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宜周东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挣脱禁锢:金丝雀她逃了!姜时宜周东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时宜突然跟他距离特别近,近的嘴唇只有毫米距离。她眸光闪烁着跟他对视。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柔柔的光圈。脚下草地湿润润的,空气中也带着潮气,周东南身上却散发凌冽干爽的味道。他抿了抿唇,嘴唇突然贴上去。姜时宜没躲,抠住树皮的手指却骤然用力。她心里堵着一口气。周东南和邱瑞儿不过见了两三面,感情竟然已经到了,可以跟邱瑞儿的朋友们一起去酒吧喝夜酒的程度。她不想让邱瑞儿赢得这么轻易。也想验证周东南到底是一个无趣的男人。随着两人耳鬓厮磨,周东南把手垫在她的腰后,和树皮隔离开。她抠着树皮的手逐渐松懈,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周东南的胳膊。最后落在他的肩膀上。她吻技不高级,一直被他牵制引导,齿间和舌头搅滚打转。口中玛格丽特特有的酒水香气...
《挣脱禁锢:金丝雀她逃了!姜时宜周东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时宜突然跟他距离特别近,近的嘴唇只有毫米距离。
她眸光闪烁着跟他对视。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柔柔的光圈。
脚下草地湿润润的,空气中也带着潮气,周东南身上却散发凌冽干爽的味道。
他抿了抿唇,嘴唇突然贴上去。
姜时宜没躲,抠住树皮的手指却骤然用力。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
周东南和邱瑞儿不过见了两三面,感情竟然已经到了,可以跟邱瑞儿的朋友们一起去酒吧喝夜酒的程度。
她不想让邱瑞儿赢得这么轻易。
也想验证周东南到底是一个无趣的男人。
随着两人耳鬓厮磨,周东南把手垫在她的腰后,和树皮隔离开。
她抠着树皮的手逐渐松懈,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周东南的胳膊。
最后落在他的肩膀上。
她吻技不高级,一直被他牵制引导,齿间和舌头搅滚打转。
口中玛格丽特特有的酒水香气不断在两人之间流转。
姜时宜原本是在玩,却逐渐不自控的沉溺其中,身体也越来越软,就在她两只手不自觉揽上周东南的脖子时候。
周东南却骤然停止,慢慢松开她后退两步。
姜时宜睁开眼,看到周东南眼底分明的怒意。
“现在还觉得好玩吗?”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冷冽的像是裹着千年寒冰。
姜时宜低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沉溺不仅越界了,还再次被周东南拒绝了。
她自嘲地冷笑一声,觉得满身醉意在此刻散了大半。
“姜时宜,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可以任由你摆布,玩完了就扔掉,再随便甩给其他人。”
周东南俯身平直盯着她,压住了嗓子,声线被压的又低又磁,尾音带着隐怒的气音。
姜时宜抬手擦了擦嘴唇,再抬头,又挂上了玩味的笑意。
“你不喜欢邱瑞儿啊?是不喜欢她的身材还是不喜欢她的招数?”
那天他胳膊上还留着邱瑞儿的电话号码,今天又跟她一起出来喝酒。
他这猎物明明做的很合格。
周东南快要被她气笑了。
“你觉得呢?”他吸了一口烟,烟气四散,遮住他晦暗不明的脸。
姜时宜松散靠在树上,语气也懒懒散散:“我又不跟她上床,两个都不喜欢。”
她说完,仰头看了一眼天上,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旁边星星一闪一闪的。
风景倒是好的很。
只是夜晚温度不断往下降,山里更比市里要低几度。
姜时宜上身只穿了吊带,湿冷的空气毛孔钻进去,她冷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了,差点忘了,她是不是还在酒吧里等你呢?”
