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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呦呦晏灵乌全文小说

百里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日,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村头陆家,三岁的陆呦呦踩上小板凳,踮高脚,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双手抱着往前跑。水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裳和露了脚趾的鞋子,小呦呦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小手冻得像胡萝卜,嘴唇都冻紫了。早上要拌米糠喂猪,她人小力弱,提不动水桶,只能一瓢一瓢往后头抱水。她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跑了十几趟,又冷又饿又累,眼前一阵阵发黑,小身子摇摇晃晃……忽听刘氏尖细的嗓子响了起来:“陆呦呦!你又死哪去了!!”陆呦呦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慌忙往前院跑:“娘,呦呦在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刘氏飞起一脚,就把她踹出去好几步远。陆呦呦小小的身体被踹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疼得周身打颤颤,有好一会儿,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死死闭...

主角:陆呦呦晏灵乌   更新:2025-01-16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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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呦呦晏灵乌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秋日,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

村头陆家,三岁的陆呦呦踩上小板凳,踮高脚,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双手抱着往前跑。

水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裳和露了脚趾的鞋子,小呦呦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小手冻得像胡萝卜,嘴唇都冻紫了。

早上要拌米糠喂猪,她人小力弱,提不动水桶,只能一瓢一瓢往后头抱水。

她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跑了十几趟,又冷又饿又累,眼前一阵阵发黑,小身子摇摇晃晃……

忽听刘氏尖细的嗓子响了起来:“陆呦呦!你又死哪去了!!”

陆呦呦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慌忙往前院跑:“娘,呦呦在这……”

一句话还没说完,刘氏飞起一脚,就把她踹出去好几步远。

陆呦呦小小的身体被踹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疼得周身打颤颤,有好一会儿,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哭,更不敢叫痛。

刘氏压着嗓子骂她:“小兔崽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大早上饭也不做,地也不扫,弄一院子泥巴汤子,你是不是想摔死我?我早知道你是个丧良心的畜生玩意儿,一肚子歹毒心思……”

呦呦想说不是的,她没有,她只是要喂猪……却连手手都抬不起来,意识渐渐昏沉。

刘氏赶过来又是一脚,“别装死,赶紧滚起来干活!一天天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敢跟老娘使小性子,动不动就装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样儿,给谁看……”

陆巧颜跑了过来,拍手叫好:“娘亲,打她,使劲打!打她脸!”

“你知道啥,”刘氏转头道:“打坏了脸就不值钱了!赶紧回屋穿上衣裳!冻着了怎么办!”

陆巧颜哼了一声,自己跑过来,抬脚就往她脸上踩去。

她就是讨厌她这张脸,明明就是个娼妇生的小贱蹄子,村里孩子却全都说她比她漂亮!

娘亲说的没错,陆呦呦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她非得踩坏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再装可怜!

陆巧颜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整个身体都要压上去,却不小心踩到了泥巴汤子,脚下一滑,啪叽一下摔倒在地,头都磕到了陆呦呦身上。

刘氏惊呼:“颜儿!”

她急上前抱起女儿,火冒三丈,一脚一脚往陆呦呦身上踹去:“丧门星,扫把星,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敢害我的颜儿……”

她并没有注意到,怀里的陆巧颜,短暂昏厥后,眼神从天真的恶毒,变成了黑沉沉的怨恨。

她环顾左右,又看看地上的陆呦呦,好一会儿,才猛然回神,一把拉住刘氏的手:“娘!”

刘氏吓了一跳:“咋了?”

陆巧颜双眼大睁:“我好像……重,重生了!”

上辈子,就在今天。

陆呦呦的两个舅舅居然找上门来了!

谁能想到,陆呦呦的亲娘,那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居然这么有来头!

来的那两人,一身华服,高头大马,周身那气势,谈吐间那风采……一露面,就把陆家人全都震住了。

本来好好的,可他们一见陆呦呦受了一点小伤,立马就翻脸动手,把他们一家子全都打了一顿,关了起来,还说要送官……好在陆呦呦发起热来,他们急匆匆抱着她去求医,他们才逃了出去。

一家子也不敢回村了,只能四处逃命。

明明他们救了陆呦呦她娘一命,还养了陆呦呦三年,居然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就这么过了几年,爹娘无意中听说陆呦呦外翁家居然是国公府,实在舍不得这泼天的富贵,乍着胆子上门认亲,就想着能拿点银子也好啊!

