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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云腰后续+全文

大白婉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些婆子第一日入府,在主家面前自然卖力。没两下江燕的衣衫首饰便被扯下来,拧得皮肤通红发髻松乱,跟个疯婆子似的。这会儿江燕只穿着一件里衣,羞得满脸通红。“你......你欺人太甚,我去找我娘!”江燕一跺脚,哭着回去找王氏告状了。云疏桐命人在院中搬了把椅子,悠闲自在等着。王氏来了正好,那就将她的衣裳一同扒了!“小姐,这样能行吗?”青灼在一旁惴惴不安。她总觉得云疏桐自打宫里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从前那般温柔的小姐,此刻跟个杀神似的......云疏桐眼都不睁,慵懒道:“有什么不行的?”“这些年,江家用了我多少嫁妆,我如今只是讨回来,还没叫他们赔利息呢。”青灼虽不解,却也听得眼放亮光。这些年云疏桐出手阔绰。王氏买药,她出钱。江清升官打点官员,...

主角:云疏桐江燕   更新:2025-02-26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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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疏桐江燕的其他类型小说《揽云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大白婉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婆子第一日入府,在主家面前自然卖力。没两下江燕的衣衫首饰便被扯下来,拧得皮肤通红发髻松乱,跟个疯婆子似的。这会儿江燕只穿着一件里衣,羞得满脸通红。“你......你欺人太甚,我去找我娘!”江燕一跺脚,哭着回去找王氏告状了。云疏桐命人在院中搬了把椅子,悠闲自在等着。王氏来了正好,那就将她的衣裳一同扒了!“小姐,这样能行吗?”青灼在一旁惴惴不安。她总觉得云疏桐自打宫里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从前那般温柔的小姐,此刻跟个杀神似的......云疏桐眼都不睁,慵懒道:“有什么不行的?”“这些年,江家用了我多少嫁妆,我如今只是讨回来,还没叫他们赔利息呢。”青灼虽不解,却也听得眼放亮光。这些年云疏桐出手阔绰。王氏买药,她出钱。江清升官打点官员,...

《揽云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些婆子第一日入府,在主家面前自然卖力。
没两下江燕的衣衫首饰便被扯下来,拧得皮肤通红发髻松乱,跟个疯婆子似的。
这会儿江燕只穿着一件里衣,羞得满脸通红。
“你......你欺人太甚,我去找我娘!”
江燕一跺脚,哭着回去找王氏告状了。
云疏桐命人在院中搬了把椅子,悠闲自在等着。
王氏来了正好,那就将她的衣裳一同扒了!
“小姐,这样能行吗?”青灼在一旁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云疏桐自打宫里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那般温柔的小姐,此刻跟个杀神似的......
云疏桐眼都不睁,慵懒道:“有什么不行的?”
“这些年,江家用了我多少嫁妆,我如今只是讨回来,还没叫他们赔利息呢。”
青灼虽不解,却也听得眼放亮光。
这些年云疏桐出手阔绰。
王氏买药,她出钱。
江清升官打点官员,她出钱。
两个小叔子读书请名师,她出钱。
小姑子买首饰,还是她云疏桐出钱。
青灼早就看不下去了!
“小姐能想通就好,如今姑爷没了,小姐得多留些钱财傍身,才不会叫人欺负了。”
青灼虽叹息云疏桐年纪轻轻守了寡,可只要有钱,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没过一阵儿,王氏的叫骂声就在院外响起了。
“好啊,我清儿刚死,你就原形毕露,开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是吧?”
王氏本是乡野出身,哪怕做了老夫人,激动起来也改不了泼妇德行。
这会儿王氏站着,云疏桐坐得安生,稳稳瞧她朝自己跑来。
一旁是换上旧衣裳的江燕。
这对母女,俨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王氏指着云疏桐鼻子大骂,“你不去救我儿子,反倒扯了燕儿衣裳,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云疏桐偏头搭着素腕,慵懒艳丽的眉眼下,不见丝毫慌张。
刚回府时,她浑身酸疼,懒得与王氏计较。
如今她有了力气,又有这些婆子仆从,远超江府人手。
她还怕这个老虔婆不成?
“欠教训?”
