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濯叶青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全局》,由网络作家“金九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大夫人!”扈嬷嬷才进入大夫人周氏的院子,便哭嚷起来。“发生了何事?”周夫人立即从榻上坐起,扈嬷嬷从不这样失态的。“可是大姑娘的婚事,出了什么差错?”自老侯爷身死,二房长子叶存缙过继到老侯爷名下,承袭侯爵之位后,忠勇侯府便彻底是二房闵夫人掌家。就连叶青雪与定王殿下的婚事,也由闵夫人一手操办,身为亲生母亲的周夫人半点也插不得手。对此,周夫人早已经习惯了。她此生没有儿子,即便叶存缙过继到夫君名下,喊她一声母亲,但那只是表象罢了,叶存缙始终更亲近闵夫人。她与闵夫人之间但凡有任何冲突,叶存缙都选择让她委屈、妥协、退让。在忠勇侯府,叶存缙这个小侯爷便是顶梁柱,掌家之权她又如何与闵夫人争夺?她只想着息事宁人,让叶青雪的婚事顺...
《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全局》精彩片段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大夫人!”扈嬷嬷才进入大夫人周氏的院子,便哭嚷起来。
“发生了何事?”周夫人立即从榻上坐起,扈嬷嬷从不这样失态的。
“可是大姑娘的婚事,出了什么差错?”
自老侯爷身死,二房长子叶存缙过继到老侯爷名下,承袭侯爵之位后,忠勇侯府便彻底是二房闵夫人掌家。
就连叶青雪与定王殿下的婚事,也由闵夫人一手操办,身为亲生母亲的周夫人半点也插不得手。
对此,周夫人早已经习惯了。
她此生没有儿子,即便叶存缙过继到夫君名下,喊她一声母亲,但那只是表象罢了,叶存缙始终更亲近闵夫人。
她与闵夫人之间但凡有任何冲突,叶存缙都选择让她委屈、妥协、退让。
在忠勇侯府,叶存缙这个小侯爷便是顶梁柱,掌家之权她又如何与闵夫人争夺?
她只想着息事宁人,让叶青雪的婚事顺顺利利地办了,此后叶青雪便是定王府的人,不管她是灾星还是祸害,都影响不到忠勇侯府。
她也能稍微直起腰来过日子,二姑娘叶雅冰,也能正常谈婚论嫁了。
扈嬷嬷进了屋子,便悲愤道:“今日长公主与定王殿下一起登门,本该是喜事,可……可是大姑娘在庄子里时,竟已与一个叫项舟的男儿,私定终身,且还被闵夫人与二姑娘发现了。
“大姑娘与定王殿下可是皇上赐婚啊,大姑娘此举,当真是置整个侯府于死地。故而闵夫人便叫人把项舟给绑了,要求大姑娘带着项舟,到前厅去向定王殿下负荆请罪,主动退婚!
“岂料大姑娘宁死不从,不仅打伤了二姑娘,还杀死了赖嬷嬷,大夫人快去劝劝大姑娘吧,她若不主动带着项舟负荆请罪,再叫二姑娘代替她嫁到定王府,整个侯府都要为她偿命啊!”
说到激动处,扈嬷嬷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又急又怒。
周夫人惊得瞬间从榻上站起,对于扈嬷嬷所说的话,她不敢信,也不愿信。
“大夫人您瞧,涂嬷嬷刚从关雎院过来,她身上的血还未凉呢。”扈嬷嬷将涂嬷嬷推到周夫人跟前去。
那刺目的血迹,让周夫人倒吸一口冷气!
她二话不说,当下带着人手,浩浩荡荡地往关雎院赶去。
入了院子,微风一吹,初春的轻寒就裹着血腥味,钻进周夫人的鼻腔里,她脑子“嗡”的一下,直接确定了扈嬷嬷和涂嬷嬷所说的是真话,她既失望,又愤怒,脚步加快,直接冲向大门。
大门没关,自从涂嬷嬷跑出去之后,就一直是敞开着的。
白昼的光洒下来,照亮这一片天地,就在这片天地之间,叶青雪询问项舟,从小一起长大,为何要背叛她?
