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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挺好的结局+番外小说

葛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关于地形和阴阳的事,葛憧也听过不少,在乡下,凡是土葬的人家,都会请阴阳看地形。坟头怎么对,哪一天哪个时辰下葬,都得找阴阳。在乡下,很多人还没死时,就去找阴阳来把地形看好,结果他死后,是开始那个看地的阴阳,没问题,看个日子和时辰,下葬。如果不是原先那个阴阳,另请一个,他这算算,那推推,不是死的时候与此处不合,就是山势不对。反正他绝对找得到理由,不但多,还充分。说不换地方吧,以后总会有心理阴影,说换地方吧,几大千又进了阴阳的腰包。葛憧上一世,特别是新世纪我国国民富裕之后,乡下阴阳更是赚得盆满钵满。乡下阴阳最喜欢兄弟姊妹多的家庭,得老大家的好处后又得老二家的好处是一回事,最主要是在他们的认知中,老人去世后,下葬时,里面的棺材往哪边偏一点就...

主角:葛憧何春柔   更新:2025-02-06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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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葛憧何春柔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三挺好的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葛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于地形和阴阳的事,葛憧也听过不少,在乡下,凡是土葬的人家,都会请阴阳看地形。坟头怎么对,哪一天哪个时辰下葬,都得找阴阳。在乡下,很多人还没死时,就去找阴阳来把地形看好,结果他死后,是开始那个看地的阴阳,没问题,看个日子和时辰,下葬。如果不是原先那个阴阳,另请一个,他这算算,那推推,不是死的时候与此处不合,就是山势不对。反正他绝对找得到理由,不但多,还充分。说不换地方吧,以后总会有心理阴影,说换地方吧,几大千又进了阴阳的腰包。葛憧上一世,特别是新世纪我国国民富裕之后,乡下阴阳更是赚得盆满钵满。乡下阴阳最喜欢兄弟姊妹多的家庭,得老大家的好处后又得老二家的好处是一回事,最主要是在他们的认知中,老人去世后,下葬时,里面的棺材往哪边偏一点就...

《重回八三挺好的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关于地形和阴阳的事,葛憧也听过不少,在乡下,凡是土葬的人家,都会请阴阳看地形。坟头怎么对,哪一天哪个时辰下葬,都得找阴阳。

在乡下,很多人还没死时,就去找阴阳来把地形看好,结果他死后,是开始那个看地的阴阳,没问题,看个日子和时辰,下葬。

如果不是原先那个阴阳,另请一个,他这算算,那推推,不是死的时候与此处不合,就是山势不对。

反正他绝对找得到理由,不但多,还充分。

说不换地方吧,以后总会有心理阴影,说换地方吧,几大千又进了阴阳的腰包。

葛憧上一世,特别是新世纪我国国民富裕之后,乡下阴阳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乡下阴阳最喜欢兄弟姊妹多的家庭,得老大家的好处后又得老二家的好处是一回事,最主要是在他们的认知中,老人去世后,下葬时,里面的棺材往哪边偏一点就会对哪家好一点。

谁不想阴阳对自家好一些?背后自然暗中给钱。

当然,在放棺材时,阴阳总会说,我一视同仁。背下来碰到老大时,就会说,我偏了些,对你好;碰到老二,自然也是同样的说辞。

总之,里面的门门道道挺多。

阴阳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把所有兄弟姊妹挨个宰一遍,去家家当上宾,有的还能把别人的老婆蜇上一针。

其实阴阳自己都晓得是扯蛋。因为每个阴阳死的时候,总会给自己的子女留条遗嘱:死后不许找阴阳来看墓地。

但即便如此,阴阳的生意依旧火爆。

葛憧望向犀牛山,秋书和瞿阴阳的事也不知真假,地形的事同样不知真假。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命运本来就是多彩的,起伏的,也必定是各异的。

乡下人死后,其后人谁没找阴阳看一观地形,但一生都平安,没个起伏的有几人?

“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是那边犀牛山山底的河谷地带,野猪喜欢在河谷地段,因为它们需要喝水。”

直到此时,何春江才宣布目的地。

何春江掏出烟来,给他儿子递了一支。他问葛憧抽不抽,葛憧摇了摇头。

上一世,葛憧是个老烟枪,家里尽是和天下、大重久、九五至尊等。当然,那些烟全不是自己买的,全是别人送的。

应了那一句:买好烟的人不抽,抽好烟的人不买。

这一世,安安心心做个农民,不抽烟,少喝酒,是有益健康的。

三人往下跑了个半钟,终于下到犀牛山山底。

山底河谷是当地人的叫法,从水量来看,只能算溪谷。

本来,这么大面积的森林,是能形成河的,但巴丁县及周围属于喀斯特地貌,水往地下渗透多,地面河流水量并不丰富。

“在犀牛山底这河谷地带,应该有一窝野猪。”往下跑时,何春江说。

“幺舅舅,这么宽地方,怎么就一窝,应该是好几窝吧?”

