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冥李初韩的女频言情小说《晨光朝晖不相见:陈冥李初韩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水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冥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接下来,该去收拾父亲的东西了。十年前,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带着陈冥来到海城,没多久,赵欣兰林妙星走进了他们的生活。那时,赵欣兰孤儿寡母嫁到陈家,给这个重组的家庭带来了温暖。每天清晨,陈冥都会被厨房里的声音唤醒,那是赵欣兰在给他做早餐,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陈冥,快来尝尝,这是你最爱吃的鸡蛋饼。”赵欣兰总是笑眯眯地招呼他。上初中的林妙星,每天一放下书包,就来到陈冥身边,“哥哥,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什么趣事?”她认真听着陈冥讲学校发生的事,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挨在一起。少女林妙星有了心事,也总会一股脑地说给陈冥听,他认真地听着,偶尔给出几句贴心的建议。在赵欣兰的悉心照料下,父亲的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不再是之前的疲惫和憔...
《晨光朝晖不相见:陈冥李初韩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陈冥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接下来,该去收拾父亲的东西了。
十年前,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带着陈冥来到海城,没多久,赵欣兰林妙星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那时,赵欣兰孤儿寡母嫁到陈家,给这个重组的家庭带来了温暖。
每天清晨,陈冥都会被厨房里的声音唤醒,那是赵欣兰在给他做早餐,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陈冥,快来尝尝,这是你最爱吃的鸡蛋饼。” 赵欣兰总是笑眯眯地招呼他。
上初中的林妙星,每天一放下书包,就来到陈冥身边,
“哥哥,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什么趣事?”
她认真听着陈冥讲学校发生的事,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挨在一起。
少女林妙星有了心事,也总会一股脑地说给陈冥听,他认真地听着,偶尔给出几句贴心的建议。
在赵欣兰的悉心照料下,父亲的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不再是之前的疲惫和憔悴,事业也顺风顺水。
周末,父亲会开着车,载着一家人去公园。
阳光洒在草地上,一家人欢声笑语,陈冥奔跑着放风筝,耳边是父母的叮嘱和林妙星的呼喊。
陈冥曾经无比感恩,以为是上天怜悯他,在夺走母亲后,又赐予他这样温暖的家。
然而,人是会变的......
站在父亲单人的房门前,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自从五年前父亲成了植物人,这屋子便鲜有人至。
陈冥记得父亲将一块玉佩放在抽屉里,那是他和母亲的定情信物,温润洁白,承载着他们的爱情。
陈冥在抽屉深处找到一块玉佩,可手中的玉佩粗糙泛绿,哪有半分记忆中的模样。
陈冥不死心,继续在抽屉里翻找,那块熟悉的玉佩却如石沉大海,没了踪迹。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李初韩的身影,平日里,李初韩时不时就以打扫卫生为由进这屋子,有几次陈冥撞见,他眼神慌乱,显然心里有鬼。
陈冥心头一紧,莫不是他动了手脚,把玉佩拿了去?
趁着李初韩外出,陈冥轻手轻脚潜入他的房间。
抽屉拉开的瞬间,一抹熟悉的温润白色映入眼帘,正是那块玉佩!
陈冥眼眶一热,伸手握住,喜极而泣。
“你在干什么?敢来我房间偷东西!”
李初韩尖锐的声音乍然响起,打破平静。
陈冥满心委屈,眼眶泛红,声音颤抖:
“这明明是我父母的玉佩。”
李初韩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嗤笑道:
“你有证据吗?天底下一样的玉佩多了去了,你个瞎子,少在这儿冤枉我!”
陈冥伸手去夺,李初韩却猛地一甩,两人拉扯间,玉佩脱手而出,“啪” 地一声脆响,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你个贱东西!”
李初韩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陈冥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
听到声响,赵欣兰和林妙星匆匆赶来。
李初韩立马拉住林妙星的手,委屈极了。
“我不过就是个管家,本本分分做事,可陈冥他非说我偷了玉佩!我真没拿啊,他还拿玉佩砸我,我差点就被砸伤了......”