项舟已经被赖嬷嬷的死,以及叶雅冰的毁容,给吓坏了。
即便他和叶青雪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想过,叶青雪可以冷血到这个程度,说毁容就毁容,说杀人就杀人,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啊。
记忆中的这个姑娘,骑马牧羊的时候都很快活,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奔跑,是那般的明媚。
在庄子里,她虽然是大小姐,有嬷嬷、丫鬟照顾着,但是她不拘小节,主动和大家做同样的活儿,牧羊、宰羊、卖羊肉、送货、采买等等,但凡她能做的她都做。
而且她在庄子里,很体恤每一个辛苦劳作的人,在最忙的季节里,她会主张对他们进行肉菜补贴,以及银子补贴。
这样的她,怎么会和杀人毁容扯上关系呢?
项舟不断地挪着身子,挪到角落里去,但是叶青雪还是逼了上来,蹲在他的面前,等着他要一个答案。
项舟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胸膛涨得快要炸开了,可叶青雪依旧如一座高山般,朝他倾轧过来,他崩溃道:
“大小姐,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太想要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会答应他们,登上侯府大门……”
叶青雪觉得好笑又齿冷:“你说喜欢我,所以就要联合叶雅冰他们,将我拉入泥潭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那么你就能够配得上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项舟很想否认,可他的确是这么个意思,而且叶青雪手里就拿着刀子,他如何否认得了?
“对不起,我错了,大小姐您饶过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只是太喜欢大小姐了啊……”
项舟哭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叶青雪道:“我从来不曾轻视过你的身份,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两岁就被侯府彻底抛弃了,你尚且有爹娘和亲人,而我没有,我的身份并没有比你尊贵。
“但是,今日你所做的事情,实在是肮脏龌龊无耻至极,我没有因为你的出身而瞧不起你,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却实实在在地叫人瞧不起!”
前世她不曾反抗叶雅冰,乖乖听了她的话,尚不知项舟竟是这等龌龊的心思。
以为项舟和自己一样,都是受害者。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项舟因为想要得到她,从而把她拉入泥潭里,就是错。
叶青雪站起来,背转身去,不再看项舟一眼,只冷声道:“冬白,给他五十三鞭子,他若能活着,算他命大,若死了,算他今日该命丧于此。”
项舟浑身如遭雷击,瞳孔猛地一缩,五十三这个数字,他记得。
景州有一处寺庙,台阶共五十三级,十岁那年他病重,高烧不退,父母都哭,认为他活不成了。
叶青雪知晓后,跪上寺庙台阶,一步一跪一叩首,五十三级,五十三次磕头。
小小的她,当时把额头都磕破了。
她真心当他是好友,他却想将她拉入泥泞中。
周夫人带着众人冲入大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冬白挥舞着鞭子,将项舟抽打得奄奄一息、皮开肉绽的画面。
而叶青雪站在边上,冷眼旁观,那张年轻的脸上,竟一点动容之色都没有。
血,满屋子都是血,还有晕倒在地的叶雅冰,脸上更是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扈嬷嬷倒吸一口冷气,二姑娘这是被糊了满脸血,还是毁容了?
应该只是糊了血吧,叶青雪怎敢毁她容颜?