葛憧十分不解,家里猪圈,那么小地方,就能养好几头,这河谷这么长,两边这么宽,不是隔段距离就会有一窝吗?

“野猪是有领地意识的,像狮子、老虎一样。一般情况下,狮群领地几十到几千平方公里,是根据食物多少来确定,食物丰富,几十平方公里,食物稀少,领地就扩大。

“一只老虎的领地也有多有少,像孟加拉虎,雌性领地范围十平方公里左右,雄性领地范围比雌性要大一倍左右;华南虎的领地范围大多了,大约一百平方公里;领地范围最大的当属我国东北虎,可以达到一千平方公里。

“而野猪,一头或一窝,领地范围在十平方公里左右。”

“十平方公里?也不少了啊!我一直担心,打这一窝野猪时,会不会有那一窝野猪来支援!”葛憧有些不好意思。

听葛憧这般说,何春江和何厚峰都笑了起来。

在上一世,自己当农委主任后,网络那么发达,竟然没去看看这方面的资料。那时,巴北、厚山、秦乡这几个乡,野猪成灾。自己一个农业官员,竟然对这些丝毫不关心。

也或许看过,已经忘记了,葛憧苦笑了一下。

休息阵子后,三人顺着河谷搜索,葛憧没任何经验,只是跟随在他们后面,警戒四周,注意三人的安全。

搜索了一会,何春江便确定下来,河谷上方有一窝野猪。

沿河谷上逆了两里路左右,野猪留下的痕迹多了起来。三人继续往上逆行,又走了大约一里,何春江推断这群野猪有四到五头。

已近野猪窝后,三人不敢分开,集在两三丈范围内,小心翼翼往前搜索。

葛憧左肩背着猎枪,右手拿着铁棍。

“爸,这次捕猎赚钱了,给我也买一支猎枪吧!”何厚峰手里无枪,胆量明显小些。

“嗯!”何春江点了点头。

跟随父亲已好几年,他早就买一支枪,但这两年家境实在不宽裕。

往前搜索了十多分钟,何春江兴奋挥手,指了指前方。

葛憧和何春江赶紧靠近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很高一堆猪屎,顺着斜坡,至少五米。

这一窝猪,果然不少。

“这里往前,我们必须小心,一边往前搜索时,就要先找好我们的退路。进了野猪窝,不比得在外面碰到单个野猪,必须选野猪不易攻上来的大石头!”

何春江告诫。

进了野猪窝,葛憧自不敢托大,几头野猪围攻,非同小可,一个不慎,就会将小命玩脱。

寻找躲避野猪攻击的地方,何春江和何厚峰都内行。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三处地方,其中两处,可以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另一处,有一个薄弱点,只要守住薄弱点,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见有三处地方可躲避野猪攻击,三人稍显安定。

在第一个安全点,三人仔细观察了阵子,没见野猪。

三人又小心翼翼转移到第二个安全点,但还是没见着野猪。

三人悄悄转移到第三个安全点,总算看到了野猪。

第三个安全点虽说有处薄弱点,但薄弱点一次只能冲上来一头野猪。

只要野猪不是同一时刻冲击,三个人,两支枪,还有其它武器,肯定无惧。


新衣服洗起来快,加点洗衣粉后,搓几下,清干净洗衣粉即可。

两姐妹把衣服挂起来后,葛景度也将饭菜端上桌来。

葛憧没有动,从县城骑车回来还是有些疲劳,何况他还带着个人。

晚饭比较丰盛,辣椒炒瘦肉,凉拌烧茄子加皮蛋,炒青菜,炒洋芋丝,番茄炒鸡蛋。

饭是稀饭。

因为是夏天,热,葛景度不想吃干饭,何春柔就煮了锅稀饭。

吃饭时,葛舒菲突然问葛憧:

“哥,我给你说件事,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是我,第二名是刘小玉。

“今天上午,刘小玉悄悄找到我,说她爷说,期末考试如果得了第一名,会奖励她十块钱。

“刘小玉叫我期末考试时故意错道题,让让她,并且给我五块钱。

“我当时没答应她,说明天给她答复,哥,你看……”

“你自己怎么想的呢?”葛憧没立即给出自己的看法,让葛舒菲自己考虑。

“让什么让,我家差她那五块钱吗?”何春柔当即反对。

“的确,我老葛家不差她那五块钱了!”葛景度赞同老婆的意见。

葛柳菲不发表看法,她知道有弟弟,弟弟的意见才是主要的。

“哥,我也和爸妈的想法一样,不差她那五块钱!”葛舒菲说了她自己的看法。

“舒菲,有钱干嘛不挣?”

