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行,我娘要生弟弟了,你们不许见她!”
说话的是我那十三岁的长子刘贵。
院子里推搡吵闹了起来。
我在里屋焦急地想挣开手上的链锁。
只听得一声,“无礼!”人群静了下来。
风岭村的村长走了进来。
我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窟窿。
“官爷,村人无礼,还请恕罪。”
村长朝着崔巡检和崔玉作揖,满脸伪笑。
村长捡起地上的文书,翻阅片刻,替刘家改口道,
“哎哟官爷,劳您为村人跑这一遭。
“不过这刘家我是再清楚不过的,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刘家娘子也确实不是我们信州本地人。
“当年她迷失道路误打误撞到了我们风岭村,若不是遇见良善的刘家兄弟,早就客死他乡了。”
村长说起话来有理有据有礼有节。
我便成了他口中“还算幸运”的可怜人。
村长眼珠子一通转,说,
“官爷您想问刘家娘子倒也不是问题,她今日临盆,等孩子先生下来再问也不迟。”
听村长巧舌如簧,我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腹部开始剧痛起来。
“阿爹!祖母!娘亲要生了!”
大女儿刘英冲到院子里。
我竟不知,如今我的身体产下一个孩子竟是这般迅速。
身体比我的心更早适应了这里。
我拼命睁开眼,生怕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生产前的梦。
但那张歪歪扭扭的面具和眼前陌生的女子又是这么真实。
“赵娘子?”
崔玉握着我虚脱的手,喊着我的姓氏对着我笑了。
那笑容像我记忆里最后一个春日的艳阳那般灿烂。
我正准备说话,站在我床边的刘英开口了。
“娘,你不会真的想抛下英儿离开吧?
“娘你别走,你生了弟弟,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