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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前夫电费的事儿?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在黑暗里支着耳朵,心慌意乱。
最后,我一咬牙,拨出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怀孕了。”
“不可能。”前夫的声音很冷静。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我去过医院了,11周了。我们见面说好不好?”
前夫耿进顿了顿,然后说:“我发你地址,去那里等我。”
我连忙说道:“不不,你......你可不可以来接我,你知道的,我……我怕黑……我不是让你到我家里谈,我不是在纠缠你,我会避嫌的,你来接我,我们出去谈好吗?晚上了……我一个人出门真的很害怕……”
我把声音放的很软,最后带了点哭腔。
电话那头只沉默了一小会儿,就说:“好。”
我松了口气。
前夫耿进大我十岁,但我却是他曾经的家庭教师。
大学四年,我凭着提分迅速的辅导声誉被孩子家长介绍了一个又一个的家教工作,等到大四的时候,前夫耿进就在一些七拐八拐的关系里知道了我,然后聘用了我做他的辅导老师。
这种事情并不荒唐,因为当时三十一岁的耿进想要迅速地通过成人本科自考,而他的读书生涯却堪堪停止在初三那年。
耿进没有什么凄惨童年被迫辍学的经历,他之所以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仅仅是因为他不爱上学。
据说那会儿年少无知,耿进也是跟着一群混子混了些时日,只是后来的他迷途知返,包下了两个快递站,又借着曾经混过的路子迅速打通了一些关卡,几年时间他的快递生意越做越大,从当初的九漏鱼小混混成了如今原城的快递大佬。
一个人在钱上面富足了,往往就开始想要其他一些不曾有的东西了,比如身份,比如学历。
然后,一切就是这么的巧:我有学历,他有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