“哥,我觉得考了第一,名声比那钱重要。”

“分情况,如果这次考试涉及到你的前途,那定要考到最好,但一个普通期末考试而已,把那钱挣过来买桃片糕吃,不香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平时的考试,不要去在乎第一第二的虚名,往后,她只要给钱,你就让她考得比你好,把钱挣到手了再说。

“不要认为我们家情况好了,不需要那几块钱,只要挣得回来,肯定要挣,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

“刘支书他是村支书,龚飞燕又是学校老师,刘小玉考第一了他们肯定觉得脸上有光,但我们不从面子上去考虑这件事,我们只从实际利益去考虑这件事。

“第一和第二对我们老葛家没丁点影响,对你以后小升初也没影响,只要你实力在,她让你考第十名都没问题!

“平时的考试,哪怕你次次第一,小升初考不上,就等于啥都不是!”

“那好,哥,明天我去和她讲,同意这件事,不过,我要和她讲价,五五开价格低了,得八二开,至少要七三开。如果她不同意,六四开也成!”

“孺子可教也!”葛憧向葛舒菲伸了伸大拇指。

葛舒菲甜甜一笑,哥哥的称赞,平时很难得到,比得到爸妈的称赞难多了。

吃完饭,葛柳菲洗碗,葛憧便向父母告知了让葛柳菲去县城开租书店一事。

葛景度和何春柔开始是震惊,但最终还是让葛憧说通了,因为葛憧说这事是梦里那老奶奶指点的。

除了这,葛憧还添油加醋,说葛柳菲去县城开租书店后,葛舒菲明年小学毕业,就可以去巴丁中学读书,与葛柳菲住在一起。

巴丁中学的教学质量比巴北民中好多了。

葛憧说:“梦里老奶奶指引,姐到县城开租书店后,每月会有好几百的收入,会在县城安家,而舒菲到巴丁中学读书后,未来成就极大。

“爸,妈,我们老葛家到时有亲人在县城,有亲人有大成就,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可是憧儿,你还在农村呢!梦里老奶奶有没有说,你能不能去城里,她们以后能不能帮到你,把你也弄进城去?”

“她们能帮到我,但我根本不需要她们帮。”

“你不需要她们帮?”何春柔睁大双眼,“为什么?”

“妈,我有老奶奶直接指引,需要她们帮吗?”

“是呢!是呢!看我,就是笨,这点都想不到!”何春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爸,妈,一个家庭,光儿子过得好并不叫好,要所有子女都有出息,都过得好才叫好!我们老葛家,要做到一点重男轻女的思想都没有!”

“嗯!嗯!其实,当父母的,谁不望自己的子女个个都好!以后,妈都听你的!你有梦里的老奶奶指路,正确着呢!”

何春柔话音落下时,葛柳菲已将碗洗好回来堂屋,她感激地望了眼葛憧。

弟弟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以后的人生过得好,想着各种办法。

能不激动吗?

令葛柳菲想不明白的是,葛憧在县城时是和她分析开租书店的前景,但先前他在劝说父母时,除了说受到梦里老奶奶指示外,其它的却只字不提。

其实,这是葛憧懂得父母心理,与其苦口婆心给他们讲解租书店前景如何,不如直接往梦里老奶奶身上推快捷。

毕竟,他已受老奶奶多次指引,每次都准,梦里老奶奶这个虚构人物在父母心中已是神一样的存在。

父母本就有些迷信,特别是母亲,只要说个梦里老奶奶,她自会言听计从。

葛憧虽说有把握说通父母,但真正说通后,心里还是有些小兴奋。

夜有些晚了,记好日记后,葛憧睡下了。

他天天早上会早起,会锻炼身体。

家旁边有块小树林,树林里有百多棵松树,他在其间吊了好几个沙袋,每天早上起来除了练臂力、踢腿外,还练拳。

武侠梦想,他不只上一世有,这一世依然有,虽然他知道,那些来无踪去无影的侠客,只存在于书上和电影,但强身健体是存在的。

自己有比常人大的力气,如果再懂点拳脚功夫,懂点擒拿技巧,人生底气就会充足许多。

再说一力降十会,老天爷在自己重生这一世给了一副好力气,自然要把这用好,不能浪费。

第二天一早,锻炼回来后,葛憧就将家里的事安排了一下,他得出去县城,铺面要简单装修一下,要买书架,要把书买回来。

那些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只有去南方才好弄,南方的很多地摊、旧书市场,特别是废品回收站。

那些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都是当斤卖。

巴丁县出产药材大蓝根,南方一家制药公司长期要货,那制药公司有一车货车和两名司机,长期往返两地。

这一条消息,是上一世里,葛憧当农委主任时,无意中听到。

葛憧联系了那辆车,给了司机每人一百,那两个司机自然答应,从南方过来巴丁县时是空车,白得一百块钱,哪能不答应。

柴油烧的是公司的,好处自己得,谁会不答应?

