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我不知道他的火气从何而来,
只听见他嗤笑一声,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十分刻薄的讽刺我:
“纪念日是和有感情的人过的,季舒橙,我和你有感情吗?”
他从来都是冷落我,这种面对面的锋芒我还是第一次承受,
我被这句话伤得体无完肤,当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比被人无端扇了一耳光还要难受。
但他似乎还不解气,
把本来就摔得四分五裂的蛋糕踩得稀烂,奶油飞溅,粘得到处都是,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难受的甜腻味。
陈冰洋的裤脚被弄得一片狼藉,狠狠擦拭后,他猩红着双眼抬头,
语气里的嫌恶让我至今想来都心有余悸:
“真他妈恶心,跟你一模一样。”
我被这句话击垮,一下子跪坐在地,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蛋糕,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柳梢在国外嫁人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一下把我的思绪拉回,
在看清他的头像后,我的心还是没由来的一颤。
“你不如问问你死了,我会有什么反应。”
“季舒橙,有病就去找医生,别来烦我。”
哪怕心窝处传来撕裂的痛楚,我也一下就笑出声了,
笑着笑着,连眼泪都出来了。
半夜的时候我刷到柳梢的朋友圈,是两个人在游艇的背影:
“你陪我的日日年年。”
我知道自己今晚肯定又睡不着了,于是叫住正在查房的护士:
“麻烦你给医生说,这个针我想尽早打,越快越好。”
进展比我想象得顺利很多,
针才刚扎进我的血管时我就睡着了,梦见了好多事。
梦见我拿着娃娃亲逼上门要陈冰洋娶我,他气急之下骂我的一句贱人;
梦见我追着想要参加他和朋友的聚会,被他孤零零地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