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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亲绝爱后,反派全家悔断肠秦婉韩淑全文

一朵布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韩淑愕然,她没想到秦婉会这样想,她心里虽然已经模拟过多种安抚言语,但竟一句都没用得上。听到秦婉这样说她自己,韩淑的心里顿时如针扎一般难受。“婉儿,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娘一定会给你找一户更好的人家的!”秦婉和四皇子萧璟瑜的情意并非一两日。而且秦烨被封世子之后,便与萧璟瑜有了更多来往,二人成了亲密好友,自然萧璟瑜也经常来这平定侯府,与秦婉熟识。相处多了,这位俊美贴心的少年郎,深得秦婉的心,不管萧璟瑜多晚来侯府,她都会去看一眼。这些都是韩淑看在眼里的,前段时间她还说想要嫁给他,如今又说她配不上他了。这变化之大,或许是她已经知道二人婚事有了阻碍了吧。秦婉还未接话,一直在门口停留的二人被前来送水的丫鬟看到了。丫鬟连忙俯身行礼。“见过四殿下,见过...

主角:秦婉韩淑   更新:2025-02-21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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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婉韩淑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绝爱后,反派全家悔断肠秦婉韩淑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朵布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淑愕然,她没想到秦婉会这样想,她心里虽然已经模拟过多种安抚言语,但竟一句都没用得上。听到秦婉这样说她自己,韩淑的心里顿时如针扎一般难受。“婉儿,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娘一定会给你找一户更好的人家的!”秦婉和四皇子萧璟瑜的情意并非一两日。而且秦烨被封世子之后,便与萧璟瑜有了更多来往,二人成了亲密好友,自然萧璟瑜也经常来这平定侯府,与秦婉熟识。相处多了,这位俊美贴心的少年郎,深得秦婉的心,不管萧璟瑜多晚来侯府,她都会去看一眼。这些都是韩淑看在眼里的,前段时间她还说想要嫁给他,如今又说她配不上他了。这变化之大,或许是她已经知道二人婚事有了阻碍了吧。秦婉还未接话,一直在门口停留的二人被前来送水的丫鬟看到了。丫鬟连忙俯身行礼。“见过四殿下,见过...

《断亲绝爱后,反派全家悔断肠秦婉韩淑全文》精彩片段

韩淑愕然,她没想到秦婉会这样想,她心里虽然已经模拟过多种安抚言语,但竟一句都没用得上。
听到秦婉这样说她自己,韩淑的心里顿时如针扎一般难受。
“婉儿,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娘一定会给你找一户更好的人家的!”
秦婉和四皇子萧璟瑜的情意并非一两日。
而且秦烨被封世子之后,便与萧璟瑜有了更多来往,二人成了亲密好友,自然萧璟瑜也经常来这平定侯府,与秦婉熟识。
相处多了,这位俊美贴心的少年郎,深得秦婉的心,不管萧璟瑜多晚来侯府,她都会去看一眼。
这些都是韩淑看在眼里的,前段时间她还说想要嫁给他,如今又说她配不上他了。
这变化之大,或许是她已经知道二人婚事有了阻碍了吧。
秦婉还未接话,一直在门口停留的二人被前来送水的丫鬟看到了。
丫鬟连忙俯身行礼。
“见过四殿下,见过世子!”
萧璟瑜经常来平定侯府,丫鬟自是认得,更何况以前小姐房里还挂着四皇子的画像。
行礼之声传到了房间里面,闻声得知四皇子来了,众人瞬间起身朝外面看去。
只见萧璟瑜一身墨绿色大氅,挺拔的身姿与秦烨齐平,眉眼之间貌若潘安,但看他的神情似是有些不高兴。
“见过四殿下!”众人齐声行礼。
萧璟瑜收起脸上的不悦,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侯夫人、四小姐不必多礼,四小姐受刑多日,听闻已经伤好,今日正好路过,便前来看看,不知可有叨扰到各位?”
四小姐!
秦婉错愕,尽管秦婉知道与他已不再可能,但是当听到他叫自己四小姐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
他平时都叫婉儿的,今日怎就改口叫了四小姐,竟是这么早就想与自己避嫌了吗?