谁知她那几个舅舅也太蛮横了,居然直接叫人把爹娘打了一顿。

爹娘伤得重,不几天就死了,她那时才十二,不得不自卖自身到青楼,天天伺候老男人,还要学琴学舞,不知受了多少罪,还时常听说陆呦呦的事儿。

据说安国公府儿孙辈就她一个女孩儿,她有四个舅舅四个表哥,全都宠她宠得什么似得,要天上的月亮都能给摘下来。

陆巧颜嫉恨欲死。

陆呦呦明明就是一个蠢笨如猪的小贱蹄子,就该一辈子当她的洗脚婢!

她凭什么享这么大的福?

她怎么配!!

陆巧颜后来染上了脏病,被丢出楼,带着满肚子怨恨不甘死去,一睁眼,就回到了现在。

老天爷既然让她重生,那这天大的福气,她一定要抢到手!

那可是国公府啊!!

这泼天的富贵,轮也该轮到她了吧!

母女俩头凑在一起,说个不停。

陆巧颜上辈子就做过不止一次这样的美梦,安排得头头是道。

外头,一头大黄狗汪汪叫了几声,然后溜着篱笆进来,用头一下一下拱着陆呦呦的小身子。

陆呦呦迷迷糊糊张开眼儿,全身都疼得厉害,眼儿一阵阵发花。

她伸出小手手,双手抱住大黄狗的脖子,借着牠的力气慢慢坐起来,说话都没有力气:“什么……舅舅吖?”

陆呦呦有一个秘密,她能听懂大黄狗说话。

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她有点听不懂了。

一定是因为娘打得太疼了,呦呦的脑袋就不好用了。

上一次也是,娘打得好疼,呦呦不小心吐了血,娘说她活该,说她是个晦气东西,她也是这样躺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好几天脑袋都不好用,从那之后,有一边的耳朵就坏掉了,听不到声音了……

呦呦费力地挪挪小身子,让大黄移到她另一边能听到的耳朵。

大黄狗又汪汪叫了好半天,呦呦还是听不懂,伸出小手拍了拍脑袋,大眼满是迷惘。

刘氏忽然转身,往这边走了过来,飞起一脚就踹到了狗肚子上:“死畜生,又来偷嘴!”

大黄狗哀嚎一声,夹着尾巴就跑了。

刘氏随即蹲下,提小鸡仔儿一样提起陆呦呦,从她胸口拈起了那颗不起眼的黑石头:“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他们家的信物!”陆巧颜急伸出手,孩童天真的面孔上,写满了贪婪:“快给我!娘亲,快一点儿,来不及了!!”

刘氏一把就把绳子撸了下来,递给了女儿。

陆巧颜迫不及待地把小石头戴在了脖子上。

陆呦呦抬了抬小手手,眼儿惶惶,想拿回来,却又不敢出声。

这是漂亮姨母留给她的,唯一没被抢走的东西了……

陆巧颜心满意足地摸着小石头:“娘,他们就快来了,你赶紧把陆呦呦处理了!别叫人发现!省得坏了咱的事儿!”

“好,”刘氏把陆呦呦提起来扔进筐子里,眼中是如出一辙的贪婪:“你放心,在山里,想死个人还不容易!”

她提着筐子就想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就听马蹄声响,越来越近,刘氏一下子就慌了,“是不是来了?”

陆巧颜急得团团转:“快,先把她藏进灶房!”

刘氏慌忙进了灶房,把筐子往里一塞,狠声威胁:“敢出声,就要你的命!”

陆呦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小一只蹲在筐底,吓得双眼全是泪,小手手抱着膝,用力点头。

刘氏不放心,又胡乱抱了一些稻草,把筐子挡住,就乍着手不知道该干嘛了。

此时,数骑马儿已经到了篱笆门前,为首之人一身墨色锦袍,儒雅温和,坐在马上,朝院中看了过来。


他往前几步,沉着嗓子道:“陆巧颜。”

陆巧颜猛然回头,霍星河白着一张脸,声音冷冷淡淡:“你每天拿到的漂亮饰物,都是你的二舅娘买的,国公府可没有这么多闲钱,全是二舅娘自己出的银子,得罪了她,你再想要什么好东西,那是不能够了。”

陆巧颜瞪了他半晌,渐渐反应过来,气焰居然真的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霍星河一见这说词有效,心里更加鄙夷,又冷嘻嘻道:“你手都废了,不好好笼络好国公府的人,将来谁能给你找到好夫婿?得罪了国公府最有钱的人,将来谁给你添妆?你把表兄弟全得罪狠了,出嫁之后,谁给你撑腰?”