周东南被她几句顾左右而言的回复搞得无语至极,把衬衣脱下来,扔给她:“穿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姜时宜自觉接过来披在身上。
小腿突然传来一阵痒。
她打开手机借着灯光低头看了一眼,周围盘旋着几只又大又黑的蚊子。
姜时宜俯身拍打了几下,但是蚊子很快又围拢过来。
周东南瞥她一眼,从兜里掏出几支烟夹在指尖。
打火机在暗夜里咔嚓响了一声,火苗呼的蹿起,烟头也跟着发出猩红的光。
他半蹲下,捏着烟沿着她裸露的皮肤附近晃了晃,然后又递给她:“拿着,可以驱蚊。”
姜时宜捏住烟往旁边走了几步,回到环山路上才发现再走几步就是一块宽阔的平台。
姜时宜语气很淡漠,眼神不带任何情感。
但是气势却很凌厉。
女人被她的气势吓到,有一瞬间短暂的愣怔。
但是一看到那个项链,她又咬紧了牙。
“你现在说不认识了?我在家看到过你和他的合照!!狐狸精狐狸精!!”
她一边叫嚷,一边举起鼓鼓囊囊的手提包疯狂砸过去。
姜时宜眉眼一凝,刚要伸手挡住。
“嘭!嘭!”
几声闷响,但是包却没能砸过来。
她抬头看去,眼前映入周东南那张不羁却克制的脸。
挎包重重几下都砸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他额前青筋跳动,整个人却仍旧像山一样护在她面前。
姜时宜皱眉。
她躲开周东南,从旁边吧台上端起一杯酒水猛的朝女人泼过去。
女人动作一停,猛的吸了一口气,“嗬啊…”
姜时宜重重把酒杯搁下,语气冷凝:“清醒了吗?没清醒我再送你一杯。”
“狐狸…”女人又想叫嚷。
又一杯酒泼过去。
她彻底噤声。
由于刚才打人,她披头散发,此刻脸上头发上又都是酒水,蓝色红色混在一起,汇聚成水流不停向下流。
在酒吧高倍闪亮的灯光下,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向前倾身,重重喘着粗气,指着周东南,手都在哆嗦。
“你,你,你这贱人除了我老公,竟然还有其他男人!”
这句话话音落地。
张铭脸色煞白,已经快要不敢呼吸了,老樊也不比他强多少,毕竟是他的酒吧。
姜时宜又是被泼酒,又是被泼脏水,还被骂,这要是传到陆远丰耳朵里。
可能会把他这酒吧连带他都一起拆了。
姜时宜冷呵了声,本来被胡乱冤枉了一遭这事儿就让人不爽,还被泼了这么一身。现在这女人还油盐不进,姜时宜心里起了情绪,气势也陡然变得锐利。
她往前走了两步,气势凌厉。
然而还未开口说什么,一具精壮的身躯陡然挡在她面前。
周东南皱紧了眉,转身看向女人,眉眼间气场压的很低。
以他对姜时宜肤浅的了解,这样继续下去怕是能真的动起手来,就她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不知道怎么吃亏,还是提前拦下来的好。
姜时宜隐约明白他意思,心中的情绪突然被他这举动冲散一些,眼中升起抹兴味。
还真是,忠心护主。
此时,人群中已经有人隐约认出来姜时宜的身份。
“那小三看着眼熟…怎么感觉像是之前新闻上,陆远丰的女朋友?”
“陆氏集团那个陆远丰?真的假的?”另一个女生反问。
“真的啊,我看咱们还是走吧,我听说陆总可宝贝他那个女朋友,万一一会儿带人过来,我们都得跟着遭殃。”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匆匆从酒吧外赶过来。
“老…老…”
看到现场的状况,他明显有些惊慌。
“老婆”两个字愣是没说出口,立马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看向姜时宜。
“姜小姐,姜小姐,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姜时宜拧眉瞥了他一眼。
突然觉得眼熟,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顿,才想起来,这人是远丰集团的一个下级代理商。
之前陆远丰被邀请参加一个商业宴请,姜时宜被迫跟他一起参加。
那时吴宇峰为了拿下一个项目的投资资金主动向她示好。
“姜小姐,这条项链是我请知名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很配您的气质。”
她原本是不想要的。
然而陆远丰却比她更先开口,“项链这种贴身的东西,吴总就不要送了吧。”
陆远丰手指轻敲桌面,语气里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好像把姜时宜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既想要带出来炫耀,还不想别人多看一眼。
姜时宜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她淡笑着把陆远丰送她的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
接过吴宇峰的盒子,自顾自取出来戴上。
“确实很好看,我喜欢,多少钱?”