秦婉握着帕子的手紧握了一下,然后抬起双眸与之对视一瞬,便赶紧收回了视线,颔首回应。
“回四殿下的话,臣女伤势已好,不劳殿下挂念!”
大氅之下,萧璟瑜的手背已经暴起了青筋,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秦婉,她越是如此恭敬,他的心里越是憋气气。
“既然伤势已好,那就不打扰了!”
说完,萧璟瑜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便转身离开了。
秦烨愣住,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没说上几句就要走了?
看着离开的萧璟瑜,秦烨只好抬腿追上。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亲手送给婉儿祛疤膏,怎么又不送了?”
秦烨不明白这人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前一秒还说自己请安神医制作了祛疤膏,专治外伤留疤,保证药到疤除,结果下一秒就转身走了。
萧璟瑜脚步很快,秦烨几乎是要跑的才能跟上。
出了婉约院,萧璟瑜没忍住还是学说了一句。
“你刚才没听她说嘛?她说她是罪人之身,她说她配不上我,那我为什么还要舔着脸去送这祛疤膏?”
闻言,秦烨叹息一声,自从婉儿受了刑罚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样子。
这杖刑本就不该她受,如今受了,她心里委屈,自然这样置气。
“唉,殿下,你也知道那日寿宴上本不是婉儿的错,但是她却受了刑罚,所以这心里委屈,你多担待!”
虽知如此,但萧璟瑜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寻了一个没人的凉亭坐了下来,屁股挨着石板凳的瞬间,感觉整个身子都透心的凉。
秦烨跟了上去,落座在萧璟瑜的一侧,又道。
“刚才进去的时候,我娘和婉儿应该是在说你们婚约的事情,婉儿本是钟情于你,如今知道和你婚约不成,自然要刻意与你要保持距离。”
不管秦烨如何解释,萧璟瑜心里还是不舒坦,以前她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璟瑜哥哥长,璟瑜哥哥短的说个不停,如今却是一副疏远模样。
萧璟瑜不明白,自己心里也是有秦婉的,母后也是知道此事,为何就是不同意二人的婚事。
还刚好就在父皇即将要下旨订婚的时候,母后突然说秦家之女在寿宴上有失体统,配不上自己,不允这件婚事。
不管自己如何解释,母后还是不同意,以至于到了如今这副场面。
思及此,萧璟瑜心里更加生气了,他更气的是自己,身在皇家,却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
秦烨见他一直不语,想必是在考量与婉儿的关系,又道。
“你和婉儿的事情,我本无权掺和,但现在既然你们的婚事不能成,婉儿也认定了此事,就还请殿下莫要再打扰婉儿。
任由她伤心几天,这事就算过去了,若是殿下非要再行招惹,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得管管了!”
秦烨的话不是威胁,而是警告。
为世子之后,他见过不少官场的凶险,也听闻许多后宫的算计。
他的妹妹本是个爱犯错的人,若是入了后宫,肯定会得罪不少贵人,届时,惩罚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他是宁愿这场婚事不成的。
闻言,萧璟瑜怒瞪一眼,只留下一声冷哼便挥袖离开。
这次秦烨没有追上,转头看到石桌上面留下的一瓶祛疤膏,想着毕竟是求来的,总不能浪费吧,便拿了起来,又折返回了婉约院。
只是,他才刚进入婉约院的大门就听见了韩淑的哭泣之声,而一旁却是冷着脸的秦婉。
秦烨没来得及分析,便确定是秦婉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惹了娘生气,于是大步上前,直接呵斥道。
“秦婉,你又在干什么!娘这么关心你,你为何还要三番五次地惹娘不开心?莫非你心里委屈,就要全家人跟你一起难受吗?”
苏嫣儿被秦烨的声如雷霆吓了一哆嗦,她本是搀扶在韩淑的一侧,当即便退了下来,给秦烨让了一个位置。
秦婉眸色深沉,握着拳头,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一味地冤枉自己,当真是可笑。
一旁的晚霜都看不下去了,二少爷是如此,世子也是如此,为何都要这般冤枉小姐!
“世子,小姐并非欺负任何人,而是夫人想到小姐受伤,心里难受罢了!”