他看着她,慢慢道:“所以,你确定你还要继续闹下去?”

二夫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她真不以为这一套说词会有效,毕竟陆巧颜才三岁呢!

可是,她就是听进去了。

然后,她意思意思地再说了两句,就假装虚弱,往婢女怀里一伏。

真的,太识时务了。

太不像个三岁孩子了。

叫人又诧异,又鄙夷,又是止不住的厌恶。

那边。

大夫人的人一直把呦呦送出了城,又打听了两天,才找到一户妥贴的农家,把呦呦放下,还留了衣服和银子,又跟他们约好,每个月都会派人来看,这才离开。

陆癞子一路跟着。

他不敢跟得太近,但好在,国公府的马车有标记,一打听就能打听到,很快也找了过来。

眼睁睁看着国公府的马车离开,陆癞子瞅着那户人家,眯眼笑了笑。

小门小户,好进好出,晚上他摸进来把小丫头宰了,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陆癞子偷鸡摸狗的事儿都是干惯的,很有经验,先去县城饱吃了一顿,然后早早过来,把附近踩了踩点,挑中了一处地方。

他准备晚上就把陆呦呦勒死埋这儿,管保十年都无人发现。

眼看天色黑了下来,陆癞子都准备动手了,却忽然听到了马车碌碌的声音。

他急往林深处一躲,然后远远看着,一驾马车慢慢驶入小山村,居然一直驶到了白天那户人家前头。

夜里很静,能听到妇人的声音叫门,然后进去了,隔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出来了。

然后马车掉转,慢悠悠离开了。

陆癞子心里就觉得不妙了。

他追不上马车,等到天又黑了些,悄悄爬进那户人家瞅了瞅,果然,陆呦呦已经不在那儿了。

这会儿,天早就黑了,但陆呦呦还没睡。

她被妇人抱着,乖乖地也不挣扎,只在她刚来的时候,期期艾艾问了一句:“是小舅舅来接呦呦了吗?”

妇人其实是二夫人派过来的。

当时霍星湖兄弟俩哭得太厉害了,打小哪里这么哭过,二夫人瞧着就心疼,所以大夫人的人才刚出门,二夫人就悄悄遣了人跟上了。

但妇人怕她听不懂,便应道:“对,是舅舅和哥哥,派奴婢来接小娘子的。”

呦呦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轻轻的笑来:“呦呦知道,舅舅不会不要呦呦的。”

妇人一时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孩子虽然嘴上说着舅舅不会不要呦呦,可是大眼里写满了惶恐不安,小小人儿已经快要被慌乱打碎了。

叫她一个听命办事的下人,瞧着都觉得不忍心。

妇人连忙道:“小娘子……呦呦你说的对,舅舅是最疼你的,肯定不会不要你的,我跟你说,在这个世上,你舅舅,你哥哥,还有旁人,全都喜欢你,只有那个陆巧颜一个人不喜欢你,但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帮着她。”


二夫人惊愕地与霍星河对视了一眼。

这种事儿,她小小人儿是编不出来的,只怕是听哪个婢女厮儿说的。

所以,陆巧颜居然真的?

人怎能下作到这种程度?

霍星河强压着火,没再追问这事儿,岔开了话题。

不一会儿,广寒糕蒸熟了,几人又围到一起,一人吃了几块。

广寒糕蒸出来是半透明的颜色,香甜软糯,花香满口,好吃得很,只是糯米不好消化,所以几个孩子都不许多吃。

一直消磨到日暮时分,二夫人催了好几次,三人才起身。

小兄弟眼泪汪汪:“呦呦,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到时候闪电好了,也带闪电过来看你!”

呦呦含着眼泪猛点头儿,霍星河也低头道:“等二哥下次带舅舅来看你。”

呦呦更是猛点头,哭得说不出话来。

三人恋恋不舍地走了。

呦呦骑着陆喵喵,一路哭着回去,庄头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稀罕。

本来以为只是不知哪儿的闲散亲戚,找个地方养着不死就行了,没想到,看他们这上心的样子,这居然是个挺重要的孩子?

