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芊羽沈樵的其他类型小说《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萱萱紫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实在是被惹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弯下腰从地里挖出一团泥巴,把手里的泥巴扔到了丁有为的脸上。丁有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脸上便多出了一道道泥巴印子。“死丫头,你又发病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我拒绝之后才发疯了!”他一边躲着沈芊羽扔过去的泥巴,一边胡乱嚷嚷,认定了她是因爱生恨才突然对他态度这么恶劣。“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你这样的王八犊子,谁能看得上,一天天的没安好心就知道在这里逞威风!”沈芊羽就算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丁有为,长得丑还天天想些有的没的,可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天鹅?沈芊羽,你能不能洗把脸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你这个样子,村里有人看得上你吗?再看看你妹妹,那才是花仙子。”丁有为面对沈芊羽的时候总是一副凶...
《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 全集》精彩片段
她实在是被惹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弯下腰从地里挖出一团泥巴,把手里的泥巴扔到了丁有为的脸上。
丁有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脸上便多出了一道道泥巴印子。
“死丫头,你又发病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我拒绝之后才发疯了!”
他一边躲着沈芊羽扔过去的泥巴,一边胡乱嚷嚷,认定了她是因爱生恨才突然对他态度这么恶劣。
“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你这样的王八犊子,谁能看得上,一天天的没安好心就知道在这里逞威风!”
沈芊羽就算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丁有为,长得丑还天天想些有的没的,可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天鹅?沈芊羽,你能不能洗把脸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你这个样子,村里有人看得上你吗?再看看你妹妹,那才是花仙子。”
丁有为面对沈芊羽的时候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在面对沈玉兰的时候又换了一副模样,总是笑眯眯的。
只是这笑容在沈芊羽的眼里怎么看都觉得猥琐,越看越嫌弃,只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免得他在这里瞎晃悠。
“丁有为,你离我远点。”
沈玉兰虽然很喜欢丁有为说的话,但还是嫌弃他满脸泥巴的样子,下意识离他远远的,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小兰,你可别嫌弃我,这都是那死丫头害的,这死丫头就是故意的!”
丁有为一张脸又青又紫,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他现在浑身都是火,只恨不得立刻把这笔债讨回来。
只是他刚想靠近,便被沈樵吓了一跳,这小狼崽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丁有为上次已经见识过沈樵的厉害了,这会见到他这副发狠的样子,难免有些发怵,一时间有些不敢得罪他。
“一个野丫头一个野崽子,终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冷哼一声,只敢在嘴上逞逞威风,在身边没有帮手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沈樵,生怕他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沈玉兰还没见识过沈樵现在力气有多大,见到他这副模样下意识把他当成了怂包,这么没出息的男人她根本看不上。
只是丁有为毕竟是村子里最有势的年轻男子,她虽然看不上他,但还是没有彻底与他撕破脸。
“你少在这里伶牙俐齿了,今年你们家收成不好,到时候可别上门来求我。”
丁有为被打了脸,非要把脸面找回来不可,以往每一年沈芊羽家收成不好的时候,都会找上门求他们家帮忙,只是每次求了半天,他们家最多也只给半袋粮食。
这事一直被他记在心里,总是在外人面前说起这件事,逢人便要贬二房一通,以至于二房在整个村子里一点面子都没有。
只要是个人都能瞧不起二房,连带着沈芊羽跟沈樵在村里每个人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总是被村里人叫做乞丐,说他们一家子只会乞讨,整日只知道好吃懒做。
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二房有多艰难,这块地根本种不出东西,王氏每天熬夜绣花,几乎熬瞎了眼,赚到的那几个铜板还要被抢走大半,最后剩不了几个,为数不多的几个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
“笑话,我们家的收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了,管好你自己就够了,别在这里瞎操心!”
沈芊羽见到他就烦,她随便擦了擦手上的泥巴,往旁边的田坎上一坐,准备好好歇一歇。
这两个人杵在这里,让她根本没法施展灵力,她索性摆烂。
沈玉兰见到沈芊羽这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她就见不得沈芊羽闲下来,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道:“你们一家是不想吃饭了?我可告诉你们,爷爷可是说了,今年你们要是收成不好,就都得滚出去,谁也别想留下来!”
