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时宁傅问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温时宁傅问舟》,由网络作家“陌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注视着她,“他们待你,当真那般苛刻吗?”温时宁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但我觉得,她说后悔没有溺死我那话是真心的。”虎毒尚且不食子。老夫人无法想象,但她打听到的也确实是那样。旁人也就算了,亲娘怎做得出来?同为别人的亲娘,老夫人不由得也生了怜悯之心。“也罢,反正两家也就这样了,也没指望过以后还能有什么来往。只要你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侯府亏待不了你。”“时宁知晓的。”温时宁欲言又止。“不知二爷是如何受的伤?当真无解了吗?”老夫人面色一沉,她忙又道:“二爷待我恩重义深,我想为他做点什么,可又不知该如何入手。”她在院子里忙活花草,又去厨房学做吃食的事,老夫人是知道的。念着她确实是一片真心,老夫人微叹了声。“他中的是蛮毒,也不是说无解,只是...
《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温时宁傅问舟》精彩片段
老夫人注视着她,“他们待你,当真那般苛刻吗?”
温时宁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但我觉得,她说后悔没有溺死我那话是真心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
老夫人无法想象,但她打听到的也确实是那样。
旁人也就算了,亲娘怎做得出来?
同为别人的亲娘,老夫人不由得也生了怜悯之心。
“也罢,反正两家也就这样了,也没指望过以后还能有什么来往。只要你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侯府亏待不了你。”
“时宁知晓的。”
温时宁欲言又止。
“不知二爷是如何受的伤?当真无解了吗?”
老夫人面色一沉,她忙又道:“二爷待我恩重义深,我想为他做点什么,可又不知该如何入手。”
她在院子里忙活花草,又去厨房学做吃食的事,老夫人是知道的。
念着她确实是一片真心,老夫人微叹了声。
“他中的是蛮毒,也不是说无解,只是许多药引只北蛮才生长,这些年,派了许多人出去寻,可银子花了不少,寻来的药引子微乎其微。”
温时宁问:“那为何不去北蛮寻?”
老夫人说:“且不说两国敌对,路途遥远,许多药引又需要活的,等送来早已失了效。总之……该想的法子都想了,问舟自己也失了信心,让我们别再费心,可你说,我们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
老夫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温时宁上前握住她的手,眼眸认真地说:“一定还有办法的,母亲不知,我可会种花了,种药材应该也差不多。总之,我会尽力去试,且我相信,二爷那样好的人,老天爷是会庇佑他的。”
老夫人心口微微震动。
已经许久没人这么对她说了。
起初,全府上下都坚信傅问舟一定会好起来。
寻药问医,花银子都很积极。
可一年,两年,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却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而侯府已经动到根基。
原本倚仗着他们的旁支,也都借着各种理由分了出去。
最后就连儿子儿媳也明里暗里地让她接受,放弃。
加之傅问舟自己也失了信心,老夫人时常有种孤立无援的悲伤。
现在终于有人和她站在一起,说要想办法,说绝不会放弃……
老夫人眼里涌上泪水,摸了摸温时宁尚还稚嫩的脸,连声说好。
“时宁,你是没见过问舟他意气风发的时候,若是见过,便知如今的他,从云端低落尘埃,能维持到今日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世间也多是薄情之人,想我儿,骁勇善战,若不是那二皇子非要去立军功落入北蛮人的手,我儿岂会为了救他直闯敌营……”
“如今我儿成了这般模样,二皇子非但不感恩,还要夺他姻缘,让他成为京城笑柄。那温书妍也是个没有心的,出事后,问舟三番五次要退婚,她非要装深情坚持不退,临到头,她一句要另嫁,又将我儿置入两难之地。”
温时宁不知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渊源,心疼又气恼。
“他们简直可恶,可恨!”
早知道她就不让着温书妍了,就该好好打上一架,打得她满地找牙!