叶雅冰边上,还躺着一具尸体,扈嬷嬷上前去看,是赖嬷嬷,眼睛睁开着,她探向赖嬷嬷的鼻翼,再无一点生气,尸体也在慢慢凉却。
忠勇侯府堂堂大小姐的闺房中,此时就好像一片血海,叫人触目惊心,心惊胆战。
叶青雪前脚重生,后脚就被强行灌下毒药,寿命只剩十天。
灵魂与身体尚未完全契合的她,像一块遭人嫌弃的破抹布,被扔在地面上。
身穿粉色衣裙的青春少女叶雅冰,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含笑,微微歪着头,居高临下看着她。
“姐姐别怕,只要你乖乖照我说的去做,十天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叶雅冰看她时就像在看蝼蚁,语调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好像给亲姐姐灌毒,以此拿捏叶青雪,是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当初姐姐还在庄子里时,我便与定王殿下倾心彼此,情深意笃,此生我非他不嫁,他非我不娶,所以劳烦姐姐你,亲自去与定王殿下退婚。”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人,全是叶青雪前世所听、所见。
叶青雪忍着蔓延身心的疼,撑着身子站起来,坐到身后的椅子里,闭上眼睛。
她是忠勇侯府的嫡长女,但在两岁那年,就被送到景州庄子里去,十五年不见爹娘,因着与定王殿下的婚事在即,前些日子她才被接回来。
如今回到忠勇侯府,也不过三日时光。
前世至亲妹妹也如今日一般,给她灌下毒药,威胁她去退婚,说是十天之后会给她解药。
虽说她那时不曾见过定王,对定王谈不上什么感情,但被如此算计威逼,还是很难受的,可全家上下却都求着她成全妹妹。
仿佛她不成全,就是玷污他们的爱情,十恶不赦。
她以为回到侯府来,便是全家团聚,被丢弃十五年的她,太渴望家人能够接纳她、喜欢她,所以她真的听从叶雅冰的话去做了。
她只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家而已。
十天之后,叶雅冰也的确给她解药,但是那解药不过给她续命罢了,并不能让她有质量地活着。
她日日夜夜在痛苦折磨中煎熬,那药到了后期,还影响她的神志,让她做出很多不自控的事情来,彻底沦为衬托叶雅冰美好、高洁与端庄的存在,尊严被践踏成泥,就连最后的死亡方式也很令人不齿!
叶青雪豁然睁开眼睛,眉目染上寒霜。
叶雅冰未察,再度开口:“人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正是庄子上与姐姐一同长大的项舟。”
项舟被带上来,他裸着的上身负着荆条,荆条上的刺将他的肌肤勾破,一片鲜血。
是初春,但天气还冷,他嘴唇苍白,打着寒颤,却恶狠狠地盯着叶青雪看。
“为商议姐姐与定王殿下的婚事细节,今日定王殿下带着瑞嘉长公主登门,这会儿已经在前厅里坐着了。”叶雅冰说道。
“姐姐只需要带着项舟到前厅去跪下,告知定王,说你们在庄子里就已经私定终身,实在有负皇恩浩荡,姐姐配不上定王殿下,故而与项舟负荆请罪!”
叶雅冰捏着帕子,掩唇轻笑:“定王殿下心胸开阔,一定会原谅你们的情难自禁。但是忠勇侯府主动退婚,到底不好,也损了定王殿下的颜面,且是皇上赐婚,怎可抗拒?到时候二婶会做主叫我嫁过去,为姐姐赎罪的。”
如此,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定王妃了。
叶青雪抬起眸子,目光冷狠地盯着她,终于开口:“也就是说,父亲以命为我换来的婚事,你既要我拱手相让,还要我背负骂名?”
父亲是大周国的将军,定王十二岁那年跟随父亲出征历练,差点死在敌军斧戟之下,是父亲舍命相救,定王才得以脱险归来。
因此,皇帝下旨赐婚。
父亲当时重伤,但还是向皇帝表态,希望得到赐婚的人是忠勇侯府嫡长女,所以赐婚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叶青雪三个字。
故而,叶雅冰才需要她自毁,承担一切退婚罪名。
“姐姐不过占了嫡长女的身份而已,除此之外,哪里配得上定王殿下?”叶雅冰冷笑。
“如今父亲已经去世,我与定王殿下情投意合,而你又中了‘碎月幽兰’剧毒,只剩十日寿命,你若是想拿到解药,便只能乖乖听我的。”
叶青雪撑着椅子扶手,缓慢地站起来。
本是弯腰俯视她的叶雅冰,被迫直起腰身,往后避让。
也许是出于刹那的心虚,叶雅冰道:“你是侯府嫡女,我也是,只要忠勇侯府有姑娘嫁入定王府就成,谁会在意新娘换了人?”
是啊,谁会在意呢?叶青雪自嘲地想着,真正的至亲家人,哪里舍得将她扔在庄子里十五年不闻不问?