陆远丰眸色冷淡,唇角扯成一条直线。
吴宇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尴尬弓着腰站在那,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最后,还是陆远丰开口:“吴总,最晚明天早晨九点,把投资方案送到我办公室。”
吴宇峰忙不迭哎哎的应着。
为了膈应陆远丰,她按照项链的市场价转给陆远丰一笔钱,项链就这么一直戴着,直到忘了这回事。
此刻,那女人看到自己老公唯唯诺诺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她就是个狐狸精,老公,你在干什么呀?!”
吴宇峰转头冷呵:“你给我闭嘴!”
原配、老公、“小三”甚至小三的新男人都到了现场,这场热闹又聚集了更多人。
老樊早就让保安围过来了。
但是姜时宜就处在风暴中心,他也不敢贸然把她“请”出去。
但是他十分紧张,短袖都已经被汗透了。
周围开始有不知情的人起哄。
“这到底是有几顶绿帽子,我都数不清了。”
“小三被泼一杯酒,原配被泼了两杯酒,她老公到底向着谁哟!”
……
女人被周围人群的讨论声激怒。
情绪再次被点燃。
“吴宇峰!!你说,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你藏起来的小明星?!!你不光送了她项链,竟然还为了她凶我!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没良心!”
男人欲哭无泪,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她姓姜,是陆远丰,陆总的未婚妻,你这个废物!”
女人神情一滞,眼泪挂在眼睛上都不敢往下掉。
她可以不知道姜小姐是谁,但是陆远丰是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的。
吴宇峰的公司如果没有陆远丰的投资,可能过不了去年冬天就得破产。
姜时宜看了看手心里的项链,原来是为某个小明星设计的。
她突然觉得很脏,抬手把链子扔到吴宇峰身上。
然后从旁边吧台上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这么一条链子也能让老婆醋劲儿这么大,大庭广众之下发疯一样乱攀咬打人,吴总,您真是魅力不小。”
她说的缓慢。
眼神上挑,带着若有似无的讽刺意味。
“姜小姐,对不起,你!你快给姜小姐道歉!”
吴宇峰怒斥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顾不上其他,也跟着道歉:“姜小姐,我认错人了,求你原谅。”
说到后面,声音像是蚊子哼哼越来越小。
姜时宜把湿纸巾轻掷在女人脚下,语气嘲讽。
“你刚才不是我说是贱人?不仅玩弄你老公,还养着其他男人。”
吴宇峰脸色越来越难看,狠狠瞥了一眼他老婆。
女人心里一紧,一咬牙,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姜小姐,是我胡言乱语,是我发疯乱咬人,我错了,求你原谅。”
周围人群突然都明白了,原来是一场乌龙。
这“小三”不仅不是小三,还是陆远丰的未婚妻。
陆远丰是什么人,她的女人怎么可能还看得上这种小老板。
女人那一巴掌打的用力,脸上很快出现了红印子。
姜时宜还没打算放过她,她下巴点了点周东南。
“你应该求我的保镖原谅,刚才那几下要是打在我身上,可不是一个巴掌,几句对不起就能了事的。”
吴宇峰才知道,原来她老婆刚才还差点打了姜时宜。
他吓得脸立刻白了,立马呵斥女人:“快道歉!”
