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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全局

吃凤梨的卷毛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鹤川冷冷睨了一眼小周,“克格勃的燕子个个都很美,但也很危险!你到航天队报道的时候没上过反敌特的教育吗?”白胭在二十一世纪听过燕子的名声,那是罗斯对色情间谍的统称。眼前的这个反派男人竟然有脸将她说成是色情间谍?“你放开我,谁说我是间谍的?我刚都说了,我只是为了要上车!”白胭的背被抵地发痛,挣扎想跑。适时火车鸣笛,出了站台开始加速,车身在经过三角坑的时候发出微震。两人同时趔趄,直挺挺地倒在卧铺上。孟鹤川眼疾手快,根本不打算给白胭逃跑的机会,他迅速伸出双手抓着她的手抵上头顶,双腿顶在她膝间。乍一看,两人呼吸可闻。小周是年初才调来航天队跟着孟鹤川。传闻这位年轻的总工程师清冷禁欲又矜贵,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染指。即便是文工团里的首席舞者公开倾...

主角:孟鹤川白胭   更新:2025-01-23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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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鹤川白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全局》,由网络作家“吃凤梨的卷毛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鹤川冷冷睨了一眼小周,“克格勃的燕子个个都很美,但也很危险!你到航天队报道的时候没上过反敌特的教育吗?”白胭在二十一世纪听过燕子的名声,那是罗斯对色情间谍的统称。眼前的这个反派男人竟然有脸将她说成是色情间谍?“你放开我,谁说我是间谍的?我刚都说了,我只是为了要上车!”白胭的背被抵地发痛,挣扎想跑。适时火车鸣笛,出了站台开始加速,车身在经过三角坑的时候发出微震。两人同时趔趄,直挺挺地倒在卧铺上。孟鹤川眼疾手快,根本不打算给白胭逃跑的机会,他迅速伸出双手抓着她的手抵上头顶,双腿顶在她膝间。乍一看,两人呼吸可闻。小周是年初才调来航天队跟着孟鹤川。传闻这位年轻的总工程师清冷禁欲又矜贵,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染指。即便是文工团里的首席舞者公开倾...

《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全局》精彩片段

孟鹤川冷冷睨了一眼小周,“克格勃的燕子个个都很美,但也很危险!你到航天队报道的时候没上过反敌特的教育吗?”
白胭在二十一世纪听过燕子的名声,那是罗斯对色情间谍的统称。
眼前的这个反派男人竟然有脸将她说成是色情间谍?
“你放开我,谁说我是间谍的?我刚都说了,我只是为了要上车!”
白胭的背被抵地发痛,挣扎想跑。
适时火车鸣笛,出了站台开始加速,车身在经过三角坑的时候发出微震。
两人同时趔趄,直挺挺地倒在卧铺上。
孟鹤川眼疾手快,根本不打算给白胭逃跑的机会,他迅速伸出双手抓着她的手抵上头顶,双腿顶在她膝间。
乍一看,两人呼吸可闻。
小周是年初才调来航天队跟着孟鹤川。
传闻这位年轻的总工程师清冷禁欲又矜贵,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染指。
即便是文工团里的首席舞者公开倾心于他,这位孟总工也是泰山不崩于色。
一心醉心科研研究。
久而久之,文工团里对他就有了一个新称号,人称“孟长老”。
但刚刚孟总工出手的动作明明那么娴熟,孟长老这个头衔,名不副实啊。
偏偏在小周浮想联翩的时候,孟鹤川带着冷意的声音更是冒了出来,“你出去,把门关上。”
“啊?孟总工,这......合适吗?”
“我要搜她身,把门关上,去联系乘警!”
小周这反应过来,孟总工怀疑眼前这个漂亮女孩的身份,所以要她的搜身。
但他骨子里揣着还是名门孟家的良好教养,就算是对待疑似‘敌特’的女性,也尽量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小周‘欸’了一声,忙拉上门,跑去列车长所在的车厢找乘警了。
白胭原本只是想着上了车就速度远离孟鹤川,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没想到现在事情发展成了她不可控的地步。
搜身?