那以后更得加些小心才是。

尤其这孩子是真的有点古怪,看着面乎乎的,居然把猞猁狲当狗儿养!

他们也算是打惯了猎的,哪见过谁敢骑猞猁狲的?

这玩意儿性子悍野,完全不亲人,根本就不是能家养的东西啊!

回府的马车上,霍星河就跟二夫人道:“二婶,呦呦说的,不像假的。”

“我知道,”二夫人道:“我先私下叫人查查,若是真的,我会与你母亲说,你小小孩儿,别操心这些污糟事情了,好生念书便是。”

霍星河点头应下。

于是第二天,二夫人直接叫人暗中盯着陆巧颜。

果然,陆巧颜又早早起来,说要帮着外婆熬药,让他们都走。

其实,正常来说,没人敢让一个三岁孩子熬药。

可奈何陆巧颜这个人,太疯了,太作了,所以如今,国公府的丫环,全都怕了陆巧颜了,根本不敢跟她争辩。

她说要熬药,让人退开,婢女就赶紧退开。

她烫了自己,她们被人责罚,那是不一定的事情,但要是不听她话,她哭闹起来,那责罚才是立马就到的。

所以几人都退得挺远。

陆巧颜看了看,放了心,就偷偷把袖子里藏着的一杯尿,倒进了药罐子里,满眼恶意地看着。

昨天听说二夫人带着霍星河三人出门,她就恶向胆边生。

沈方仪不知道,她能不知道?

说是出去玩儿,只怕是去找陆呦呦了!

她心里恨得厉害,又不敢发脾气,就把这个法子想了起来。

这是青楼里头常用的恶心人的法子了。

青楼里,脸面皮肤都是值钱的东西,哪怕互相使坏,也轻易不敢让人脸上起疹子什么的,所以,往人饭菜里头吐口水倒屎尿,私下里很常见。

倒进药里更好,一点都吃不出来,要不是事后杯子不好处理,她都想往里头倒屎呢!

陆巧颜出了气,心下得意洋洋,低声叨叨:“死老太婆!敢折腾我,让你喝我的尿,喝死你!霍行之,霍星河,霍星湖,霍星海……全都去死!全都给我死!”

而这一幕,她说的那些话,被二夫人安排的人看了个正着。

二夫人得报,简直气炸了肺,二话不说就去找了大嫂。

大夫人听着婢女详细说了,也不由愕然。

这世上怎能有人恶心下作到这种程度??

尤其,她这么对待的,还是对她掏心掏肺好的沈方仪。


她走过去,拉住了陆大爷的衣角,娇声道:“大舅舅,你别为难了,颜儿不想让大舅舅不开心,也不想让小舅舅不开心……颜儿不闹了,全听大舅舅的。”

霍大爷忙道:“委屈颜儿了。你小舅舅是个浑不吝,做事冲动又混帐,不是冲着颜儿的。家里你外翁外婆和舅舅舅娘,全都真心盼着你们回家,你不要多心。”

陆巧颜乖巧点头:“颜儿全都明白的。”

霍大爷试探着道:“颜儿,你为何不喜欢那个陆呦呦?”

一听这话,陆巧颜就知道,他也想把陆呦呦一起带去。

果然,陆呦呦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最会勾搭人,勾搭得爷们心都向着她!!

陆巧颜心头火起,却强忍着没说什么,只道:“大舅舅别问了,反正,颜儿就是讨厌她!她是坏孩子,颜儿不喜欢她!”

她憋出满眼泪,看了看他,一扭头就上了马车。

这一次,她却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让他们觉得其中有隐情,就是要让他们猜!

等将来她公开“真相”的时候,他们才好后悔莫及!

这一次,她非要把陆呦呦彻底踩到泥里去!

