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那条狼狗,直接就一个匍匐,钻到了雪壳子底下,当真是训练有素。厥把子虽说是自制土枪,可是威力一点都不小,用的是制式枪管,打的是7.62毫米的56半步枪弹。制式步枪搞不到,搞个报废的枪管自己做枪,子弹就比较好搞了,甚至在供销社花钱都能买到,跟民兵、森警或是林业公安关系好,直接就能拎出两兜子铁壳弹。虎子窜到唐河的身边,身体起伏着哈着粗气。唐河心疼地看着上次留下的伤,迸开指宽的一块,汩汩地流着鲜血。再看那两条被放翻的狗,唐河更怒了。唐河起身怒吼道:“赖长庆,你特么疯啦,打猎打不着打自己家的狗玩?”唐河突然冒出来,把赖长庆吓了一跳,王老七立刻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赖长庆看着唐河,笑得有点阴狠,掰开厥把子,抽出弹壳,正想装子弹的时候,...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而那条狼狗,直接就一个匍匐,钻到了雪壳子底下,当真是训练有素。
厥把子虽说是自制土枪,可是威力一点都不小,用的是制式枪管,打的是7.62毫米的56半步枪弹。
制式步枪搞不到,搞个报废的枪管自己做枪,子弹就比较好搞了,甚至在供销社花钱都能买到,跟民兵、森警或是林业公安关系好,直接就能拎出两兜子铁壳弹。
虎子窜到唐河的身边,身体起伏着哈着粗气。
唐河心疼地看着上次留下的伤,迸开指宽的一块,汩汩地流着鲜血。
再看那两条被放翻的狗,唐河更怒了。
唐河起身怒吼道:“赖长庆,你特么疯啦,打猎打不着打自己家的狗玩?”
唐河突然冒出来,把赖长庆吓了一跳,王老七立刻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赖长庆看着唐河,笑得有点阴狠,掰开厥把子,抽出弹壳,正想装子弹的时候,一抬头,看到唐河那阴冷的目光,还有拎在手上那把莫辛纳干步枪,顿时就不敢装子弹了。
唐河敢跳出来,是因为王老七他们没带56半,估摸着借他们枪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真出点什么事,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赖长庆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牵着狼狗道:“老子特么乐意,咋地,你唐河打了两头熊,还真以为自己有多牛逼了啊,来来来,你牛逼用枪往这打!”
赖长庆说着,顶着脑袋就往唐河这里凑。
唐河看着这些狼狈为奸的二逼们,心里又是腻歪又是无力,人家就靠耍横欺负老实人过日子呢。
王老七年底就要被毙了,李自新也判了,至于这个赖长庆……
据说是王老七当时看小姑娘漂亮,想吃独食,所以没有叫这个带头大哥,让他逃过了严打这一劫,或许应该说,是他爹老赖给他挡了一劫。
以前都是大集体,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可是大包干以后,他爹老赖吃拿卡要起来,村民们就不干了,整个上东村九成的人团结起来把他爹给告了,直接蹲了大狱。
赖长庆也被赶出了村子,听说去了南方,再无音讯,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发了。
赖长庆跟唐河耍狠,可是忘了杜立秋这个缺心眼的,直接就拔出手插子,奔着赖长庆的后脑勺就捅了下去。
唐河草了一声,扯了杜立秋一把,这一刀贴着赖长庆的耳朵划了下去。
赖长庆吓得嗷地一声坐到了地上,狼狗护主,刚要扑上来,杜立秋的气枪一顶,噔地就是一枪打在狗的脑门上。
气枪的铅弹太小,动能太弱,还打不穿坚硬的狗头。
狼狗嗷地惨叫了一声,也被打得直迷糊。
唐河赶紧抱住了杜立秋,大叫着你冷静点。
杜立秋下死手的果断,也把这几个靠耍横欺负良善村民的村赖子给吓住了。
唐河也满心无奈,明知道他们以后都会倒八辈子血霉,还跟他们瞎掺和正面冲突,那不是像杜立秋一样,脑子有病吗。
杜立秋放了一枪,气枪打狗。
可是所有人都望向唐河抓在手上,枪口指地的步枪。
唐河笑了笑,拉着气愤不已的杜立秋,按着蹲在腿边的虎子,一步步地往后退着。
“赖长庆,王老七,李自新,还有你们几个,进了山,命不由已,货有天赐,想咋着,我都接着,你们看咋样?”
