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颤抖了一下，突然恸哭。
不知是为了她曾经支离破碎的家庭，还是为了那病重的儿子。
可我却还觉得不够。
“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就在你把我从那个男人床上拽下来，狠狠地打了我两巴掌，再把我关出门外那天。”
“你知道吗。”
“明天，就是他的忌日了啊。”
16.
妈妈走了。
只剩下我，和三座墓碑。
“哥哥，奶奶，大黄，好久没见了啊。”
“你们在下面过得好吗。”
…
没人说话，也不可能会有人和我说话。
我就这么坐在他们旁边，看着天空不断升起的烟花，听着孩子欢笑放鞭炮的声音。
托着腮，不知看了多久。
直到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直到大雪纷飞。
又是新的一年。
我将头轻轻靠在哥哥的墓碑上。
恍惚之间，我感觉哥哥的墓碑已经有了温度。
他轻轻地摇，想把我摇醒。
可我却贪恋那一抹温度，将他抱得更紧，不愿醒来。
见状，他叹息：
“真是贪睡。看来，今天的鞭炮放不了了，奶奶做的饺子也吃不到了。”
“算了，你睡吧，哥哥给你唱歌。”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桨儿桨儿看不见，船上也没帆。”
“飘啊飘啊，飘到云天外。”
在熟悉的歌声里，我仿佛又听见了奶奶在隔壁剁饺子馅的声音，也看见了大黄蹲在奶奶身边，捡着奶奶“不小心”掉下的饺子馅吃。
番外：
我仿佛泡在温泉里，四处都是软软的。
突然，外面有个人在喊：
“快，看到孩子的头了！加把劲！”
随着一阵大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