搜她的身吗?
“你,你耍流氓!你怎么随便摸我?”白胭白了脸。
孟鹤川却是一脸坦荡,“我没有要占你便宜,我是要搜你的身!”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两人正僵持,火车又一个颠簸。
身下的白胭微微弹起,孟鹤川在惯性的冲刺下又俯——
嘴角擦过嘴角。
孟鹤川愣住了,白胭也愣住了。
他率先反应过来,偏开头,“你离我远点。”
顿了顿又补充:“我与敌特是对立的身份。”
他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同时伸出拇指,迅速在唇上来回擦了几下。
这样的举动明晃晃地刺伤了白胭的自尊心。
加上孟鹤川接二连三地说她是美女间谍,白胭快要气炸了。
但她手脚都被孟鹤川桎梏住,动弹不了,只能拼命拧动身子:“你说谁是色情间谍了?你见我勾引你了吗?”
“你主动暴露知道我的名字,还抱了我,甚至试图用亲吻来迷惑我!”
白胭愣怔。
是八十年代的男人都那么清澈愚蠢吗?
那种程度的意外接触就是勾引?
“你搞清楚点,那些都是意外,我从头到脚都不想勾引你。”
话是这么说,但白胭穿的工装裤裤脚肥大,扭动挣扎中又露出了细白的小腿,不经意地剐蹭上了孟鹤川。
他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
孟鹤川强压着身体里异样的骚动,嗓音微哑,“乱蹭什么?!”
他咬了咬后槽牙:“你这样的手段对我来说是没用的,省省吧。国家不会容忍一个间谍的存在的,偷窃机密文件是大罪,如果你不迷途知返,主动交代是谁派你来的,那等待你的只有吃枪子这个结局!”
从一个反派嘴里听见这样污蔑的话,白胭更委屈了。
加上方才孟鹤川那一句‘吃枪子’,让她也害怕起来。
他要是真不分青红皂白说自己是偷资料的敌特,那等待自己的恐怕就只有铁窗泪这一个选项。
白胭眼角还挂着泪,“我不是间谍,我也没有想要偷图纸!说要撕了图纸都是我为了让你帮我逃上车瞎说的!白家父子要把我送去嫁给屠户,我不肯,我只是想逃走。”
“我说的都是真的,图纸就在我手心里,我现在就能还给你!”
为了证明自己,白胭松开手,那张图纸轻飘飘落下。
她刚好偏头去躲孟鹤川,眼神瞄到了图纸上的字,下意识脱口就说:“aircraft manufacturing?飞机制造?”
孟鹤川动作一顿,“你看得懂?”
白胭明显察觉出来他的态度有些松动。
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她点头如捣蒜,“看得懂看得懂!”
孟鹤川眼皮掀动,似乎在掂量白胭的话有多少可信。
“我会英文,我不是敌特!”
白胭努力扭头看向图纸上的文字,“我读过大......不,我读过书的,我是女高中生,会英文的!我翻译给你听啊!”
孟鹤川的手松了松,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将图纸完整翻译一遍。”
白胭哪敢浪费这活生生的机会,她快速扫完图纸上的内容,一连串地翻出了好几句话,“这个图纸就是在说飞机机翼的零部件构造......”
孟鹤川的脸上神情更深沉了。
她说的竟然和王老师说的一模一样......
孟鹤川这一趟南下,带着任务,秘密找到了新一批的M国的波音737图纸。
国家给航天队下了命令,必须在明年元旦之前,能够看见自主研发出来的第一架飞机。
可图纸是弄回来了,但里头涉及的专业性太强,没有人能看得懂。
领导已经去南方找人了,但时间上等不及。
孟鹤川想起自己旧年的老师王小龙,他不仅在航天专业上有所建树,也略识英文。
孟鹤川托了好几层关系,终于在金陵的乡下找到了他。
王老师看了看图纸,给他了不少有用的建议。
可对于精准翻译图纸上的内容还是没什么把握。
“阿川,我的英文水平也只是个半吊子,应付一些基础能行,这么专业的东西我怕看不懂。”
王老师见孟鹤川脸上闪过失落,连忙又说:“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一个女孩。我是偶然认识她的,那个女孩儿很年轻,但是凭着我与她这半年的相识,她的英文水平很厉害!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找找她,也许她能看得懂!”