霍大爷也没再问,送陆巧颜上了马车,他便招呼人起程。

等到马车走远一点,他招手把身边的长随方志勇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你再去那泥沼村,细细查查这一家子,查查颜儿,也查查那个叫呦呦的小孩儿,是哪里来的,有啥恩怨。”

长随低声应了,一边又道:“郎君,方才那陆癞子上了马车,小人凑巧听到了他们说话。

霍大爷微微凝眉。

他向来以君子自省,不喜这些探察手段,但毕竟事情重要,他便点了点头。

长随低声学了。

霍大爷叹气:“这陆癞子品行不端,颜儿只怕就是叫他教坏了。”

他挥手让他走了,心中思忖。

这一次动身上路,霍行之也与他们一起。

这一趟来,都是快马,是准备要走,才临时去城里雇了两辆马车,前头那辆陆巧颜坐,后头陆癞子夫妻坐,其它人,连同霍大爷也都是骑马。

霍行之打小学武,从不觉得骑马辛苦,也不想让陆呦呦跟那三人坐,就带着陆呦呦看这看那,吹吹自己的武功和骑术,还挺开心,并没注意到陆呦呦小脸越来越红。

而陆呦呦被舅舅抱着,也挺开心,就是小脑袋有点沉,动不动就撑不住,一下子磕到舅舅手臂上。

陆呦呦急得双手抱住小脑袋,嘟嘟囔囔:“听话,站站……”

霍行之随手兜住她下巴,抬起她小脸来看了看:“小宝贝儿,你说啥呢?”

陆呦呦被迫仰着小脸:“呦呦头,不听话,站不住。”

“什么?”霍行之又讶又笑:“什么叫头不听话?你……等会儿,你脸怎么这么红?头怎么这么热?”

他一声惨叫:“大哥!大哥快来!!”

霍行之慌得手足无措,大呼小叫,纵马直冲。

霍大爷摊上这种倒霉弟弟,毫无办法,只能把小娃娃接在手里,沉稳地下令车队暂停,又命人赶紧去请大夫。

大夫还没来,呦呦已经昏了过去。

大夫一把,便说情形不大好,霍大爷忙叫人熬药,这边安排妥当,又赶紧去安抚陆巧颜。

陆巧颜也没下马车,伏在车窗上看着这边,那模样,看着还有些可怜。

霍大爷连忙跟她道:“颜儿不要难过,舅舅只是不能看着稚童生病不管,不在于这稚童是谁。舅舅心中,自然是只疼颜儿的。”

陆巧颜悠悠叹口气,又用那种满含深意的眼神儿看了看他:“大舅舅,颜儿没事,大舅舅想怎样,就怎样。”

霍大爷顿了一顿,心里是真的发愁。

外甥女儿其实也挺懂事的,但神态语气什么的,总让他觉得有些古怪,不像个三岁孩子。

他堂堂一个书院山长,遇到这样的孩子,竟不知要如何教才是。

而另一边,

陆呦呦这一病,来势汹汹,整个团子烧得滚烫,不住含糊呓语,一时喃喃着:“别打,疼疼……”

一时又叫:“姨母,姨母……”

但最多的竟是:“舅舅,舅舅抱呦呦……”

霍行之直听得眼都哭红了,不住地道:“呦呦日子得多苦,才会把我都当亲人。我们才认识一小会儿,我根本没干什么啊!!”

霍大爷也瞧着不忍心,连连叹气,欲言又止,在室中来回打转。

直到从窗子看到陆巧颜一脸落寞看着这边,才下了决心,转回来道:“最多明日再等一日,若是这孩子还不好,你就留下照顾她,我带着颜儿先回家,不然爹娘要急坏了。”

霍行之闷闷应了一声。

国公府教子严苛,所以国公府这些孩子,虽然性情不一,但全都正直讲理。

这会陆巧颜不闹腾了,霍行之便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对。

外甥女流落乡间,才接回来,哪怕养歪了也不是她的错,他不该跟她吵才是。

霍行之守了呦呦一夜,一直到天亮,呦呦才迷迷糊糊张开眼睛。

霍行之立刻察觉到了,飞也似地凑过去,呦呦吓得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霍行之急把她按住。

呦呦快速眨了两下眼睛,认出是他,整个人就慢慢放松,然后就笑了起来,眼儿明亮,就像信徒看到了心软的神:“是,舅舅呀……”

声音又小又哑,几乎听不到。

霍行之连连应声,道:“舅舅在这,呦呦别怕啊!”