女人又转身往周东南面前走了两步,深深鞠躬。
“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我…我…我给您道歉。”
她头发凌乱,眼神闪躲,酒水黏在脸上,看起来既狼狈又慌张。
吴宇峰又主动开口:“要不,我送您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买点营养品补补。”
“不用。”周东南不动声色后退,冷硬线条没有丝毫波动。
他话音刚落,姜时宜笑着接过话茬:“他的意思是检查就不用了,就出点营养费吧。”
他又是在民宿打零工,又是委屈自己当保镖。
缺钱是一定的。
“那是当然,当然。”吴宇峰弓腰掏出一张支票,快速填了一个数字。
毕恭毕敬递给姜时宜。
姜时宜垂眸盯着看了几秒,没接。
吴宇峰没敢动,仍旧举着。
原本人群中打量讨论姜时宜的人纷纷收了目光。
“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这个男人真窝囊。”
“怪不得人家一开始就不怕,根本就是疯狗乱咬人。”
人群中传来讨论声。
“原来小三是陆远丰的未婚妻,怪不得原配这么害怕。”一直打量姜时宜的男人说。
“管好你那张嘴!什么小三?!如果让陆总听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个男人压低声音。
男人立马噤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人群外退,生怕被姜时宜看见。
吴宇峰额头渗出一层汗,手都快坚持不住了,女人腿都在哆嗦,几乎快要跪下。
姜时宜回头,看了一眼陆远丰。
两人目光相撞。
她嘲讽的勾了勾唇,拳头翻了个面,五根手指簇在一起。
指尖故意戳着陆远丰的掌心。
他没松手,反而整个包住收的更紧,拇指仍旧一下一下的摩擦她的手背。
姜时宜没再动,又转头看向车窗外。
她降下半扇车窗,燥热的晚风突然涌进车里,和空调的凉风相撞。
瞬间凝成雾气。
她小腹处的皮肤突然隐隐发紧,被周东南大力揽过的地方,有淡淡酥麻的回韵。
她抬手摸了摸小腹,雾气顺着掌心钻进衣服里。
感觉好像是被周东南的胳膊勒住。
脑海闪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手背上血管青筋条条暴起,掌心握成拳。
带着若即若离的分寸感。
……
陆远丰定的法餐餐厅位于市中心,是一个法国人开的餐厅,全球只有两家店。
一家在北城,另一家开在巴黎塞纳河畔。
菜品味道正宗,在北城的上流圈层中很受欢迎。
车子平稳停在餐厅门前。
姜时宜站在车边,从挎包里掏出一支烟准备点燃。
邱瑞儿一边打电话,一边自顾自往餐厅里走。
陆远丰却站在原地没动。
“你们先进去,我抽根烟。”姜时宜晃了晃指尖的香烟,神色淡淡看了一眼陆远丰。
陆远丰一贯的笑意落下去,唇线抿成锋利的直线。
她把烟夹在指尖咬在嘴里,打火机火苗蹿起。
被夏风吹的抖了两下。
眼看火苗就要蹭上香烟,陆远丰脸色骤然收紧,沉稳的情绪带了一丝戾气。
他上前直接把她的烟拿下来扔在地上碾碎。
“最近经常抽吗?是不是需要再约文森特看一下?”
