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浴室里面发现他,水管里的水冰凉刺骨,不知开了多久,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我将水管合上,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却发现他浑身滚烫,我一手将他扶起,一只手撑着他的后背,我的力气小,只能费力的一步步的挪动。
他虽然十七岁,但身架很高大,比我要高出半个头,他的头低着,顶在我的头上,我就这样一点点的将他连拖在拉的放到床上,家庭医生赶到的时候,他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我看着生病的他,一口一口的喂他吃着燕窝,当我强硬的把第一口于燕窝喂给他的时候,他竟烧糊涂的喊了一声妈妈。
我想,我正是从那个时候爱上他的吧,如果不是那碗燕窝,我想我也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伺候谢夫人吃碗燕窝,天已经擦黑,我决定我明日将要离开这的埋葬我将近快二十年青春的地方,我拿起纸笔,想要给谢京天写一份信,可是信被我揉成一团,我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有样子的身份和他道别。
半夜,我的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皮鞋哒哒哒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我知道,是他,
他醉熏熏的来到我的房间,我将他安抚好,让他坐在床头,帮他脱掉那擦的锃亮的皮鞋,他眼眸微眯,拿起我坐上的信封,我慌张掩盖却还是慢了一步:“那是什么?”我藏在身后,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按住我的双肩,将我的身体往后转,我疼的龇牙咧嘴,自然,那封信,也到了他的手里。
我心虚,不敢说话,他看完那封我写给他充满爱意和别离的信,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的掐着我的下巴,质问我:“除了谢太太的位置,我给不了你,你想要什么,我谢京天都能给你,你居然还想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他疯狂的质问我,仿佛要捏碎我的下巴。
我的眼泪正站在眼里打转:”谢京天,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
他像是疯了,又或许他是真的疯了,他竟然狠狠的捉住我的肩膀,疯狂的摇晃着,他嘴里的质问我一句都听不明白:“楚若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