云疏桐冷呵笑了一声,“婆母说话之前,先掂量一下,你的衣裳首饰铺面药物从何而来。”
“要教训也行。”
云疏桐再次示意婆子,“先剥了衣裳再说。”
几息之间,原本为江燕讨公道的王氏,也被扒了衣裳。
王氏只穿一身里衣,气得险些昏厥。
“你不孝啊......旁人说你贤良淑德,我看你是荒淫无耻才对,昨夜做了丑事,今日竟还侵吞我的私产!”
云疏桐眉心微蹙,漫不经心撇头。
“什么丑事?婆母是没听懂孙姑姑的话,想得个大不敬之罪?”
“何况,你哪来的私产?江家的宅子都是拿我嫁妆盖起来的,你也有脸在我跟前叫嚷?”
云疏桐音量不高,慵懒之间却颇有气势。
前世跟了寒晟那么久,唬一个老婆子还不成问题。
王氏一个寒颤,冷不丁被云疏桐的眼神吓得够呛。
天爷啊,怎么比皇上那个奶娘还吓人。
云疏桐入宫都学了些什么回来?!
“你既为江家妇,你的钱财便是江家的,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云疏桐被她这副无赖嘴脸逗笑了,“既然不必分清楚,你的儿子怎么不给我做儿子?”
“见她们就烦,给我轰出去!”
几个婆子手脚麻利,扯着王氏与江燕就丢出了院子,远得连叫骂声都听不见了。
云疏桐又吩咐下青灼,“你去清点我私库,将库门锁好,这些年江家用了多少,列个单子出来,一文也别叫他们占了便宜。”
“哎!”青灼答应得爽快。
现下距离寒晟派人来接她,只余两个时辰,她还要好好歇一歇。
今夜江清回来,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
入夜。
一顶轿辇悄然停在江府后门。
也不须孙姑姑催促,云疏桐便坦然上轿,爽快得跟见亲夫君似的。
旁边小院里,江燕盯着那轿子走远了,回头气冲冲跟王氏告状。
“娘,那贱人又入宫去了,接连两晚还敢说没有私情?”
“她就是诚心不将二哥三哥放出来!”
王氏想起还在狱中的儿子,心疼不已,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反正用不了多久,她的清儿就能回来了......
香雾缭绕的寝宫中,寒晟早早上了龙榻。
一整日,云疏桐的身影总在他脑海作祟。
时常忙至深夜还无法入睡的他,此刻也难得没了处理国事的心思,一心盼着天色快些黑下来。
正思虑间,一只莹白素手掀开帷幔。
寒晟抬眸时,眼底便映入一张带着温柔笑意的面容。
他恍惚一愣神,再回神时,人便已经靠在他怀中。
“陛下在想什么?”
云疏桐仰头,再没了白日对江家人的嚣张。
从前最是端庄守礼的江夫人,此刻手脚极其不安分,在寒晟脸颊轮廓扫了又扫,眼底情意甚至要将他生吞了一般。
前世初跟了寒晟时,她是不情愿的。
可后来江清回来,那些人欺凌辱骂时,总是寒晟帮她。
她拖着不肯和离,寒晟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不纳后宫,只要她一人。
哪怕最后知道被她盗了兵符,寒晟也从未迁怒于她。
云疏桐总觉得,寒晟与她或许另有渊源。
可他从不肯说......
寒晟一把钳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漆黑的眼底强压着染起的情欲。
“你说今夜要有国事?”
近日周遭并无要事,可寒晟依旧听了她一个闺中妇人之言。
只要是云疏桐说的,他都信。
云疏桐算着时间,这会儿江清应该已经入城了。
她点了点头,“陛下稍候,马上便有消息传来了。”
不过一刻钟,一个内侍便急匆匆叩响了他的寝宫。
“陛下,江将军回来了,还带了从敌国窃取而来的密函,如今已在殿上候着了!”
榻上两人对视一望。
迎着云疏桐笑意盈盈的目光,寒晟心中却忍不住一紧。
这便是她说的国事?
可近日云疏桐除了来皇宫,连江府大门都不曾出过,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到底还是江夫人神通广大。”
寒晟拿坠子流苏在她脸颊边扫了一下,并未质疑。
“既然你夫君已经还朝,夫人可要随朕一同接见?”