孟鹤川感激地点头。
临走前他又出声邀请王老师前去京州:“老师,如今百废待兴,国家需要您这样的专业人才,来共同研发国产飞机!”
王老师对当年的事到底还有些后怕,如今人在乡下也呆了十多年,也呆习惯了。
孟鹤川知道他的心结,当下也没逼迫王老师,只说等自己找到女孩儿后再回来和他细说。

白胭眉梢里都是喜色。
她数着金额,有零有整。
详细算了一下,竟然有两百三十二元。
既然这位孟总工就这么随意地丢在衣服口袋里,那样就不能怪她‘自取’了。
再说了,她也不是零元购。
昨天她可是熬了个通宵,帮他翻译完了图纸上的所有内容,还以手抄的形式留给他了。
自己这样的一级翻译员,要是按照平日里的收费标准来看,这笔买卖她还算亏本了的。
打定好主意,白胭钻出了门缝。
趁着孟鹤川打盹儿的时机,一溜烟地往人群最多的硬座车厢里钻。
跑过了将近十节车厢,太阳彻底冒了出来,挤在车厢连接处的人群推搡着抢着厕所的位子。
前面车厢有乘务员的坐席,她穿过人群看向车厢壁上挂着的时刻表。
这趟绿皮车从金陵出来,一路朝北,经过五省八市,最后才是京州。
她的目标也是京州。
但是她必须先下车,远离孟鹤川后再重新买票,坐下一班车去京州。
打定了主意,白胭重新迈进了一截新车厢。
目光梭巡一阵,就近寻了人问:“你好,同志,请问一下你知道这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吗?”
还没听见回答,挨着的一位大妈嚯地站起来,像是一堵墙似的挡住了白胭的视线。
“我们又不是列车员,怎么会知道下一站是什么地方?”
“走开,别靠近我们。”
白胭眉一皱,扫看了一眼,没搭腔,思量着。
这时,有个男人满脸挂着水珠子,从前头挤过来:“小同志,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啊?”
白胭笑了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们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谢谢啊。”
她身子动了动,作势要走。
可挡在面前的男人没让开路。
“没事啊,这趟车我经常坐,路线非常熟,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我连几点几分靠站都知道呢!对了小姑娘,你年纪轻轻,一个人出远门啊?”
白胭见男人不怀好意地往她面前靠,急忙想要后退。
但还没走出几步,后背便也撞上了人。
她回头,有个精瘦高的男人同样堵住了她的去路。
白胭心下微颤,收在身侧的十指用力捏紧,指节泛白。
适时火车汽笛发出长长一声鸣音,车子缓缓驶入兖州小站。
人群突然动了起来,有人在从行李架上搬自己的包裹,也有人挤着到车门口准备下车。
推搡间,谁也没注意到方才的男人已经拉住了白胭的小臂,“小姑娘,你是不是没有座位啊?来,哥哥的位子让给你。”
男人的力气很大,并且他不像孟鹤川那样留有分寸。
尖锐的指甲都已经掐进了白胭的皮肉里。
她嘶哈着忍着疼痛,挣扎要起身。
可那群人明显做惯了这类事,配合得十分默契。
她才刚被男人推进座位里,瘦猴似的男人就贴近她搂住了白胭的肩膀。
瘦猴男人身上有股几天几夜没洗澡的酸臭味,白胭干呕了几下想推开他,正准备大喊。
腰间却忽感一凉。
她垂下眼看,一把小刀抵在上面。
“别动,不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老实点!”
