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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全文免费

长大成了老山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辰道:“我待会走前面,沈姑娘你就跟在我马车后面好了。”沈鸢点头,又转身上了马车。时辰在一旁恋恋不舍地看沈鸢上了马车。旁边的人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瞧他没出息的样!两个马车一前一后地走着。今日的风略微有些大。沈鸢的马车的窗帘时不时被吹开一角。在拐弯时,因为拐角比较狭小。顾钰和一个娇俏的少女在一旁等候。娇俏的少女不耐烦地吐槽,“这么破的马车还要让本小姐给它让道......”窗帘吹开一角,顾钰从中看到了半张极为熟悉的侧脸,虽然带着面纱,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沈鸢。马车走过,娇俏的少女拉了拉顾钰的衣袖,撒娇道:“顾哥哥,你多久跟我爹提亲啊?我早已及笄,今年都十六了。”一般提亲这话不该女子说,可说这话的人正是抢沈鸢真正千金身份的假沈鸢!她一...

主角:沈鸢林青妍   更新:2025-01-23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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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鸢林青妍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长大成了老山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辰道:“我待会走前面,沈姑娘你就跟在我马车后面好了。”沈鸢点头,又转身上了马车。时辰在一旁恋恋不舍地看沈鸢上了马车。旁边的人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瞧他没出息的样!两个马车一前一后地走着。今日的风略微有些大。沈鸢的马车的窗帘时不时被吹开一角。在拐弯时,因为拐角比较狭小。顾钰和一个娇俏的少女在一旁等候。娇俏的少女不耐烦地吐槽,“这么破的马车还要让本小姐给它让道......”窗帘吹开一角,顾钰从中看到了半张极为熟悉的侧脸,虽然带着面纱,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沈鸢。马车走过,娇俏的少女拉了拉顾钰的衣袖,撒娇道:“顾哥哥,你多久跟我爹提亲啊?我早已及笄,今年都十六了。”一般提亲这话不该女子说,可说这话的人正是抢沈鸢真正千金身份的假沈鸢!她一...

《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时辰道:“我待会走前面,沈姑娘你就跟在我马车后面好了。”
沈鸢点头,又转身上了马车。
时辰在一旁恋恋不舍地看沈鸢上了马车。
旁边的人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瞧他没出息的样!
两个马车一前一后地走着。
今日的风略微有些大。沈鸢的马车的窗帘时不时被吹开一角。
在拐弯时,因为拐角比较狭小。
顾钰和一个娇俏的少女在一旁等候。
娇俏的少女不耐烦地吐槽,“这么破的马车还要让本小姐给它让道......”
窗帘吹开一角,顾钰从中看到了半张极为熟悉的侧脸,虽然带着面纱,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沈鸢。
马车走过,娇俏的少女拉了拉顾钰的衣袖,撒娇道:“顾哥哥,你多久跟我爹提亲啊?我早已及笄,今年都十六了。”
一般提亲这话不该女子说,可说这话的人正是抢沈鸢真正千金身份的假沈鸢!
她一向不在意什么规矩不规矩,名节不名节。
她喜欢顾钰,两家又有娃娃亲。
结婚是迟早的事,她只是提前催一下而已,有什么关系?
顾钰思绪有些乱,脑子里全是刚才马车里的沈鸢,含糊道:“再说吧。”
“再说?”假沈鸢有些不满,“顾哥哥,我今年都十六啦!怎么还能再说呢?万一日后你又去边关打仗,鸢儿又要苦苦等你好几年。”
顾钰此次回京不少女郎都是盯着的。
虽然沈鸢知道顾钰人品不会跟她退亲另娶别人,但早点嫁给顾钰享受那些女郎艳羡的目光也是让她很爽的。
本以为顾钰会很轻松答应,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快了。鸢儿,我突然想起我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做,抱歉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先逛逛吧,有什么想买的就买,我给钱。”
说完他就丢开了沈鸢的手毫不犹豫地走了。
假沈鸢懵了,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时气得脑子没反应过来。
“他搞什么啊?”被顾钰这么对待,假沈鸢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
她旁边的丫鬟退后一步,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个字。
顾钰一直追着马车,最后发现马车停在了国公府。
国公府的小世子双眸含情的等着沈鸢下车,然后热情地招待她进府,那模样和态度像是在对待什么祖宗。
顾钰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起来。
沈鸢怎么这么浪荡?前几日勾搭上太子,见太子不行了,如今又开始勾搭国公府的世子了?
