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甩出一个轻松脸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房间里没有人。
这是......我这是......被退货了?
当我给小林打去电话的时候,她不等我开口便一通连珠炮似的道歉。
我只听到了她一个劲儿地解释不是她故意告诉老板的,她只是接我电话的时候被老板听到了。
老板用辞退威胁她安排的这次见面。
曲波,是咖啡馆的老板挂了电话,我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
又有一瞬间像是被判了死缓般长出一口气。
我的包旁边放着一沓带着腰条的纸币,下面压着一张字条:“钱先拿着用,算我借给你,不着急还。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我缓缓的坐下来,浑身像卸了力道一样绵软无力。
在过去的二十二年的时间里很羡慕别的同龄人得到来子父母的关爱,也向往他们无意间说出来一句话所营造的家庭场景,可我很清楚对于自己来说那是奢望。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对于来自他人的善意很敏感,更觉得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面对。
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做个小透明才是舒适的。
欠人的情是债,欠人的钱得还。
那一沓红色带腰条的钱晃得我眼生疼。
回程的公交车上,我梳理一下自己乱纷纷的脑子。
将近两小时的车程就在不断地纠结、假意的理由里填的满满当当。
显然,对于生的渴望毫无悬念的胜出。
在联系医生确认了化疗时间之后,我的生活就是赚钱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