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得很快,四年恍惚就过去。
这日沈溪在院中教我从学堂里学来的诗词,我学得起劲,却听见身后有人唤我的名字。
“清禾!”
私塾中读书声朗朗,他他这声呼唤几乎低不可闻。
我听出这是谢淮川的声音,回过头,却见他眸光晶莹,眼底猩红一片。
“清禾!”他一声接一声。“清禾,清禾!”
想来是照顾孕妇太过辛苦,他面色难看,瘦了好多。
沈溪拉过我的手,好奇道。
“娘亲,他是谁呀?”
谢淮川看向了她,眼中一阵伤痛,眼泪几乎要溢出来,我猜他一定是想到了。
如果我们的孩子顺利出生,如果……如果她是个女孩的话,也会像沈溪这般粉雕玉琢,精莹可爱。
可惜没有如果。
我摸了摸沈溪的头。
“你不是说还有些学问没弄懂,去找先生吧。”
沈溪蹦着步子走了。
我看向谢淮川,语含讥讽。
“难为大人能找到这个偏远之城,难道此次来,是要为了给我你与沈若雨的大婚请柬?”
见我这般问,谢淮川苦笑着流泪,他走上前来,扣住了我的手,语调不自觉的颤抖着。
“不是这样的,清禾,我来是想把你带回去,我已经……已经知道你这些年究竟受了怎样的苦。”
“我知我错的离谱,可与你分开的这些年,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谢淮川哽了好多声。
我冷着眼看他。
“让我回去?让我回去继续受你们的欺负吗?怎么,沈若雨与她的孩子满足不了你了吗?”
谢淮川疯了一般摇头。
他说孩子的事,并非我想的那样。
沈若雨当年受绑匪欺辱,有向谢府递信,可谢淮川却因陪着我,而没有看到那封信。
后来沈若雨怀了孕,这个事便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沈若雨要脸面,央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