之前还想冒充侯府嫡女的身份。
他竟然不知道沈鸢是这种贪图富贵,水性杨花的女人。
平时看着一副清高的模样,其实就是魅惑男人的手段罢了,尽等着这些男人巴巴地送上门去。
顾钰气血翻涌,攥紧了拳头,径直向国公府走去。
门口侍卫将他拦下,顾钰客气道:“将军府顾钰,前来拜访小世子。”
时辰一路将沈鸢带到他祖父的院中,几乎走过了大半个院子。国公府非常大,也非常豪华,一路上的亭台楼阁,山水廊画,令沈鸢看得咋舌。
时辰很自然的解释道:“我是国公府的世子,时辰,但是我也是满玉楼的大厨,因为我觉得人总得有个爱好,不能碌碌无为。做饭就是我的爱好,每次做饭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有意义的,尤其是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做的饭,我真的很开心。”
说到最后,他还感动地闭上了眼睛。
沈鸢配合道:“时公子,你太有深度了。”
时辰骄傲,“当然。”
沙默默将眼睛移开,假装没看到沈鸢眼里的笑意。
丢人,世子真丢人。
到了院门口,时辰道:“跟祖父说一声,我带着神医来瞧他老人家了。”
下人连忙去通传,不一会回来道:“老爷让你们进去。”
几人进去。
推开房门,面如枯槁的老人正躺在床上,费力地扭头看向他们。
时辰立马正经起来,神色还有些难受,走上前小声道:“祖父,我找到神医来看你了。”
说这话也只是安慰一下祖父。
虽然叫沈鸢来有自己的私愿是为了见到她,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慰一下祖父。
去年,祖父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短短三个月就瘦了好几斤,除了宫中太医,找了好多江湖名医也看不好。
有人说,可能只有青山那位能治好。
可是林青妍哪里是那么容易能请出山的。原本想让她徒弟来看,可是侯府那个徒弟......
水的!
说她是林青妍的徒弟,真是玷污了林青妍医圣的名号。
时辰自然也没报希望沈鸢能治好,跟祖父说完话后,就对沈鸢道:“劳烦沈小姐看一下了。”
沈鸢注意到他眼圈有些红,走上前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道:“我会尽力的。”
“嗯。”时辰应下,也没把沈鸢这句话放在心上。
因为他觉得沈鸢尽不尽力,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沈鸢隔着纱布探了探老人的脉,面色有些沉重,她起身跟时辰说道:“你祖父这病拖了太久了,再加上他心思郁结,身体不太行了。我等会给他扎一下,可能事后他的反应会激烈一些。你们后面好好照顾他,是养得回来的。”
时辰听得一愣一愣的。
“啊?”
沈鸢没时间解答他的疑惑,说道:“我现在就要给他施针,麻烦你们出去一下。”
守在老人身边的嬷嬷反对道:“不可!施针至少留一人在屋内。”
沈鸢看她,“我施针的规矩就是房内除了我和病人再无第三人。”
其实这是林青妍的规矩。
但她是林青妍的徒弟,理应该遵守师傅带的规矩。
嬷嬷还是反对。
沈鸢看向时辰。
时辰道:“按照沈姑娘说的来。”
嬷嬷不放心道:“世子!”