后来,葛憧还知道,像他这样请两个司机从南方带货来巴丁县的,并不只有他,像百货公司、供销社就多次找过。

要不然,百货公司和供销社里的货品远没这么丰富。

南方毕竟是改革开放的先行地区,内地特别是山区,物质匮乏的时候,那边却十分丰富。

葛憧去南方收购了半个月,收获不小,买到了三千多斤、数千本书,武侠、言情,并且还有不少名家名作。

并且还有部分珍贵的古籍。

买进来还特便宜,有的几分钱一斤,有的一毛,最贵的才一毛五。

说实话,这些书算捡的。

当然,葛憧收进来时还有一些非正规出版社出的黄书,但他将那些书选出来后烧掉了。

一来他知道黄书对青少年毒害极大,他不会赚这种没良知的钱;二来把这些黄书摆到租书店里,给查到是要坐牢的。

三千多斤书拉回来,虽说没摆满整个铺面的书架,但已有不小规模,完全可以开门营业了!

除了租书,葛憧办的营业执照里,还可以经营一些学习用品,像作业本、文具啥的。

一切安排好后,暑假也要结束了,葛憧骑车回家将葛柳菲带了出去,教她一些生意经。

除了生意上的一些事,葛憧还教了她一些处事计巧和识人手段。

葛柳菲受益匪浅。

这为她以后生意越做越大打下了最初的基础。


“胡叔叔,您懂医术吗?这么厉害!”吃早餐时,葛憧问吴白的老表。

葛憧已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他姓胡,叫胡贵。

胡贵笑笑,说:“我哪懂啥医术,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强盗药。”

“强盗药?世上竟然有药叫强盗药?”

“在以前,那些强盗在做强盗之前,便要学会认草药和用草药。在以前,做强盗被抓住后,会直接把你打个半死后扔到路边。如果自己不会认草药用草药,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胡家祖上,就出过一个有名的强盗,叫胡应杰,外号叫胡垮肚,秦乡巴北一带很多人都听说过的。”

“胡垮肚,我确实听过他的传闻,是秦乡巴北一带人人谈之色变的大强盗,他因为肚子大,肚子皮往下吊着,就得了个外号胡垮肚。但他从来不偷穷人的东西。”葛憧点头回应。

秦乡大强盗胡垮肚,葛憧的确听到过他的传闻。

“真正的强盗药,只要你当时没把人打死,都能救活。

“那时的县令秋少阳为了得到强盗药配方,就派了个小偷接近胡应杰。小偷取得胡应杰信任后,就与秋少阳共同设计将胡应杰抓住。

“胡应杰知道秋少阳是个贪得无厌的县令,将强盗药说给他知道后也不会放过自己,索性闭嘴。

“秋少阳无奈,将胡应杰毒打一顿后,把他丢进山中,暗中则派人监视胡应杰采了哪些草药。

“秋县令的诡计被胡应杰认破,胡应杰就自己跳下了山崖。他跳了山崖,这强盗药自然就失传了。

“我昨晚采的那三样是治疗轻伤的,吴劁匠只崴了一下脚自然有用。

“再就是强盗药,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不同药方,像我昨晚采的接骨草大部分地区都有,接骨草又叫八棱麻,民间有句俗话:‘打得满地爬,就找八棱麻。’

“除接骨草外,东南沿海一带的八百棒,疗效也是奇佳的。八百棒学名叫小驳骨。除八百棒外,还有四季还和九信草,最有名的强盗药属少数民族的九子连环草。

“九子连环草又叫咕噜子药,是真正的强盗药,效果立竿见影。

“其实,草药这东西,只是失传了,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在乡下,猫、狗被打伤,都会到野外找到相应的草药,天下万物,都是环环相扣的!

“只是可惜,很多药方失传了!”

听完胡贵的介绍,葛憧也算收获良多。以后,一点点外部轻伤,他也知道怎样解决了。同时,对胡贵的感慨也深有感触。

采草药治病,在乡村又叫草药医生,他们治病,从来不去药店买药,都是把病症看一看,把把脉后,到野外采些草药回来熬几碗水喝就把病给治好了。

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中医还占有重要地位,那时的中医医生医术也是十分高的。

葛憧上一世,九十年代中,曾经摔过一跤。摔得有些厉害,他当时感觉肚子里面散架了一般,在地上滚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又坐了一阵子,感觉得没事了,就没去医院。

但那之后,他白天时总是没精神,晚上时老失眠。为了不影响学习,他去一个老中医那儿看,说晚上老失眠。

老中医把了下脉,直接一句:“你有内伤!是打过架呢,不是摔了跤的?”