白胭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识时务地闭了嘴。
火车已经靠岸,车门也被打开,要下车的人群顺着队伍慢慢挪动。
白胭抿了抿唇,冷静地开口:“大哥们,我是同我未婚夫一起上的火车,我只是出来买早饭的,如果他醒来了瞧不见我,会报乘警的。”
男人一屁股坐到了白胭对面,他伸手摸了把脸,把水珠给抹掉了
他看着白胭笑得阴恻恻的,“别装了,我关注你一路了,看你走了好几个车厢来的,都是一个人。”
白胭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盯上了,脸色越发难看。
“我本来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你骗过来,没想到你竟然自投罗网了。”
白胭没理男人的话,混乱中,视线右移。
瞧见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
“安静点,别再哭了!”
人贩子没什么耐心,也怕她哭得太大声惹来麻烦,低声警告:“再哭老子先废了你。”
‘安静点’
白胭没有虚伪的圣母心,也不是同情泛滥。
自身都难保了,她没心思去安慰别人。
之所以用口型出声,实在是怕眼前抖得跟筛子似的小姑娘暴露了。
惹急了眼前这波人,自己更没好果子吃。
男人也注意到她的视线,笑得贼兮兮的,“你这丫头模样俊,身段好,胆子也大,比旁边这个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胭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尽量让自己显得平稳,“大哥,我的未婚夫真的在这趟车上,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还是大人物,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拐了我,他会发疯找你们算账的。”
对面的男人不信,可同伙却有些犹豫,“这丫头说得那么肯定,会不会是真的啊......”
毕竟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勾当,谨慎是必须的。
男人眼里寒光一闪,忽然站起来,“走,我们也下车!”
白胭被那群人夹在中间往车门口走,掌心开始出汗。
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更加不安。
她意图咬紧牙关逼自己冷静,算好时机,在她的脚刚站到月台上时,白胭猛地往下一蹲,抓着男人的手就咬了上去。
只是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逃跑,身体早也是疲惫不堪,腿肚子也在发软。
方才那一咬对男人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更加警觉。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更好控制白胭,男人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媳妇儿,到家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车门口站着的列车员瞟了一眼,只当他们一家人在说话,没在意。
男人拖拽着白胭就往站台出口走,她的肩膀被压得发胀,她已经无力在挣扎了。
忽然,几近绝望的白胭在车厢中发现了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被叫做魏老师的人金发碧眼,一看就是外国人,但他一张口,说的却是纯正的普通话,“我很期待。”
“魏老师是外文学院这趟派来大队的主讲老师,他也是教师代表,这次的交流会,学院是派他留在大队里跟进咱们这次学习的项目。”
胡院长借机又介绍了一遍魏巍,“魏老师是哈佛的高才生,因为喜欢咱们五千年的文化,所以自愿来华做老师,他的中文水平很厉害,就连他的名字都是自己取的。”
魏巍含笑同各位打了招呼。
望着眼前的众人对白胭翘首以盼的模样,许晴晴心里头憋得不舒服了。
她阴恻恻地瞟了眼芝华,芝华立刻接收到了信息,刁狡地插话:“我听说这位女同志不仅本事高,长得还很漂亮?”
陆振华平日里一贯和蔼亲人,虽身居高位但也没有什么领导架子。
加上问话的又是下属的女儿,他没多想笑呵呵地应了,“确实是个漂亮的小丫头。”
说到兴头上,陆振华扭头,毫不吝啬地同胡院长夸奖,“水灵灵的,嘴巴又甜,听口音好像是苏南一带,那天鹤川带着她来,张口伯伯闭口伯伯地喊,把老章都喊得合不拢嘴,整张脸都笑开了花。”
许团长是泥浆血雨中拼出来的糙汉子,四十岁了才得了许晴晴这一个宝贝女儿。
他老早就知道了许晴晴的心思,并且在心里也认同了孟鹤川是自己未来女婿的人选。
乍一听陆振华夸了别人没夸自个女儿,不乐意了,“这句话我可不爱听了啊,能有多漂亮?有我家闺女好看吗?”