时辰信任地看向沈鸢,“沈姑娘有自己的规矩,我们请人来就要遵守别人的规矩。我,信任沈姑娘。”
沈鸢眼眸微动。
屋外,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嬷嬷跟了祖父许多年,再加上祖父对府内下人一向很好。
时辰也理解嬷嬷的心情,于是不厌其烦地安慰她。

这声死在黑夜中异常诡异,沈鸢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裴玄左手指尖向下滴着血滴。
他上前一步,沈鸢就疯狂往后退,直到达到墙边退无可退。
恐惧席卷而来,她惊颤出声,“殿下!”
裴玄面无表情,琉璃眸中尽是冰冷冷的疏离和漠然。
他的症状太奇怪了,沈鸢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这是个什么病,直到裴玄眼神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开始疯狂撞墙。
沈鸢猜到了。
癔症!
裴玄居然得的是癔症!太子殿下竟然患上了癔症!
如果此事传出去,不敢想朝廷上会是如何的腥风血雨!
可是这癔症,非药物能根治的。
裴玄体内三种病,太过复杂,虽是癔症,沈鸢惊讶却也没有太意外。她爬起来,拉住裴玄,阻止他继续撞墙。
裴玄额头已经被装出血来,眼睛通红,脸上的血迹凸显,整个人俞发妖孽。
沈鸢大声道:“殿下,你可是看到了什么?!殿下,我是沈鸢,回神!”
裴玄力气太大,沈鸢根本拉不住。
他又开始“哐哐哐”砸墙,剧烈的响声令人心惊。
沈鸢不敢耽搁又连忙去桌上取了银针扎在裴玄脖后。裴玄愣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头的血顺着眉弓往下流。
沈鸢着急的很,偏偏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不敢不管裴玄现在出去找人。
顿了顿,看裴玄情绪逐渐平静,她才小心翼翼开口道:“殿下?殿下?”
裴玄呆了两秒,慢慢扭头看她。
有反应还好些,沈鸢安下心来,正准备哄着他躺到床上去时,裴玄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娘亲,我饿了。”
沈鸢一愣。
裴玄的大手将沈鸢的小手紧握住,又有些委屈加可怜巴巴的说道:“娘亲,你不是说今晚有人给我们送吃的来吗?玄儿好饿啊。”
看着他濡慕又可怜的神色,沈鸢猜到他这是又犯了癔症,记忆混乱,将自己当成他娘亲了。
但是没想到,太子殿下小时候居然是个这么乖的宝宝。她这算不算占太子殿下的便宜?
沈鸢又心疼又好笑,牵着他的手往外面走道:“那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行吗?”
“好!”裴玄大声说了一句,又赶紧闭上了嘴巴,睁着大眼睛看她,颇有些犯了错的小心翼翼害怕的模样,“娘亲,我要小声一点。”
沈鸢:“没关系,你大声一点也可以的。”
裴玄摇了摇头,坚定道:“不行,我要小声一点的!”
沈鸢拗不过他,一边牵着他往外走一边道:“那你就小声一点好不好?”
裴玄点头如捣蒜。
沈鸢不知道厨房在哪里,犹豫的看了看裴玄,瞧他血从眉头流到下巴,见她目光移过来了还嘿嘿一笑。
沈鸢:。。
看他这样子应该也不知道。
前面碰到一个婢女,沈鸢刚想喊她问问厨房怎么走,一股大力突然扯着她往旁边拖。
俩人躲在假山后面,裴玄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娘亲,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沈鸢眸色一深,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
等那婢女走远之后,裴玄道:“娘亲她走了,我们快出去吧。”
沈鸢理了理心绪,拉着裴玄的手出去了。
可她对这府邸不熟悉,也确实找不到厨房在哪里。俩人走了老半天,只感觉除了离住处越来越远,来到哪了也不知道。
沈鸢怕一直没找到厨房,裴玄会情绪不稳定。
但他很乖,非常乖,乖乖的拉着她的手,时不时看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眼里是满满的信任和乖巧。
终于,大管家找来了。
他看见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可下一秒更令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裴玄站在沈鸢面前来伸开双臂,严肃道:“不许欺负我娘亲!”