赖长庆指着唐河:“你给我等着!”
唐河脸上的狰笑,把张秀春吓坏了,赶紧指住唐河说:“孩儿啊,那,那可是你奶奶。”
穿着花袄的林秀儿红肿着眼睛,搂着哭咧咧的熊孩子,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唐河。
那张温柔秀美的俏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唐河哈哈一笑,没理会丈母娘,反倒是把熊孩子从林秀儿的怀里揪过来,骂了一声不像个男人,又栽到了雪堆里头,然后堂而皇之地搂着林秀儿,在她的小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今天老子要是不把这老太太搞得服服贴贴,以后秀儿跟我,指不定受多少委屈呢!”
唐河说着,捧着林秀儿的小脸认真地说:“秀儿,我保证,以后你跟了我,一点屈儿都不受,咱俩这辈子,平平安安的,不吵不闹的过一辈子。”
唐河说完,转身大步就走。
林秀儿当时腿就有些软了,在这个年代,还有比这暖的情话吗?
胖孩颠颠地跟着,大叫道:“二哥,你真牛逼!”
林秀儿扶着门框,无视头脸都是雪的弟弟的嚎哭,双腿软得厉害,恨不能现在就给唐河生个孩子。
屋里,一个骨架很大,却很瘦弱的汉子扶着墙走了出来。
张秀春急道:“老林,这事儿,你看这事儿……”
林志强摆了摆手说:“老婆子,你别管了,小唐这孩子,是条汉子,秀儿也相中了他……”
“我,我还相中了呢,要不是你……”
“我早就没,没个啥基巴事,躺上个把月也就好了。”
林志强说着,拧了支旱烟塞到嘴里点着,喃喃地说:“既然这事儿能定下来,不管到啥时候,不管小唐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儿,咱这一家子,都得站在他这一头。
老婆子,把小崽子打一顿吧,这崽子有点不识眉眼高低了,欠收拾!”
张秀春立刻拽过条帚疙瘩,把熊孩子拽过来就抽。
“姐,姐,救命,救命啊!”
林秀儿这会正沉浸在坐地怀孕当中,哪顾得上弟弟的求救,根本不做理会。
唐河一溜烟地到了家。
一个精神矍铄却一脸刻薄的老太太,正站在一辆二八大杠前,自行车前梁、后架子上,堆放着高高的熊肉,四只熊掌用绳子绑了挂在车把上。
也亏得她这个老太太能推得动。
老太太看到唐河回来,立刻上前一伸手叫道:“你个遭瘟的,那老贵的熊胆也舍得送个赔钱货,拿来,给我拿来!”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没理他,一脚将自行车踹翻,“你不是跟我大爷过吗?你不是放话了,这辈子踏进我家,你就是狗娘养的吗?
你是奶,我不跟你计较这格愣嗓子的话,来家了,好吃好喝招待你,想搬东西,门都没有!”
“啊呀,你个小逼崽子,长能耐了是吧,我……”
“我还真就长能耐了,挑门立户,关门过日子,一家老小我养得活,供得起,这就是能耐。
老太太你放心,我家这辈子,就算要饭,也要不到你家门口去。”
唐河越说越气,若不是这个老太太那么作,这个家,也不至于毁成那般模样。
老娘为什么身子弱成这模样子,铁打的汉子一般的父亲,为什么拖着一副残疾的身子?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做父母的。
唐河忍不住恶狠狠地说:“老太太,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做的孽,都是你明天结的果,你,会死在屎尿堆里!”
