆手,“我减肥呢,表舅,可不敢吃了。”
表舅笑呵呵地,“减肥也好。”又偏头仔细看看,“芷儿,别说,我看你也瘦了点,哎呀,这下更好看了!”
白芷儿听了觉得表舅就是说说客套话,也就低头笑笑。
表舅一直送她到电梯口,目送芷儿关上电梯门才返回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他反锁上门,坐到椅子后面打开抽屉,再次拿出犀角,眯着眼用手轻轻抚摸,再次体会那略微凹凸不平的手感,看着这个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啧啧,这下老婆没话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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