闻言,秦烨顿住,瞬间羞愧爬上了脸,他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误会她的。
但秦烨似乎习惯了不道歉。
“就算是没有欺负娘,那你看见娘哭了,为何不安抚一下,就这么干看着,她可是娘啊!”
秦婉嘴角抽搐一下,一双冷眸瞬间对上。
“你不在现场,眼睛却是拐了弯的?你如何知道我没有安抚?”

苏嫣儿的父亲是跟随秦淮身边多年的副将,一起征战沙场,一起出生入死,末了他为秦淮挡了一箭,那一箭直接刺中心脏,他知道他活不了了,便临终托孤,将苏嫣儿托付给了秦淮。
秦淮深知若是没有他用身子抵挡,那一箭就会刺痛自己的心脏,这是秦淮欠他们苏家的。
苏嫣儿这句话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身后便传来一声低吼。
“你是我带入府中的,我看谁敢赶你走?”
低沉的怒吼传入众人耳朵里,所有人闻声转过头,只见秦淮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那狠厉的眼神秦婉见过一次,是在皇后寿宴上逼她认罪的时候出现过,如今又来了。
秦婉知道他们都来了,但无一人向着自己。
果然,秦淮上前,碍于礼节,并未直接拉起跪在地上的苏嫣儿,而是吩咐一旁的丫鬟将其扶起,随后便怒视秦婉,严厉教训道。
“我瞧你这几日是翅膀硬了,身上的伤刚好一点,就开始扰的全家鸡犬不宁,嫣儿既然入了我侯府的门,就是我侯府的人,不是他人可以随意欺辱的,自今日起,你禁足这婉约院,没有的命令不能踏出一步!”
他人!
秦婉内心狠狠的抽痛一下,她终究还是成了他人!
看着这些曾经爱护自己的家人,现在一个个都在护着苏嫣儿,秦婉抹了一把眼泪,这些人不值得自己流泪。
“既然禁足,还请你们都记住,也莫要踏进这婉约院一步!”
秦婉眸中的倔强,似是在告诉众人,自己没错。
但是她越是如此倔强,众人对她升起的那点惭愧之心,就慢慢陨落。
秦婉只觉得身上撕裂的疼,疼得她有些站不稳的,她不想再与之纠缠,她想离开,她想离开这令人寒心的侯府,去什么地方可以。
说完之后,在晚霜的搀扶下,秦婉转身往里间走去。
后背露给众人,撕裂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沾染了衣裙,血红一片,刺痛人心。
看到秦婉身上的血,秦烨心头一紧,她的伤还没好?莫不是刚才自己打了她一巴掌,倒地时扯到了伤口?
他不知故意的,他若是知道他的一巴掌会让她的伤口再次撕裂,他肯定不会动手的。
再或者,若她一开始就好声好气地说话,他也不会动手。
秦烨想要询问她疼不疼,但这句话在嘴边,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韩淑眼泪噗哒噗哒地往下掉落,她可是自己的女儿,看她如此模样,韩淑甚是寒心,就该听侯爷的,今日不来这婉约院,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众人看着秦婉身上的伤口渗出的血迹,那句关心的话都在嘴边,但却无一人开口。
秦淮看她如此执迷不悟,心头一恨,只觉得禁足是惩罚轻了。
“嫣儿,以后你就是我侯府的女儿,若是谁敢再说赶你出府的话,我第一个将她赶出去!”
秦淮这话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秦婉听的。
但苏嫣儿却是一顿,她才不要做侯府的女儿,为女儿早晚要嫁出去,她要做侯府的儿媳,她要一辈子呆在侯府。
“多谢伯父爱戴,侯府女儿之位是四姐姐的,我岂能抢她的位子!”
“哼,她为侯府嫡女,实在是对侯府的羞辱,若是她在如此跋扈,这女儿不要也罢!”
“侯爷~”
韩淑赶紧制止秦淮的言语,心里只祈祷秦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不过里间和外间只隔着一扇门,秦淮的声音不小,她又如何听不见,她听得真真切切的。
那个曾经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爹,现在却说要将自己扫地出门,真是可笑啊!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秦婉知道他们离开了。
晚霜透过门缝确定一眼,随后转身看向秦婉说道:“小姐,他们走了!”