葛憧立即想起数月前摔的那一跤。

老中医在葛憧背部一个穴位扎了一针,随后给他开了两副中药,二十块钱。

回去后,熬好中药,依照老中医的吩咐,晚上睡时喝的第一遍,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精神状态大变,与头一天相比,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还有他小时候,有一天不知吃了啥还是咋的,肚子又痛又屙,嘴巴还吐。那时的家里又没钱去巴北卫生院。

就在家人一筹莫展时,一个要饭的乞丐露过,叫何春柔在鸡圈的鸡粪堆下扣块泥块,然后放到灶膛里烧。

泥块放在灶膛里烧时,用碗装大半碗水备用。

当泥块里里外外烧得通红时,用火钳将泥块夹到碗里“呲”几声后,泥块取出丢掉,将水喝下去。

当葛憧将水喝下去后,肚子疼痛立即减弱,嘴里也不再想吐,肚子也不再拉。

除了葛憧自己,还有他父亲葛景度。葛景度二十多岁时,患有严重的胃病,后来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基本上是吃啥吐啥,吃啥屙啥。

葛景度和何春柔都做好了他活不下去的准备,结果村里来了个草药医生,他看了葛景度病症后,去野外采了十多种草药。

草药采回来,草药医生叫何春柔在晚上睡觉前,把草药用土罐熬水,三大碗水熬成一大碗,然后喝下去。

草药医生交代,如果这碗药水喝下去,肚子不痛,但会又屙又吐,就继续熬了喝;如果肚子痛却又不吐不屙,那就不用继续喝药了,可以准备后事……

那天晚上,葛景度和何春柔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草药放在土罐里熬。

葛景度喝下草药汤后,睡到半晚时,肚子虽说不痛,但又吐又屙起来。

当葛景度将剩下的几副草药熬水喝下来,严重的胃病不但全愈,并且以后再也没犯过胃病。

在葛憧上一世里,把把脉就能看病的中医在后来却全面败给了西医,药方丢失,中医人才全面流失。

虽说心中对此十分惋惜,但一个小百姓只能惋惜,无法改变什么。

在胡家吃完早餐,葛憧便跟胡家人辞别,他得赶回家,一夜未归,免得父母担心。

葛憧走时,吴白也跟着同时辞别。

从胡家出来后,吴白说:“侄儿,我是真心实意要教你这手艺呢!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只要去跑,一天怎么样都有个小几十,碰到大一些的村子,一天跑下来能过百。”

吴白这话倒没说假。

八十年代的乡下,劁猪生意可以说是我国几千年来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因为包产到户,粮食问题不但得到解决,还有了不少存余。

粮食有存余自然要多养猪,家家户户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家一头两头,而是少的三五头,多的十头八头。

就拿葛憧家来说,跟以前相比,是十倍以上的差距。

其实,包产到户后的八十年代,不只是劁猪生意最好的时代,也是乡村人力最充沛的时代,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几个劳力,乡村青年还没大量外出打工。

吴白劁了这么多年的猪,现在的收入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人只要去乡下转一天,每天赚个几十块轻轻松松。

如果不是葛憧救过他的命,他怎么可能想收葛憧为徒弟,可这小子……


巴丁县到巴北乡有六十多里,公路顺着山底河谷一路延伸。

山底河谷叫北谷水,由北门乡流出来,在巴丁县城与谷溪汇合。

公路没有硬化,但比巴北到秦乡的路面要好很多。

巴北到秦乡是乡道,养路的工人都没有,但巴丁到巴北不同,巴丁到巴北是省道,每隔一段路,便设有养路段,公路塌方或路面坑洼太大有人养护。

除此之外,路面上铺有碎石。

这些碎石都是从河谷挑上来的石头,用机器打碎后,铺在公路路面。

碎石刚刚铺上去时不好走,但行驶的汽车多了,特别是那些大货车。

碎石被压紧压实后,路面就十分平整起来,下点小雨啥的不像纯泥巴路,到处是泥泞。

这条省道从巴丁县城伸进来后,顺着山谷顽强地往大山深处延伸,经过六七个乡镇后,由巴丁县最北边的北门乡去了更深处的宇山县。

六十多里路,三个多小时,葛憧就带着姐姐回到了巴北。

在巴北时,葛憧将给他爸买的皮鞋拿了出来,给了一块钱,让刘老头给钉上铁掌。

上次葛景度说过,想用零花钱再买双皮鞋,并且要钉铁掌,葛憧记在了心上,去了县城,自然要买。

上一世,他亏欠家人那么多,这一世,要尽可能地回报。

钉好铁掌,又走了近半个小时,回到了李家屋场。

葛憧把自行车寄到王昌河家时,随带给了他们一盒桃片榚。

王昌河不在家,他老婆胡秀珍在家,她从葛憧手中接过桃片糕,十分高兴。

她家屋宽,有七间,葛憧寄放一辆自行车除有些许麻烦外,并不碍事。

她男人到葛家买红苕藤苗,整整五千根,没收钱不说,今天别人又送桃片糕,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对葛憧姐弟两人十分客气。

葛憧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小气,因为这自行车一寄,将会是十多年,因为旺坡村这边,在他记忆中,修公路已是九十年代中期了。

再说,葛憧也不满足于自行车,待家境再充实些后,他会让单车变摩托,下一步便是小轿车。

旺坡村虽说有钱人家还是有那么几户,但老葛家是第一个买自行车的。

姐弟两人高高兴兴背着东西往家赶回。

葛舒菲已放学归来,见哥哥姐姐回来,立即叫喊着迎了过来。

“哥,买桃片糕没有?”