声音带了一丝强硬的质问。
姜时宜无所谓笑笑,又掏出一支,直接点燃。
她抽了一口,抬头吐了一口烟气。
“心理医生?算了吧。”
之前有一段时间,她成夜成夜的失眠,白天在工作室画画的时候也会恍惚不安。
原因是什么,她很清楚,陆远丰也清楚。
但他还是坚持带她去医院,做了一大长串的测试题,各种机器轮番上阵。
最后检查结果说她有抑郁倾向。
文森特就是陆远丰给她请的心理医生。
当时她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文森特每次看到她,都摇头无奈:“J,你没必要这么压抑自己。”
他说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做她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嘱咐她有情绪,要发泄。
又说,不能放纵式发泄。
这个度实在不好把握。
起码姜时宜觉得她自己把握不好。
但是从那之后,只要她在陆远丰面前抽烟或者喝酒,他就觉得她是抑郁症犯了。
忙不迭想要把文森特叫来。
尤其是前几天,还发生了艾情的事。
虽然姜时宜看起来平静,但他还是紧张她的心理问题。
“你放心,我现在好的很。”姜时宜脚下碾着一颗石子,看着陆远丰笑:“没抑郁。”
陆远丰抬手扯松了领带。
他咬紧了后槽牙,抬手把姜时宜唇边的烟勾下来。
再次扔在地上碾碎。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之前为了结束治疗,答应了文森特会戒烟,既然说了,就要做到。”
姜时宜几不可见的冷笑了一声。
有时候她都怀疑,陆远丰是不是在她身体的某个部位装了监听器。
才会对她说过的话了如指掌。
她低头看着地上两支烟的残骸,一缕烟气被风吹散。
她扯了扯唇,乖巧轻笑:“好的,陆总,我听您的。”
如果她没记错,包里就还有最后一支烟。
夜色渐浓。
姜时宜向前一步,修长白皙的手拉住陆远丰的领带正了正。
“你快上去吧,邱瑞儿是你邀请回来的,你这样晾着她,不礼貌。”
她实在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又不能太强硬的跟他对着干,只能这样虚与委蛇。
东山那片墓园是陆远丰当年专门建了讨她欢心的,爸爸墓地的权属证明也在他手里。
她想婚前迁墓,要么拿到这个证明,要么等四个月后东山墓园改造。
她会尝试从陆远丰手里接下墓园设计的活儿。
然后就有机会频繁出入,找机会悄无声息的把墓迁走。
为了最终的目的。
忍耐。
是她现在必须做到的事。
陆远丰盯着她,目光从阴郁低沉逐渐变得柔软。
像是在高原地区上烧开的水,明明没有一百度,却不停的翻腾冒泡。
“艾情的事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姿态已经放的很低。
整个北城,再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让陆氏集团的总裁陆远丰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
“是嘛?”
姜时宜反问,她收回给他正领带的手,淡笑。
“我也没怪你啊。”
说完,她没再停顿,抬脚往餐厅里走去。
只是转身的瞬间,笑意在脸上倏然落下。
只剩淡漠。
……
周东南找了个住处,在距离姜时宜公寓和工作室折中的地方,方便他能随时听她“调遣”。
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只有大概五十多个平方,干干净净的,家具也都齐全。
直接可以拎包入住。
他东西少,就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几件衣服。
简单收拾了下,他刚准备出门买点生活用品。
老樊突然给他打电话。
“怎么样,保镖生活还适应吗?过来坐坐?我这儿有辆车出了点毛病,除了你没人能修了。”
周东南把房门钥匙揣进兜里。
“地点?”
“就在我的酒吧这儿。”
周东南来到老樊的酒吧,跟着他穿过灯红酒绿的环境,从一道小门来到酒吧后面的一个仓库。
里面放着几辆摩托车,其中一辆推出来,旁边放着一堆工具。
“就这辆,二零零八年的款,奥运那年的,跟着我跑了一百多场比赛,老伙计了。”
老樊说着,感慨的拍了拍车座。
周东南围着看了一圈,蹲下拿工具简单看了看情况。
旁边酒吧里震耳欲聋的 DJ 和打碟人群欢呼的交织在一起。
隐约传过来,带着一股酒后奢靡的气息。
“这辆车,修起来没什么意义了。”
周东南说着,还是拿起工具开始修。
老樊在旁边给他递工具。
“那金丝雀好伺候吗?没为难你吧?”
周东南手腕处紧了一紧,突然想起姜时宜那些故意逗弄他的话。
手腕很快又放松下去,口是心非回道:“没有。”
“那就好。”老樊向后倚靠在凳子背上。
“漂亮是真漂亮,有气质也是真的有气质,不过,漂亮有气质的女人千千万,这陆总怎么就对那金丝雀那么着迷呢?”
“还怕她跑了,到底有什么魔力?该不会是因为床上功夫特别厉害吧?”