也是这时,沈鸢看到裴玄后脖子那里还插着一根银针呢。她默默的,若无其事的,快速的拔下。
前面大管家的嘴巴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他一直知晓殿下有病,可是如今居然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
裴玄脸通红,愤怒的看向大管家,“你走开,不要伤害我娘亲!”
他头朝前,像牛一样冲出去去撞大管家。大管家吓的五官乱飞拔腿就跑。
沈鸢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弄懵了,跟着跑出去拽着裴玄的袖子道:“殿下,殿下!”
可她的力气完全拉不住裴玄,她也想不明白这么瘦弱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裴玄嘴里一直嘟囔着,“不许你欺负我娘亲,不许你欺负我娘亲......”
沈鸢听着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对大管家道:“王管家,厨房在哪里?”
大管家指了个方向,“那边!”
沈鸢又抱着裴玄,不停的说道:“玄儿,娘亲没事,娘亲没事!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
反复说到,裴玄才逐渐稳定下来,乖乖看着沈鸢,一字一句道:“娘亲没事。”
沈鸢肯定道:“娘亲没事,走吧,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
裴玄乖乖牵着她的手,俩人一起往厨房走。
大管家跟在后面,不敢跟的太近,老远的跟着。
厨房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只有一些冷掉的糕点。
沈鸢想着就决定给裴玄做碗面,还顺便加了个煎蛋,烫了几根白菜,递给裴玄,“呐,吃吧。”
裴玄乖乖接过,慢慢的吃了起来。
大管家在远处看着这幕,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沈鸢见裴玄情绪稳定,试探性问了几句,“娘去前面跟那个公公说了话,你在这里等我行吗?”
裴玄乖乖点头。
沈鸢便放心走到大管家跟前,恰好看见他在慌乱的擦眼泪。
大管家扭头,“怎么了,沈小姐。”
沈鸢盯着他红红的眼圈,试探问道:“太子殿下,是不是童年不幸?”
大管家眼睛瞪大,一副你也敢问的模样。
沈鸢又道:“这兴许是病因,但若是大管家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
大管家犹豫的看着她,支支吾吾,最后叹了口气,开口道:“告诉你也无妨。”

裴玄站起来走到沈鸢身旁,愧疚道:“孤早该跟顾将军说一声的,如今矛盾加深,你们二人......”
沈鸢打断他,“我与顾钰早已没有关系,与太子殿下无关。民女还要多谢太子殿下相助。”
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行了一礼道:“民女还要给殿下配药,不多打扰殿下了。”
裴玄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去吧。”
待她走后,逐日上前不满道:“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裴玄摆了摆手,玩味的看着沈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顾钰居然不知道沈鸢的真实身份吗?那沈鸢可知道顾钰和侯府嫡女有婚约?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裴玄轻笑两声道:“去查查沈鸢。”他突然对沈鸢有了点好奇。
*
武安侯府。
曼妙的少女衣衫半褪躺在床上,身后一个陌约三十岁的妇人,手持一根银针蘸了蘸旁边红色的水,随后扎在女子的背后。
少女惨叫一声,双手指节突起,额头冷汗直冒。
一个时辰后,她背后那处已经呈现出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妇人将针收起,又将衣服给她穿好,行了一礼就退了。
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急切问道:“如何?”
见少女痛的五官扭曲,他上前将被褥掀开一点,只见少女白嫩的后背有一处红肿一片,上面开着一朵妖艳的桃花。
将被褥放回去,沈侯爷放下心来,“如此就行了,到时候那孽种找上门来也不怕。”
沈鸢双拳紧握,泪水盈盈,愤恨道:“都怪她,若不是她,我何必受这苦楚!”
青刺是用在罪奴身上的,她可是侯府嫡女!
沈侯爷点头,深以为然,“当初派人追杀她,她掉下悬崖,原以为死了,没想到命这么大,居然还找到京城来了。而且......还跟太子殿下有牵扯。”
“什么?!”沈鸢震惊的动了一下,扯到伤处闷哼一声又老是趴了回去,害怕道:“太子殿下不会帮她吧?若是太子殿下帮她......”
