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高辰景和苏美雅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我心情平静神色淡淡地坐在沙发上休息。
也许是因为我的一千万早已经被掏空,在他们眼里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苏美雅明知我就在客厅,却还是诱导着高辰景一字一句说出了对我的背叛,以及嘲笑我的愚蠢。
“亲爱的,要是肖云喜知道我们十年前就背着她偷偷搞在一起了。会不会气得吐血,从楼上跳下去啊?”
高辰景默了一瞬,随即痴痴笑着开口:“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只勾人的小妖精,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坏蛋。”
听着里面的调笑,我只是淡淡看向窗外。嘴唇一张一合,轻声喃喃道:“不会,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十年前,我和高辰景的婚礼当天。
在外地工作的苏美雅跨越一千多公里赶回来给我当伴娘,我被这份深厚情谊感动得当场落泪。
以至于苏美雅弄坏伴娘服后非要穿我的红色旗袍,我也笑着大方由她去了。
却没想到,她会穿着我精心挑选的旗袍敬酒服,和我的新婚丈夫在更衣室里激情碰撞,还大喇喇嘲笑着我的父母。
“刚才我负责端敬茶盘,肖云喜父母伸手来放盖碗。那个指甲里全是黢黑的泥,像是一辈子没洗过手一样。他们农村里干活种田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脏,你吃过他们做的饭吗?难道不嫌恶心?”
高辰景低低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去她家吃饭见家长的时候就领教过了,恶心的我连饭菜都没吃几口。他爸妈手脏就算了,掉在桌上和地上的饭菜直接捡起来就塞到嘴里,掉一粒米就像掉了一块肉一样。”
如果不是婚礼跟拍的摄像师于心不忍,两年前偷偷把这段视频发给了我,恐怕我还被这对狗男女骗得团团转。
此时,主卧里又传来苏美雅得意的嗤笑声:“要是肖云喜知道她那箱金条其实卖了两千八百万,但你只给了她一千万。这半年我们还陆陆续续把她的一千万花的分文不剩,她会不会找我们拼命啊?”
高辰景冷哼道:“她敢!现在肖云喜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她爸在医院都快死了,她还把最后十万块转过来给你买了新的爱马仕包包。”
“跟我翻脸,她也配?到时候她爸死了,我连葬礼都不出一分钱!”
我怕自己再听下去会破门而入,于是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家。
等到我从外面吃完饭回来的时候,苏美雅已经离开,家里又恢复如初。
高辰景翘着脚在沙发上玩手机,我闲来无事在茶几上摊开一副塔罗牌:“老公,最近看你红光满面,我来替你占卜一下吧。”
“你还有这本事?”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随手抽了三张牌。
我连牌面都没看,就盯着高辰景一字一句道:“一朵贪婪吸血的玫瑰,一个得意忘形的畜生,还有一位大智若愚的忍者。他们加在一起,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