“都漂亮,都漂亮。”
“晴晴是典型的京州大妞,豪爽大方,但江南也是出美女的呐,许团长,咱们现在是新世纪了,女孩儿也是半边天,百花齐放才好看嘛!”
胡院长会说话,只言片语中既缓和了气氛,又调动起了周围人对白胭的期待。
大家纷纷止了话题往门口走,就等着白胭露面。
被女儿挽着的许团长故意落后两步,压着声音问许晴晴,“晴晴,鹤川带回来什么女人?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你不着急吗,还那么傻傻地跟着去看?”
他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女儿,“你虽然打小就漂亮,像你妈妈,可今天不多打扮打扮,万一真被抢了风头怎么办?”
“爸,你别担心!”
许晴晴唇上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这几天队里都在传鹤川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貌美如花,哼,是骡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吗?而且啊,有的时候,期望越大,失望的打击才会更大呢!”
正说着话,门口晃来一个身影。
大家的脖子纷纷伸长,期待的目光齐刷刷地往门口瞧。
迎面走进的确实是一名女孩。
只是那女孩子皮肤黝黑,脸盘圆润,步伐胆怯。
根本称不上水灵灵的漂亮。
举手投足之间更不大方,因为一进门瞧见那么多人杵在门口直勾勾的望着她,吓了一跳,扭捏地扯着裙摆,踩着皮鞋哒哒响。
加上她身上大红大紫挂了好多元素,乍一看,颇为可笑。
芝华眼神闪了闪,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去拉她,“同志,就是你吧?你就是孟总工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位女同志?”
芝华背对着大家,站着的角度很刁钻。
从旁看她好像只是轻轻一拉,实则只有她自己明白,方才的那一拉拽,她可是用了十层十的力,直接把还没习惯高跟鞋的阮晓慧给拽了个重心不稳。
哐当一声,阮晓慧前脚才刚进大门,后一脚就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魏巍离得最近,他绅士做派,跨步上前,伸手扶起阮晓慧,“Are you alright?(你没事吧)”
阮晓慧一脸迷惘抬头,她从来没有见过外国人。
遽一看眼前的男人是个金发碧眼高鼻梁,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挪动着屁股往后躲。
又听见他嘴里叽里咕噜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阮晓慧愣了半天,突然尖着嗓子冒了一句方言:“恁说的是啥呀,俺听不懂。”
周围冷了一瞬,听不懂方言的魏巍眨着无辜的眼睛看了看胡院长,仿佛在问,不是说眼前的女孩儿是个精通英文的小专家吗?
芝华夸张地喊:“不会吧?不是说孟总工带回来的女同志是个厉害的翻译员?她怎么会听不懂外国老师说的话呀?那她给孟总工翻译的文件,到底对不对?不会是有问题的吧?”
陆振华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口又有身影走近。
“我脚不疼了,我自己走吧?”
“下了台阶你再自己走。”
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响起,众人寻声看过去。
一身红裙的女孩有着相当漂亮的脸蛋,肌肤莹白透粉,薄薄涂了层口红的嘴唇柔软丰润,说话时一张一合,配合着她的长睫轻轻往上一挑,任谁看了心里都会为之一动。
“咦?”
眼看着门口站了一溜的人,其中还有自己初来航天大队就被孟鹤川带去见了的陆主任,白胭有些发愣,“这是?”
随着她的视线右移,除了陆主任,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以及一位外国人。
甚至还瞧见了下午就撞见的‘霸凌小团队’。
许晴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错愕地喊着:“鹤川?”
她震惊的眼神从孟鹤川移到了他的手臂上,上面正挽着白胭又细又长的手。
白胭在片刻中反应过来,她迅速将自己的手从孟鹤川的臂弯里抽出来。
如果没猜错,眼前乌泱泱站着的人应该就是刻意在等着他们的。
“主任,胡院长,许团长。”孟鹤川偏头介绍,“各位,她就是我这趟南下带回来的人,白胭。”
“白胭。”
他顿了顿,又侧身,依次提醒白胭打招呼,“主任你见过了,这位是许团长,这位是胡院长,这一位是......”
