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中被突然唤醒的精灵跳动着绿色的舞步。
“1912年苏州府的婚书?”程野用镊子夹起从林雾手袋掉落的残卷。
那镊子细细长长的,尖端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在那张泛黄的宣纸上,“程砚之”三个字已经被虫蛀得七零八落,那些被虫蛀的小孔像是岁月这只虫子所留下的痕迹,让这三个字变得残缺不全。
而林雾正在修复的《营造法式》扉页上,“云想衣裳”的朱砂印赫然在目。
那朱砂印的颜色如同凝固的血液,红得夺目而又充满神秘,像是一个古老的封印。
林雾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压在怀表背面的莲花纹上。
她的手指纤细而冰冷,却有着一种坚定的力量。“今天早上你镜头对准我的时候,这个纹路就发烫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急切和疑惑,就像是一个迷失在迷雾中的行者突然发现了一丝线索。
她解开旗袍立领处的珍珠扣,那珍珠扣在她的手指下轻轻滑落,露出了锁骨下方相同的莲花胎记正泛红。
那胎记像是生长在肌肤上的一朵盛开的红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八十年前,有个战地记者在苏州河畔中弹的时候,怀表也是这么烫,然后就唤醒了昏迷的护士。”
她的声音仿佛把人带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苏州河的水面在战火中被映得通红,战地记者倒在血泊之中,而怀表却闪烁着神秘的热度唤醒了护士,那是一个充满了传奇和未知命运的时刻。
窗外闪过一道电车的灯光,那灯光快速地划过黑暗,像是一颗飞逝的流星。玻璃柜里的古籍投下如同蛛网般的阴影,那阴影像是古老的网,将那些古籍笼罩在神秘之中。
程野看着两人的倒影在《清明上河图》摹本上重叠交错,《清明上河图》的画面在灯光下泛着古老的光泽,那些山水、楼阁、人物仿佛都活了过来。
那些水墨绘制的舟楫仿佛正带着他们的倒影驶向某个雨夜的码头。那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