唐河陈述的是事实,上辈子的时候,老太太中风之后没人侍候,被扔在一个小破房里,真的死在了自己的屎尿堆里。
但是,她不值得可怜。
老太太当时就怒了,可是看着身材高大的唐河又不敢动手,于是使出了农村老妇最拿手的本事,撒泼。
老太太直奔门口,向地上一坐,拍着大腿扯着头发,又哭又叫,骂出来的话里头,说这一家子嘎崩一下瘟死,都是最好听的。
道德这玩意,对不要脸的人来说,轻若鸿毛。
可越要脸的人,就越受摧残,不管对与不对。
唐河这一家子,显然是要脸的,唐大山和李淑华这两口子,脸登时就绿了,就连唐丽和唐树这两个孩子,都气得小脸通红,却手足无措,总不能当街打老太太吧。
唐河却哈哈一笑,终于可以跟上辈子的年轻人学学,什么叫放下素质,享受缺德人生了。
唐河奔向下屋地,把家里唯一的铜盆拎了出来,又抄起了擀面杖,咣咣地敲着铜盆,一时间喝骂声,敲盆声响彻全村。
死冷寒天的,猫在家里真的好无聊啊,现在有了热闹,全村几百号人像坐火箭似的,忽啦啦地都围了上来,老太太拍着大腿骂得更起劲了。
唐河却咣咣地敲着铜盆,然后敲了几个快音,接着再一顿,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咣咣那个依咣咣,左邻右舍瞧一瞧,传一传那个讲一讲,老唐家这点破事听我说个端详!”
唐河咣咣咣地又敲了三下铜盆,顿时让所有人的眼前一亮,啊哟,这小子刚猎了头熊,这又开始打快板了啊,这要是再唱个二人传,那不是更热闹了。
“咣咣那个依咣咣,老唐家老太太心眼上长了个疮,大儿子好得像个娶了七仙女的放牛郎,可怜小儿子就像没了个爹娘,考了个好学不让上是紧顾着给大儿子娶婆娘,这都不算个啥么事呀是后来才叫个遭了秧……”
唐河边敲着铜盆像跳大神似的一边跳一边叫,唐大山等人都没脸看,但是唐河不在乎。
后世的年轻人不都说了嘛,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老太太气得起身要撕扯他,可是哪抵得过小伙腿脚利索。
唐河把爹妈还有他们这小辈受的委屈一口气全唱了出来,听得四周的村民一个劲地叫好。
这年头,别管什么艺术性,顺口好唱还有热闹,那就是最大的娱乐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全镇都能传遍了。
有这脍炙人口的传唱,谁敢说他们这一家不孝?
唐河一个虎跳,躲过老太太的扑打,结果老太太一头扎在地上,拍着雪地大叫着孙子打奶奶,大不孝啊。
唐河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妹和小弟,原本一脸崇拜的两孩子,唐丽还一脸茫然,可是唐树这个小胖孩却瞬间领悟了,一把抱住唐大山的腿就开始哭,唐丽也明白过来了,搂着李淑华就开始干嚎,听着哥哥的顺口溜,忍得好辛苦才没有笑出来。
唐河根本不理会老太太坐地哭嚎,我还能跟着你的节奏走了,要砍,当然砍你的心头肉啊。
唐河向人堆外头一指,所有的人的目光,欻欻地一齐望去,一对中年男女的脸,瞬间就变了。
唐河哈哈一笑,一敲铜盆:“咣咣那个依咣咣,我亲爱的大爷大娘你们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我去你们单位门口唱一唱?”
唐河听罢转身就走,舔了这么久,连个咂儿都没摸着,现在居然想着买几百块的录音机,这舔狗算是没救了。
唐河第二天一早,在老张头那十分顺利地借到了毛驴车,路过老严家的时候,曲梅围着围脖,推着自行车出来。
“诶,小唐,你来得正好,我家灯泡坏了,你帮着换一下,我着急去镇上有点事!”
“啊,婶子,我……”
还不等唐河拒绝,曲梅便蹬上自行车走了。
唐河向院里望去,钉着塑料布的窗子上,出现了严晶的身影,在她身边,还有她弟弟的身影。
既然家里还有人,那就无所谓了。
唐河栓了驴进了屋,严晶那个七八岁的弟弟,一边抿着鼻涕一边往外跑。
唐河顿时傻了,这不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吗?
而且,严晶只穿着线衣线裤。
二十岁的姑娘,瓜子脸桃花眼,身材还好,线衣线裤还是新的,这种贴身的衣服吧,新的比较紧,紧紧地包裹在严晶的身上,偏偏还是淡黄色的,感觉像啥也没穿似的,唐河都替她觉得勒得慌。
唐河两世为人了,可不是一般十九岁,看着女人就脸红的毛头小伙。
你敢这么穿,我凭啥就不敢看呢,我不但敢看,我还在心里暗自品评一番。
唐河放肆的目光,看得严晶瓜子脸都红了。
唐河大为惊讶,这个能跟两三个男人一块乱来的骚女,居然还有脸红的时候?
