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想回宫看看。 沈川答应了。一则是为了我，二则是为了向小皇帝示好。前线战事节节败退，他不好向小皇帝交代。
那是个满月的日子。
小皇帝会选日子。
我同沈川讲:“带些金泉酿走，我爱喝这个。”看沈川不信，我又道:“小皇帝总送醉春来，今朝告诉他我爱喝金泉，让他多送些我爱喝的。”
沈川与我就这样带着酒进了宫。 按照约定，今夜我会中毒，然后顺理成章留在宫中。
小皇帝会以我为要挟，拿到镇远军的虎符。
毒在酒里，沈川脱不了干系。
但我心有思量。 若是小皇帝真心感激当年救命之恩，就不会直到登基才来找我。什么姐姐，什么贺姝，只是因为我是镇远侯府未过门的夫人。
长公主的金印在我手里，我就是后宫里最尊贵的。他只能日夜不能心安。今朝我们是盟友，全因不忍守城的百姓受苦。或许太平还需些时日，但保他们一时平安或许我可以做到。
这一派歌舞升平，我只听到宜城百姓流离失所的呜咽。我想起云山，云山上只有我和老嬷嬷。冬天冷的人发颤，老嬷嬷会抱着我唱歌。满月时候我总是哭，老嬷嬷后来也给我唱这首歌。“月儿圆，月儿圆，远方的人啊，快回家。” 我耳边像是有这首歌，今天的月亮好圆好圆。
小皇帝站起来举杯，夸赞沈川的好酒。
若我死了，死于这杯酒。沈川会背上杀人的罪名，小皇帝更能直接杀了他，拿到镇远军。
我看向了沈川，他还是一样的好看。就像那天在雪地里见到他的样子。 我指甲轻动，里面足量的砒霜尽数洒落，没在指甲里留下一点痕迹。在袖子的遮挡下，没人知道这毒是怎么下的。
砒霜能要人性命。这是皇后明面上的死因。
就像我预想的那样，我吐了一大口血。要比那日吐的多了去了，我颤颤巍巍伸出手，问沈川:“侯爷为什么要杀我？”
我抓住他的衣角，衣角上的血像是那天初见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