老樊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两声。
周东南手上动作停顿,把扳手一扔,松松站起身。
“修不了,直接扔了吧。”
“怎么能修不了呢,这是我的老伙计,奥运款,没意义也不能扔呀。”老樊凑过去看。
周东南拿过一块毛巾,仔细擦干净手上油污。
他垂眸盯着已经脏了的毛巾,突然想起姜时宜画的那幅画。
一般
乖顺的像一只家猫,床上功夫……
他轻呵一声,眼皮薄薄的掀起,凌厉扫了老樊一眼。
然后走到旁边拿起一罐啤酒,轻松拉开拉环。
老樊从周东南的眼神里看出他情绪不对。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保镖当得真尽责,陆总和那金丝雀都订婚了,床上不和谐也走不到这步。”
他干笑了两声,意味深长的搓了搓下巴。
他犹豫几秒,还是上楼去敲门。
林嫂打开门,手指指了指二楼:“姜小姐已经睡了。”
他垂眸,把手里的一袋药递过去:“胃药。”
林嫂以为是姜时宜安排周东南买的,没问什么,直接接过来:“好的。”
周东南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林嫂把药送到二楼,正好姜时宜刚洗完澡,“保镖刚送来的,姜小姐,您胃又不舒服了吗?”
姜时宜接过来翻了翻,各种胃药应有尽有。
她淡淡嗯了一声,余光扫了一眼林嫂:“我胃疼的事,不要告诉陆远丰。”
“明白,明白。”林嫂说完,自觉关上门。
姜时宜把那盒常用药拿出来,摁出一颗药放进嘴里,一口水送下去。
短短十几秒,胃里持续不断的钝痛感觉突然消失。
连带着因为舞会现场,他跟于太太在一起“闲聊”的烦躁感也一扫而空。
夜色渐浓。
月亮高悬在空中,姜时宜坐在梳妆台前,翻出周东南的短信界面。
她突然想到拍卖会上那只绝版头盔,沉闷的黑色,两侧带着银色闪电标识。
拍卖结束后,她去了一趟洗手间,恰好遇到两个女孩正在边补妆边聊天。
“那个头盔,我都拍到二百八十万了,还是没拿下来,气死了。”波浪头发语气懊恼。
“那可是N.d的头盔,如果不是他隐退,估计也不会被拿来拍卖。”另一个短发女生撅着嘴抹口红:“你见过他本人吗?”
“见过一次,他从赛场下来摘下头盔看了我一眼。”波浪头唇角带笑,星星眼:“你知道吗,就那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我简直嫉妒死在他身边的女人。”
短发女生挑了挑眉:“N.d 有魅力是公认的,就是听说人特别冷,一心赛车,他隐退三年了,但是时速记录至今没人能破,而且他好像从没谈过恋爱。”
“谈恋爱?能跟他一夜情我都觉得是我撞大运。”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
姜时宜收回回忆。
她暗自想, 一个在世界上这么知名的赛车手,说隐退就能消失得让所有人都找不到。
她姜时宜想要逃婚,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想到这,她勾唇笑了笑,又看向手机上周东南的短信界面,抬手敲下。
你们赛车届,最厉害的人是 N.d 吗?他的最高时速是多少?
周东南放下吃了一半的面条,盯着突然来的短信发愣。
N.d……
那是他第一次参加比赛取得花名。
犹豫许久,还是乖乖回应。
512.84km
……
周六中午。
难得大晴天,雨雾散了,潮湿了几天的天气突然变得干燥。
太阳火辣辣的。
把沥青柏油路烤出了虚影。
空调发出极浅的嗡嗡嗡的声音,姜时宜正窝在工作室的凳子上画画。
一幅人体素描手稿怎么都画不好,她正在修改。
“咚咚”有人敲门。
姜时宜看向门口,陈戈倚靠在门上:“还不去?”