明亮的龙床上,女子衣衫顺着绸缎般肌肤滑落。
如雪洁白的皮肤被男人压在塌上,狂风骤雨般的吻将她浑身染上浓红。
唇齿交接间,云疏桐被吻得窒息,堪堪睁眼时,见到的却是一张时常在她梦里出现的容颜。
“寒晟?”
她呓语般喃喃念出男人的名字,却引得对方轻声一笑。
寒晟停了动作,颀长的身躯将云疏桐死死拢在双臂间,狭长眉眼间帝王之气弥漫,却掩不住眼下温柔。
“直呼帝名,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自打登基为帝,寒晟从未听过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
云疏桐是头一个。
帝名?
云疏桐怔愣片刻,看向周遭奢华寝殿布置,鼻间萦绕的也尽是龙涎香气。
她这是在龙床上?
可寒晟,不是分明已经死在那场宫变中了吗?
那场由她窃取兵符,才被人得逞掀起的宫变......
她又回来了?
惊愕之间,云疏桐看着那张日思夜念的容颜,竟下意识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纵如寒晟,也难免被云疏桐大胆的动作惊了一瞬。
世人皆道,江家夫人贤淑知礼,最是女子贤德典范。
可她夫君死讯传来不过一月,今日到了他龙床上,云疏桐这般举动,可不如传闻中那般规矩。
“夫人这是......”
寒晟眉眼含笑,并未拒绝,反倒迎合云疏桐的动作,唇瓣轻柔细吻,扫得云疏桐颤颤不止。
“这不正是皇上想要的吗?”
云疏桐犹置身梦境,贪恋地承享男人久违的温柔,与方才的羞愤大相径庭。
哪怕是梦,只要能再见寒晟一面,她也算心满意足了。
不等寒晟开口,云疏桐仰头凑上,加重了他原本蜻蜓点水的吻。
浓烈的呼吸交缠间,寒晟眼底也染上一丝赤红。
直到卸去最后一道衣衫,云疏桐仍未阻拦。
前世,她为了江家三十余口,做了人尽皆知的无耻妇人。
重来一遭,哪怕还要声明败坏,但她也认了。
这一世,她为的是自己。
与寒晟。
寝宫连叫了三次水,寒晟才堪堪放过几近昏厥的云疏桐。
早已瘫如软泥的女人俯在榻上,浑身染着情欲浓重的红晕。
寒晟起身穿上寝袍,在看见她垫着的那抹落红时,眸光凝重了些。
云疏桐成婚四载,虽有三年时间都在盼夫征战。
可没想到,她竟仍是清白之身。
看着早已疲累不堪的云疏桐,寒晟哪怕对江清战死一事仍有疑虑,却还忍不住心软。
“你狱中的小叔,朕......”
未等寒晟说完,云疏桐压着疲累,迅即抬头。
“不必!”
“陛下不必为那两人开恩,国事要紧,大理寺要打要杀,都是他们的造化。”
云疏桐果断的拒绝,让寒晟眸光更深了。
她此番入宫,不是给那两人求情的吗?
“夫人既如此明事理,又为何接了圣旨入宫?”
寒晟挑了眉头,仰坐椅上寝袍松垮,却仍是帝王森严。
登基三年,太后屡屡催促寒晟广纳后宫,却至今空无一人。
他对男女之事从不热衷。
好不容易瞧上的女人,却是臣妻......
云疏桐定了心神,毫不避讳龙威,“民妇此番前来,不为江家,只为陛下。”
她言语隐晦,让寒晟忍不住遐想。
到底真是为了他。
还是因为皇命不可违?