林妙星声音里满是愤怒:
“哥哥,就算你不喜欢初韩,也不该这样诬陷他、还拿东西砸人!你太过分了!”
赵欣兰提高音量道:“这玉佩可是你爸的东西,你就这么对待?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陈冥颤抖地慢慢蹲下身子,佯装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像是在拼凑自己破碎的心,可裂痕太深,怎么也拼不回原样。
失魂落魄地回到父亲房间,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映入眼帘。
陈冥望着照片中父母年轻时的笑脸,出了神,心里默念:
“对不起,爸妈,你们的定情信物,碎了......”
他抬手,手指轻轻触碰到相框,厚厚的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他鼻子发酸。想必这屋子常年无人打扫,连带着父母的回忆都蒙了尘。
“陈先生,请您对七天后的假死服务进行确认,死亡方式是葬身海底,假死者是您本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而冰冷。
陈冥放下盲杖、快速取下盲镜,眼前的世界瞬间清晰起来。
他走到门口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后迅速关上门。
“是的。” 他压低声音回答道。
“好的,陈先生。不过资料显示您才 23 岁,有关心您的继母和继妹,还继承了您亲生父母的十亿财产。您为什么非要选择假死去开启一段全新的空白人生呢?”
陈冥的眼神变得黯淡:“因为,他们对我的爱和关心都是为了我父亲的财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先生。”
十天前,陈冥不小心摔到了头,但因祸得福,失明了五年的眼睛竟然能看见了,还没来得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继母和继妹,却发现这五年来,自己一直活在他们精心设计的骗局之中。
陈冥的心彻底凉了,继续装作失明的样子。
就在今天,他下定了决心,选择在七天后假死离开,他要彻底摆脱这不堪的过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陈冥的心猛地一紧,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
他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又变回了那个被黑暗永远笼罩的盲人。
门被推开,陈冥看见是林妙星来了,这个在他生命中扮演着复杂角色的女人,既是他想守护的星星,也曾是他心中的亲密恋人。
“赵阿姨?还是妹妹?” 陈冥声音里带着盲人特有的小心翼翼。
林妙星一把将盲杖塞到他手里,语气急促:“是我,哥哥,跟我走!” 说着,便用力拽着他往外走。
“星星你慢点,我看不见,走不快。”
陈冥熟练地扮演着盲人的样子,敲打着盲杖,脚步踉跄。
“你的歌唱比赛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我也是为你着急。” 林妙星转身安抚道,却还是没放慢脚步。
唱歌,是他从小就热爱的事情,即便五年前那场噩梦般的意外降临,父亲变成了植物人,自己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陈冥也从未放弃过唱歌。
到了演播厅现场,继母赵欣兰早已等候在那里,正和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的英俊男子说着什么,陈冥认出来,那是林妙星的竹马李初韩。
看到陈冥出现,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赵欣兰快步上前,声音尖锐:“怎么才来,要是迟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可是你自己的唱歌比赛!”
陈冥微微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前台传来报幕声:
“下一位,‘鸣鹤’,人气男歌手登场!”
陈冥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马上就是我了,星星带我去登台处吧。”
林妙星拉着他的手,来到舞台后的一个黑暗角落,林妙星递给他一个话筒:
“这就是舞台中央,等听到伴奏,就可以开始唱了。”
陈冥看着周围杂乱无章的后台,心中震惊不已,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透过舞台监视器,他看到李初韩登上了舞台中间。
伴奏起,陈冥深吸一口气开唱,却见李初韩同步张嘴,传出的竟是自己的声音!