今天晚上就是婚礼筹备仪式。
过了今晚,陆远丰重金聘请的婚礼策划团队,就要开始着手准备明年的婚礼。
大到婚礼选址,小到一个杯子的材质。
事无巨细。
今天的筹备仪式类似于签约典礼,婚礼策划团队一旦接了单,违约金是姜时宜绝对承担不起的数字。
这也是陆远丰坚持要举办这个筹备仪式的原因。
变相怕她取消婚约。
她签了就是认可了条款,承担了巨额债务。
姜时宜很清楚,婚约是一定不会取消的。
但是逃婚是一定会发生的。
“不就是个筹备仪式,又不是婚礼,衣服就不用换了吧。”
姜时宜说着,向前走了两步,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陆远丰站在原地没动,单手插兜:“时宜,你妈妈在前面,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高兴的。”
一贯的压迫感。
姜时宜顿住脚,转身看着陆远丰,笑的随意:“你觉得我不好看?”
陆远丰跟上来,抬手把她肩头的一片花瓣拂下去。
“当然不是,听话,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进去换个衣服,我也不想你太累。”
姜时宜咬了咬嘴唇内侧,短促的笑了一声。
“好啊,那就听你的。”
……
陆远丰给姜时宜准备的衣服是一件重工的新中式裙子。
裙摆上刺绣了金色的花饰,后背设计成 V 字镂空,几条串珠长短不一有次序垂落成。
半遮不遮,带着轻盈又隐晦的性感。
姜时宜换了衣服,又被化妆师拉住见到做了造型,才出去跟随陆远丰进行下一个流程。
周东南始终跟在她身后五米远的位置,他双手插兜,下巴微微抬起,默默观察姜时宜和陆远丰互动。
“天热,喝点水吧。”一瓶水伸到他眼前。
周东南转头。
邱瑞儿为了展示身材,整个人拧的像是一只煮熟的虾。
见周东南不接,她笑了笑。
“我是姜时宜的姐姐,我叫邱瑞儿,你可以叫我瑞儿,你呢?”
周东南看了一眼姜时宜,她也正往这边看。
既然是猎物,被谁捕到又有什么不一样。
他心里冷嗤,淡定接过水:“我是她的保镖。”
“我知道你是她的保镖,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称呼?”邱瑞儿也扫了一眼姜时宜,眸光带着得意。
“周东南。”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周东南,到底是东还是南?”邱瑞儿笑:“我觉得你看着很眼熟,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
她佯装用力回想的样子。
周东南唇角压低,主动打断她的思绪:“无业,打零工。”
邱瑞儿挑了挑眉,向他走近一步:“周东南,做姜时宜的保镖,你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周东南转头看她。
邱瑞儿笑意收了,动作亲昵的抬手捏起他肩侧的一片落叶。
“和她保持距离,她呀,就是一朵毒玫瑰,谁沾谁死。”
周东南垂眸盯着她,唇线抿紧。
毒玫瑰……
不远处,姜时宜一直在观察这边的动静。
她恰好看到周东南和邱瑞儿对视,邱瑞儿笑的灿烂,似乎周东南说的是什么逗趣的话。
“姜小姐,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时宜没应声。
陆远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抬手帮她整理身后的垂珠:“我把瑞儿请来,让你不舒服了?”
明知故问。
姜时宜语气随意。
“没有,你花钱,请谁是你的自由。”
她顿了顿:“张铭来了,艾情怎么没来?”
陆远丰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不自在,反而淡笑。
“不是谁都有资格来参加这个仪式。”
姜时宜把手中的花束随手扔在桌子上,勾唇淡笑:“他们不都是你的助理吗?怎么还区别对待。”
陆远丰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意味。
他沉默几秒。
“我对你的感情从没变过,艾情那件事是个意外。”
姜时宜低头再次扫了一眼文件,没再犹豫,落笔签字。
“砰”一声。
亮片拉花从天而落,气球却拔地升起。
场景如梦如幻。
只是这场仪式除了陆家人和邱家人,再没人来观礼。
赵爱琴笑中带泪,“时宜,你跟远丰就等着明年结了婚,妈的心就放肚子里了。”
姜时宜抬手扯掉头顶价值连城的钻石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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