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涂承安梁书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成全她后,我选择联姻涂承安梁书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梁书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涂承安不敢置信。“他都要娶别人了,你给他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套房现在市价……”“她值得。”梁书禾只丢出这三个字就往外走。涂承安一瘸一拐地追在后面,“你去哪里?”“我有约了,你自己回去吧。”“……”涂承安被梁书禾甩在了身后。又因为腿伤,根本追不上去。最后只能自己打车回家。可他没有蒋西洲那么好的脾气,不到九点,就开始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打给梁书禾。梁书禾不接。他就拼命打。拼命发微信。蒋西洲好敷衍,他不好敷衍。女人和男人一样。只要看不住,就不知道扎到哪个男人身上去了。他实在想不通,蒋西洲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明明,之前也看不出她对蒋西洲有多深的感情。现在却弄的这么情深义重的。一直到凌晨两点,他的手机才有了动静。但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梁书禾的...
《成全她后,我选择联姻涂承安梁书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涂承安不敢置信。
“他都要娶别人了,你给他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套房现在市价……”
“她值得。”
梁书禾只丢出这三个字就往外走。
涂承安一瘸一拐地追在后面,“你去哪里?”
“我有约了,你自己回去吧。”
“……”
涂承安被梁书禾甩在了身后。
又因为腿伤,根本追不上去。
最后只能自己打车回家。
可他没有蒋西洲那么好的脾气,不到九点,就开始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打给梁书禾。
梁书禾不接。
他就拼命打。
拼命发微信。
蒋西洲好敷衍,他不好敷衍。
女人和男人一样。
只要看不住,就不知道扎到哪个男人身上去了。
他实在想不通,蒋西洲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
明明,之前也看不出她对蒋西洲有多深的感情。
现在却弄的这么情深义重的。
一直到凌晨两点,他的手机才有了动静。
但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梁书禾的。
是她一个闺蜜。
“承安,书禾喝多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回家,但我们谁扶她她都不肯走,非要你来接。”
“要不,你来一趟吧?”
闻言,涂承安笑了,“好,你给我发个定位吧,我现在就过去。”
果然,她心里真正喜欢的人,还是他。
只不过是气他把截图发给了蒋西洲,才冲他发火。
他今天在公司也仔细想了这个问题,是他太心急,不该让蒋西洲手里有证据的。
他赶到酒吧时,梁书禾还在抱着酒杯不肯撒手。
一整瓶洋酒。
全进了她的肚子。
本就酒量差,醉成这样也正常。
包间内的几个人看见他赶来,都松了口气。
“快带她回去吧,再这么喝下去,八成要直接叫救护车了。”
“好,我现在就带她回家。”
涂承安连连点头。
说着,他走到梁书禾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书禾,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梁书禾低声呢喃着,“回家……我要回家,让他来接我回家。”
听见这话,涂承安不由笑了,“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我们现在就回家。”
他手下用力,扶起梁书禾。
梁书禾本来是配合的。
醉意朦胧间睁了下眼,顿时一把就甩开了他的手,红着眼睛道:“怎么是你?!西洲呢,我要西洲。”
涂承安整个人都尴尬住了。
特别是在这么多女生面前丢了面子。
他尽可能控制着脸色,“书禾,你们已经分手了,我知道你难过,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家,行吗?”
“回家?”
梁书禾倒在沙发上,嘲弄道:“我和你,算哪门子的家?”
“涂承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
包间的气氛,也在瞬间冷了下来。
涂承安浑身僵住,反问:“我干了什么事?”
梁书禾明明醉了,但此时拆穿他起来,却又无比清醒。
清醒得,这些话好像早在她心里过了无数次一样。
“西洲是被你逼走的。”
梁书禾冷冷地开口,“聊天截图,我现在没法和西洲去确认了,但我比谁都清楚,他不是那样的人,是你发给他的。”
“你现在信他了??”
被这么多女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涂承安再也忍不住了,怒火翻涌,“我说我的腿是蒋西洲安排人打伤的,你不也信了吗?梁书禾,你现在这副虚伪得要死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啊?”
“蒋西洲看不见!”
“他只会觉得恶心!”
“那还不是因为你?!”
梁书禾猛然瞪向他,“我今天去财务部查过了,几次出差,你都没有报销自己那间房的费用!一次可以说是漏了,两次三次,也是漏了?你不就是故意让西洲误会我们的关系吗?”
“误会?”