“买了呢!”

“姐,真的买了吗?买得多不多?”葛舒菲伸手拉住葛柳菲衣角。

“真的买了,买了十一盒,给王昌河家拿了一盒,还有十盒呢!”

葛柳菲边说边把装桃片糕的袋子给了葛舒菲。

葛舒菲接过袋子,就蹦跳起来,往堂屋而进。

看着妹妹那蹦跳的兴奋劲,葛憧却鼻尖酸酸的,心中感慨——

我上一世的妹妹啊,哥对你的亏欠永远都还不完!

“妈,有桃片糕吃喽!”葛舒菲进堂屋时就对在灶房里做晚饭的何春柔喊。

“你就晓得吃!你不赶紧做家庭作业,东一下西一下的!”

“我今天作业少,二十分钟就能做完!哥,我开一盒先尝点,行不?”

“都是买回来吃的,你吃吧!”

进屋来的葛憧赶紧回应。

“我给爸爸送块去!”葛舒菲掰几片放进嘴里后,又掰了块大的,往屋外跑去。

葛景度在地里掰包谷,葛舒菲放学回来时,碰上了,葛景度说掰点嫩包谷回来,明天吃嫩包谷糊糊,再蒸些嫩包谷粑粑。

蒸嫩包谷粑粑在夏天的乡下很常见,玉米需要嫩,用石磨磨细,要磨干一点,用桐子叶包起来,放进锅里,蒸半个小时左右,是十分天然的美食。

如果需要甜一点,富裕些的家庭放白糖,穷些的家庭放糖精。

在上一世,实在太穷,蒸包谷粑粑需要的嫩包谷量太大,所以家里很少蒸包谷粑粑吃。

在他的记忆里,每年最多能蒸一次,每顿除他而外,都只能吃一个,因为他是独子,爸妈偏爱,能吃两个。

在上一世,他竟然吃得那么心安理得,多混蛋啊!

葛景度回来了,嘴里嚼着葛舒菲喂给他的桃片糕,一脸幸福。

他掰了大半背篼嫩包谷,说明天要多蒸点粑粑吃。

吃嫩包谷糊糊,配嫩包谷粑粑,才耐饿。

“爸爸,还吃块!”葛景度刚放下背篼,葛舒菲又撕了块放进他嘴里。

“够了够了!舒菲,你自己吃吧!”

“爸爸,吃吧,还多呢,哥买了十盒回来!”

“真买了十盒啊?”葛景度抬起点来,“十盒就十盒吧,我家吃得起!”

葛景度正说时,葛柳菲已将给他买的一双黑色皮鞋递给了他。

“爸,给你买的皮鞋,我们回来时,在刘老头那里已钉过铁掌了!”

“这皮鞋,这么好看,品质一看就好,很贵吧?”葛景度眼睛明亮了些,满脸喜悦。

“除了皮鞋,还有两套夏装呢!”

葛憧说时,将两套夏装递了过来。

两条休闲裤,一条青色,一条泥巴色;两件短衫,一件白色,一件青色。

“这贵吧?咋不买布回来请沈裁缝来做?”

“爸,这成衣是从南方运过来的,比沈裁缝做的样式好看多了!除了你,我们每人都有两套呢!”

葛憧边说边从大布袋里掏出衣物来。

“给我也买了吗?你这两个败家子!我来看看,买的啥样式的?”听说每人两套,何春柔从灶房走了过来。

她刚过来,葛柳菲就去了灶房,接替灶房里的活。

何春柔走过来时,葛舒菲已拿上了她的那两套。

葛舒菲的是两条裙子,一条是淡黄色印红花的连衣裙,一套是米白摆裙和米白短衫。

“裙子!裙子!哥给我买裙子了!我们班上就只刘小玉穿裙子,一天得意死了!”

刘小玉就是刘支书的孙女,她妈就是开除葛憧的那个民办教师,大名龚飞燕。

她只要将刘小明管教好点,不来欺负葛憧,葛憧的上一世,葛家就没有那么多不幸。

此时听葛舒菲提到刘小玉,葛憧又想到了这个女教师,心中依旧充满了恨意。

何春柔拿起她的衣服,一看就开心起来。

她的是两套休闲套装,一套黑色,一套淡蓝色,质地柔软舒适。

除了两套衣服外,葛柳菲还给她买了两套质量上好的内衣。

“柳菲呢?柳菲你没买吗?”