寒晟并未追问,云疏桐已起身重新穿好了衣衫。
“天色已明,民妇该回府了。”
前世寒晟死时,她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可眼下却不是好时机。
江家府中,还有几只豺狼虎豹等着她呢。
“慢着。”寒晟将她叫住,又传来随身侍奉的老嬷嬷。
“孙姑姑,你随江夫人一同回府。”
前世,寒晟也指派了这个心腹随自己回府。
但那时的云疏桐只觉屈辱,将孙姑姑关在门外不许入府。
没了皇帝身边的人镇着,江家那些人折磨起她,可是毫不手软。
“谢陛下,那就劳烦孙姑姑了。”
这次云疏桐未再拒绝。
如今她手下没几个能用的人,有了孙姑姑,江家那些人想动她,也得掂量一下。
趁着清晨雾色,云疏桐携着孙姑姑出宫了。
如今也到了上朝时辰,寒晟却慵懒拢着朝服,脑海间尽是方才云疏桐搂着他脖颈,痴缠诉说爱意的模样。
这女人做起戏来,倒是让他险些被蒙蔽了......
江府。
云疏桐回来时,老夫人早已起身,在厅中一脸怒色地等着。
“走了一夜才知道回来,你还将江家放在眼中吗?!”
刚一进门,云疏桐劈头盖脸迎了一遭痛骂。
她轻声嗤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婆母想叫我如何?”
因她夫君死讯有疑,江清的两个弟弟都被押进大理寺中受审。
昨日传的消息,二叔还在挨打,三叔扛不过去已经晕了。
当夜,一道圣旨便到了江府,要云疏桐入宫为两位小叔辩解。
说是辩解,可江府上下谁不知道寒晟的心思。
云疏桐一个女子,深夜入他寝宫觐见,除了服侍,还能做什么?
前世的云疏桐发誓要为亡夫守节,是婆母王氏又哭又求。
为了她的两个儿子,要将云疏桐的清白舍了。
可今日一回来,这老婆子就变了脸。
这般演技,怎么不去戏台班子赚钱糊口?
见云疏桐敢顶嘴,王氏怒然拍桌而起。
“放肆,竟敢与婆母顶嘴?”
“我问你,陛下可说了何时将擎儿与奉儿放出来?”
云疏桐也不等王氏松口,直接进门坐下。
坐的还是江家早已过世老太公的位置。
“放?陛下从未提过要放两位叔叔啊,婆母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
云疏桐巧然一笑,眼底蕴的却是积攒多年的怨恨。
冷不丁看得王氏心里一颤。
“什么?不放?”
“谁让你坐下的?还不给我跪下?!”
“那你入宫做什么去了?你已为人妇又去服侍皇上,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还有脸回我江家?!”
王氏心系两个儿子,这会儿早不顾及儿媳的名声。
云疏桐就是死在龙床上,她也不说一句心疼。
但不能没了名声,儿子也救不回来啊!

王氏气得连声怒骂。
“定是你这小妇人伺候皇上不尽心,可怜我儿子还要狱中受苦......”
王氏还心疼念叨时,一道冷喝响起。
“放肆!”
王氏被吓得一激灵,定睛看去,才发现云疏桐回府时,身旁还带了一个妇人。
孙姑姑自幼习武,从前更是寒晟母妃身边最得力的武婢。
只一个眼神,就吓得王氏浑身激寒。
“江夫人此番入宫,是为你两个儿子辩解去的,什么服侍,什么伺候?”
“老夫人出口不逊,是想以下犯上与你儿子一同入狱吗!”
孙姑姑把寒晟当主子,更当是儿子。
哪怕明知寒晟就是夺了臣妻,该维护的颜面,她也不能让人折了。
云疏桐朝已被吓傻的王氏努努嘴,“这位是陛下的奶娘孙姑姑。”
“当着孙姑姑的面,婆母可不能污人清白啊。”
王氏一吞口水,早已吓得满脸惨白。
真是要命了。
她方才居然当着孙姑姑的面,说什么服饰伺候的话......
可王氏心中仍有疑虑,“你当真只去辩解了?”
深夜入寝宫,孤男寡女的,她怎么就不信呢?
云疏桐这会儿累得不想说话,好在有孙姑姑镇着。
“老夫人此话何意?难不成是说陛下荒荡无度,觊觎你家儿媳吗?”
王氏脸都紫了,“不敢不敢......”
她哪有这个胆子啊!
可若没服侍,寒晟怎么会让奶娘跟着云疏桐回府?
算了,等这老东西走了再问吧。
孙姑姑俯身唤醒昏昏欲睡的云疏桐。
“江夫人,你与陛下劳累整夜,眼下还是休息去吧。”
云疏桐“嗯”了一声,扶着脑袋回房了。
王氏站在厅中,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什么?