陈冥紧紧地盯着舞台监视器,眼角的余光瞥见星星也一脸痴迷地盯着监视器的画面。
陈冥强忍着泪水,他不敢相信,连自己热爱的唱歌,竟然也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假鸣鹤在台前享受着掌声与欢呼,而真鸣鹤却被隐藏在这如墨般浓稠的黑暗中。
陈冥突然明白了,林妙星为何要假装爱上他,不过是看准了父亲成植物人后,他孤苦无依、双目失明、软弱可欺。
将他留在海城,留在身边,便能一点一点侵吞他继承的 10 亿财产,顺便将他的歌唱荣誉,拱手捧给竹马李初韩。
继母、继妹的名分终究不稳,扮作亲密恋人,才能将他套牢,让他毫无防备地任人宰割。
“祈求上天让我告别黑夜......”陈冥机械唱着歌,心中一阵抽痛。
歌唱比赛结束后,陈冥回到家,心情沉重。
但很快,他甩了甩头,六天后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充满谎言的地方了。
陈冥站起身,开始收拾行李,目光扫到桌上的全家福时,他的手停住了。
照片上,父亲、继母赵欣兰、妹妹林妙星和自己都笑得那么灿烂。
想到这些年的欺骗,他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掉了继母和星星的部分,将它们狠狠地扔进垃圾桶,只留下自己和父亲的影像,小心地装进行李箱。
陈冥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走到门外,声音冷硬:
“李初韩,来给父亲房间的照片擦灰。”
“你眼睛又看不见,哪有什么灰?别又给家里惹出什么乱子。”
赵欣兰撇了撇嘴,拉着林妙星满脸嫌弃地走开了。
李初韩更是翻了个夸张的白眼,嘴里嘟囔着:
“大少爷屁事真多,还在继母家挂旧家的照片,真晦气。”
可还是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跟了进来。
李初韩眼珠子一转,满脸不怀好意,伸手取下照片:“大少爷,这照片旧了,我给你换张新的。”
说着,三两下就将他、林妙星和赵欣兰一家三口的照片挂了上去,照片里,没有陈冥的身影。
陈冥只觉双眼被那照片刺得生疼,泛红酸涩,却只能咬着牙,装作看不见。
李初韩却还不肯罢休,他拉过陈冥的手,恶意满满地放在新照片上,手指依次划过他们三人,语气令人恶心:
“你摸摸,这是你,这是你亲爸,你亲妈,瞧瞧,多幸福的一家三口。”
陈冥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蹿起,再也忍不住,抬手猛地将照片拽下来,狠狠扔在地上。
“哗啦” 一声,相框破碎,玻璃渣散落一地。
林妙星和赵欣兰听到声响,匆忙赶来,看到地上的狼藉,瞬间明白了一切。
“不好意思,手滑了。” 陈冥微微仰头,神色淡淡,可攥紧的双拳泄露了他的紧张。
林妙星眉头紧皱,大步走近陈冥,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像是要从里面看出什么。
突然,她拿起一旁的剪刀,锋利的刀尖慢慢靠近陈冥的眼珠,嘴里却轻柔说着:“你看不见,人没受伤就好。”
一时间,空气仿若凝固,众人都屏住呼吸,只有那刀尖,在一寸一寸向着陈冥的眼珠逼近......
陈冥浑身紧绷,硬生生忍住,没让自己有丝毫颤抖。
刀尖在离他眼珠半厘米处停了下来,林妙星盯着他的眼睛,仔仔细细瞧了好一会儿,确认他还是 “瞎” 的,这才长舒一口气。
陈冥感到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这才明白,原来他们的贪婪无度,竟已到了这般地步。
不仅对他百般欺辱,连对一直给予他们优渥生活的父亲,都能下得去手。
他不由想到,父亲躺在医院,身边却没个贴心照料的人,陈冥再也按捺不住,开口要求道:“我想去医院看看父亲。”
林妙星身形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拒绝:
“医院病人太多,你身体又不好,别去添乱了。”
陈冥眉心一蹙,敏锐察觉出异样,声音冷了几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初韩眼珠转了转,趴在林妙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陈冥听不清。
林妙星也不再反对,李初韩拍拍陈冥,
“放心吧,我和妙星明天带你去。”
那一晚,陈冥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往昔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父亲当年对赵欣兰和林妙星是掏心掏肺的好。
为了林妙星能有出息,眼睛都不眨一下,砸下几百万送她出国留学,赵欣兰只要看中哪件衣服、首饰,父亲立马掏钱买下。
那时,新组成的一家四口,也称得上温馨。
可如今,物是人非。
第二天,陈冥怀揣着不安,跟着林妙星二人来到医院。
李初韩拉着他径直走到一张病床前,病床上的人盖着雪白的被子,脸上戴着氧气面罩。
陈冥的手微微颤抖,缓缓伸出去拿下面罩,却发现—— 这根本不是父亲!