晚霜压着抽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现在是越来越心疼自家小姐了,今日都是莫须有的事情,但他们却将所有过错怪罪在小姐身上,他们可是小姐的家人啊,怎么能这样对小姐。
“小姐你的伤口渗出血了,小姐你快趴下,奴婢帮你上药!”
秦婉褪下外衫,将衣服放在一旁椅子上,才发现原来伤口渗出了这么多的血。
多地已经将外衫都染红了一大片,罪魁祸首是他们,审判的人也是他们,只有受伤是自己。
这边。
萧璟瑜出了平定侯府,直接去了皇宫。
慈宁宫内,皇后沈佳宁正在与一众嫔妃品茶,看到萧璟瑜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便知道他有事,只好先屏退其他嫔妃。
等了一会儿,嫔妃们才陆续回去,沈皇后看着椅子上,一脸难看神色的萧璟瑜,不忍教训一句。
“你是本宫所出,是未来的太子,不要把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只有别人看不透你,你才能更稳固的站稳自己的位置!”
萧璟瑜最是不喜沈皇后说这一套,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后,自己只有听从地份。
不过这一次萧璟瑜不打断听她的了,直接质问道。
“母后,父皇有意赐婚我与婉儿,你为何要阻止?”
萧璟瑜站起身子,站直的他要比沈皇后高上一个头,这中身高上的压迫感令沈皇后很不喜欢,她并未直接接话,而是转身走上了更高的位置。
宫内的宫婢很有眼色,听到谈论的是她们不该听的,便自觉退下。
沈皇后抿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萧璟瑜那愤恨的双眸上,说道:“婉儿?你与她是什么关系,竟能叫的如此亲密了?”
“母后,你知道我心悦于她,也知道父皇有意赐婚,为何你却要阻止?儿臣有了心仪的女子,母后不应该是为儿臣感到高兴吗?”萧璟瑜不明白,天下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为何自己的母亲却阻止自己追逐爱情。
若不是母妃次次阻拦,自己与婉儿早就订婚了,何至于拖到现在。
他越是这么辩解,沈皇后心里越是不悦,怒将手里的茶盏,摔碎在了他的脚下。
“本宫是你的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那秦家之女在寿宴上有失体统,实在担不起大任,这样的女子又如何能成为你的正妃?”

秦琅眉头紧皱,婉约院人的话他自是不信,便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丫鬟翠竹,他并未说一句话,但那来自主子的压迫感,让翠竹不敢撒谎。
“嫣儿小姐是来给四小姐送白玉笛的,这才......”
翠竹并未说其他的话,没有否认晚霜的话,这说明婉儿说的是真的。
说明是自己刚才只看表面冤枉她了。
不知为何,明白真相的秦琅,心里的怒火更大了,即使是冤枉,她就不能好好的说明白吗?
非要摆脸子,非要只留下那句话就离开,这是给谁看呢?
落水事件已经过去了多日,大家也都原谅她了,她却非要过不去此事。
今日或许是自己误会她了,那上次呢,落水事件可绝不是误会!
看秦琅的面色越来越差,苏嫣儿心里甚是害怕,怯生生地将手里的白玉笛呈上,解释道。
“二哥哥息怒,今日之事都是嫣儿的错,是嫣儿自作主张,来替大哥哥送玉笛的。
只是没想到四姐姐不打算接受,我以为四姐姐是在生我的气,这才让二哥哥误会,还请二哥哥不要生气,都怪嫣儿!”
苏嫣儿说着,眼泪噗哒噗哒地往下掉落,纵然秦琅心里有怒火也不能对一个哭泣的女子发泄。
看着苏嫣儿手里的白玉笛,秦琅一把夺过,对着里间喊道。
“既不领情,那就没必要强求,这玉笛是上好之物,她不通笛曲,送给她也是浪费!”
秦琅知道他的话能传到里间,他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不就是受了刑罚,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此事怎么就过不去了?