严晶红着脸,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眯着眼睛把四十瓦的白炽灯泡递给唐河。
“啊呀,家里的凳子都晃当了,别把你摔着,要不这样吧,你把我抱起来,我把灯泡拧上吧!”严晶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唐河的跟前。
不得不说,这姑娘的身材是真好。
但是,跟我家秀儿比起来,差远了。
唐河直接站到了炕沿处,一脚蹬着墙,然后十分顺利地换下了灯泡。
唐河的心态很端正,可是十九岁小伙的身体却很诚实啊。
凭心而论,严晶长得还蛮漂亮的,身材也好,关键是有着这个年头很少见的骚啊。
男人或许可以说瞧不起这种不正经,还特别骚的姑娘。
但是如果只走肾不走心的话,毫无后患,还真的顶不住的。
“忽啦!”
窗户上的塑料布发出一声轻响,唐河一抬眼,就看到一张大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五官都扁平变形了。
“行了,灯泡换完了,我走了!”
唐河说着,把根本没坏的灯泡扔给严晶,转身跑了出去,额头都有些见汗了。
十九岁的身体,强壮得没话说,可是吧……
也亏得杜立秋突然冒出来,要不然的话,今天指不定发生点啥呢。
杜立秋兴奋地拽着唐河,刚刚上了公路,便急切地说:“唐儿,你摸着严晶了吗?”
唐河还没说话,杜立秋就蹦着说:“你肯定摸着了,严晶摸起来啥感觉?”
“我特么没……”
杜立秋一脸向往地说:“唐晶肯定比老六婆子摸起来舒服啊。”
“我草,你摸过老婆子?你还是不是人?”
“我哪摸过,夏天干活的时候,背心里头那俩玩意逛荡着快甩后背上了,我咋能看不着。”
杜立秋说着,眼睛嗖嗖地冒着光,“唐儿,你脱严晶裤子没有?”
唐河看着一脸求知欲的杜立秋,为之无语,但是也没什么好笑话人家的,自己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
越神秘,就越想探索。
杜立秋一直缠着他问,唐河不耐烦了,挥着手说:“今天把狍子卖了,直接给你分钱,你给严晶买点东西,然后自己上手摸……草……”
唐河手里有枪,杜立秋背着柳条大筐,里面装着二人的补给,踩冰过河,一头扎进了老林子里头。
雪地上,各种各样的脚印交织着,有鸡有兔有狸,甚至还看到了梅花状的猞猁脚印。
但是,冬末的深山老林里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几声奇怪的鸟鸣,让人心里慌慌的,像是踏足了另一个寂静的世界似的。
深山老林里,各种各样的猎物很多,非常多。
前提是,你得能找到才行。
四条腿的,可比两条腿灵活得多,也更懂得隐藏。
只有经验最丰富的猎人,才能凭着一双火眼金睛找到它们。
唐河就是个半吊子,杜立秋就是个骡马。
两人在老林子里转了两天,除了看到了几只野鸡之外,连只雪兔都没找到。
手上的莫辛纳干可是正八经的步枪,用来打野鸡,太浪费了,一枪下去,能剩下半只都算烧高香了,那支气枪还差不多。
倒也不是没收获,摘了好几兜子稠李子。
在树上挂了一冬的稠李子自然风干,核大肉厚,甜中带涩,味道非常不错,吃得两人满嘴雀老黑,舌头上也糊了厚厚的一层生涩果泥,这玩意吃多了便秘,两人今天怕是拉不出屎了。
杜立秋扫开浮雪,捧着雪下的冰晶含在嘴里,化了之后漱口又吐了出来,晃了晃空空的柳条大筐说:“唐儿,咱俩这么晃荡也不行啊,要是有条猎狗就好了,你连枪都能搞到,再找森警搞条狼狗呗,牵着进山多霸道啊。”
唐河只能报以苦笑。
狼狗是狼狗,猎狗是猎狗,它就不是一种狗。