老夫人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失笑。
“换了你来,老实说我心里是芥蒂的,可又想着许是老天爷另有安排……时宁,我不是真的在乎你的出身,也不信什么灾星,我只盼着你能让问舟忙起来,有事情做,能过的开心一些……”
“要知道我们当初是铁了心的要拒婚的,可他见过你后,便直接应承了下来,甚至在我们提出反对意见时,言之凿凿地袒护你,让我们看在他的面子上,照拂你,婚礼也在他的要求下,尽可能隆重妥贴。”
香草轻轻扯了扯主子衣袖,规规矩矩地福礼。
“奴婢见过二公子。”
傅问舟带着温浅笑意:“不必拘着,都坐吧。”
他觉得,许是第二次被温时宁这样直白的夸,不似第一次反应那么大,只心尖微微的动了动。
傅晚儿调皮地推着温时宁坐到傅问舟身边,自己和香草坐一边,若不是对面有个讨厌鬼,简直不要太完美。
温子羡脸色也很难看,主要是觉得温时宁方才的表现太过轻浮,让他很丟脸。
温时宁其实感觉到了,但她觉得自己没错呀。
奶娘说的,夸人的话就是要说出来,让大家都开心才好。
反正每次奶娘和阿姐夸她看好,楚砚夸她聪明的时候,她都好开心。
她也想傅二公子开心。
所以,傅二公子会开心吗?
温时宁偷偷去看时,正好傅问舟也在看她,顿时脸就热了起来。
更没想到的是,傅问舟居然说:“宁姑娘今日也很好看。”
这是实话,也是他之前断然做不出的礼尚往来。
她脸很小,但五官柔和没有瑕疵,一身素衣,未施粉黛,也未着金银玉饰,干净清爽的装扮很适合她。
温时宁莞尔:“主要是因我上次太丑了的缘故。”
大方直率,甚是可爱。
傅问舟唇角微微勾着,竟又问起:“月饼尝了吗?”
“嗯嗯,尝了,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月饼,还有桂花酒,香甜可口,但我不知它会醉人,是以,和香草都喝醉了。”
温时宁说着这些时,眉眼生动极了。
温子羡却紧绷了神经,生怕她说出和温书妍闹架一事。
幸好她还算识相,并未说那些,而是傻傻地问:“二公子也吃了吗?”
傅问舟说:“我不喜甜,但也尝了些。”
温时宁:“那明年我学着做些咸口的,我学东西很快的。”
傅问舟静了静,说:“好。”
二人一来二去的说着很无聊的话,傅晚儿却莫名流了一脸泪。
温时宁目光正好望过来,愣愣地:“三姑娘怎么了?”
傅晚儿扯着袖子擦脸,笑的比哭还难看。
“没有呀,我很开心,我就是太开心了。”
温子羡看着她这样,心里也莫名的不是滋味儿。
不一会儿,马车便接近闹市。
温时宁目光往窗口扫了好几次后,傅问舟主动说:“可以把帘子撩起来看,这会儿应该可以看到很多花灯了。”
“可以吗?”
温时宁整张脸都是明亮的,傅问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当然可以。”
其实在他看来,就像是哄小时候的傅晚儿那样。
但在旁人看来,那便是浪漫又羞羞之举。
傅晚儿和香草对视一眼,心里哇哇直叫。
温子羡更是意外的很。
早年,他和长姐也和傅家兄妹一起玩过。
傅问舟对长姐向来礼数周全,从未有过这样轻昵的举动。
他纳闷的是,这么一个才貌皆无的黄毛丫头,怎么就能入傅问舟的眼呢?
难不成真如温书妍所说,是做给他们看的?
得到准允,温时宁迫不及待地撩开轿帘,伸出脑袋张望。
此时,街上已经亮起各式各样的花灯,四处火树银花,热闹极了。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啊!
真的好大,好美,和她想象中天壤之别。
马车无法进入闹市中心,便停在一家酒楼。
原本的计划是,傅问舟在酒楼喝茶,由晋安带着傅晚儿她们去逛逛,然后再一起上船游湖放灯。
温时宁不知,只乖乖地跟着傅问舟的轮椅走。
直到傅晚儿来拉她时,她才问道:“二公子不去吗?”
