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来直升机轰鸣，玻璃幕墙外，三架印着NeuroSync标志的黑色直升机正在盘旋降落。
第五章：虎子的坦白15:03 虎子科技公司天台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几乎撕裂耳膜，虎子拽着我撞开安全门时，我闻到他袖口渗出的血腥味。
三小时前还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此刻爬满蛛网状的裂痕。
楼下传来金属碰撞声，有人用泰语重复喊话：“交出12号实验体！”
“你果然在吃这个！”
我攥着从他西装内袋翻出的药瓶，淡蓝色药片上刻着NS-7字样，“抗癫痫药？”
虎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他扯开高领毛衣的纽扣，锁骨下方埋着块硬币大小的金属片，边缘结着暗红色的痂。
“这是共感抑制器。”
他喉结滚动，声音混着血腥气，“每次靠近你，它都会烧得我心脏发麻。”
狂风掀起他的衣角，腰腹间交错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蜡光，像被烙铁烫过的合成皮。
全息投影突然在身后炸开，神秘女子的脸悬浮在硝烟中：“周小虎，你以为切断数据链就能救她？”
她指尖划过虚空，调出一段监控录像：十二岁的我躺在手术台上，虎子戴着橡胶手套，将针管刺入我的颈动脉。
“那是记忆覆盖程序！”
虎子突然把我推到水箱后方，子弹擦着他肩膀溅起火星，“他们逼我执行了三次，每次你想起实验室，他们就会把你变成空白的人偶……”我摸到后颈的旧疤，那里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童年记忆里虎子递来的橘子汽水、榕树下的铁皮盒，突然都蒙上一层冷蓝色的滤镜。
神秘女子踩着高跟鞋从防火梯走上来，枪口对准虎子眉心：“最后一次机会，把她的脑波密钥交出来。”
虎子突然笑了，染血的手指按上锁骨间的金属片：“徐总监，你知道为什么选‘二重奏’当项目名吗？”
他扯下抑制器扔向半空，暗红色电弧突然在我们之间炸开。
我手臂的低音符号纹身开始发烫，虎子的高音符号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两个符号隔着三米距离拼成完整的谱号。
神秘女子的尖叫被雷声吞没时，我听见虎子最后的耳语：“去找清迈实验室的通风管道……我们的记忆埋在那里。”
第六章：二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