劳累整夜?
这还不叫服侍吗?
“劳烦孙姑姑,还请快些回宫复命吧。”
到了房门前,云疏桐朝孙姑姑恭敬行礼。
今日也多亏有孙姑姑,才没叫那个老婆子撒成泼。
孙姑姑仍一副不苟言笑,“今夜陛下仍会派来轿辇,还请江夫人提前候着。”
云疏桐了然。
她自然知道。
前世寒晟就是这般食髓知味,哪怕来了月事,也要夜夜将她抬进宫中,后来索性不让她走了。
“民妇晓得,不过今夜还有一桩国事,还请姑姑提醒陛下也要候着。”
云疏桐并未道明,孙姑姑也未追问,直接应下了。
直到出了江府,孙姑姑长叹一声,眼下浮起不解。
寒晟在外流落多年,六年前回宫,经历了血雨厮杀才登上帝位。
她还以为先贵妃能瞑目,见着寒晟开枝散叶。
哪成想,世家贵女他都瞧不上眼,在民间找寻多年,最后看上的竟是臣子之妻......
云疏桐回了房,一个小丫鬟就哭着扑了上来。
“小姐,你昨夜入宫,可是被皇上......”
青灼是她从江南带来的陪嫁丫鬟,如今才只十三岁。
昨夜云疏桐被召入宫,青灼又听王氏说,她是要服侍坏了名声的,从昨晚哭到现在。
云疏桐爱怜地抚着她的小脑袋,“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陛下仁慈,又不会将我如何。”
青灼还未嫁人,云疏桐自然不能与她说得仔细。
只是昨夜,寒晟对她实在不算温柔......
云疏桐掏出妆奁,给青灼塞了厚厚一摞银票。
“你去牙行多挑些得力的丫鬟仆人,要有力气,更要忠心。”
青灼应下就跑出门了。
眼下一人在房中,云疏桐才疲累地上榻歇下了。
她是自江南原嫁而来的,因是商贾之女,王氏一直认为她配不上江家门户。
哪怕她云家是江南首富,财产远超国库,这四年在江家也没过上好日子。
云疏桐凭着一身贤良淑德,在京中也算享有美誉,偏偏王氏看她不顺眼。
前世她从宫中回来,因对亡夫愧疚,没等王氏质问便不打自招服侍一事。
可就在她服侍后的第二晚,江清活着回来了。
自那之后,她在家中受尽白眼,更被宣扬出去遭人唾骂。
江清与他后纳的贱妾,合谋骗了她的浩大嫁妆。
更在寒晟死后,以通奸罪将她沉入湖底,一命呜呼......
湖底窒息的锥心之痛依旧清晰,云疏桐眼底恨意澄澈,
这一世,江清就安安静静带着这顶绿帽子。
前世欠她的,如今她都要讨回来!
在房中结结实实睡了一下午。
待到神清气爽起身时,云疏桐就听见门外有个小姑娘叫骂。
“云疏桐,你这腌臜妇人,入宫与人做了丑事,却又不救我哥哥出来,找了老婆子回来欺负我娘。”
“你给我滚出来!”
云疏桐打耳一听,就知道是她那个小姑子江燕在作怪。
那个蠢丫头最是刁钻,前世用着她的钱财,却又整日打骂不停。
从前云疏桐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淑,纵得江燕愈发放肆。
可如今她是死过一遭的人了,谁还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还未出嫁,张嘴闭嘴污言秽语,哪家姑娘如你这般放肆!”
云疏桐开了门,朝着江燕一通责骂。
江燕愣了一瞬。
从前那个挨了骂都要温柔笑着的大嫂,今日居然敢骂她?
江燕气急,指着云疏桐的鼻子就嚷。
“你还有颜面指责我?你是江家妇,自该为江家着想,我二哥三哥为何至今未归?”
“你这贱人若再不去使力,别看我大哥死了,我娘依旧可以召集族人休了你,看你还有何颜面做人!”