傅问舟耐心说:“我在茶楼等你们,人多,你别跑快了。”
温时宁立即收回看不够的目光,“那我陪着二公子。”
没有人比她更懂孤独的滋味儿,二公子救她脱离苦海,她也要做尽力所能及的事,无论何时何地万不可将他抛下。
见她态度十分坚决,傅晚儿也假装道:“那好吧,我也不去了。”
傅问舟:“……”
他有种被裹挟的感觉,但对上温时宁那样一双纯净至善的眼睛,他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于是,他这个残疾人也加入了人山人海中。
温子羡主动帮忙推轮椅,也是借机想和傅问舟说几句话。
“我二姐,也就是书妍,她心里是有你的,事出无奈,她亦在煎熬中,你别记恨她。”
傅问舟语声淡淡:“我从未记恨她,也从未想用婚约捆绑任何人。”
温子羡:“那我长姐温时宁呢?你是真的想娶她吗?”
傅问舟:“是。”
“为什么?”
傅问舟扭头静静看他片刻,“子羡,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又何必问,有何意义?
温子羡眼神躲闪了下,闷声说:“温家没有你所想的那般不堪。”
他若不想娶,大不了把温时宁重新送回到庄子上。
这么多年都养着的,往后必然也会好好养着,毕竟是血亲骨肉,就算冷落了些,不至于让她活不下去。
傅问舟无奈般摇了摇头,“那便是我龌龊吧。”
二人再无话可说。
温时宁倒是很乖,始终不离傅问舟的轮椅,即便再好奇,也只是远远地张望。
渐渐地,傅晚儿心里长出的翅膀也收了回去,一行人在拥挤中竟慢慢悠悠地逛起来。
但这个天地对温时宁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
她几乎一直在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傅晚儿和香草就轮流给她解释。
“这是香圆,可用来泡水喝,也可用来做香包。”
“那是香饮子,用各种花草熬制的茶饮。”
“那一排都是泥塑,是不是很可爱。”
“那些是绣品,那些人在杂耍……”
傅晚儿忍不住道:“你当真从来没出过门吗?”
“就算没出过门,这些寻常物件普通人家都有,也没见过吗?”
温时宁抿了下唇。
“我住的庄子,四处都刻有符咒,就一道门,日夜都有婆子值守,是出不去的。奶娘他们能进去看我,但带的东西都要经过婆子们检查……除了日常吃食和布衣还有花草外,旁的也不能。回京城时,婆子不许我露面,轿帘封的严实,下了马车也得戴上帷帽,因而,确实是第一次见这样广阔又热闹的天地。”
傅晚儿不可思议:“为什么呀?”
花园茶房。
温时宁经楚砚道来才知道,奶娘不放心,她前脚刚被接走,后脚就让楚砚跟了来。
楚砚雇不起马车,一路行来,晚了整半个月。
不敢贸然上伯府,便先安顿了下来。
又半个月后才打听到温时宁的情况。
那时,婚期已定。
得知温家接她回来,是为了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时,楚砚气的直接找上门去。
可一听他是庄子上的人,温伯爷直接让人将他打了出去。
楚砚伤的有些重,好些日子都没法走路。
再之后,就等来了婚礼。
他只知无力回天,便在婚礼那日做了扬鞭人,想告诉温时宁他来了。
她身后并非空无一人。
温时宁听的抹了好几次眼泪。
“你做事怎可那样莽撞,要被打坏打傻了怎么办?你让奶娘他们怎么办?你不是说要考取功名,带着奶娘和阿姐来京城吗?”
楚砚喉咙被一股难言的酸楚堵塞着。
他为何要考取功名,还不是为了能有资格上门提亲,光明正大地将她从那四方牢笼里接回来。
眼看着就要盼到那天,转眼她就成了别人的妻。
“时宁,对不起……”
楚砚声音哑不可闻:“是我来晚了。”
温时宁傻蒙蒙地扬起笑容。
“你不知那日听到你扬鞭我有多高兴,楚砚,你来的一点都不晚。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阿姐到底生没生?”
楚砚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的苦,方才道:“傻瓜,我走时阿姐还没生,之后我已经来了京城,怎会知晓。但算着日子,应当是生了。”
“啊对!”
温时宁在自己脑门上一拍:“我真是笨。”
楚砚正色:“时宁,昨晚我厚着脸皮和百姓一起混进来,又求了傅二爷见你一面,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温时宁愣了愣。
“楚砚,我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我若这时跟你回去,置二爷于何地?”