秦婉躲在里间,当真是不想与他们在有过多的交流,自始至终,不管自己说什么在他们眼里都是辩解,索性也不说了。
若是他们能听自己一句,皇后寿宴上的事情,也不会落到自己头上,上一世自己也不会惨死雷山寺,这一世也不至于受罚。
秦婉心里刺痛,身子也跟着撕裂的疼。
外面没了声音,秦婉知道他们离开了,晚霜走了进来,看着自家小姐,心里的不满瞬间涌上。
“刚才小姐分明没有逼迫苏嫣儿,但是二少爷一来,却认定是小姐逼着她下跪,小姐你怎么不解释解释?”
苏嫣儿定然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二少爷回来,便故意跪在小姐面前,让二少爷误会,她以为她暂住这侯府,当真是侯府的小姐了?
晚霜为秦婉打抱不平,但自己就是一个丫鬟,能力有限。
只是秦婉却摇了摇头,“罢了,误会也不是一两次了,说了他们又不信,又何必浪费口舌。”
现在秦婉一心想离开这吃人的侯府,眼下最重要的是,存够了钱,趁着自己还在侯府好好孝敬祖母,其他的就让他们误会吧,毕竟解释也是徒劳。
当秦婉转身想要再继续清点自己手里东西的时候,看到了晚霞挪动脚步走了过来。
险些忘了还有这个心思易主的丫鬟没有处置。
但不能秦婉开口,晚霞直接跪在了秦婉的面前。
“小姐息怒,奴婢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奴婢按照小姐说的将玉笛送回去,但是世子已经离开府中了,奴婢不得已将玉笛交给了嫣儿小姐,这才......”
她的解释秦婉不想听,因为她的心已经不在这了,既然想换主子,那就满足她。
秦婉打断她的话说道:“晚霞,你自从进府之后,就在我身边伺候,算下来也有七年了,你我主仆一场,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很难听。
趁着外面雪下得小了一些,你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婉约院吧,不管你是去寻别的主子,还是让王叔再给你安排一件差事,总是不要在婉约院伺候了!”
此言像是五雷轰顶一样,直击晚霞的天灵盖,直接打懵了她。
她以为小姐之前说把她赶走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是认真的。
她才不要离开婉约院,现在自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苦活累活都轮不到自己身上,真的离开之后,自己可是要做那些活了。
“小姐,奴婢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若是离开婉约院,奴婢还能去哪啊?被主子赶出来的丫鬟,是不会有院子要的,小姐......”
晚霞哭喊着,若是以往秦婉或许就心疼了,就会收回成命,但是这次她不会,在雷山寺的时候,她哭了那么久都不曾有一人关心过她,那她为何还要关心别人。
秦婉心意已决,“晚霜,带下去!”
晚霜不明白小姐为何这般,但是刚才小姐受委屈,晚霞就在一旁看着,也不维护,这一点晚霜心里也在生气,但是不至于将其赶走吧!
不过她是丫鬟,听命行事,没有多言,就把晚霞拉了出去。
晚霞的心早就不再婉约院了,她想去西厢院伺候,她想做苏嫣儿的贴身丫鬟,不为别的,就冲苏嫣儿那么温柔,她只想伺候一个温柔的主子。
所以晚霞哭喊一阵之后,秦婉还未松口,她也就毅然决然离开了。
她本来就想离开,也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如今这就是好机会。
晚霜以为晚霞会在求着小姐,让她留下,但看晚霞收拾好了包裹,头也不回地离开婉约院的时候,她都惊住了。
回到秦婉身边,将自己目睹的事情告诉了秦婉。
“小姐,晚霞真的走了,奴婢还以为她会......”
“以为什么?以为她会在雪中跪个三天三夜,求自己收回成命?以为她以死明志,证明她的心就在婉约院?”
秦婉冷笑,继续整理手里的东西,这是她全部的积蓄。
“她的心早就不再婉约院了,她也不想在我身边伺候了!”
晚霜有些不敢相信,“小姐,平时晚霞总是给你出主意,还为你解惑,怎么就不想在婉约院伺候了?”
“人心难测啊!”
就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家人,也能说不爱就不爱了,更何况一个丫鬟了,既然不愿意,为何还要留在身边,于她于自己都是伤害。
这侯府也是一样,既然不爱了,自己为何还要留下,或许他们巴不得自己离开。
“罢了,不说此事了,将柜子里的盒子给我!”