“她也买了的,妈,你看!她买的是牛仔裤配T恤,样式也好看,姐高,腿长,穿牛仔裤十分好看!”

葛憧赶紧拿出葛柳菲的衣服。

“葛憧,这些衣服贵吧?”何春柔忽又心痛。

“妈,这么点贵啥,我们老葛家都万元户了,还穿不起两套衣服吗?往后再挣了钱,我给你们买上千上万一件的衣服”

“上千上万?憧儿,衣服有这么贵的吗?上千可能有,上万不可能吧!”

“什么上万不可能,上千万一件的衣服都有呢!”

“上千万一件?妈耶,吓死我了!”

“所有衣服都要洗了再穿!”葛憧拿起自己的衣服后说,“衣服在染色过程中,沾有化学染料等有害物质,新衣服必须洗后再穿,你们都要记住,以后任何时候买了新衣服都要先洗!”

“好好,我这就去洗!你们的都拿来!”何春柔说完去了灶房拿大木盆。

“妈,你来炒菜,我去洗!”葛柳菲端起大木盆,示意何春柔将衣服丢进木盆。

“行,你去洗吧,你比我洗得快,我多弯会腰后,就痛。”

葛柳菲到地坝头洗衣服时,葛舒菲就去帮忙了,主要是帮她从缸里舀水。

上个月时,葛憧花百多块钱,买了几百米胶水管,从屋后大湾里将水接了过来,终于结束了老葛家挑水吃的历史。

上一世,他记得,他参加工作后才用水管将水接过来,父母苦了很多年。

“有时间了,得买袋水泥回来,做个洗衣台!”

葛憧出神地想。


正月初三,何春柔回娘家,以往,总是全家都去。

何春柔的娘家在旺坡村背后的三台村,她父亲叫何青山,每年看着女儿拿那么点礼物,看着葛家五口,心情总不好,总会挂脸色。

他挂他的脸色,何春柔私下总对孩子们说无所谓,反正全家人会吃上两顿好的。

以前那些年月,何春柔总是带着全家上午回去娘家,吃晚饭后,找两根干竹子砸破,倒上点煤油后点燃,一家人在夜里回来。

娘家人从来不招呼葛家人住上一晚。

何春柔的母亲,还是心痛女儿一家,总会想方设法多弄几个菜。

晚上回来时,也会悄悄塞点东西让女儿带回来。

何青山自己会喝酒,但他从来不问葛景度喝不喝,也不会给他倒,总是默认葛景度不喝酒。

除何春柔这个女儿外,何青山还有三个儿子。

三个儿子都比何春柔大,三个的家境也比葛家好不少,都看不起葛景度一家。

每年何春柔回娘家时,她的三个嫂嫂也会选择同一天回去娘家,特意避开葛家人。

仿佛和他们葛家遭遇后会沾上霉运似的。

今年,葛憧叫他爸妈两人去,他们三姊妹就不去了。

葛憧叫他爸妈除拿礼物外,另加十块钱,钱必须给到外公手里。

葛憧还说:“今年外公绝对会给爸爸倒酒,他们翁婿两人会痛快喝两杯。”

拿礼物后又拿钱,而且还是十块,在1984年,绝对是份厚礼。

这大半年来,葛家已发生了不小变化,何家那边肯定会听到些消息的。

这多年来,因为葛家太穷,何家那边的亲戚几乎不来葛家这边,碰到偶尔有事,也是派个小孩啥的过来通知一下。

之前,何春柔虽然从来不说这事,但心中肯定憋屈,肯定难受。

这一次,见儿子说不去,家里不缺吃,何春柔也就任由三姊妹在家。

以前穷,娘家人除母亲外,都不大喜欢自家的三个孩子,他们叫外公、叫舅舅,何家那几爷子都爱搭不理的。

再加上何春柔向她爹跪求借钱救两个儿子的性命未果,葛家对何家几爷子也没什么感情。

父母回娘家去后,葛柳菲就背着背篼去田里,撇了一背瓢羮菜回来。

母亲不在家,煮饭喂猪啥的,不用人吩咐,她自会一个人把一切都弄好。

家里现在只有几头小猪仔,吃得并不多,每天一背篼瓢羮菜加上些红苕和饲料,就够了。

每到煮猪潲煮饭烧火时,葛舒菲也自觉地往灶膛坐下,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家里的小农活,她俩都不指望葛憧做。

以前时,葛憧是家里独子,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颇重,家里农活基本上不喊他做,好吃的也大都留给他。