渔也好,猎也罢,都是需要专业技能的。
大兴安岭地方,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是五十年代以后的开拓移民,连个鬼子炮楼都没有。
移民来的人目标也明确,开发大兴安岭,建设林业局,所以没什么专业的渔猎。
有玩这个的,也是爱好,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平时种地,冬季上山倒套子,没那个闲心养猎狗训猎狗。
两人两手空空地,都快走到村后的大河边上了,隐隐听到一声狗的惨叫,还有人的呼号声。
唐河和杜立秋对视了一眼,赶紧拨腿向声音的方向跑去。
爬上一个小坡之后,就见坡下的雪里,一只大黄狗被一头三百多斤的泡蓝子(公猪)挑飞,伸腿撂胯地在空中转了七八圈摔在地上。
大黄狗还没等爬起来,野猪吩吩地喷着雾气,脖颈处的鬃毛乍起,甩动着两颗大气蓝子(形容蛋大)冲上去连撕带扯,将那条大黄狗撕扯得肠穿肚烂。
两个年轻人棉袄开了,狗皮帽子也甩飞了,其中一人单膝跪地,举着一把小口径,砰地就是一枪,打在野猪的后丘上。
小口径只是简称,全称是小口径运动步枪,子弹是5.56的,做为一款早年风靡全国的训练用枪,威力小得可怜。
这一枪下去,子弹嵌在猪皮中,野猪屁事没用,调头就向这两个人冲了上去。
一人拎着斧子,抡斧向野猪当头劈去,结果一斧子劈了个空,反倒被野猪挑飞了出去。
另一人来不及上膛,怪叫着扔了枪,扑到一株大柳树后面。
两人想爬树,可是林子里的树树干光滑,连个横杈都没有,只能绕着树躲避。
杀了一条狗,见了血的泡蓝子凶性大发,崩着一根筋,追着二人撕咬。
唐河兴奋地架起莫辛纳干,拉栓上膛,趁着人猪拉开了距离,瞄着那只大野猪,砰地就是一枪。
太兴奋了,相距不过三十多米,这一枪却打飞了。
但是这一声枪响,却把一根筋的大野猪惊醒了,顾不上再追杀二人,撒腿就跑。
它呈直线这么一跑,反倒给了唐河从容瞄准的机会。
“砰!”
又是一枪,子弹刚好打在野猪的脖子上,7.62毫米的步枪弹在野猪脖子上爆起一团血花,掏出拳大一个洞来,颈骨都打碎了大半。
野猪一头扎地雪地里不动弹了。
杜立秋跳起来,一边跑一边拔刀一边大叫道:“还得是枪啊,痛快,真痛快!”
哪怕是在冬季,猎物也要在第一时间开膛去内脏,否则的话内脏里头的东西发酵窜味,根本就没法吃了。
杜立秋刚跑到野猪旁边,就被一人踹了一脚坐到了地上。
“这是我们打的野猪!”
唐河到了跟前认出来了,是村里的王老七和李自新。
唐河家跟王老二家关系很好,跟王老四,王老五家关系一般,王老七年轻,才二十出头。
李自新十八岁的愣头小子,跟王老七臭味相投,偷鸡摸狗的,不是啥好人。
平时欺负欺负别人也就算了,现在李自新居然一脚把杜立秋踹了个腚墩。
杜立秋可是出了名的缺心眼,比泡卵子还要一根筋,有事儿是真上啊。
杜立秋爬起来一头撞进李自新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就将他举了起来,轰地一声摔到雪地里,骑在他的肚子上,抡拳就打。
李自新十八岁精壮小伙子,可杜立秋二十五六,正是一个男人最勇最猛的时候,才几下,李自新就被杜立秋打得鼻子直窜血。
“你个傻秋,找死是不是!”
流里流气的王老七直接就举起了小口径对准了杜立秋的脑袋。
“哗啦!”
唐河拉了一下枪栓,空弹壳从枪膛里跳了出来掉到雪地上。
唐河把弹壳捡了起来揣在兜里,一脸淡然地看着王老七。
王老七看看自己手上的小口径,跟唐河手上的水连珠比起来,就是个小砸炮。
杜立秋起身甩着拳头骂道:“看你那傻逼样吧,还你们打的野猪,要不是唐儿开了枪,你俩早就喂了野猪了!”