“不会。”沈侯爷坚定道:“若是他想,就不会安排我跟那孽种见面了。虽然我猜不透他这么做的含义,但鸢儿放心,我不会让那孽种回来便是。”
沈鸢松了口气,又不满道:“那乔氏真是管得多,什么时候把她休了迎我娘进府?”
“不急。”沈侯爷眼里闪过狠意,“我毕竟是入赘进武安侯府的,休不得她。但我早已给她下了药,不出一年定暴毙而亡。到那时就可以迎娶雪儿了。”
沈鸢满意的笑了起来。
*
沈鸢走进药房时,一个老头正在里面呼呼大睡。
胡子拉碴,精神萎靡。
沈鸢扫了他一眼就开始研究药方。
老头睡的很香,梦里正在吃烤鸭,吃着吃着烤鸭突然一股中药味,苦的他年轻成孙子了,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一身白衣的沈鸢在熬药。
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看到天上的仙子了。
冰清玉洁,美的不似凡人。
老头坐起来,嚷嚷着,“谁让你进药房的,黄毛丫头可别将老夫这些好药材都给糟蹋了。”
少女没动静,还是专心致志的熬药。
老头站起来噔噔噔跑过去,看了看她熬的药,又看了看她的年纪,问道:“你熬的什么?”
沈鸢:“不知道。”
“不知道?!”老头胡子都立起来了,“你不知道你还熬,你知道我这药材有多珍贵吗?你玩泥巴去行不行!”
沈鸢将药勺往里面一丢,冷淡的瞧他,“殿下允许我进这里的,敢问先生有何意见。”
白老头摸了摸胡子,突然凑上前去,跟她大眼瞪小眼,“哎呦,你是沈鸢?”
“是。”
“你脾气这么大?”
沈鸢沉默。
白老头道:“小心眼。”
沈鸢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继续熬药,“我只是不想与人说话罢了。”
白老头绕着她走,“虽然你脾气大,但是你可比侯府那个沈鸢讨喜多了。她学艺不精,脾气又大,真不知道林青妍是瞎了眼吗?竟然会收她为徒。”
沈鸢手一顿,“她不会医术吗?”
“会一点皮毛,完全不够看。”
沈鸢心里顿时酸涩起来:那冒牌货连医术都不会府上众人竟然都没有人怀疑。
甚至她父亲都不愿意接她回去。
叹息一声,沈鸢心里委屈极了。
白老头还在往她心里捅刀,“你长的跟侯府夫人真像,也会医术,我看你比那沈鸢更像侯府嫡女。”
沈鸢:。。
白老头看她脸色怪异,狐疑问道:“不会你才是侯府嫡女吧?”她俩名字好像也是一样的。
白老头心里惊了一下,快速摸着自己胡子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结果下一秒沈鸢点头了。???白老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真是啊??”
沈鸢:“我真是呀。”
“人家那沈鸢四年前就回来了,侯府夫人跟林青妍约的十二年,你今年多大?”
“十六。”
年龄也对得上!
白老头摸着胡子,觉得不对,“你是侯府嫡女,又怎么能甘心让那冒牌货占着你的位置呢?”
谁甘心啊?她简直又气愤又委屈。
可偏偏沈侯爷还说出那番话来伤她的心。不过她也理解,毕竟那个冒牌货跟他们朝夕相处四年,他们都没有发现不对,说明那个冒牌货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能全部怪他们。
白老头提议道:“林青妍怎么收了个性子这么懦弱的徒弟,你去府衙告啊!你是真的还怕那个冒牌货不成?你身上可有什么胎记,或者你娘可曾给你留了什么东西,你拿出来证明啊!”
“你怎么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看着就烦。你能不能硬气点!”
沈鸢熬药的手一顿。
对哦,当时她被那个冒牌货打出去了,又恰好遇到美男太子。她对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还真忘了告府衙这回事。
沈鸢将勺子一扔,激动的握住白老头的手,“虽然你说话挺难听的,人长的也丑,但是你这主意出的不错啊,也不算一无是处!