孟鹤川的外公虽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但他从记事起,母亲极少提到外公一家,更别说与他外公家有走动。
所以即便孟鹤川长相有八分之一的异国风情,但他的英文水平也仅限于在高中学习的一些基础文法而已。
魏巍见他介绍到自己,不确定地看了看胡院长。
经历了方才阮晓慧的事,魏巍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中文向白胭介绍还是用英文介绍。
正发愣,白胭却大大方方地跨前一步,伸出手:“Hello, My name is Bai Yan, its nice to make your acquaintance,你好,我是白胭,很高兴认识你。”

半夜闹了那么一出,不知道是担心还是惧怕的情绪萦绕,白胭再难睡着。
她努力撑着眼睛,等天空翻出鱼肚白。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决定,这阮晓慧不是个省油的灯,孟鹤川本来也是六亲不认的反派。
自己还是不能坐以待毙,得找机会从他们身边跑路才行。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蹑手蹑脚地正想拉开门就跑。
结果谁想到,门外赫然站着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的小周。
两人一对视,小周张口就喊:“孟总工,她又要跑了!”
白胭被重新提溜回来,孟鹤川二话不说,咔嗒一声,又把他们两人的手重新扣了起来。
退了房,离下一趟火车到达时间还有大半天。
但众人无处可去,只能重新返回车站。
白胭气呼呼地走在他身侧,冷不丁刺他一句:“孟总工如果不造飞机,可以改行去熬鹰。”
孟长老道行深,白胭这样的小妖根本翻不出他的掌心。
原来昨天晚上,孟鹤川根本没有信任自己。
当白胭把房门一关之后,孟鹤川就和小周分好工。
一个人守上半夜,一个人守下半夜。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昨晚的孟鹤川明明分好了工,却一直是守到了天快亮才真正换了小周来盯梢。
并不是他不困,实在是眼睛一闭起,白胭那惹人厌的红唇以及细白的手指就会兀然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孟鹤川脸色古怪地沉浸在昨夜的回忆中,白胭也在思考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眼下这种情况,孟鹤川是绝对不会放弃对她的监视。
那么她只剩下一个选择。
被动着跟着孟鹤川去京州,等查清楚她的身份后肯让她自行离开后,再另寻他路吧。
抱着这种想法,白胭在路程的后半段终于老实。
可除了上厕所以外,孟鹤川也始终没有松开自己与她之间的手铐。
白胭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可她不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惹她。
这一趟车上的临时,孟鹤川只能让小周亮出了证件,临时占用了列车员的包厢。
她们一行四个人都坐在里头。
因为白胭的手和孟鹤川的手连在一起,她们坐在一排。
阮晓慧只能同小周坐在了一排。
但这并不耽误她对着孟鹤川献殷勤,一会问孟鹤川要不要喝水,一会问他看书累不累眼。
吵得白胭根本睡不着。
她掀眼皮看向阮晓慧的时候,阮晓慧还要扮作委屈样,“白胭姐,你怎么不继续睡觉了?昨晚没出事之前,你呼噜声打得可响了,所以我才睡不着半夜出门的......”
白胭在心里冷笑。
这阮晓慧果然是个低端的绿茶,无端端提起昨晚的事来恶心自己,还喜欢搞雌竞这一套。
她恐怕是看着自己和孟鹤川一直‘黏’在一块,生怕他们两人之间有点什么。
借着机会想在孟鹤川面前贬低白胭。
只可惜,孟鹤川听了没什么反应,手指掀动膝上的书本,静静的看书。
反而是小周那样的二愣子被绕进去,张口就问:“白胭同志,你会打呼噜啊?”
“是啊!”白胭大大方方地说着,“我不仅打呼,我还磨牙呢!”