真正的至亲家人,只会像父亲那样,为她定下他以为最好的婚约,但是父亲已经去世,整个忠勇侯府,哪里还有她的家人?
前世此时,庄子里十五年的生活就是她人生的全部,她不曾见识过真正的人心险恶,实在太愚笨了,居然对忠勇侯府的“亲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以至于葬送了自己的生命与尊严。
朝叶雅冰逼过去,叶青雪声色冰冷:“定王殿下如今是呼声最高的新太子人选,嫁给他做定王妃,来日便可能登上太子妃之位,成为一国之母,而你——
“我的亲妹妹,不仅要我让出这样好的婚约,还要我背负骂名,助你得到好名声,妹妹当真是好算盘啊。”
叶雅冰愠怒:“姐姐倒也不必把话说得如此难听,你从小在乡下长大,不知礼数,缺乏管教,琴棋书画也全然不通,嫁入定王府,只会闹出笑话。
“到时候丢脸的不只是你,还有整个忠勇侯府,甚至会影响定王殿下的名声,我替代你嫁过去,既是为你好,也是为整个家族好。”
“你算计亲姐,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混账东西而已,也配替代我?”叶青雪沉声,倏然扬起巴掌,狠狠抽在叶雅冰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来得突然又快速,不仅把叶雅冰打懵了,也把叶雅冰身边的婆子和丫鬟给打懵了。
谁也没有想到,从乡下来的叶青雪,三天以来在侯府过得战战兢兢的叶青雪,被下了毒药且生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叶青雪,胆敢打叶雅冰耳光!
不可置信!
叶雅冰白皙的脸,迅速浮肿起来,脸颊上浮现清晰的手指印。
叶雅冰一双美眸喷着怒火,端庄的表情瞬间崩裂:“敢打我,你死定了。”
纪明薇提醒她,既是要问这等秘辛,那就关起门来悄悄问,没有了生命危险,万夫人才会告诉她真相。
“要体面是吗?你到底是侯府三夫人,这点体面我可以给你!冬白,等会儿把蚯蚓送到屋里来!”
叶青雪拽着万夫人,将其往侧屋里拖去,扔她进门之后,叶青雪随脚将大门踢上。
万夫人吓坏了,不断往后退,一直退到桌子底下,退无可退,她双手护在身前:“大姑娘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只求你不要喂我吃蚯蚓!”
那东西没有骨头,湿乎乎的滑溜溜的,只要稍微幻想一下,万夫人都差点吐出来。
叶青雪蹲在她的面前:“三婶放心,只要你如实说来,我父亲九年前究竟是怎么死的,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万夫人看了眼门口和窗外,确定没有人在偷听,这才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太医都说没事了,但你父亲忽然就又高热去世了。
“我记得你父亲去世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听到外面有怪叫声,像鬼一样,我害怕极了,叫下人出去看情况,下人说什么也没看着。
“我越发害怕,不出去亲自看个究竟,我根本没法入睡,于是我就出门了……我带着丫鬟婆子,循着那声音走出去好远,结果什么也没找到,我甚至都要怀疑,那声音是不是我的幻觉了。
“结果真不是,是家里进了两只野猫,在屋顶上怪叫,叫得撕心裂肺,挺渗人的。
“不过我确定是野猫之后,就放心了,婆子和丫鬟去赶走野猫,我在原地等,结果我听到你父亲屋里传来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怒气,我心里就想着,你父亲现在高热,谁敢惹他生气?我悄悄凑过去听墙角,竟是你二婶在和你父亲争吵。
“我去得太晚了,他们已经争吵结束,我没听到他们具体在争吵什么……总之第二天你父亲就去世了。”
万夫人继续蜷缩在桌子底下,战战兢兢地看着叶青雪,“我说的都是真话,一点也没掺假。太医猜测,可能是你父亲身体里发脓的地方没有清除干净才会如此,毕竟那把剑擦过他的心脏边缘,特别难清理。
“战场上受伤,不治身亡的人太多了,你父亲很不幸……当然他最大的不幸是,明明已经好转了,却忽然去世,简直是晴天霹雳!
