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无数透明的人影从墙壁中挣脱而出,最前面的短发少女回头对她做口型——那是嘴唇已经溃烂的林小蔓。
“你以为逆转符咒就能赢吗?”江临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他扯开白大褂,胸腔里竟没有心脏,只有一团跳动的青色火焰。那火焰如同活物一般在他体内翻滚,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苏晚抓起防尘布抖开,紫外线灯照亮了布面上密密麻麻的符咒。这是她用尽心思从图书馆显微仪扫描的四百张旧档案中拼凑出的镇魂图。当青火撞上光幕的刹那,江临发出了骇人的惨叫,所有血珠同时炸开,仿佛在这一刻他的生命也被彻底摧毁。
地窖突然开始时空错位,1979年的煤油灯与2019年的无影灯交替闪烁。苏晚看到了年轻版的江临正在给学生们分发银钉,而现实中的他正把林小蔓的魂魄塞进檀木珠中。两个时空的符咒此刻完美重叠,形成了一个阴阳鱼的图案。
“你每十年更换容器时,其实都在创造新的时空裂缝吧?”苏晚突然将手术刀插进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阴阳鱼的交汇处。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那些失踪的学生,从来不是祭品——他们是你留给平行世界的锚点!”
江临的镜片轰然炸裂,无数时空裂缝中伸出苍白的手,那些被他抛弃的“容器”们纷纷抓住他的四肢。林小蔓的魂魄化作红线缠住他腕间的檀木珠,1979年的学生们握着银钉从过去走来。当第七根银钉刺入江临的膻中穴时,所有解剖台同时崩解成灰。
苏晚在最后一刻将紫外线灯砸向镇魂图,熊熊青火中传来四十年前老教授的惨叫:“不可能……我的永生……”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仿佛在这一刻他所有的梦想和野心都化为了灰烬。
暴雨依旧冲刷着医学院的青铜校门,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洗涤干净。苏晚靠在救护车旁,看着工人拆除老校舍的牌匾。当“1979年建”的铭牌坠落时,她隐约听见无数声“谢谢”消散在雨里。那是那些被江临囚禁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