她叉着腰,气势凌人道,作为爹娘宠着长大的娇生女,她一向有恃无恐,根本看不起二房这一家子。
“谁说我们家收成一定不好了?你还会未卜先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算卦了?”
沈芊羽不耐烦的看向沈玉兰,她这副吵吵嚷嚷的样子,让她完全失去了耐心,她只想赶紧把这两人解决。
“你们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收成好过了?死丫头,你还真以为你能走狗屎运?”
沈玉兰压根不相信沈芊羽能变废为宝,这块地荒废了这么久,怎么开垦都没用,要是这块地还有用,怎么着都不可能被分到二房手里。
丁有为想都没想就站在了沈玉兰这边,“死丫头,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这块地就算你是神仙也救不活,你最好还是赶紧认输,别到时候家里一粒米都拿不出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沈芊羽,冷嘲热讽道,摆明了不信她能让一块贫瘠的土地结出果。
“你不信?那我要是做成了,你要如何?”
沈芊羽突然扬眉一笑,直勾勾盯着他,丁有为被她这么盯着,莫名有些发怵,心里麻酥酥的。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沈芊羽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她多半是在装模作样。
这丫头自从恢复以后,就嚣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谁都不放在眼里似的,这让丁有为的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严重打击。
“一个死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出息,你是说你能让地里种出东西,我看你是鬼上身了?”
丁有为压根不相信沈芊羽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让已经快要枯死的田地种出庄稼来。
“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就打个赌,要是我们家收成最好,你们该当如何?”
沈芊羽逼问道,那双清冷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沈玉兰立马坐不住了。
“行,我就不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是你成了,以后我见到你就滚得远远的。”
沈玉兰语气轻蔑道,她还真就不信了,沈芊羽一个傻子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聪明,这绝对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丁有为帮腔作势道:“小兰,你相信我,这丫头肯定没这本事,她要是做不到,就让她给你磕十个头,以后好好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
沈芊羽与沈樵一同回了家里,看着面前破败的小土屋,她再次生出了几分无力感,总觉得这一切就像是梦,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她这副思考的模样落在了胖婶的眼里,那就是这死丫头又在偷懒了,她叉着腰,大摇大摆走到了沈芊羽的面前。
“死丫头不是去种地了?怎么了?打退堂鼓了,没看见面前还有这么多脏衣裳,赶紧把这些衣裳都给洗了,否则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胖婶把一大盆散发着臭气的脏衣裳端到了沈芊羽的面前,颐指气使的命令道。
从前这些差事都是落到原主头上的,胖婶早已经习惯了这么差使沈芊羽。
“你是自己没长手?自己不知道穿了几辈子的脏衣裳,怎么好意思拿过来让我洗的?”
沈芊羽连看一眼这些衣裳都觉得恶心,她直接一脚踹翻了这些脏衣裳,扑通一声,水盆一下子摔翻在了地上,里面的脏衣裳全都滚了出来,沾上了不少灰尘,看上去更邋遢了。
胖婶那张肥腻的脸上瞬间青一阵紫一阵的。
她拿起了放在盆里的搓衣板便要打过来。
沈芊羽冷哼一声,一把便抢过了她手里的搓衣板。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劝你别来招惹我,要是你不怕死就尽管来惹我,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说完一下子松了手,搓衣板因为惯性的原因一下子弹了回去正好打在了胖婶的脸上。
胖婶那张大饼脸被重重打了一下,她忍不住哀嚎了起来,一只手捂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另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沈芊羽。
“死丫头,你真是中邪了!你娘说的对,就该请个道士给你看看,治一治你!”
她浑身都在打哆嗦,沈芊羽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怕了,浑身都笼罩在一股庞大的气势里,尤其是那双眼睛,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胖婶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面前这个黄毛丫头会变得这么厉害,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
她突然有些相信王氏那个窝囊婆娘的话了,沈芊羽当真是中邪了,肯定是被鬼附身了。
不对劲,这实在是不对劲,她一个劲的摇着头,怎么都不肯相信面前这个人是沈芊羽,宁愿相信面前这个人是被孤魂野鬼给附身了。
“你最好是去把道士请过来,不过我可保不齐,到时候是谁被鬼附身了,要是我真是厉鬼,第一个就先把你这疯婆子解决了。”
沈芊羽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胖婶,她实在是太过壮硕了,挡在面前就像是一座山似的,实在是太碍眼了。
胖婶被沈芊羽这一推踉跄着差点摔过去,沈权刚好干完农活回来,正好接住了差点摔倒的胖婶。
一看到沈权,胖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死东西刚刚去哪了?你看看我这张脸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每次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躲到哪个旮旯去了,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废物?”