李自新跳起来还要打,却被王老七拦住了。
王老七笑呵呵地说:“唐河,这次多亏了你,走走,咱把猪拽回去,到我家喝酒去。”
唐河笑着拒绝了,连王老七递过来的阿诗玛都没接,拽着杜立秋转身就走。
隐隐地还能听到李自新在叫骂着给脸不要脸。
杜立秋回身就要接着干,却被唐河拽住了。
杜立秋一脸不服,气得大骂唐河熊蛋包,非要跟他绝交。
唐河却笑着拽住了杜立秋,也不跟他解释。
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今年年中开始严打,84年,也就是明年,卧牛村出了能讲究几十年的大事儿。
王老七在镇上,把一个小姑娘以处对象的名义强行睡了,李自新给望的风。
王老七被判了死刑不说,还五花大绑地游走各地公审,然后被毙了。
李自新这个望风的,连味儿都没尝着,都被判了个无期。
跟他们走得太近,被铁拳蹭一下,都是蹲一辈子笆篱子的命。
狍子肉不好吃,但是包饺子就不一样了,剁里点白菜大葱,味道却格外鲜美,而且那股膻得哄的味儿,非但不影响口感,反倒是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唐河吃饱喝足,又去喂了狗,看了看那条青狗的伤,趁着天还没黑透,拎了二斤狍子肉,去了村东头老罗家。
唐河带着东西来的,让老罗两口子大为吃惊,赶紧把人让了进来,老罗非拉着他要再喝点。
罗利民闷不吭声地给他拿酒盅,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
旁边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一边给唐河倒酒,一边好奇地询问他山里的事。
看着这个长得白净的小姑娘,唐河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唐河直视的目光,让小姑娘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眉目间似乎都带着朦胧的春情。
罗利民有些恼火地说:“唐儿,喝酒喝酒,我妹才上初三!”
唐河笑了笑,就是因为上初三才觉得可惜啊。
罗小凤学习很好,考个中专完全不成问题,这年头中专比高中分高,上三年中专就能分配工作的,不像高中,考不上大学就白玩了。
唐河记得,罗小凤也不知怎么的,被学校一个三十多岁烧锅炉的给祸祸了,而且还怀孕了。
然后……
退学,结婚,生孩子。
唐河倒是想提醒老罗家,注意锅炉工。
可是转念一想,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学校烧锅炉的,岁数大了点,但是人家有编制啊,妥妥的正式职工呢,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老夫少妻的,罗小凤后来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三十岁的时候孩子十几岁了,她还像个孩子一样。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至于王老七,他一个农民二流子,祸害人家镇上的小姑娘,人家家里哪里肯干,直接告发,然后严打枪毙。
唐河喝了两杯酒,然后告辞离开,罗利民也很有眼色地跟了出来。
唐河刚要问罗利民那条青狗是谁家的。
结果衣领一紧,罗利民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举了起来。
“我草,罗利民你特么吃错药啦!”唐河大惊,拍打着罗利民粗壮的胳膊。
罗利民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凶狠的神色来,恶狠狠地说:“唐河,你特么敢打我妹的主意,我整死你!”
唐河怒道:“你妹才初三,十五岁啊,我还没那么牲口。”
“林秀儿不也才十八!”
“那能一样吗?”唐河怒道,“赶紧给我撒开,别给我冒虎劲!”
唐河拍着他的胳膊,罗利民将他放下,脸色也格外的阴沉。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难免有些不屑,真要有这个能耐,以后那个锅炉工祸祸你妹之后,你倒是整死他啊,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说到底,农民也是瞧不起农民的。
“你真的不是奔着我妹来的?”
“不是,我是问那条大青狗是谁家的!”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赖长庆在塔山那边买的!”
唐河顿时有些挠头了,塔山离这太远了,得有几百公里,而且只通公路和小火车。
至于说赖长庆买回来这话,当放屁得了,就他那号人,还会花钱买狗?
唐河说:“利民,你怎么跟赖长庆、王老七他们那些人混在一块了?你这么老实,不怕人家把你卖了啊!”
罗利民立刻就涨红了脸,哼哧哼哧地也说不出句囫囵话来,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寻思着,卖点力气,打了野猪啥的,也能卖点钱,严晶一直想要个录音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