他失控地尖叫起来:“这不是我爸!”
李初韩转过头,死死盯住陈冥,厉声质问:“你看得见?”
陈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摸到父亲的脸型变了,可能是躺太久,太瘦了。”
林妙星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信了,长出一口气。
林妙星带着二人游到岸边,终于获救,他累到极致,双眼一闭,竟晕了过去。
下午,三人才悠悠醒来。
李初韩最先回过神来,瞧见林妙星醒来,眼中满是欣喜,他凑上前在林妙星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带着几分惊喜:
“妙星,你太厉害了!咱们还赶得上晚上的颁奖典礼呢。”
林妙星环顾四周,却没瞧见陈冥的影子,开口问道:“哥哥呢?”
李初韩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管他呢,说不定跑哪儿疯玩去了,整天神神叨叨的。”
林妙星便也没再多想,只当他是生气去了。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颁奖典礼现场热闹非凡。
李初韩身着一袭灰色西装,他昂首阔步、满脸得意,赵欣兰、林妙星跟在一旁,也是嘴角含笑。
“这陈冥跑哪儿去了?待会儿可能还要唱歌,可别误了事!” 赵欣兰站在后台,眼神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拉着林妙星不停嘟囔。
林妙星见状,忙掏出手机:“妈,别急,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可电话拨出去,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林妙星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一阵心慌意乱涌上心头:
“不在服务区?这...... 哥哥不会是出事了吧?”
李初韩冷哼一声:
“哼,这个贱人,指不定躲哪儿偷懒呢,别管他了,颁奖典礼没他又不是不行,我一个人就能撑起全场。”
赵欣兰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他会游泳,又穿着救生衣,能出什么事儿啊,别大惊小怪的,坏了咱们的兴致。”
林妙星听着他们的话,也放下了心:
哥哥会水,估计是因为自己没先救他,生闷气躲起来了,等颁奖典礼结束,买东西哄哄就没事了。
正想着,舞台上的灯光骤然闪烁,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李初韩登上舞台。
台下观众热情高涨,“鸣鹤,鸣鹤”的呼喊声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将他彻底淹没。
李初韩站在舞台中央,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微微欠身,向台下致谢:
“感谢大家,我能有今天,离不开每一位粉丝的支持。”
可话音刚落,现场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安静下来。
主持人走上前,眼神中透着疑惑:
“鸣鹤先生,您说话的声音和唱歌的声音,差别似乎有点大呢,是最近嗓子不舒服吗?”
李初韩慌乱地点点头:“是...... 是有点不舒服。”
主持人笑了笑,不依不饶:
“既然如此,在您正式接过冠军荣耀之前,不妨再为观众朋友们献唱一首吧,就唱您的代表作《告别黑夜》,大家说好不好?”
台下观众立刻响应,欢呼声震耳欲聋:“唱一个!唱一个!”
台下的林妙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他忙不迭接听,听筒里传来警察严肃的声音:
“林女士,有人在岸边捡到一件带血的救生衣,初步推断,可能是您失踪的哥哥的......”
林妙星只觉脑子里 “轰” 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一颗炸弹炸开,整个人都懵了。
熟悉的前奏缓缓响起,李初韩却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此刻,耀眼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照的无处遁形,满心都是绝望 。
完了,这下全完了......