胖婶指着沈权一通谩骂,她每次都这样,一旦在外人那里受了气,就会把气发泄在沈权的身上。
沈权是村里出了名的脾气好,老实人,不管胖婶把他骂的多狠,他从来都不会反驳一句,只是默默低着头,承受着她的怒火。
见他一声不吭,胖婶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一下子被点燃了。
“滚滚滚,看到你就来气,嫁了你这么个废物,我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一天天过的都是什么倒霉日子。”
胖婶喋喋不休骂了一通,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教训沈芊羽。
“既然你回来了就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二房那个死丫头,让那个死丫头长长记性,免得那死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说着就要指向沈芊羽,可一转头才发现沈芊羽就在她面前凭空消失了,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死丫头刚刚还在这里,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胖婶虽然为难不了沈芊羽,但还有沈樵在这里,她就不信了,那个死丫头突然被鬼附身了,难不成这个小兔崽子也突然变了?
她没法把火发泄在沈芊羽的身上,但还可以发泄在沈樵的身上。
“小兔崽子,你把这些衣裳端去洗了,必须把这些衣裳给我洗得干干净净,否则别怪我到时候不给你们一家子饭吃。”
胖婶趾高气昂道。
她作为长媳,平时做饭都是她一力操办,所以她从前没少苛刻二房粮食,每次给二房的粮食都是最少的,她既然这么说了,显然是当真打算不给他们一家子饭吃。
沈樵一想到平日里胖婶在他们一家子面前作威作福的样子,就打从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怒火。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身体热的厉害,就像是一团火在心里烧个不停,这股火催生出了他更多的力量,他总觉得自己现在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胖婶以为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樵一定会乖乖端着水盆去洗衣裳,可他看起来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
她刚才被沈芊羽甩脸子骂了一通本就憋屈得很,现在又被沈樵摆脸色,心里的火止都止不住。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给我甩脸子,今天我非得给你这个小兔崽子一点教训不可,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上!”
胖婶用力推了沈权一把,沈权差点被她推倒在地上,他实在是有些为难,“这孩子才多大,这些衣裳你洗了便是了,何苦非要让他去洗。”
他挠了挠头不解道。
毕竟这些衣裳都是他们两人平日里的换洗衣裳,本来就应该由他们自己洗,胖婶平日里在家几乎不怎么干活,洗几件衣裳也算不得委屈了她。
胖婶不可置信,“你这是想跟我作对不成?你没看到这小兔崽子都快骑到我头上拉屎了,你还为他说话,人家压根没把你当回事,今天你要是不肯好好给我教训一下这小兔崽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用力掐了一把沈权的耳朵,大声嚷嚷道。
村子里人心惶惶,青天大老爷怪罪,丁家作为乡绅收租之事,怕是干不成了!
“慌什么!没点定力的东西!”丁富贵蓄着八字胡,横眉倒竖,“你以为你爹做这么多年村长,是吃白饭的?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说黑是黑,说白是白?”
多年来,他可没少孝敬县太爷。
沈芊羽状告而谪罪,这是不能够,村子她都出不去!
可他还仰仗着从村民身上吸血,人言可畏,怕那群刁民造反!
“那......爹,孩儿接着带人去沈家闹?”丁有为试探的问。
“混账!他们不就是要钱吗!给那家子穷鬼几个银子,就说......河神念沈家女年幼,不忍享用!”
丁富贵说罢,捋着胡须,眼底阴暗补充道,“先平息此事,再想法子,让沈家那祸害永远闭上嘴!”
村长家的人去而又返,奉上十两银子的时候,沈芊羽正搬出一张四方凳,大马金刀的坐在院门外。
看着丁有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递来的荷包,沈芊羽冷哼,“就这点,打发要饭的呢?”
她是杀心重,但不傻!
原主污名远扬,势单力薄,诈唬村长尚可行,真掀了桌子,后果不可控!
