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楼又问：“你为何挥剑？是和五年前一样，为了天下苍生吗？”
我摇头：“不，这一次，只是为了弥补我个人的遗憾。”
月满楼认同地点点头，感叹道：“真巧啊，我也是。”
“雪千涵，我想此刻，没有任何人能如你我这般感同身受。但我们却无法成为知己，只能是敌人。”
他的声音变冷：“杀了他们！”
黑衣人蜂拥而上，我避开几回合，长剑出鞘。
霎时间，已有数人倒在我的剑下。
月满楼在一边看了一阵，赞叹道：“真是如严寒深冬一般冰冷的剑法，此剑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慕容紫在一旁激他：“你也是一名剑客，可敢上前试一试？”
月满楼摇头失笑：“她心已死，剑冷入魂，我为何要去试呢？”
“慕容兄，你知道吗？我改变主意了，我突然想起，死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真正痛苦的，是人活着，却只能一步步走向死亡而无法自救。”
他拍了拍手：“儿郎们，好戏已经开场，随我退居幕后，静候佳音。”
黑衣人如潮水一般退去，月满楼随他们一起，头也未回。
我收剑入鞘，看着月满楼的背影，若有所思。
慕容紫问我：“为何不追？”
我跟他说：“我若追上去，你便会死，所以我不追。”
我用眼神瞟了一眼他的伤口。
慕容紫露出苦笑，将手移开。
他腹部的伤口处，血液已经变黑，汨汨流淌。
慕容紫叹息一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心细如发，总是用错地方。”
“有的，”我点点头：“不过他已经死去，希望你不会。”
慕容紫看着我，微笑着：“不会，我心愿未完成，怎能轻易去死？”
“带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人能够救我。”
13
男人回忆中的那一天，夜幕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