“是!”
......
傍晚,雪还在下着,看这样子像是没有停下的迹象。
秦烨回到枫叶院,推开房间的门就瞧见秦琅已经在屋内坐着,一旁桌子上还放着一支白玉笛,他认出这是白日里他送给秦婉的玉笛,只是不知道现在为何在他的手里。
“这玉笛怎么在你手里?”

“秦婉,嫣儿的父亲是为了救为父而亡,你不善待她也就罢了,还在这寒冬腊月故意将她推下水,此乃蓄意谋害,你可知罪?”
随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秦婉的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让秦婉顿时愣在原地。
看着面前的一切,她恍惚了。
一年前,边关大战,秦淮手下副将为救秦淮阵亡,临死之前,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苏嫣儿托孤于秦淮。
当日秦淮就承诺,会把苏嫣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可是,不知怎么地,自从苏嫣儿入府以后,他们似乎都忘了谁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秦婉!嫣儿的父亲尸骨未寒,你若是再如此跋扈,休怪我这个大哥动手教训你!”
“婉儿,这是娘给嫣儿准备的,她没了父亲甚是可怜,我们应该善待她,你就让让她吧!”
“秦婉,我怎么会有你这般不懂礼数的女儿,你身为侯府嫡小姐,养尊处优的长大,竟不及嫣儿的万分之一,为父也是遭了孽了,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女儿!”
这些口头上的言语,秦婉忍受久了倒也习惯了。
可是那一日,在皇后寿宴上,苏嫣儿意外落水时,秦婉恰好从旁边经过。
她也曾想过要下水救苏嫣儿,但是她又想起了自己大哥特意交代的话,“你以后离嫣儿远一点!”
这要是被发现了,又该说是她的错了,所以她才犹豫了一下。
只是,人命攸关,最后她还是蹲下了身子,试图拉起苏嫣儿的手。
然而,这一幕却被韩淑,也就是她的母亲给看在了眼里。
韩淑当即就跳了出来,指责是她将苏嫣儿给推下了水。
她几番解释,韩淑根本不信,就认定了此事是她故意为之的。
而韩淑的大喊大叫也是把正在参加宴会的秦家众人都吸引了过来,就连皇后娘娘都被此事惊动了。
她慌忙解释,可是,她的话就连自己家人都不信,又怎么能让外人信服呢。
皇后当即震怒,当即以‘谋害忠烈之后’为名,罚她到城外雷山寺为尼,静心悔过。
她的那些所谓的家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任凭她哭喊冤屈,却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说上哪怕半句话的。
而她的父亲为了不将此事牵扯到侯府,更是当众放出狠话,“平定侯府从此没有她这个女儿!”
雷山寺对外是皇家寺庙,实则是内宅女子的监狱。
被送进来静心悔过的人,在那些尼僧眼里都是罪人,他们不会善待。
轻则打骂,重则动刑,饿肚子吃泔水这些更是家常便饭。
那时的她多想有人能去皇后娘娘面前求情,来接她回去。
这雷山寺才不过距离风都城几十里路,哪怕有人就来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可是一等两年过去了,她的泪都流干了,却始终无一家人来望。
最终,带着满身伤痕的秦婉死在了这雷山寺。
可谁知老天有眼,她竟然重生在了皇后寿宴的这一天。
上一世在苏嫣儿落水后,不论她怎么解释,到最后都成了他们眼中的胡搅蛮缠。
而皇后寿宴本是大喜,她此番举动最后也导致皇后勃然大怒,最后将自己给送去了雷山寺。
这一世绝不能再这样了,去那雷山寺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秦婉思索间,秦琅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爹,她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她做了错事什么时候承认过?
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怕是嫣儿就要被她按死在水里了,嫣儿现在可还在厢房中卧着呢!
如此歹毒心肠,定要狠狠责罚!”
听到这里,秦婉不禁垂下了眼眸,看着曾经那么宠爱自己的二哥和爹爹,如今却要当众惩罚自己。
甚至连自己的解释都不听一下,就确信此事就是自己的错,尽管已经重生一次,但秦婉的心还是不忍刺痛了一下。
“爹,你瞧她那不认错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恼火,她与嫣儿一般年岁,却是不及嫣儿的千分之一。
今日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断然不能就这么了了,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真的错了!”