与其在羽翼未丰之前翻脸,不如捞点好处,这也正是利益熏心的沈家所期望的。
“你还嫌少?足足十两!你们老沈家就是累死在黄土上,也赚不了这么多!”丁有为嘴都气歪了,这花癫,不仅不对他流口水,甚至坐地起价!
趁人病,要他命!
沈芊羽始终贯彻着自己的行事风格,既是敲诈,那就敲得狠一点!
然而,她还未开口,王氏一把拽住她,沈家老爷子笑得跟朵蔫巴的花似的,“丁公子见谅,这孩子遭此一劫,受了点刺激,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沈芊羽眼睁睁看着老爷子收了钱袋,偏生王氏摁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见沈家妥协,丁有为鄙夷道,“河神不收你,我爹宅心仁厚,寄予宽慰,休要造谣生事!”
在街坊邻里的见证下,丁有为甩袖而去,谁人不叹一句,村长厚道。
然而,沈芊羽直愣愣的目送着负心汉远去,再看将荷包塞怀里的老爷子,怒火复燃。
十两银子!
那是原主的命换来的,一个铜板也不给她留?
“你个老不死的,站住!”沈芊羽双目欲裂,以她的灵力,钱生崽,一日最多生百纹。
十两,她得生到猴年马月?
这些钱不多,但给二房盖房子,改善生活足矣。
那发霉的被褥,狭窄的破屋子,她是一天也不想住了。
老爷子枯槁般的身体陡然一颤,怀疑自己是否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他居然听到自家最丢人的孙女,喊他‘老不死的’?
他扭头看去,王氏冷汗如瀑,忙不迭解释,“阿爹,这孩子,神志不清,您莫跟她计较。”
王氏生来骨头就软,习惯跪着仰人鼻息,沈芊羽心烦,拂开王氏,径直走到老头子跟前,伸出手,“钱,给我!我拿命换的,你想要,自己去村长家当祭品!”
“小羽!”
王氏火烧眉毛,这丫头,怎么谁也敢顶撞!
那可是家中说一不二的家主,掌着家中财权、田地。清咳两声,老沈家都得看他老人家脸色行事。
“别拉我!这是我应得的,他不给,我逢人就说,老沈家卖孙女,贪黑心钱。”沈芊羽紧咬牙关,末音的话是一字一字极重。
嘴长在她身上,村长都怕,老不死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老爷子瞅着梗着脖子的沈芊羽,气得嘴角直抽抽,先前沈芊羽这孩子沦为玉碗村笑柄,在家好歹夹着尾巴做人。
眼下,她不追着男子跑,却是目无尊长,是要骑在他脖子上拉屎啊!
“阿爹!小孩子想手里拿两个银钱,你就分一分吧,这总不该羽儿受了委屈,连个安抚费都没有!”
胖婶早就眼馋丁家送来的银子,碍着老爷子收着,只得干瞪眼。
沈芊羽是天不怕地不怕,张嘴就要钱。
正巧,她也想分一杯羹。
胖婶一扫对沈芊羽的敌意,不忘对三房挤眉弄眼,“弟妹,你也说两句,是不是这个理儿,我这头还破着,药费总得补上吧?”
三房的叔婶,穿得素,生着标志瓜子脸,秀气淑女,悠悠瞥过来,轻笑,“咱听爹的,爹要给就收,不给也是为这个家着想。”
胖婶白眼快翻到天上去,讥诮道,“也是,小叔子平日里还能写几个字,卖些银两,哪跟我们似的,种一辈子庄稼,想讨点好都难!”
本是沈芊羽呛老爷子,转瞬成了大房与三房阴阳怪气耍嘴皮子。
“跟你们有屁关系,都是我的!”沈芊羽被他们吵得心烦,嘁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
随着沈芊羽越发口无遮拦,王氏一巴掌乎在她后脑勺,又急又恼道,“你还当不当自己是沈家闺女,认不认我这娘!”
这傻丫头,把大房,三房都得罪个遍,和老爷子大呼小叫,日后在家中的日子,恐是更加艰难。
沈芊羽没想到,自己可劲争,便宜亲娘却屡屡拖后腿!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氏,老爷子脸色变了又变,“长媳想得周全,要分,那就分便是。”
说完,他饱经风霜的浑浊双眼斜视着沈芊羽,“到底是没爹的孩子,缺乏管教!”
沈芊羽全然不将老者放眼里,大不了让沈樵动手,把他们都打到服为止!
