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燃烧,特种兵的本能让我立刻分析起形势。这群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只要我出手,分分钟就能教他们做人。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些曾经的“恩人”。
正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该死,这具身体太弱了,根本不听使唤。
厕所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劣质香烟的混合气味,熏得人头晕脑胀。昏黄的灯光照在斑驳的瓷砖墙上,映出几道扭曲的人影。我蜷缩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嘴里满是铁锈味。
刘超轻蔑地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我面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脸,却更突显了他眼中的戏谑。“老子让你起来了吗?”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话音未落,一个飞踢狠狠地踹在我的腹部。我本能地想要格挡,可这具虚弱的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丝毫动弹不得。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眼前一黑。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阵嘈杂的叫骂声和哄笑声。有人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装死呢?起来!”随后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将我从混沌中拉扯出来。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惨白的墙壁,头顶明晃晃的日光灯,无不昭示着我身处医院。母亲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她眼眶泛红,握着我的手,指尖冰凉,轻颤着。
妹妹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着头,瘦小的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啜泣着。泪珠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敲击着我的心脏。
母亲见我醒来,原本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小宇,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忐忑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看着妹妹红肿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在枪林弹雨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