白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果然跟师傅一样令人讨厌!”

走时,时辰的模样还有些恍惚。
沈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时辰摇了摇头,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小陈说的那番话。
天色已晚。
沈鸢同时辰道别,时辰看她没有马车,便说道:“你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沈鸢摇头。
她本来出来就只是打算随便逛逛的,没想到会遇到时辰,也没想到会来红柳街。
时辰看她毫不犹豫的要走,又想起他们好像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虽然沈鸢看起来并不想跟他有过多接触。
但是他想跟沈鸢有过多接触呀!
又喊她道:“姑娘,我看你精通医术,能帮我个忙吗?”
沈鸢偏头看他。
时辰心中一喜,道:“家中祖父重病,这病生的怪,宫中太医都治不好。我想请姑娘试一试,诊金丰厚!”
宫中太医都治不好的病,时辰也没报希望沈鸢能治得好,只是希望能多瞧瞧她而已。
沈鸢应下。
时辰这人她觉得还不错,所以愿意答应他这请求。
师傅说,学医是为了救助世人。
可今天红柳街这一趟,她觉得师傅的这句话说错了。
她能做的太有限了。
师傅说能救助世人,为什么她不下山呢?
刚回到府邸,便淋淋沥沥的下起小雨。
春在府门口等着,手上撑着一把青墨色的油纸伞,“幸好,小姐再晚回来一些就被淋着了。”
沈鸢看向蒙眬的雨雾,叹道:“是呀。”
忽然,她愣住了。
隔着模糊的雨雾,她看到雨帘那边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穿着暗绿色的修身的云锦,眼眸沉沉又直直的看向她。
顾钰......
沈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面纱,心里叹道幸好面纱还在。
然后她也不多看顾钰一眼,转身就进了府邸,将大门关上。
顾钰的脚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却看到沈鸢毫不犹豫的扭头,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见门在他面前关上。
他与沈鸢一起相处四年,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沈鸢。
她的背影,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一切他都熟悉无比。
天知道,当他去大理寺想见沈鸢一面,想告诉她别怕,他会帮她的时候,等到那狱卒说沈鸢死了的时候,他有多难受。
几乎是失魂落魄的回到将军府。
夜夜睡不好觉,每分每秒都在想她。
他今日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没想到真的看到了日思梦想的人。
顾钰先是震惊,后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最后是愤怒。
沈鸢怎么跟太子在一起。
现如今朝政动荡,那病弱太子许多人巴不得他快点去死。沈鸢跟他待在一起就不怕自己出事吗?
他在雨中攥紧了拳头,想着一定要将沈鸢重新带回将军府。
他因为朝阳跟他生气,那他以后就少跟朝阳接触好了。
另一边,沈鸢才回府正跟着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时,大管家忽然急匆匆的来到他面前说道:“沈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每次太子殿下找她都没什么好事。
沈鸢第一反应就是他癔症难道又犯了?
但当沈鸢见到裴玄时,他发现情况原比他想的糟糕。
因为裴玄的腿,断了......
裴玄面色苍白的坐在轮椅上,一张唇毫无血色,一向厌世的眼中竟然出现了淡淡的愤怒和不甘。
沈鸢下意识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大管家皱着一张脸难受的样子,这大概是不能说的。
沈鸢上前蹲在地上,按了裴玄腿上的几个穴位,问他,“有感觉吗?”
裴玄垂着眸,脸上毫无表情,“没有。”
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腿是真的断了。
沈鸢觉得不可思议,搁着布料掀开他的裤腿,却发现他的腿竟然是以一种颇为诡异的方式扭曲着,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血污,看上去非常恐怖。
换句话说,这腿是被人活生生打断的。
可是也不该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
沈鸢猛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想着,裴玄,下半身瘫了!
他原本就活不长,如今又瘫了。
沈鸢不用去想,都知道外面的非议会有多么大声。
可是,这好好的腿怎么会摊。
明明前些天,他的腿都还是好的。
他可是太子,谁敢这么动他?