“我曾经怀疑是你二婶动的手,但在你父亲去世以后,我去她屋子里查探过,什么凶器也没有,可她和你父亲争吵,是真实发生过的。”
叶青雪问道:“当时我父亲身边不是有很多太医照看医治吗?为何深夜时分,二夫人能进我父亲房间争吵,而外人一点都不知晓?”
“你父亲虽然厉害,但他常年在外作战,你母亲膝下又没有个儿子,你祖母偏心你二婶,整个侯府都是你二婶说了算,她想进入你父亲房间,遣走外头守着的人很容易吧?
“男人在外头再如何厉害,回到家中,一切都还是女人说了算,你父亲光明磊落,自然也不会想到去防备你二婶,是吧?”
万夫人一脸渴求叶青雪认可的表情。
叶青雪只是淡漠地扫她一眼,没做声,她在思考一个问题:父亲是整个侯府的荣耀,但凡他好好活着,对侯府来说始终是最大的庇护,整个侯府没人蠢到会主动杀死他。
“不过你二婶也有一个要求,喝了这汤药之后,再也不要闹腾了,让该过去的过去,迎接属于你的幸福。”
叶青雪眉头微微蹙起,闵夫人这是被她闹得害怕了,所以叫万夫人来给她送碎月幽兰的解药?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安静,再也别闹腾?
她将整个侯府闹翻了,还自毁声誉,这对侯府会造成严重影响,这个时候闵夫人会给她解药?
不可能的!
更何况碎月幽兰剧毒,根本没有解药,闵夫人不知她从前世而来,以为叫万夫人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就可以欺骗她。
万夫人又道:“你二婶说了,她的要求你答应了,这汤药才可以给你喝呢。我想你二婶的要求也不高,你会答应的,对吧?”
小宝忽然站到叶青雪身边,脆生生地道:“娘亲别喝,这汤药里面有毒。”
“别喊娘亲!如果你实在要喊,就喊姐姐,我这个年龄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孩子来!”叶青雪声音冰冷:“你怎么知道汤药有毒,猜测的?”
“好的,娘亲!”小宝回答:“总之就是有毒,娘亲听我的就是。”
叶青雪疾言厉色:“是姐姐,不是娘亲,不听话我就让七仔吃掉你!”
小宝:“虽然我可以改口喊你姐姐,但是这汤药真的有毒,不听我的你要受罪。”
叶青雪上前一步,伸手去端那碗汤药,万夫人不放手,仍旧追问她:“你二婶的要求你可答应?”
叶青雪一脚踹她肚子,万夫人本能地松手,叶青雪将汤药夺过来,在她跌倒之前,抢先一步揪住她的衣襟,让她站稳,而后掐住她的下巴,将一碗汤药灌进她的嘴巴里。
“唔唔唔……”万夫人挣扎着,却根本不是叶青雪的对手,汤药滑落咽喉,她被迫吞进去,只有少量汤药从下巴洒落。
叶青雪将她扔开,她跌坐在地上,拼命抠喉咙,想把里面的汤药抠出来,但无济于事。
“我也是听你二婶的话给你送汤药的,即便你有什么不满,也该去找你二婶才对,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好歹是你三婶!”万夫人控诉道。
“你这般欺我辱我,不过因为我是个弱小的女流之辈罢了,你如此有能耐,怎么不去对付害死你父亲的人!”
叶青雪再次揪住她的衣襟,将她一把拽起来,表情狰狞地问道:“你说我父亲是被害死的?他是被谁害死的?说!”
万夫人却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紧闭嘴巴,任凭叶青雪怎么逼她,她都不再开口。
叶青雪只好动手去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嘴:“你若是不说出来,我往你嘴巴里灌蚯蚓,冬白,去准备蚯蚓。”
万夫人吓坏了,连忙道:“你父亲不就是被敌国大军害死的吗?你有能耐就上战场杀敌,为你父亲报仇啊,你对付后宅妇人算什么能耐!”
她在撒谎!叶青雪注意到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显然这不是答案,三婶肯定知道点什么!