“爹,真分啊?”
胖婶只听有银子,抖着二百斤的肥肉,笑得脸上油光铮亮。
老爷子的脸好比干瘪的丝瓜,“这么一大家子,要吃要喝要穿,一半余下,一半你跟这丫头匀开,好好买点吃的补一补。”
沈芊羽不乐意了,这一分二,再砍一半,大头都让老爷子占了,原主不是白死了?
王氏暗暗在她后腰掐了一把,“甭想着使唤樵儿当枪使,他没你这般大逆不道!若愿留家中,见好就收!”
出奇的,沈芊羽在王氏眼里看到了一丝怒火。
知女莫若母,王氏愈发觉着,眼前人根本不是她闺女!
以前,她的小羽是傻了点儿,但处处惦记着她这个娘,但眼前人被沈樵捞回来后,彻头彻尾变了!
兴许,世间真有神仙,把她的小羽吃了!
魏崇衍皱了皱眉,总觉得眼前的人看着有些不怀好意,甚至有些狡诈,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里泛着一丝算计。
可他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君子一言重于泰山。
他向来不会轻易给别人承诺,一旦开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当真,那我们可说好了,以后可得一直在一起,你可得好好在这里等着我。”
等着我把你炼成傀儡,带着你称霸天下。
沈芊羽的小心思藏也藏不住,只是魏崇衍并未深思。
外面隐隐传来了几道脚步声,沈芊羽心头一动,遭了,这些人恐怕是冲着他来的。
她这会没法同他们抗衡,还是得先避其锋芒才行。
“我得先走了,你可得在这里好好等着我!”
沈芊羽丢下这句话便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她刚一回去就看见王氏正在门口转来转去,耷拉着一张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樵同样皱着一张小脸,手里拎着一个锄头,正在同王氏说着什么,王氏擦了擦眼泪,那张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哀怨。
沈芊羽才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问这又是怎么了,便见到胖婶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沈芊羽,你这个死丫头,大白天的就不见人影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今天你没把那三块地锄完,可是不许上桌吃饭的!”
胖婶有恃无恐的嚷嚷道,她脸上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毕竟大房三房都有男丁在,根本不用担心做不完田里的活。
可二房孤苦无依,只有沈芊羽跟沈樵两个孩子在,沈樵常年营养不良,瘦骨伶仃,别说是锄地了,就连拿起锄头都费劲。
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在沈芊羽的灵力灌输下,沈樵如今的力气已经跟成年男子差不多了。
只是他看着瘦瘦小小的,寻常人根本想不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你在这里瞎操心了,说白了,跟你有屁关系,少在这里没事找事!”
沈芊羽见不得胖婶耀武扬威的样子,没好气的呛了回去。
“你这个死丫头,我看你真是鬼上身了,二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看你真是糊涂了!你把这丫头教成这样,以后哪个人家敢娶她?”
胖婶说话间唾沫星子横飞,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沈芊羽,那副模样像是恨不得把沈芊羽撕得粉碎。
“你有空瞎操心我能不能嫁得出去,也不想想你们家,嫁过来这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沈芊羽没有任何犹豫便怼了回去,她这句话稳稳当当的戳中了胖婶的痛处。
胖婶一张脸又青又紫,她顾不得头上的伤,冲过来就要给沈芊羽一巴掌。
沈樵可护犊子得很,一看胖婶冲了过来,竟然像一头小牛崽子似的扑了过去,挡在了胖婶的面前。
胖婶没把沈樵当回事,这小子瘦的跟个猴子似的,随便一推就倒,根本不成气候。
可这一次,不同往日。
胖婶竟然被他一下子撞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哎哟一声,就像杀猪叫一样。
“你这个死孩子,谁让你往我身上撞的,我看你跟那死丫头一样,都该被好好教训教训,不然不长记性!”
胖婶勉强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她扶着腰喘着粗气大声骂道。
沈樵恶狠狠瞪着他,就像一只小狼崽似的,胖婶竟然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这小崽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明明之前随便一推就倒了。
这一家子怎么突然都变得这么古怪了?
胖婶眼珠子转个不停,心里的小算盘一个接一个。
“反正我话放在这里了,要是今年你们二房收成最差,以后就滚出去,别天天来蹭吃蹭喝,不然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们!”