沈鸢不了解这些,也想不出来。
她拿来纸笔写下药房交给大管家,又仔细看了看腿,探了一下裴玄的脉,心中有了个大概。
大管家急切问道:“这腿还能治好吗?”
沈鸢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脸色难看,“可以,但是要先调理,我将药方写出来了,一日两次,再加上我之前开的那个,每天都要喝。”
裴玄又中了毒。
但是还好,这个毒并不难解。
裴玄一只手搭在轮椅上撑着脑袋,墨色的头发如绸缎般垂落,长长的睫毛扇动着,他看向沈鸢,“我听说,你今日去红柳街施粥了。”
沈鸢看他,以为他是怕人多,自己的身份会被人识破,便道:“是的,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就一起去了。殿下放心,没有人看到过我的脸,也没有遇到熟人。”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刚刚回府邸时,我好像看到了顾钰。”
裴玄嘴角轻轻扯了一下,讥讽藏在眼底,垂了垂眼眸,“那顾将军还真是痴情。”
痴情?
这个词形容顾钰的确蛮好笑的。
大管家见裴玄想跟沈鸢单独说话,于是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事实上,裴玄只是觉得沈鸢很有趣。
他查到沈鸢是四年前突然出现在顾钰身边的,看她的表现不难猜她那四年是失了记忆,老实乖巧的跟在顾钰身边。
如今恢复了记忆,没见到聪明多少,反而有些烂好心。
是的,裴玄觉得沈鸢今日做的这一切都是烂好心。
且她这么单纯,估计都不知道那个跟她一起的少年是国公府的独苗苗,时辰。
沈鸢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了什么,道:“哦对了,殿下我今日答应了我那个朋友,明日前去他家给他祖父治病。”
裴玄懒洋洋应了一声,琉璃眸盯向她,有些恶劣的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侯爷猛然抬头,看见眼前一身素衣的沈鸢时,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厌恶,接着站起来,面上不可置信,“你......”
沈鸢上前,总觉得沈侯爷见到她时并没有那么开心,于是心底升起的热潮顿时跌了下去,语带苦涩,“爹,我是沈鸢呀。”
沈侯爷四十多岁了,却并不像其他发福的中年男人一样大腹便便,反而身长玉立,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
他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不是我怀疑你,是家中已经出现了一个沈鸢,她四年前就回来了。你说你是沈鸢,可有证据?”
一提起那个假沈鸢,沈鸢就来气。
她在山上苦苦学医十余载,好不容易下山来竟被冒牌货占了身份,她还要自证。
若不是三年前莫名惹上了山匪,她早已归家。
沈鸢仰首,“我将师傅的医术学了个通透,若辨真假,叫她与我比一比就是。”
见她自傲,沈侯爷心里突生烦躁,更是嫌恶,好不容易才压下厌恶道:“比医术太过草率,不能证明你就是真的沈鸢。若是府中鸢儿只是在山上贪玩不曾学好医术,你又是恰巧做了功课前来伪冒的又该如何?”
沈鸢心里一怔,呆愣的看着他。
他,叫府中那个冒牌货鸢儿......
此时此刻,沈鸢的心如同枯萎的花朵,凋落片片黄色的花瓣。
沈侯爷见她表情不对,又补充一句道:“你身上可有什么特征,能证明你才是侯府小姐?”
沈鸢强忍下眼中酸涩,眨了眨眼道:“我出生时背后有一个桃花的胎记,娘当时还特意问过师傅这胎记可否消除。”
沈侯爷问道:“那你这胎记可消除了?”
沈鸢摇头,“娘怕我受苦。”
沈侯爷点头,“我知晓了,你且等着,待姝儿回来了,我跟她探讨一下。”
说罢,他就想走,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沈鸢下意识抓着他的衣袖,脱口而出,“为何此时不让我回府,当年接生的产婆肯定也知道我背后的胎记,回去与那假沈鸢对比一下就知道谁是真的了!”
沈侯爷闻言动了怒火,甩开她道:“谁真谁假尚未可知,你如此教养,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担得起侯府嫡女的称号?”