叶青雪表情越发凌厉,她沉声道:“三夫人肯定没尝过蚯蚓的味道,冬白,蚯蚓越多越好,让她吃个饱。”
小宝兴奋:“我去帮忙挖蚯蚓。”
纪明薇爬起,奔上前来,双手再次抓住叶青雪的胳膊:“大姑娘,这里人多,我姨母好歹是主子,还请您给她一点体面。”
叶青雪侧眸看向纪明薇,注意到她眸中的恳求之色,叶青雪顿时就懂了。
——这里人多,任凭她怎么问,万夫人都不可能将真相告诉她,那样会惹火烧身。
“以前她住在乡下,无人管教她,才导致她犯下大错,但如今不同了,她既回了家,家里长辈就会教导她的。
“谁年轻的时候不犯几次蠢呢?我们家大姑娘到底年轻,犯点蠢而已,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散了都散了吧!”
扈嬷嬷笑着,声音清朗,但里头全是算计,甚至还亲自将手搭在门上,将其轻轻往前推。
门房的人见了,自是快步上前,“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将百姓的视线,彻底隔绝在外头。
——叶青雪在宅院之中,是怎么死的,谁又看得见呢?
众人只看得见,叶青雪犯下如此大错,即便回府,也没有被拒之门外,而且府中的嬷嬷还替她说话。
扈嬷嬷将寒玉推到叶青雪身前,她躲在寒玉身后,露出半个身子,对叶青雪笑着:
“大姑娘,请吧,大夫人在屋里等您呢,您彻夜私会外男,是不懂事,但大夫人为您生病了,您若不去瞧瞧,那就是不孝了。”
叶青雪看向扈嬷嬷,对上扈嬷嬷的视线,能够清晰感受到,扈嬷嬷这番话是威胁,也是逼迫。
她都已经做出“彻夜私会外男”这样的事情了,侯府还是想要她主动退婚,当真是一点污名都不愿意沾染,又想抢她的未婚夫,又要她一人承受所有脏水与骂名。
不愧是侯府!
不过叶青雪也不意外,毕竟这是闵夫人掌管之下的侯府嘛,她主动给出把柄,他们当然会利用。
也不知道她的亲生母亲周夫人,给她准备了什么招数。
叶青雪放下七仔的爪子,转身便走,七仔乖乖跟在她身后。
小宝扑上去,抱住七仔的脖子,直接翻到七仔身上,由七仔驮着走。
七仔表情温顺,似乎已经习惯,竟是没有将他颠下来。
叶青雪看着这一幕,目光再次落在小宝身上,带着探究之色。
这个孩子大概猜到自己不欢迎他,甚至会将他赶走,但是不会赶走七仔,所以直接黏在七仔身上了,小小年龄就有此等心机。
到底他是谁的人?
便是在庄子里,叶青雪也从未见过这个孩子,庄子上干活的人家,但凡有孩子的,她基本都见过,没见过的也至少知晓。
可是这个孩子,却是凭空冒出来的,手还那样冰冷,没有人的温度……
叶青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孩子……他是个活人吗?
她死而复生,才得以出现在这里,难道她阴气太重,复生时沾染了脏东西,所以把这个冷得像鬼一样的孩子,从地狱带到人间来了?
这个想法有些荒谬,叶青雪决定先看看。
……
周夫人脸色苍白,躺在榻上,一夜没睡好的她,神色憔悴不堪。
看到叶青雪走入自己屋子,她撑着坐起,嬷嬷连忙往她身后放一个枕头,让周夫人靠着。
叶青雪走到榻前站定,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夫人,眼中没有一丝温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两个陌生人。
周夫人却朝她伸出手来,想要握住她的手,叶青雪往后退一步,避开了。
“大夫人有什么话,请说。”叶青雪声色冷然。
周夫人见她如此,叹了口气,“听说你昨晚一夜未归,姑娘家这般行事,若遇到坏人,可怎么办,你没有受伤吧?”
叶青雪从未感受过母亲的温柔,乍然得到母亲的嘘寒问暖,她整个人愣了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嘲讽道:“外人与我无冤无仇,不会轻易像大夫人一样,将我打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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