遥远的太平洋海面上,直升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
机舱内,出现一个有着墨绿色眼睛、黑色长卷发的女人,身姿曼妙,气质清冷。
她走到陈冥身旁,动作轻柔地给他盖上被子,声音低沉却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陈冥,我是灵玉,灵域的负责人。你安全了,好好休息吧。”
陈冥点了点头,感觉眼皮十分沉重,最后一丝力气也从指尖溜走,他任由自己沉入黑暗。
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心中清楚,当再次睁开眼睛,他的世界再无黑暗,而是晨光朝晖。
陈冥强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假意轻轻抚摸男人的脸,他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父亲不在这里,那究竟在哪里?
他深吸一口气,质问道:“这不是我爸,妹,你把父亲藏到哪里去了?”
“这,这就是啊。” 林妙星眼神游移。
陈冥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大吼起来:
“不!这不是!我摸得出来,我闻得出父亲的气味。”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交头接耳:
“这个男的连自己爸都认不出来?难道是个骗子?”
林妙星见此情形,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不耐烦地冲陈冥吼道:
“你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一把拉住陈冥的手,不顾他的挣扎,往外拽:
“这确实不是,我明天带你去见叔叔,行了吧!”
陈冥心中虽满是疑惑,但也只能暂且作罢。
回去的路上,林妙星神色恍惚,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
“哥哥,叔叔他,他其实三年前就器官衰竭去世了。”
陈冥只觉脑子里 “轰” 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一颗炸弹炸开,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林妙星眼疾手快,扶住他,脸上满是愧疚:
“害怕你接受不了,就一直没和你说,明天带你去叔叔墓前。”
这次会是真的吗?
悲伤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陈冥淹没,他感觉自己无力挣扎。
此刻,他已没有精力去思考,只觉得心如刀割,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第二天,林妙星叫陈冥出门:
“哥哥,今天带你去公墓看陈叔叔,初韩,帮哥哥挑件合适的衣服。”
“行,没问题。” 李初韩笑着应了一声,腻歪地伸手拉住林妙星的手,当着陈冥的面,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格外刺眼。
李初韩走向陈冥的衣柜,伸手拽出一件大红色的围巾:“就这件吧。”
陈冥一下子呆愣在原地,林妙星也皱起了眉头:“初韩?”
李初韩却不管不顾,上前两步,将围巾强行戴在陈冥脖子上,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
“黑色衣服搭配黑色围巾,多配啊。”
陈冥气得双手握拳,指甲都快嵌进掌心,心里直冒火: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他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找个理由把这红色围巾脱下来。
或许终是感到不妥,林妙星伸手帮陈冥取下红色围巾:
“今天风大,有点冷,穿厚一点吧。” 说着,拿起旁边一件黑色外套给陈冥穿上。
李初韩见状,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快到出门的时候,李初韩也缠着要一同前往,林妙星无奈只得带上二人。
在墓园里七拐八绕,三人最后在一块墓碑前停下,李初韩神色故作沉痛:
“陈冥,这可是墓园里风水最好的地方,陈叔叔就安息在这儿。”
陈冥定睛一看,墓碑上那几个大字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窝 —— 那根本不是父亲的名字,而是林妙星亲爸的。
林妙星面露尴尬,但看见旁边那座简陋的孤坟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紧紧抿住嘴唇。
陈冥余光瞥见那豪华墓旁的阴暗角落里,藏着一座孤坟。
坟前立着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潦草写着父亲的名字,风一吹,木牌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李初韩见林妙星没有拆穿,更加放肆,直接拉着陈冥在豪华的墓碑前跪下。
故作沉痛道:“这可是你爸,赶紧磕三个响头,告慰他在天之灵。”
李初韩拉着他就要跪下,陈冥满心抗拒,双腿却不受控制“扑通” 一声,被迫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在李初韩的拉扯下,陈冥机械地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下,都像是撞在陈冥的心尖上,疼得他止不住颤抖,愤怒与屈辱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得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从墓园回到家,陈冥还沉浸在悲愤之中,手机突然响起,是灵域打来的。
“陈先生,查到了!三年前,赵欣兰和林妙星因为公司决策失误,亏损上千万,就串通医院,放弃对你父亲的治疗,私吞了一千万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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