江燕年纪虽小,但被宠得不成样子。
云疏桐明知她是在激自己,但也不恼。
正巧这会儿,青灼刚从牙行回来,带了三四十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仆从。
有了手下,云疏桐底气也足了。
从前最是唯唯诺诺的她,这会儿眼底恣意不羁,朝江燕冷声一笑。
“休我?那好啊,休妻也该返还嫁妆。”
“你身上的罗裙珠钗,皆是我陪嫁之物,你先将东西还了我吧。”
江燕一瞪眼,气得牙根直痒。
江家凋敝,当初云疏桐嫁来,是靠着她的嫁妆才能过得顺风顺水。
这衣裳首饰做工昂贵,她哪舍得还。
江燕随意推脱,“你以为我稀罕这些破烂?等会我就回房脱了给你。”
云疏桐看出她嘴硬,索性吩咐刚收的婆子。
“不必劳烦妹妹亲自动手,我这些下人也不能白请。”
“还不快帮四小姐更衣,不必轻柔,越快越好。”
云疏桐一声令下,丫鬟婆子迅即上前。
“你们干什么!”江燕护着衣衫,慌得连声大叫。

江清揣着满腹怒火,恨不得要将云疏桐扒皮拆骨。
可王氏一眼看见云疏桐身后跟着地孙姑姑,当即一个寒颤,赶紧扯江清衣袖。
“别胡说八道,那是皇上的奶娘......”
江清原本凶狠的表情一僵,在对上孙姑姑时也收敛了些。
孙姑姑冷哼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她原本还觉得寒晟夺臣妻不光彩,可如今见江清私自纳妾连女儿都生了,更是不耻。
云疏桐落到这种门户,还真不如跟了寒晟呢。
孙姑姑冷声道:“陛下有旨,今夜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请将军携夫人准时赴宴。”
说着,孙姑姑瞥了一眼柳燃,“皇宫重地,将军可别带上不相干的人。”
柳燃脸一白,哪听不出她就是这“不相干的人”?
江清脸色同样不佳,却也恭敬行礼,“臣遵旨。”
成婚四年,江清入宫赴宴从未带过家眷。
今日接风洗尘,寒晟却偏偏要他带上云疏桐。
如此看来,今日这妻还休不成了呢!
孙姑姑走后,江清愤愤抬头,憋着一肚子冤枉气,只觉得头顶绿的发光。
“夫人真是好本事啊,如今连宫宴都去得了!”
云疏桐轻声冷笑。
何止宫宴啊,龙床她都上过了!
云疏桐冷睨一旁脸色惨白的柳燃。
贱人!
前世侵占她的嫁妆,又派人送来一碗落胎药,让她终生再无子嗣,心机歹毒将她害死。
这一世,也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
“夫君,这位是......”
云疏桐故作不解地看向柳燃。
江清这才回神,搂着柳燃的腰肢,炫耀般仰头。
“燃儿是我在边关娶的妻子,更为我生下一女!”
想来云疏桐与皇上是近日才勾搭上的。
可他与柳燃却早已定情。
想到这,江清也没那么恼怒了,反倒觉得自己更胜一筹。
云疏桐“扑哧”一声就笑了。
“娶妻?你家中已有妻房,户部有册籍为证,你在外娶妻,我怎么不知?”
王氏虚心撇过头,连带着几个弟妹也不敢云疏桐。
她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江清在外另结新欢。
只瞒着她一人了!
江清只尴尬片刻,便理直气壮解释,“我与燃儿虽未在官府衙门登册,却是拜过天地的......”
云疏桐挥手,不耐烦将他打断。
“拜天地管什么用,无媒无聘,那就私相授受的苟合勾当,你还有脸往外说?”
虽说她与寒晟也不光彩。
但到底是江清对不住她在先!
江清没想到云疏桐会将话说得这般直白。
私相授受......苟合勾当......
哪个词落到身上,都足以让他的战功抵消。
“那是因为我们在边关不方便,如今回京,我自然要与燃儿风光大婚,此事就由你来操办!”
江清大手一挥,施恩似的指派云疏桐操劳。
既然皇上有令,暂时不能休妻,那他可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敲诈云疏桐一笔才好!
云疏桐被他那副无耻模样气得咬牙,可面上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这事啊?我可办不了。”
她一口回绝,让满屋江家人愣住了。
从前叫云疏桐做什么,她总要第一时间抢在前头尽心尽力的。
她如今竟敢拒绝?!