“对对对,你确实会,白胭姐,你在家里也经常这么做吗?我听人家说,爱打呼的人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导致的,白胭姐,你看来就像是很会喝酒的人,你是不是也是因为会喝酒,所以胆子才那么大的?不过白胭姐,我们女孩儿,私下烟酒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阮晓慧说完,还刻意瞥了一眼孟鹤川。
但他依旧毫无反应。
白胭也笑,歪着头说:“我酒品不好,所以平常不常喝酒。但我有的时候会梦游,听说我有一次梦游,去隔壁把别人衣服里的东西都给掏出来,戴到自己身上去了呢!”
阮晓慧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哆嗦着嘴,半天不敢接话。
白胭懒得同她继续扯嘴皮子,哼了一声,索性用单手支撑着下颚,看窗外风景。
离京州还有六七个小时,在某一站停车等交汇的时候,月台上有周边的居民挑着的扁担里有橘子,挨个车窗叫卖。
橘子当季,绿油油的,看起来十分可口。
挑着橘子卖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娃,机灵得很。
见白胭多看了两眼,便逗留在她们车窗前游说她购买。”姐姐,俺家种的橘子可甜了,你长得漂亮,我送你一颗尝尝,不甜不要钱。
一连串的质问让白胭心生警惕。
完了,这里是打靶场?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跑到禁区了?
她前头才被孟鹤川误会是敌特,嫌疑还没洗清呢,可别是又惹了一个乌龙出来?
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白胭下意识往后退,“等一下,你先别过来!”
走的急,没注意脚下步子打结,左脚绊右脚,直接往后倒。
她小声惊呼,手在虚空一抓。
男人伸手想去拉她,但白胭身后的人却更快一步。
白胭跌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一双大手从两侧扣住她的细腰,干燥宽厚的掌心在她的腰上烙下了短暂但却炙热的触感。
白胭扭过头,对上的是蹙着眉下的浓稠黑眸。
孟鹤川的手还没彻底放开她,两个人之间靠的距离也超过了安全的限度。
呼吸起伏,气息都有些乱了。
白胭连忙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而孟鹤川也果断地将手收走。
但他并没有将手垂回身侧,而是越过白胭,向眼前的男人伸了过去,客套地打了招呼:“谭总工。”
说完又扭头,朝着白胭介绍:“这位是首航公司的谭贺按总工程师,她是......”
谭贺按?
原书里的男主?
原书里的谭贺按可是与孟鹤川不分上下的年轻总工程师。
两人年纪相当,又同样英俊潇洒,经常被人拿来比较。
加上他们两人的名字都有‘he’的音,圈子里为了区分,还给他们定了‘南贺北鹤’的叫法。
北鹤自然是孟鹤川,权贵子弟,妥妥的京圈大公子。
而谭贺按的太爷爷则在民国时期远渡南洋,在当地创立了食品公司,成为知名华侨。
到了谭贺按这一辈,他带着家族在南洋积攒的大量资金,回国创办了首家民航公司,自己则是出任总工程师一职。
两个男人虽是通过不同方式进入到航空领域当中来,但最终都留在了圈子里。
成为圈子中排行第一第二的人物。
只不过在书中前半部分,孟鹤川不管是从家世还是学识上,总是压占一头。
直到最后他误入了歧途,才败在了谭贺按的手下。
对于谭贺按这位前途无限的大佬,白胭抱大腿抱得紧,抱得快。
还没等孟鹤川想到合适的措辞介绍自己,她已经主动伸手过去,“你好,谭总工,我叫白胭,白色的白,胭脂的胭。”
她的示好换来孟鹤川的侧目,这个女人对谁都那么主动吗?
还是她和谭贺桉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一想到此,孟鹤川眼皮轻撩,眼神淡淡的扫看过去。
正好与白胭的视线相触。
白胭心里头咯噔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那极淡的眼神里带着警告。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也介绍过自己了,白胭迅速收起了伸出去的手,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脚也一起往孟鹤川身后挪,不乱抢他风头了。
孟鹤川同样收回了视线,重新与谭贺按对视,“今日的欢迎会设在礼堂,谭总工是作为民航代表出席,此时快开场了,怎么会在打靶场出现?”