他冷冷的看着沈鸢,冰冷的视线简直要刺穿沈鸢的内心。
沈鸢呆呆的看着他,胸腔被苦涩蔓延,浑身无力。
她从未想过亲生父亲会不信任自己,除此之外,竟然还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担不起侯府嫡女的称号。
沈侯爷甩下一句,“你莫想着去侯府闹事,好好等着!”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路过太子马车时,他脚步微顿,行了一礼后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沈鸢双腿像被灌了铅,提不动,木然的站在原地。
可她没哭。
师傅说,讨厌爱哭的人。
过了好久,一张手帕递了过来,“你没事吧。”
沈鸢抬眼看去,裴玄正担忧的看着她。
多可笑,亲生父亲怕她闹事。
一面之缘的人却担忧她。
沈鸢接过手帕,露出个难看的笑脸来,“我没事,回去吧,麻烦你了。”
说完,她提起沉重的双腿,呆愣愣的往马车上走。
她也没有那么傻。
她看出来了沈侯爷不喜欢她,甚至不希望她回侯府。
马车开始往前走,平稳的行进中,沈鸢突然想起沈侯爷那句“你如此教养,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担得起侯府嫡女的称号。”
是因为自己没有规矩,没有仪态,没有教养,才惹的父亲不喜吗?
沈鸢默默的琢磨着。
裴玄在一旁泡茶,好整以暇的看着沈鸢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早就知晓会是这个结果。
其实他只需略微出手,就可以让沈鸢回到侯府,还能让那个假沈鸢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是,他凭什么帮沈鸢?
甚至他还嫌这场戏不够精彩,体贴的说道:“沈小姐不如去找找顾将军,将军府与武安侯府算是世交,他兴许帮的上忙。”
沈鸢眼神动了动。
找顾钰?
她又看向裴玄,“你是太子......”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孤是太子,但命不久矣。朝廷上多了好些支持大皇兄的人,武安侯府正巧就是大皇兄麾下的,孤只怕是帮不了你,更怕弄巧成拙。”
沈鸢不懂朝廷的事,但看他身薄如纸,弱柳扶风,似下一秒就要昏过去的太子殿下,还是没多说。
当然顾钰她也是不愿意找的。
先不说顾钰信不信她,光是那日离开将军府时俩人的不欢而散就让她不想回去。
更何况她如今是有事相求,不知到时顾钰又该如何讥讽她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竟然觉得自己是侯府嫡女。
想想心更凉了。
马车停下,沈鸢下车时,又扭头看着裴玄,支支吾吾,犹犹豫豫。
裴玄温和道:“沈小姐有什么,说就是了。”
沈鸢红着脸道:“我想学学礼仪规矩......”
裴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道:“小事,孤待会便派个礼仪嬷嬷送到你院子里。”
沈鸢道了谢,心里感慨太子殿下果然是好人。
要下马车时,她突然又探了个脑袋回去。
刚撤下笑脸的裴玄又秒挂上微笑,“怎么了沈小姐。”
沈鸢将手帕递了过去,“谢谢殿下的手帕。”
裴玄没接,“沈小姐客气,放在一边就是。”
沈鸢也没在意,随意放在一旁就跳了下马车,吓了旁边小厮一跳。
什么玩意从马车上跳下来了??
沈鸢跳下来时才想起自己要学规矩来着,立马又端端正正做好姿态,冲小厮温柔一笑,往府邸里面去。
小厮被她笑得晃了神,心里酥酥的。
沈鸢长的是真的没得说,一身素衣也抵不住仙人之姿,装模作样的时候真有神女神韵。
小厮痴痴的看着她离开,脑子里全是刚刚秀发微乱,抿唇一笑的沈鸢。
直到裴玄阴气沉沉的站在他旁边,他才猛然回神,跪在地上,心提到嗓子眼了。
不是,他疯了吗?竟然敢看太子殿下带回来的人。
裴玄微笑,好奇问道:“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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