“为何办不了?”江清随即怒斥道。
云疏桐冷笑:“你出征三年才回来,一回家就要另娶,我心里不痛快,不想办就补办。”
“要不你上外头问问,谁会说我一句不是?”
云疏桐顶撞得理直气壮。
这四年来,她贤德名声早就遍布京城。
如今无人得知她与寒晟有首尾。
她云疏桐,是全京皆知的贤妻良母,为江清侍奉老母照顾弟妹整整三年。
江清要是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随意他出去怎么宣扬。
说完,云疏桐带着青灼便大摇大摆回了自己房间。
江清被她这副嚣张模样气得不轻,却也不敢真出去败坏自己名声。
“这个贱人!还真当江家没了她就不成了吗?”
“母亲,将府库钥匙给我,我亲自操办,必定要给燃儿一个风光的大婚!”
江清伸手索要钥匙,王氏支支吾吾,半天也交不出来。
王氏将江清扯到一旁为难道:“我正要与你说此事呢,云疏桐那贼妇人将嫁妆都收回去了,如今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云疏桐收了拿她钱财买的东西,又派了婆子仆从守着院子,她们一根毛都偷不着。
如今她们都穿上了从前的旧衣裳,只有云疏桐过得风光,还在院里开小厨房。
每日早晚都将她们馋得要死!
江清一听怒了,“什么?”
“咱们江家何时沦落到这等境地了?!”
自打江清入伍得了官职,江家也算蒸蒸日上,怎么就揭不开锅了?
王氏连声叹气:“咱家原先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没云疏桐的钱财,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我看你领回来的柳燃也不是个有钱人家,风光大婚也就不必了,我看你还是先将云疏桐拢住,别真叫她跑了吧!”
王氏长吁短叹,后悔不已。
她才停了两日的山珍海味,眼下就有些遭不住了。
哪怕云疏桐不守妇道,但好歹能让江家过上好日子啊!
如今没了云疏桐的钱财支撑,这过得都叫什么日子啊。
这么就轻易让她把钱要回去了啊!

“将军府的财库钥匙,不是在您手中吗?为什么要靠她才能吃得起饭?”江清不解,目光惊疑地看着王氏。
王氏支支吾吾,最后还是把激怒云疏桐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当她是发疯乱说话,谁知道她真叫了几个野蛮奴仆,剥了我们母女两人的衣服,把钥匙抢了回去。”
“娘,您糊涂啊!”江清哀怨一声,“我们都小瞧了这贱人!你知道她在朝堂之上做了什么?”
王氏同样惊疑,以为是云疏桐记恨江家:“她在皇帝面前说了江家坏话了?”
江清愤恨地握拳,咬牙切齿道:“她在朝堂上,当您亲儿子面,跟陛下眉来眼去!更可恨的是,陛下还袒护她,质疑我这战功显赫的将军!”
“什么!”王氏惊得瘫坐在地,“怎么会......陛下怎么会这么偏袒她......”
“你跟他说了诈死的事情吗?”
“说了,信件我也已经上交,就是在回朝的那天。”江清眉目凝重,连他都拿云疏桐没办法,母亲竟然敢明晃晃地招惹她,难怪吃了苦头。
想起那天的事,他就伤神。
“陛下拿到信件还没看,就和云疏桐卿卿我我,故意在我面前示威。”
听到这,王氏却豁然开朗,拉过亲儿子的臂弯,眉眼弯弯。
“你放宽心,帝王的爱本就多变,她一个商户之女,又没什么可利用的,陛下现在在兴头上。等她风头过了,还不是弃妇一个!”
“你暂且委屈忍她一阵儿,等到时候拿到她的所有嫁妆,再把她踢出江家,不就行了?”
江清觉得王氏说的有几分道理,索性听了话。
但是亲娘和妹妹受的委屈,他还是忍不下,如何也要去找云疏桐说说理。
午时。
云疏桐正在库房清点家产,青灼陪在身旁记账。
“丝绸云锦五十匹,妆奁钱一千两......算上我陪嫁过来的嫁妆,怎么也有个万两银钱,可这里才五千两......那老太婆究竟私吞了多少?”