秦琅觉得秦婉又是死性不改,如今可是皇后寿宴,她竟然敢做出如此行径。
如若不借此机会让秦婉知错的话,还不知日后她会闯出什么样的大祸呢!
他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她好。
“秦婉,你可知错?”见秦婉不说话,秦琅又问道。
“我错了。”秦婉抬起眼眸,迎上了秦琅的眼神。
秦婉的反应使得秦琅竟愣神了那么一会儿,她为什么没有反驳?
她不是应该哭天喊地地说不是自己的错,最后他再拿出铁证来好好地教育一下她的吗?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一旁的秦淮听到这里,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失望,随后看向皇后娘娘恭敬道。
“皇后娘娘息怒,小女冥顽不灵,扰了娘娘寿宴,是微臣管教不严,微臣定会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
皇后娘娘一摆手,“不用了,既然已经认错,那便杖刑二十以儆效尤,若是还有下一次便直接送往雷山寺静心!”
“是!微臣这就带小女下去领罚!”
说完,秦淮上手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秦婉。
他武将出身,身材高大,这猛地用力,攥得她的胳膊像是骨裂了一般,但,尽管是如此之痛,她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秦琅也行礼退下,只是跟在身后的他,走了没几步,忽地顿住了。
他后知后觉,似乎秦婉今日的反应有些反常。
以往她抢了嫣儿的东西,即便被人目睹,她还是死不承认,
哪怕是被关禁闭,还是她最怕的黑房间,她还是不承认,今日却倒是承认得如此之快?
还有刚才她心如死灰的神情,让他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许是碍于皇后的威严吧!
长条凳上,秦婉被捆住了手脚。
‘啪!’
一板子落下,她感觉屁股已经皮开肉绽,秦婉紧咬嘴唇,但还是疼得她额头冒起了青筋,一股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
但她始终都没有叫喊一声。
秦琅在一旁观刑,心里默数打了几板子。
他想得她肯定撑不了三下,就会求饶,但如今已经五下了,她还是只字不语,一直硬撑。
不说话是吧?那就接着打!

秦烨将大氅褪下,贴身伺候的小厮朔风接过之后,将其挂在了架子上,本想继续留下伺候,秦烨却摆手,朔风会意便退了下去,只留二人在房间内。
秦琅坐在椅子上,依靠着后背,目光顺着落在了一旁的白玉笛上。
“你送去的玉笛,人家根本就不想要!”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要的,还让丫鬟追出来要回去的,如今怎么又说不要了?”
这段时间因为军营征兵的事情,他本来就烦,这刚回来就听到送出去的玉笛又不要了,这让他心里更加的烦躁。
看着落坐在自己身边的秦烨,秦琅继续猜测。
“或许人家一开始就不想要,让丫鬟问你要来玉笛,然后又让丫鬟再给你送去,这分明就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故意的!”
秦琅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秦烨,包括婉约院的晚霞被赶出来,现在已经在西厢院伺候的事。
听罢,秦烨心里像是憋了一团火无处发泄。
握紧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一旁桌子上。
“不要算了,本想着她伤势未好,现在下雪也不能出去,送她玉笛给她解闷用的,但她却不领情,既如此那就不必再送!”
秦琅心里也有气,似乎自从那日皇后寿宴之后,他心里的气就没顺过。
“此事本就是她的错,是她推嫣儿落水在先,杖刑也是她应该受到的责罚,如今她却这般与咱们置气,要我说还是这杖刑罚得太轻了!”
秦烨顿住,她其实是被冤枉的,四皇子已经调查出来,那日并不是她推嫣儿落水。
但是真相就在嘴边,秦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秦淮所言,眼下受刑本就是对她的教训,她也因此改变了很多。
若是此时将真相说出,那她的委屈将会在这一刻爆发,那她的跋扈将永远改不掉,这样一来她还如何嫁人?