她到底还是不敢再待下去了,撂下这句狠话以后便灰溜溜的离开了,刚才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狼狈。
王氏一直畏畏缩缩着没说话,她刚才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哪怕王氏已经走了,她还是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这可怎么办啊,今年就快过去了,都怪我没用,哎,是我没用,分不到什么好的地,还得连累你们吃不上饭。”
王氏抹着眼泪叫苦连连。
“别哭了,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一点小事而已,何必像天塌了似的。”
沈芊羽想不通王氏为何会哭成这样?
所以说他们二房没有男丁能帮忙扛着庄稼的事,可好歹还有自己还有沈樵在,再怎么样也能扛起一片天。
可王氏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不懂,那片地太贫瘠了,怎么都种不出东西来,要不是那块地太贫瘠了,我们一家子根本分不到。”
王氏满脸都是泪水,一边说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沈芊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自己的袖子胡乱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这有什么难办的,就算这地再怎么贫瘠,我也能让它朽木成才。”
沈芊羽虽然灵力受损,但是解决这么点小小的难事还是不在话下。
王氏根本不相信沈芊羽的话,还以为她是中邪了,否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糊涂话?
“傻孩子,你是不知道这有多难。”她满脸都是愁容,与沈芊羽的坦然截然不同。
沈樵在这件事情上同样非常悲观,“阿姐,娘说的对,那块地就是什么都种不出来,村里的人都不想要那块地,要不是这样,他们根本不会把那块地分给我们。”
沈芊羽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都说了相信我,你们不信就等着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了。”
她一向喜欢靠实力说话,从来不屑于解释太多有的没的。
王氏忍不住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孩子多半是魔怔了,否则怎么能说出这种糊涂话。
“你们别管我的话是真是假,等着看就知道了。”
沈芊羽说完便指了指沈樵,“给我带路,我去瞧瞧那地究竟能有多贫瘠。”
沈芊羽心潮澎湃,她大步往主屋去,枉然不顾王氏与沈樵。
“娘,阿姐这是怎么了?”
沈樵实属纳闷,好端端的人,说变就变。
“你问俺,俺问谁去?”王氏愁得头发都黑了好几根,她素来没主心骨,先前沈芊羽棒打胖婶,倒是让她自愧不如。
木已成舟,她扶着牛棚咳嗽,“依你阿姐的意思去办!”
主屋的双扇木门上落着锁,这里除了是全家吃饭的地方外,还是老爷子夫妻俩下榻之所。
又不是无人在家,还跟防贼一样。
沈芊羽念及这家子人就来气,捡起砖石咣咣敲,硬生生将锁头砸开,破门而入。
弄堂中摆着四方桌,几张凳子,贴墙有灶台和碗柜以及盛米粮的土陶缸。
沈芊羽对这些没兴趣,她抽了抽鼻尖,似寻着荤腥味的猫,勘探着灵气所在的位置。
从弄堂到寝卧,她发现在木架子床后,居然有隐蔽的地窖。
揭开木板,里头黑黢黢,有一把梯子,可以顺着梯子落底。
“家里都穷成什么样了,还藏东西。”沈芊羽不屑至极,等她恢复了道法,把这家人都给宰了,血祭她的凡尘之行!
眯了眯眼,她杀气暗涌,扶着梯子而下。
谁知下一刻,她双腿打摆子,叮铃咣啷的就顺着梯子滚了下去。
天旋地转,却不曾感到疼痛。
反而身下软绵绵的,像是压在了肉垫上。
黑咕隆咚的,沈芊羽摸了摸,刀锋般的下巴,突出的喉结,深深的锁骨......
还真他娘的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沈家的地窖里怎么会有男人?
难不成是尸体?
但方才的手感温热,分明是活的。
该不会是,老婆子的相好?
一瞬间,沈芊羽想了很多,却见远处火光闪动,伴有脚步声。
“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太子殿下一睡不起,若被满朝文武知晓,怕是储位不保。”
“可不嘛,相师称此处聚天地灵气,可有助于殿下恢复,也不知是真是假。”
太子?
沈芊羽蹲在一旁,警惕的注视着远处,只见灯火掠过之处,门扇联排,朱红漆,雕龙凤。
映进来的光,照亮了铜尊,幕幔,漆金香炉......
这哪里还是老沈家的地窖啊!
