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此,叶晚尘抬眸描摹着君戊的面容,眼中的笑意毫不掩饰。
真是帝王……凉薄呢。
“怎么了?”君戊低头看着她。
叶晚尘摇了摇头,紧靠在君戊的怀中说着,“妾身觉得陛下是这世间最好的人,妾身喜欢陛下。”
“最好吗?”君戊搂紧了叶晚尘,眼底一片复杂。
可他也没瞧见,叶晚尘的那双眼眸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也荡漾开了势在必得的轻笑。
……
凤仪宫内。
皇后沉着一张脸就回到了殿中。
仲夏抿唇而言,“娘娘,陛下的旨意已经传到贵妃那边去了,如今玉鸾宫……”
“正高兴着呢,是吧?”皇后低声怒道:“本宫汲汲营营这么些年,步步小心处处留意!就是为了不将手中之权分给贵妃!如今真是棋差一招啊。”
“都是那毓美人的错,若非是她今日怎么会有这般事。”仲夏十分不满的说着。
皇后淡淡瞥了他一眼,“错了,这个毓美人不过是陛下的一个幌子罢了,陛下对宁家本就不满,早就有扶持镇北侯对抗之心。
今日就算没有毓美人这件事,往后照样有其他事发生,这中宫之权!陛下是必然要逼着本宫交出去了。”
说到这,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道:“宫人对食这件事很是不对劲,私下此事盛行,我们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你悄悄派人去查,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敢在背后算计本宫。”
“是。”
“娘娘,那张起那边……”仲夏有些犹豫的问道。
当年他们为了让自己的人坐上内务府总管位置,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呢。
如今中宫之权被分了一半出去,她们若是这个时候舍弃了张起,再想提拔一个自己人上来的话,恐怕就难了。
“杀了吧。”皇后冷声说着,“陛下今日那意便是不会放过张起了,若我们还留下张起一命的话,定然会引起陛下不满。
一个小小的阉人,舍了便舍了吧,本宫养他这么些年,还能出如此纰漏,早该杀了!你将他提去内务府施以杖刑,让宫中之人都瞧瞧,私下对食的下场。”
“是。”仲夏快步就走了出去。
在仲夏走后,皇后一脸伤怀的望着窗台上的那一盆如鸢花。
她低语喃喃,“鸳鸟比邻双生双死,陛下……您为何对我如此狠心?”
……
长安阁。
君戊在阁楼上处理着公务。
叶晚尘则在院中荡着君戊命人为自己所做的秋千。
就在此时,岁始快步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她靠近叶晚尘低声说了两句,“美人,外头有两人想要见您,是今日在内务府被张起欺压之人。”
“哦?他们可有说是何事?”叶晚尘把玩着手中的团扇,头也没抬。
“说是想要求您救救那个任玲珑。”
岁始这话一出,叶晚尘顿时停住了转动团扇的指尖,“想要我救任玲珑?倒是有趣,走吧去看看。”
说着,叶晚尘领着岁始就朝院外而去。
阁楼之上的君戊见此,对着身后隐匿在暗处的摇光便道:“出去看看什么人来了。”
“是。”摇光应声,立马就从阁楼飞落,无声跟上。
长安阁外。
叶晚尘刚一出来,就瞧见了外头面色焦急的两人。
她挑了挑眉走上前去,“是你们来寻我,要我救人?”
“奴婢见过美人!”
“奴才见过美人!”
一瞧见叶晚尘,花朝和小影子立马就朝着她跪了下来。
在宫中若非大事要事,宫人们见主子也无需行跪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