温时宁眼眸清澈地看着楚砚。
“二爷为人如何,想必你也打听过了,他是顶顶好的人。娶我,是想救我于苦海,我又怎能做忘恩负义之事呢?你读书多,是懂大道理的人,我只告诉你,我很好,你回去也要如实告之奶娘和阿姐。”
“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取功名,一定会把奶娘和阿姐接到京城来。到那时,我们又可以时常见面了。”
楚砚捧着茶杯的手指节节发白,良久才许诺般郑重道:
“我一定会高中,时宁,你等我。”
……
午膳时,傅问舟作陪。
他不能饮酒,便给楚砚倒上。
“常听时宁提起楚砚兄,今日有幸相识,才知她所言非虚,兄长确实是仪表堂堂,才识过人,他日若能考取功名,定是大周之福。”
楚砚苦笑:“来了京城才知,天地辽阔,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我之才学比起来,井底之蛙而已。”
温时宁拧眉不乐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志者事竟成不是你说的吗?只要你肯努力,考取功名是迟早的事,我相信你。”
傅问舟看她一眼,笑说:“时宁说的对,楚砚兄莫要妄自菲薄。”
顿了顿,他又道:“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确实是人才济济不假,楚砚兄若是打算参加春闱,我倒是建议此行就留在京城,多结识些志趣相投的人,眼界自然就开阔了。”
楚砚表情一怔。
他其实想过的,但他身上盘缠已经所剩无几。
傅问舟这时又道:“我在外面有处宅子一直空着的,楚砚兄若是不嫌弃可以长住,需要老师,我也可以举荐一二。”
不用识字太多也能看懂。
可惜傅问舟死活不让温时宁碰,因而也退了一步,接受秦嬷嬷和晋安来动手。
之前二人也不是没有坚持过,后来是傅问舟觉得无用,不许他们再做这些事。
因此还发了好些脾气,以绝食相逼。
没曾想,二夫人这么一折腾,他立即就让步了。
秦嬷嬷和晋安都很高兴,对温时宁的感激和敬重又多了几分。
按摩一事温时宁插不上手,但也没放弃学习,只是把重心放在了种药材这件事上。
没想到,老夫人听闻后,立即就给了她一个庄子。
“这庄子背靠青山,前有溪流,有一千来亩田地,还有两个山林,再多药材都够种。老夫人让我转告二夫人,这庄子和二爷,从今往后就交给您了。房契和地契等过好您的名字后,会交由您保管。”
方嬷嬷转达了老夫人的话走后,温时宁仍是晕乎乎的觉得不真实。
那么大一个庄子,真是她的了?
秦嬷嬷也没想到,但该高兴。
“老夫人这是信任二夫人,是好事。”
“可这也太夸张了,能把庄子借给我种我已经很高兴了,不用直接给我的,给二爷也行呀。”
秦嬷嬷看了眼傅问舟,复杂地说:“只要是对二爷好的,别说一个庄子,就是一百个庄子老夫人也舍得。”
因为给得起。
要知道,老夫人可是商贾之女。
其娘家在早些年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只是这些年因后代经营管理不善,落败了而已。
但老夫人手里究竟有多少财产,谁也不知道。
“再说,你和二爷是夫妻,给谁都一样。”
经秦嬷嬷这么一说,温时宁立即就接受了。
她蹲在傅问舟跟前,双眸灿亮地讲起她的规划。
“二爷,我都想过了,若真有这么一个庄子可以给我用,我就全都用来种稀罕的药草。只要种的好,肯定能十倍百倍地赚回来。”
傅问舟笑道:“药商好呀,能帮助别人,又能赚钱。”
温时宁愈发兴奋:“对!赚的银子我们还能帮助更多的人。如此,也是一种大义对不对?”
傅问舟微怔。
她是想告诉他,不用上战场,也能做许多大义之事?
傅问舟一时心酸汗颜。
他其实没她想的那么好,他也有懦弱无能自私怕死的时候……
可对上她那双干净不染世事尘埃的双眼,他就莫名心软。
“是,时宁说的没错。”
傅问舟说完,莫名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哄孩子。
可温时宁高兴呀!
