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银发缠住我腰身跃向龙首。
他袖中抖出的婚书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朱砂字迹突然化作金线缠住龙角:“夫人可知,萧氏先祖的婚约对象从来不是凡人?”
黑龙的利爪擦过我鬓角时,萧侯爷染血的剑锋已刺入船帆刑部印鉴。
惊天动地的龙吟中,翡翠暴雨化作漫天星斗,映出舱底暗格里瑟瑟发抖的刑部尚书。
“本官...本官能指认幕后主使!”
他抱着官帽缩成一团,“只要仙姑保我性命......”我蹲下身替他拂去肩头鱼虾,笑眯眯摸出阎王的功德簿:“大人可知,地府最欢迎阳间贪官?
油锅都是九宫格的呢。”
太后寝殿的蟠龙柱上缠着七色丝绦,我蹲在梁上数到第三十八个鬼丫鬟时,终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底下正在染蔻丹的太后手一抖,凤仙花汁子溅了满案,她身后飘着的吊睛鬼立刻伸出长舌去舔。
“这届厉鬼不太行啊。”
我戳了戳旁边同样蹲梁的萧侯爷,“你看那个青面鬼擦地板的姿势,还没孟婆熬汤利索。”
萧侯爷的剑鞘突然横在我腰后:“你若再往本侯领口塞追踪符,今夜就送你去冷宫陪妃嫔踢毽子。”
话音未落,国师的白绫从另一根梁上垂下来,末端系着块桂花糕:“夫人尝尝?
御膳房新研制的孟婆汤口味。”
我们仨在梁上挤作一团的模样,活像灶王爷全家桶。
底下太后正对着铜镜哀叹皱纹,镜中突然冒出个白无常打扮的老鬼:“娘娘,今日的怨气收集量还差三成......废物!”
太后砸了犀角梳,发间金步摇惊飞一群替她梳头的鬼手,“去把冷宫那批哭墙的怨妃提来,哀家要现榨!”
我差点从梁上栽下去。
怪不得阎王说生死簿最近总缺页,敢情这老太太在皇宫开了间鬼魂血汗工厂。
腕间银镯突然发烫,阎王老头的虚影在琉璃瓦上闪了闪:“紧急任务!
超度皇室怨魂奖金翻三倍!”
我摸出哭丧棒正要跳下去,却被双男主同时拽住后襟。
国师指尖亮起星图:“子时三刻,东南角井。”
萧侯爷则剑挑瓦片,露出底下正在吞食月华的青鳞巨蟒——那畜生头顶竟戴着顶缩小版凤冠!
“业务竞争啊这是。”
我望着从各宫涌出的蛇虫鼠蚁,它们或顶着太监帽或穿着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