青灼抬手,笔速如飞,“至少也有四千白银。”
四千白银,四口的官宦之家好几年的伙食总和,都还达不到这个数。
那老太婆胃口倒是够狠,一个人就吞掉这么多。
“青灼,把这些缺的布匹、妆奁数目记好,整理成册,单独给我!”
“是,小姐。”
库房外,十几个随身仆从在门口候着。
待青灼重新锁好库房的门,把钥匙递给云疏桐时,众人规矩地跟在云疏桐身后。
今天进门的那个孙姑姑,他们都看见了,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她都能来伺候这位云小姐,相必这个云小姐在江家,也是当家主事的,既然是主子,就要好好在她面前表现。
江清从前厅火急火燎地赶来库房时,云疏桐正带着众人回前院。
“云疏桐!你是要反天了吗?连我娘和妹妹都敢欺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
云疏桐跟江清撞了个正着,望着对方气势汹汹的神色,不怒反笑。
“连自己的嫂嫂和儿媳都用荡妇一词来羞辱,她们在乎将军府的名声了吗?她们又能有多高洁可贵?嗯?还是说,我得叫你一声,高贵老夫人之子?”
“你!”江清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他盯着云疏桐看了许久。
这还是他那个贤良淑德,温和宽厚的云夫人吗?
怎么自从她去了宫中后,整个人性情变了这么多,连这种脏污之言都能说得出口。
“将军,没什么其他事,妾身先告退了。”云疏桐敷衍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江清脸色难看到极点,但仍然故作镇定,不依不饶地朝云疏桐伸手。
“娘的事情,是有误会,你受了便冤枉澄清了便好。但她毕竟是府中的长辈,你不该叫人扒她衣裳......不如这件事就算了,你先把将军府库房钥匙给我,以后我们也不再计较。”
云疏桐浅笑一声,抬高了声调:“呵,将军可别忘了,不只是你的母亲对不起我,你们江家上下,对不起我的人或事多了去了。”
“就单单是这江家的财库房,吞了我云疏桐多少嫁妆?想要钥匙,做梦!”
最后两个字,云疏桐咬得极重,似要将面前人生吞活剥一般。
江清险些被气得心梗,他俺骂一句贱人,当即握紧拳头......
可转念想起了母亲王氏的话,生生压住了怒火,语气缓和了几分。
“疏桐,库房钥匙你不给我也没关系,但是我跟柳燃的婚事也需要用到银钱,你既掌握了府中的经济大权,就将我们的婚事一并操持了吧。”
青灼听到这话,悠悠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不由得心疼。
从前,她觉得将军的母亲纵然泼辣无礼,但将军好歹明是非讲道理,小姐在府中,至少还能有点依仗。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至始至终,这江姓的一家老小,都是在欺凌自家小姐。
“将军喜欢那个女人,怎么不用自己的俸禄操持婚事?偏要来取库房的白银?那可都是我家小姐的嫁妆,您这样做,对的起我家小姐吗?”
“你算什么东西?我同夫人讲话,论得到你一个婢子插嘴?”
江清跟云疏桐对话,本就压抑了很久,眼下遇到个突然插嘴的丫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抡青灼耳光。
“你打!你今天要是打下去,以后将军府的库房,你踏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云疏桐勃然怒斥,目光示意青灼退后,自己大跨步上前,跟江清怒目对视。
两人僵持了许久,江清终是耗不住云疏桐的态度决然,败阵下来。
“疏桐......你不是不知道,将军俸禄一年不过百来银,我那点银钱,给自己办身行头还可以,置办婚事哪里够啊?”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甚至有些委婉,态度跟方才判若两人。
云疏桐看透江清的心计,沙场上的男人,绝不可能在女人面前求取同情。
这男人恨不得将她敲骨吸髓,怎么可能这么快服软,不过是在编织置人于死地的陷阱,等着她跳罢了。
这都是过往血淋淋的教训。
“想要我操办你和柳燃的婚事,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
云疏桐唇角一勾,眼色无波:“你娘从前挪用了不少库房的白银,明细都在这里。将军要是能想办法把这些都按原数补回,我就给你和柳燃置办婚事,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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