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抗争的姿态。“王腾,如果你能为自己选择一条道路,你会怎么走?”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冽。
王腾的眼睛微微一眯,他没想到柳如烟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的眼神中没有绝望,只有清晰的理智和冷静的思考,那让他不由得停下了步伐。
“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路。”柳如烟淡淡地说道,“不再相交。”她的每个字,都像是对这段往事的终结。
王腾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只是冷笑一声,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去。
八、尾声:轮回雪
永昌十九年,春寒料峭。镇北王府的宫殿已被新一任皇帝所接管,地宫的石门缓缓开启,迎接进入的却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寂静与寒冷。王腾带着军队走进地宫,终于见到了那副冰棺。
冰棺中的女子心口绽着红梅,仿佛带着一丝不曾消散的生机。方圆的白骨依然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似乎永远也不会放开。
“来世莫逢。”玉碑上四字如冰刃刻下,那是方圆与柳如烟最后的誓言,刻在他们的命运上,永远铭刻。
《毒经》残页随着风飘落,第三十七页背面刻着朱砂小字:“情蛊实为同心蛊,中蛊者同生共死。然若以心头血饲之九百日,可偷天换日,以命换命。”这段话仿佛没有尽头,留给后人的是无限的疑问。
地宫内,一片沉寂。忽然,冰棺中传来金铃碎音,仿佛某种力量正在慢慢苏醒。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低沉的歌声,那声音古老而悠远,像是江南的风,像是轻柔的江南小调:“……玲珑骰子安红豆,刻骨相思知不知……”
这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从远古传来,带着某种未曾消失的情感。而那破碎的金铃,静静地躺在冰棺边,散发着微弱的光。
几千里之外,战场上风雪交加,方圆的白骨穿透敌将咽喉,血雾在空气中弥漫。突然,他的心口爆裂开来,蛊虫裹着血雾凝成了红衣女子的模样。方圆跪在尸山血海中,紧紧握住一片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