在军区里,除了炊事班的特殊地形要求以外,越靠里的布局越是机密所在。
打靶场除了是平日里作为打靶训练的地方,在后端,还修建了两条飞机跑道,专门留给飞行员做战斗训练。
所以在这附近,平日里是明令禁止非相关人员私下闯入的。
谭贺按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我知道大队的规矩,也并非有意闯入打靶场,这当中是有误会。”
他顿了顿,将视线投向白胭,“欢迎会的时间还没到,我便打算出来走走。走到这附近恰好瞧见这位眼生的同志反复在这来回逗留,我记得大队的打靶场有禁令,所以跟过来看看。”
谭贺按虽说得隐晦,但白胭也挺明白了。
她错愕地伸手指向自己,“所以谭总工的意思,你之所以会跟着过来,是想要监视我?”
谭贺按微微点头。
没见过的生面孔,被提防是理所当然的。
但不管是孟鹤川还是眼前的谭贺按,他们都把她当成间谍。
饶是白胭在无所谓的脾气,也难不生气。
看来谭贺按的大腿是没希望抱了。
白胭垂着头不再说话,气压却是比刚才更低了一些。
孟鹤川侧目看去。
聪明如他,察觉到了白胭的异样。
他顿了顿,竟难得地替她开口:“白胭是我这趟南下偶然认识的人,她熟悉外文,正在走身份审查,如果身份上没有问题,有可能会破例成为翻译员,加入航天大队。”
白胭住进306的这段日子里,孟鹤川也没闲着。
他利用航天大队的信息网,倒查白胭的家庭社会关系。
除了有两个贪财好赌的父兄,其他倒是没有原则性的大问题。
而且随着他的调查,从侧面也证明了白胭当日在火车站并没有说谎。
她只是个想要避开把她卖给杀猪匠的父兄,连夜逃婚的普通人。
查到这里,孟鹤川原本已经逐步打消了对白胭身份的怀疑。
但怎么就那么巧,白胭在交流会开始前夕,提出要去炊事班看望一位大姐。
而又怎么会那么巧,竟会和谭贺桉一同出现在打靶场禁区?
疑点丛生,如果是以往的孟鹤川,是万万不会冒这个险,破例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加入到大队的机密研发任务中的。
可如今时间紧迫,技术上的困难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难以突破。
他只能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听见了孟鹤川的介绍,一直平静如水的谭贺按眼波微动,“翻译员?孟总工这是又得了外籍的资料,所以才会那么急切地需要翻译吗?”
孟鹤川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极浅,“事涉机密,不好多谈,谭总工见谅了。”
白胭左右瞟了眼,总觉得眼前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的紧张。
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书里两人就是死对头,表面上客客气气,但背地里斗得厉害。
在这样的设定下,他们关系不好也是正常的。
孟鹤川及时止住了话题,他将眼神落在白胭的手腕上,抬了抬下巴,问她:“时候不早了吧?”
还没等白胭拉开袖子看表,谭贺按已经抬脚跨步,“既是一场误会,孟总工这位大队的自己人也在,那我就放心了。”
他又与白胭道了声抱歉,“我先去礼堂了。”
孟鹤川含笑颔首,两人的手轻轻一碰,各自分开。
只是在谭贺按转身后,孟鹤川嘴角边的弧度迅速消失。
他微微眯眼,带着一丝疑惑,望着谭贺按的背影蹙眉思考。
白胭没发现他的异常,上前一步打破沉默,“那个......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想去看看张婶。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故意绕到打靶场来偷看的。”
“嗯。”
”我与谭......谭总工,也不认识,是第一次见面。“
”嗯。“
白胭在脑中想了无数种解释的方式,但才刚说了个开头就被打断。
“嗯?”
“嗯。”孟鹤川惜字如金,“走吧。”
白胭被他一套做法搞得糊涂了,停在原地没动,“去哪里?”
他迈开长腿往前走,肩上重新缝回去的肩章泛着金属的光泽,衬着锋利的侧脸以及冷白的肤色,“炊事班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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