现在,葛憧不上学后,已像个小大人,将家里指挥得井井有条,让家里条件发生巨大改变,姐姐对弟弟是佩服,妹妹对哥哥则是崇拜。

所以,家里的这些小农活,姐妹两人更加不让葛憧做。

葛憧即便坐在家门前发呆,姐妹俩都不去打扰,她们总认为葛憧在思考事情,在规划葛家的未来。

葛憧坐在门前发呆,除了回忆和思考前一世得失外,的确是在思考和规划葛家的未来。

姐姐大他六岁多,虽说不能嫁给刘自立那个人渣,但她的个人问题必须要考虑了。

“哥,吃饭了!”葛憧正坐在大门前那棵光秃秃的梨树下思索时,妹妹叫他吃午饭了。

虽说父母去了外婆家,葛柳菲还是弄了好几个菜。

酸辣椒炒瘦肉,炒青菜、炒洋芋片、红烧五花肉,另外还有一砵鸡蛋葱花汤。

虽说还是正月初三,还在过年,要是换在往年,三姊妹最多两个菜。

家里条件改变了,谁也不想亏待自己。

“哥,你说爸妈今晚会回来吗?”刚开饭,葛舒菲就望着葛憧问他。

“应该不会!今年除了礼物,还给外公拿十块钱,外公肯定要留爸妈在他家住一晚!”

“是的呢,除了钱,今年给外婆家拿的礼物也不少,十斤粉条、十斤大米、五斤面条、两斤红糖、两斤白糖、两包饼干,还有五斤外公爱抽的土烟。”

葛柳菲给弟弟和妹妹各夹了一块瘦多肥少的红烧五花肉后,接过葛憧的话说。

“往年,外公和舅舅他们看不起我们,就是因为我家穷,过年时给外公家拿少了,今年礼物拿得多不说,还拿钱,爸妈不会再被嫌弃了。”

葛憧吃下姐姐夹给他的那块五花肉后说。

“可是,就今年拿得多,外公他们转变没这么快吧?”葛舒菲依旧不解。

“你傻啊,我们家条件改变了不少,离得又不远,外公他们哪会没得到一些消息?”

葛舒菲一知半解点了点头。

春节,除了煮猪潲煮饭外,也没多少事,吃午饭后,葛憧又坐在梨树下开始规划。

此时,他在思考葛家的房子一事。

葛家现在虽说有六间房,但全是草房,墙壁也是用土砖砌的,墙面不光,实在寒酸。

在八十年代,在巴丁县农村,虽说农村还没出现什么两层的火砖房,但家境好的都是高大的瓦房,茅草房代表着穷。

男女定亲,碰到男方请媒婆到女方说亲,女方往往问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家是瓦房还是茅草房。

瓦房和茅草房,相差一个等级。

但思考了阵,葛憧没打算换房,他只打算将茅草换成瓦房即可。

别人偏爱火砖水泥房,他却偏爱土砖房。

夏天时,火砖水泥房子,太阳一晒,到下午时,不但外面的火砖给晒热,连里面也有热气,但土砖墙,外面即使有点热,里面却是冷的。

腊月时,每家杀猪后,用盐腌半个月,然后挂在灶房的土墙上,让柴火烟熏着,吃一点割一点,腊肉到下半年一点事都没有。

但如果是火砖水泥房,夏天没过完,腊肉就慢慢哈喇了。

将房顶的茅草换掉,将不平的地面铺成水泥面,就可以了。

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居所,比钢筋水泥对人有益。

想着想着,天就黑了下来,吃晚饭后,三姊妹点着煤油灯,葛舒菲安静地做寒假作业,葛柳菲则做针线活,她在给葛憧做一双鞋垫。

葛憧虽然嘴上说今晚爸妈不会回来,但也不敢肯定,就坐在一旁看妹妹做作业。

葛舒菲的成绩是真的好,一页数学试题顺顺利利做完,没有一处错误。

做语文试题时,她写的那篇小作文倒有两处瑕疵,葛憧稍加点拨后,葛舒菲就理解过来了,将那两处修改了一下。

经过修改,葛舒菲的那篇小作文不说得满分,至少也在九十五分以上。

夜里很晚了,葛景度和何春柔还没回来,与葛憧推测的一样,葛家条件好了,给外公家拿得多了,外公果然改变了态度。

葛憧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已到九点半,便喊了声睡吧,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葛家虽说有六间房,但有一间灶房一间堂屋和一间杂物房,卧房只有三间。

两个大人一间,葛憧一间,葛柳菲和葛舒菲两姐妹一间。

没大人在家,葛柳菲虽说已成年,但胆子还是小,去睡觉时,找了两根木棒顶住大门门闩。

在乡下,有强盗夜里偷东西时,会用刀片一类的东西伸入门缝,将门闩慢慢滑开。

门闩滑不开,强盗自然无法破门而入。

用木棒将门闩顶死,滑不动,强盗就无可奈何了。

(作者说明:关于何春柔回去娘家一事,何春柔葛景度毕竟是50年代的人,他们的思维与现时代的人肯定不同,也因为剧情需要。后来,葛舒菲出嫁时没邀请外公他们,关系便慢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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