涂承安笑了,“梁书禾,是谁每次叫上我一起去出差,都差点擦枪走火的?蒋西洲不肯碰你,你就来我这儿寻求安慰了!你自己贱,你怪谁?!”
这话一出,整个包间的人,都傻了眼。
话题有些太过限制级了。
梁书禾几个闺蜜,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进退两难。
涂承安继续开口:“书禾,你别觉得自己没有责任,不是你自己想过背叛他吗?他离开的前一晚,明明打电话催你回家了,是你没把他这个男朋友当回事。”
“蒋西洲是很好,可是你这样的人,只配和我在一起。”
“梁书禾,我是个烂人,你也不遑多让。”
若是旁人,可能会不断地诋毁蒋西洲。
但涂承安不会。
他太了解梁书禾了。
他就是要反复的提醒梁书禾,反复的把“蒋西洲”这根刺扎得更深。
让梁书禾一辈子都活在悔恨里。
只有这样,梁书禾才能……
没有心思换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蒋西洲婚礼的前两天,周涛请了事假,直飞京市。
梁书禾批的假条。
她看着周涛的请假事由,呆愣了很久很久。
——去外地参加好友婚礼。
本来……
周涛这张假条,该用在她和西洲的婚礼上的。
可是如今。
和她朝夕相处了六年的男人,明天将要站在另一个人的身旁。
梁书禾撑着桌子起身,一步一步往设计部走去。
设计部来了新总监。
但蒋西洲的办公室,一直空着。
他清空了家里,但办公室,还有少许他的痕迹。
他喜欢在办公室用扩香石。
一直到现在,还有淡淡的冷香。
是他身上常有的味道。
“梁总……”
市场部总监敲门进来,有些迟疑地开口:“之前,您让我弄的睿达投资负责人的婚礼请柬,我……弄到了。”
“婚礼在这周日,您……”
全公司都知道她和蒋西洲的感情。
谁也没想过他们会分开。
以这种并不体面的方式分开。
梁书禾掩下情绪,“放桌上吧。”
“好。”
市场部总监放下请柬,连忙开溜。
生怕触了霉头。
梁书禾待门重新合上,才慢吞吞地拿起请柬,打开。
——蒋西洲、黎枝。
简简单单对称排列着的五个字,似最尖锐的利器,刺进她身体最深处。
让她连呼吸都艰难。
昨晚涂承安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里盘旋。
她无法否认。
是她梁书禾,配不上蒋西洲。
配不上那个曾经陪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的人。
她终究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辜负了他。
可是,谁也别想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既然她是个烂人。
她就烂到底好了。
……
婚礼前一天,蒋家老宅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佣人进进出出,布置着宅院和大厅。
任谁来了,都能看出,蒋家有大喜事。
大学室友和周涛都在昨晚落地京市,在家里安排的酒店住下了。
今天一大早,司机就去接他们来吃早餐。
大家吃了早餐,就开始忙着布置婚房。
气氛热闹得不行。
周涛一边帮忙打着气球,一边看向我,挑眉道:“看见你这么开心,我就放心了。”
“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笑了下。
黎枝是很好的人。
和她一起生活,应该会不错。
只是……
可能需要慢慢培养感情。
但这个,一时也急不来。
我和周涛正说这话,我一个高中同学进来了。
我很是意外,“你小子,我还以为你要等明天才来。”
“怎么,不欢迎我啊?”
他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我当然要在今天来了,再看看你当黄金单身汉的样子,拍个照,留作纪念。”
我和他高中时,是最好的兄弟。
饶是我去了景城这么多年,和他也经常有联系。
我有些感叹,“看到你来,我才真的觉得,自己年龄不小了。”
距离高中,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
他笑,“年龄大也有年龄大的好,要是才十几岁,你能说结婚就结婚了?”
“……诡辩。”
我斜了他一眼。
他在我对面坐下,吊儿郎当地岔着腿,悠悠道:“不过,我是一点没想到,黎枝真能和你修成正果。”
闻言,我下意识问:“什么意思?”
“黎枝都喜欢你多少年了,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
我一脸茫然。
如果不是这次联姻,我印象中,几乎没有黎枝这个人的存在。
他惊讶,“你不会真不知道吧?那这黎枝……还挺能憋的。”
我追问。
他反应过来我不知情,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卖黎枝。
最后没撑住。
还是一五一十地和我说了起来。
“我和黎枝,是大学同学,她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和你是高中同学。”
“就会时不时会和我打听你的消息。”
“但知道你有女朋友后,她就安静了下来。”
“还是前段时间大学聚会,她问了我一句你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快结婚了。”
“我,我说……”
我有些激动,追问:“你说什么了?”