陛下有意将她赐婚给四皇子,若是婚事真的定下,以她之前的性子,定会闯祸,说不定还会牵连侯府。
如今她虽是委屈了一点,但也收敛了许多,是好事。
秦烨本是生气,但思索之后,怒火也落下了。
“她是女子,本是娇嫩,这杖刑二十能受下来不落隐疾,已是万幸,她任性就让她任性吧!”
只是可惜了自己费尽心机为她寻来的这白玉笛。
秦琅蹙眉,总觉得面前的大哥话里有话。
“大哥,平时你对婉儿最是疼爱,也最是严厉,今日怎么纵容她胡闹?”
秦烨:“......”
“她毕竟是我们的妹妹,身上还带着伤,总不能真的责罚重了吧,好了,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秦琅叹息一声,将白玉笛留下之后,便离开了枫叶院。
他本意是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却不知怎么的,又走到了婉约院门口。
看着还未熄灭的烛火,他想进去,但双脚如灌了铅,迟迟迈不出一步。
他不明白,嫣儿如此温柔,她为何就容不下嫣儿呢?若不是嫣儿的父亲,怕是他们就没有爹了,这是侯府欠她的。
嫣儿本是无依无靠,为何她就不能善待她呢?
秦琅心里纠结万分,握紧拳头,重重地锤在了一旁的树上,留下了血红的印记。
大雪足足下了三日,这几日,秦婉除了去静心院给老夫人请安,其他时间就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甚至连韩淑的淑梅院都没去过。
韩淑心里知道女儿生气,但是她没想到这次婉儿竟然能生这么长时间的气,气得连自己这个娘亲都不搭理了。
韩淑听了秦淮的话,想着与秦婉坳几天,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还是想去关心的。
“你去干什么?”韩淑还未走出院子,就被从书房出来的秦淮喊停。
韩淑知道秦淮现在在磨秦婉的脾气,他早就交代了,这一次侯府的人都不能认输,所以韩淑也不敢说要去看秦婉,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听丫鬟说梅院的梅花开了,我去瞧瞧!”
“你这淑梅院,不是也有梅花,怎么,这淑梅院的梅花还不够你看?”秦淮阅人无数,岂会看不出韩淑的小心思。
韩淑装不下去了,便走到了秦淮的面前,叹息一声说道。
“侯爷,我瞧着婉儿这次知道错了,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安安稳稳都未犯错,定是改好了,我想着去看看她!”
“她已经能走了,都不见来淑梅院给你请安,这是改好了?这是还在置气!
若是她真的知道错了,还会是现在这般不懂礼数的样子?”
秦淮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虽说到底是冤枉她了。
但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竟还在置气!
要知道以前她每日都会来这淑梅院,不管是请安,还是蹭饭,天天不落,如今就是受了点刑罚,怎么还就把请安给断了?
她肯定是心里憋着一股劲,若是这次主动找她了,那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韩淑望了一眼门外,想着,还是等侯爷不在府中的时候再去吧。
秦淮看着失落的韩淑,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了,便安抚道。
“我这也是为了婉儿好,如今陛下未设太子,大家都盯着太子之位,陛下更是有意将婉儿赐婚四皇子。
但却因为皇后寿宴上发生的事情,皇后说婉儿不懂礼数,有失体统,配不上四皇子。
所以这本是有意的婚事,也迟迟没有定下,眼下看来,算是作罢了!”
秦淮十分惋惜,那四皇子可是皇后所出,身有功绩,百官爱戴,可是最有可能坐镇东宫的皇子了。
若是没有那件事情,那赐婚圣旨定怕是已经下了,婉儿早就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但偏偏出了那样的事情,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就这样没了!
闻言,韩淑也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淮,又问:“什么意思?你说婉儿和四皇子的婚事无望了?”
秦淮点头,“此事本就没有完全定下,是我们自己的猜测,以后切不可再提了!”
怎么会这样?
婉儿和四皇子虽不是青梅竹马,但也算是情投意合,如今这婚事眼看就要定下了,怎么说没就没了?
莫不是皇后娘娘一直就没有看中过婉儿,所以才拿寿宴上一事说事?
韩淑心里千百猜测,但一想到若是婉儿知道此事定会伤心,就再也忍不住,要去婉约院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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