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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笙一手拎着刀柄，另一只手不断往下滴血。
手臂上伤口纵横，深可见骨。
我冲过去夺他手里的刀，嘶吼：“你疯了是不是！”
“林宝儿，滚出去！”
我不忍了，“滚你大爷！”
我的手心突地被利刃划破，刺痛不已。
但幸好，刀抢到了。
我强忍着痛，把手悄悄藏到身后。
晋笙泄了力，垂头不语。
半晌，他的声音轻得像喃喃自语。
“我是不是很差劲？
“不然她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我的心像被人割开了。
“也许……她有苦衷……狗屁的苦衷！”
晋笙猛地抬起头，双眸猩红，“她要是真有什么苦衷，就活过来，出现在我面前，亲口告诉我！”
我泣不成声，喉咙痛到想吐，只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晋笙神情蓦地迷离，紧紧抱住我。
“陈叶可……我恨你……我好恨你……”他的神志不太清醒。
我咬着牙，骨头快被他捏碎。
但仍贪恋着他的温度。
10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贱蹄子！
趁我儿子不清醒，你想干什么！”
我惊得一抖，晋笙下意识却将我抱得更紧。
片刻后他才意识清醒，面无表情将我松开。
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看着我的眼中满是鄙视。
这张脸，这副神情，我再熟悉不过。
“收起你那龌龊心思！
“你被辞了，立刻滚出去！”
晋笙绷着脸，“母亲，不要为难她。”
晋母看清他手臂的伤，怒骂：“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没出息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只剩下恨，原来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晋笙笑了下，面容惨白。
“只有靠着恨她，我才能活下去。”
我心头狠狠颤动。
先前我自以为懂他的恨……不，我不懂，我错得离谱。
晋母气不打一处来，“别忘了，你可是快要结婚的人！”
“我想娶的人已经死了，娶谁，怎么娶，我早就无所谓了。”
晋母气笑了。
“你父亲风流成性，怎么就偏偏生了你这么个情种！”
晋笙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犀利。
“当年叶可出国后，我曾让人查过她的住址，但什么都查不到，是母亲暗中插手了吧？
连同后来她的死讯，您也费尽心思隐瞒……怎么，你现在是要跟我翻旧账吗？
陈叶可一个孤儿，哪里配得上你半分！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