俨然是一处巍峨静谧的宫殿,而她所在之处,在一泓清潭正中央,一张汉白玉石托起了身旁的男子。
唯一能与老沈家相似的,就是一张梯子,若是想离开此处,梯子是唯一的路径。
难道是缩地成寸?
老沈家的地窖,有着通往此处的阵眼,故而她身携灵力,从阵眼穿梭,抵达了此处。
沈芊羽略作思考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老沈家穷得叮当响,能有福地洞天才有鬼!
不论如何,此地令她深感舒适,仿佛浸泡在日月之精中,丝丝灵气温养着体魄。
凡尘灵气匮乏,这恐怕是为数不多的宝地。
只可惜这宝地,竟不是她一人独享!
魔门老祖,岂能任由旁人在榻边酣睡?
沈芊羽眼底寒光乍泄,恶狠狠回头,依稀的光亮中,男子肤白如玉,眉目如画。
他一袭紫金长袍,身长玉立的平躺在玉石板上,双手拢着宽袖,十指交叠置于腹间,修长的指端压着一方八卦镜。
沈芊羽眸光化去戾气,转而被玩味替代。
此人天庭饱满,隐见额角龙骨,眉若刀裁,鼻若悬胆,无意识紧阖的薄唇,嘴角天然上翘。
天子之相,若是炼制成傀儡,定是一大杀器!
遗憾的是,他被人摄魂,七魄不全,难以为己用。
沈芊羽不满的砸吧了下嘴,“如此品相,本尊势在必得!”
她改变了主意,先给这厮还魂,再炼制成傀儡也不迟。
但她来得仓促,随身无物,救他不急于一时。
放下杀心,她盘膝而坐,在大殿中均匀吐纳,身心的倦怠,被这里的灵气洗涤一空。
待精神充沛,沈芊羽顺着梯子爬过去,不出她所料,爬到梯子的另一端,正是老沈家的地窖!
虽说长久沉浸在福地洞天,有助于她早日修成正果。
但,那处深在皇宫大内,非久留之地。
天色将晚,老沈家屋内不见光亮,倒是外头吵嚷叫唤声嘈杂。
“爹!村长家欺人太甚,把羽儿沉河,又将贱内打伤,无法无天,此事必然讨个说法!”
“对,爹啊!大嫂看起来伤得不轻,这药费,村长家得赔!”
沈芊羽探头探脑的到主屋门口,瞧着王氏跪地痛哭,沈樵在她身旁,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妻,以及体壮如牛的男子......
他们叫喊半天,那白发老者精瘦,精瘦的,愁绪满面,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老大和老三说得没错,你们,随老朽去村长家讨个公道!”
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出门去,沈芊羽这才走出门,站在土地坝里。
一轮玄月悄然爬上了屋脊,沈芊羽本打算闹个天翻地覆,大不了将他们都杀了,一走了之。
而今看来,此处她必须留下,好利用阵眼,前往福地。
四下幽静,沈芊羽索性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边。
玉碗村,顾名思义,整个村子仿佛是一口巨大的碗。
八面环山,腹地是一处湖泊,一条溪流贯穿村头村尾,村子里百余户,皆环湖而居。
入夜的炊烟袅袅,弥散在湖岸边,半人高的芦苇荡随风摇摆,乍一看,如同仙境般。
村长丁家,住在村子口。
牌坊后的两进院子,白墙青瓦,两人高的院墙,门口设有铜环,门前伫立着两尊石狮子。
村长是这玉碗村的乡绅,掌管着玉碗村所有田地,从中不知贪腐了多少,在村里耀武扬威惯了。
沈家人咚咚敲响院门,长工一开,气势汹汹往里涌,“丁富贵,你残害我沈家之女,打伤我沈家儿媳,今儿,我这把老骨头跟你拼了!”
沈芊羽听闻老爷子沧桑一吼,立刻止住脚。
紧接着院子里就是乌烟瘴气,嘶吼声,扭打声汇作一团。
沈樵冲进去,很快又跑出来,正巧见沈芊羽单薄的身子,依着一棵桂花树看好戏。
“阿姐,他们家人多,打不过。”沈樵瑟瑟发抖,手臂上渗出血珠子。
沈芊羽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是大放厥词要屠丁家满门?”
就这点出息,受了点皮外伤,溜得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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