他赶紧招呼大夫和医女进来,又跑出去叫人准备白粥。

大夫看他忙前忙后,也不像不上心的,这才多说了几句:“虽是退了热,但到了晚上,估计还会发热,药不能停。哪怕不发热了,你也莫要觉得这就是好了,这孩子身子亏得厉害,处处是伤,处处是病,必须要好生调养,否则,只怕小小风寒都能夭折。”

霍行之连连点头。

到了下午,果然又发起热来。

霍行之不放心呦呦,也不敢自己在这,索性花了银子,让大夫跟着上了马车,继续上路。

接连几天,霍行之心里一直暗暗戒备,但陆巧颜居然不曾作妖,只在停车投宿打尖时,幽幽看他一会儿。

明明只是一个三岁孩子,那眼神儿愣是看得他心里发毛,又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跟她搭话吧,她立马扭头就走了。

搞得霍行之心里十分不自在。

呦呦昏昏沉沉好几天,反复发热,全身都没力气,直到第五天才算稳定下来,不再发热了,又等了两日,霍行之才放了大夫回去。

这时,长随方志勇,也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找了几个同村的人,细细查问了。


“对哦!”呦呦也恍然大悟:“呱呱你好聪明呀!”

大乌鸦:当然!

黑衣少年隐身枝叶之间,听着小团子和大乌鸦,你一声我一声的,眼中惊异之色,越来越浓。

为什么,这听着好像在一问一答?

这小娃娃是什么来头,总不可能,她……通禽言兽语??

…………

三小只缓了好一会儿,才互相挤抱着睡了。

安婆婆早上起来打扫庭院,扫到了墙跟下,一眼看到一个人,吓得一下子坐倒在地,等回过神来,连忙去外头叫人。

庄头是军伍出身,胆子很大,过来翻了翻,仔细瞧了瞧,就知道肯定是被猞猁狲咬死的。

本来,被猞猁狲咬死不就是被野兽咬死?

那不就是跟人没关系?

趁夜扔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想想二夫人对这小孩的重视,尤其霍星湖俩人明显无比上心,庄头骑上马就去国公府报了个信儿。

二夫人一听就直皱眉,然后就叫他联络这方面的人问问。

庄头把尸体拖出来,找了些江湖人一问……立马就把陆癞子给问了出来。

本来么,陆癞子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外地混混,他能找到的,就是最浅层的人,没人查怎么都好说,有人查,尤其这个杀手又死了,谁还会帮他瞒着。

庄头立马又去禀了二夫人。

二夫人对这一家子人,实实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立马就去找大夫人了。

大夫人这边恰好有人。

这个人,是沈家族中的子弟,名叫沈揽英,平时为沈方仪打理嫁妆铺子,也算是常来常往。

霍星湖兄弟都很喜欢他。

因为他是个大眼儿灯,眼睛特别大,长得漂亮,又嘴甜会说话,而且辈份奇小,要叫他们舅爷爷,所以每次他来,他们一定会来见见他,就图他叫一声爷爷。

沈揽英很会来事儿,但凡进府,也多半会拐过去请个安,给俩孩子带些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儿。

但这次却直接来见了大夫人,禀道:“小的在外头,听了一些传言,想着来找夫人禀报一声。”

大夫人问:“什么传言?”

沈揽英道:“有一个姓陆的,自称叫陆癞子,说是咱们国公府的亲戚,在赌坊里,欠了不少银子。”

大夫人:“……”

大夫人眉头紧皱。

他们安国公府,本来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和睦,从没有那些个狗屁倒灶的事儿。

结果自从接回来一个陆巧颜,搅得家里鸡犬不宁,连她最懂事温雅的二儿子,这些天都一直没见个笑脸儿。

好歹老实了两天,外头又出事儿了。

大夫人是真不想管,偏又不能不管,皱眉问:“他欠了多少银子?”

沈揽英道:“他出手大方,前前后后输了几千两总有了,如今欠债两千多两,利滚利得有五六千两了吧。”

这个数字,叫大夫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二夫人就是这时候来的,进来一见了这架势,就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嗔了她一眼:“还问,不都是怪你!就你有钱!你有钱给我啊,结果填了那些个……唉!”

二夫人笑问:“到底怎么了?”

沈揽英连忙又说了一遍,二夫人也皱起了眉,然后她道:“大嫂,我来找你,也是跟这个烂人有关。”

她就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

大夫人连连道:“造孽啊!怎么就不肯放过呦呦一个孩子!你说说一天天这些事儿!这简直就是个……”

二夫人倒不太在意,道:“这种烂人,其实好对付,揽英,你直接找人,腿给他打断,至于他欠的钱……呵,让赌坊大胆催就是了!他自有法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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