反正他说什么她都信。
……
听闻老夫人直接给了那么大一个庄子给温时宁,大夫人沈玉娇搅着手帕惊震了好几半天。
“母亲好大的手笔。”
等傅晏修回来,沈玉娇愤愤不平地说起这件事。
傅晏修如今只是个六品文官,手里没实权,处处受人限制。
若是老夫人也能对他们这般大方,多拿些银两出来打点,何至于此。
这话沈玉娇说过好几次了,傅晏修也如之前那般回道:“都是母亲自己的私房,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可那么大一个庄子,也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沈玉娇不服气:“是,母亲是没有动用到侯府的银两,可今非昔比,各房分了出去,如今就靠着你一个人拿俸禄。分到的几间铺子,也都是不赚钱的营当,照此下去,还能坚持几年?”
“散银两给二弟寻医问药也就算了,今日送珠宝首饰,明日送庄子,后日是不是要把家底一并送出去给弟妹?”
言下之意,如果到那时,他还是无法对她产生男女之情,那就退婚。
缓兵之计,倒不失为—个好办法。
萧池当即同意。
两家结亲之事,很快传开。
传到安王府时,周礼安正在温书妍房里,当即砸了茶杯。
“萧池好大的胆子!”
温书妍温言细语:“王爷息怒,此事我觉得倒不全是萧池大胆,想来定是傅问舟挟恩求报,萧池也是没办法。”
周礼安转着手上玉扳指,眼神阴戾。
温书妍—个眼神,丫鬟重新拿了茶杯来。
“傅问舟不识抬举,那是因为压在他身上的东西还不够重。王爷若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在他死之前,会爬着来求你。至于傅家三姑娘,只是定亲而已……”
说着,温书妍摇曳着身姿坐进周礼安怀里,红唇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礼安阴鸷的黑眸,亮色渐起,掐着她细腰道:“你就这么恨傅问舟?”
温书妍勾起唇,媚惑道:“王爷不喜欢的人,我都恨。”
“哈哈哈……说的好,本王今日要好好奖赏你!”
周礼安大笑着将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温书妍心尖不由颤栗,害怕又渴望。
渴望是因为,她已经学会了从痛苦中寻找快乐……比如把周礼安想象成傅问舟。
无论他有多清高,多骄傲,骨头有多硬,最终都会在她身上沉沦,像条狗—样软在她身上喘气……
傅问舟,不过如此。
……
傅晚儿的婚事—定,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欢喜的莫过于老夫人,不仅事情得到解决,最关键的是经历这—事后,傅晚儿仿佛—夜之间就长大了似的。
整个人沉稳乖巧了许多,也不咋咋呼呼的光想着玩了。
每日都来给她请安,陪她说话,还主动让方嬷嬷她们教她女红,教她持家之道。
在老夫人眼里,这都是傅问舟和温时宁的功劳。
那日温时宁对傅晚儿说的那些话,早有丫鬟说给老夫人听。
方嬷嬷也在场,听闻后,颇有些感慨。
“二夫人和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样,—个像杂草,生命力旺盛,给点土壤就能长的很好。—个像是娇养的花朵,经不住风吹雨打。咱们三姑娘受她影响后,鉴于两者之间,可以被娇养,也能经风雨,倒成了幸事—件。”
“而且,二夫人对二爷确实上心,关键还有用。就连廖神医都说二爷精神气大不—样了,老身瞧着,这二夫人就是蒙尘的珍珠,咱们侯府算是捡到宝了。”
—番话,说的老夫人满心宽慰,当即又赏了—匣子珠宝给温时宁。
这下,沈玉娇心里就更加的不痛快了。
“他们倒好,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好处反倒是捞了大把。谁又想过后果,想过侯府的处境,想过侯爷的压力!”
傅晏修本就日日活得惶恐不安,生怕落下什么错处。
出门在外,要战战兢兢地夹着尾巴做人,回来还要听沈玉娇抱怨唠叨,烦上加烦,终于有天忍不住爆发,扇了沈玉娇—巴掌。
沈玉娇哭着回了娘家,扔下—摊子的事,把老夫人气的够呛。
这些,温时宁—概不知。
她心里眼里只有傅问舟,和她的花花草草,平时根本不出临风居。
加之傅问舟有意保护她,—切不好的言论,都在他这里就断掉了。
但傅问舟自己,心里沉重的事情又多了些,表面上看着还行,实则已是心力交瘁,强撑而已。
这日,廖神医替他把脉后,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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