“哎呀!”
他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我当时喝了两杯酒,把你有次电话里和我吐槽梁书禾和她那个操蛋的竹马的事,和她说漏了嘴。”
“我、我说,够呛能结婚,西洲瞎了眼找了个渣女。”
我没想到,飞机落地京市时,来接我的不是旁人。
而是黎枝。
那个,将会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
年纪轻轻,已经是金融圈赫赫有名的女强人,上过不少访谈。
外貌又清冷出众,想不记住她这张脸都很难。
她穿着杏色羊绒大衣,踩着一双羊皮短靴站在车旁,似被冷着了,轻轻搓着手,往里哈气。
乍一看是女强人。
动作间却还像个小姑娘。
我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一只行李箱,嗓音清脆悦耳,“行李这么少?”
“嗯,对。”
寒风拂过,我下意识解释,“很多没必要的东西,就懒得带回来。”
人也好,东西也好。
都需要及时的断舍离。
黎枝微微点头,把行李交给司机,替我拉开后排车门,“走吧,先回你家。”
“好,多谢。”
我弯腰上车。
暖气四溢,逐渐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余光瞥到身侧的女人,心里,忽然没由来的平静下来。
一夜未眠,这会儿一放松,睡意就席卷而来。
“怎么突然舍得回京市了?”
迷迷糊糊间,黎枝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我实在困得不行,眼睛都没睁,含糊道:“想回就回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极浅的笑声。
几分嘲讽,几分愉悦。
分不清哪个更多。
念头朦胧时,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反复浮现“黎枝”这个名字。
想着想着,总觉得有些许熟悉。
好像什么时候听过。
再醒来,我脑袋靠在黎枝的肩上,杏色羊绒大衣上有丝丝湿润的痕迹。
我倏地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她,“抱歉……”
她全然没当回事,一双杏眸看着我,只道:“到家了。”
“这么快。”
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才发现车子早已停在蒋家宅院外。
黎枝轻叩车玻璃。
司机会意,连忙上车,启动车子驶入宅院。
我妈听见动静忙不迭出来,一看见我,喜上眉梢,“枝枝说她今天正好去机场附近办事,能顺带接你,我就没去给你们当灯泡了!”
“妈……”
我摸了摸鼻子,“先进去吧,外面冷。”
“诶,好好。”
我妈也招呼黎枝,“枝枝,快进家里坐,喝点茶,你叔叔昨儿刚拿回来的金骏眉。”
黎枝进退有度,“阿姨,我还有事,今天就不进去了,您和西洲好好说说话。”
听见“西洲”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我竟一点也没觉得违和。
好像她本就该这么叫我。
我妈没强留她,只把茶叶送给她,让她带回去给她父亲。
她也没推却,很是落落大方。
她走后,我妈才嗔了我一眼,“你俩干嘛去了?不是说九点半落地吗,怎么这会儿才到家?”
不怪我妈多想。
机场离我家,正常车程只要四十分钟。
但这会儿已经中午一点了。
黎枝……
把车停在门口等了我两个小时。
可我醒来,她只字未提。
我忽然想起梁书禾。
她若是为我做了什么,是会生怕我不知道的。
——“西洲,你最爱吃的糕点,我换乘了两次公交才买到,快尝尝。”
——“西洲,我怕吵醒你,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幸好早餐还没凉透。”
只是,连这种“好”,都是我当替身换来的。
思及此,我自嘲地笑了下。
我妈给我塞了杯热茶,“臭小子,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早就到了。”
我如实开口:“但是我在车上睡着了,黎枝一直没叫醒我。”
闻言,我妈有些意外,“这丫头和他爹一样,看上去一板一眼的,没想到还挺细心。”
我妈感叹完,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三菜一汤。
都是我最爱吃的。
见我吃得差不多了,她才语重心长地开口问道:“你和景城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本来要在家里等你回来的,但怕他在,你很多话不好开口,把他赶去公司了。”
“现在就咱们母子,你得和妈妈说清楚,那女孩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原本,我其实觉得还好。
也算不上有多难过。
狗血剧里说的那种,撕心裂肺的难受,也没有感受到。
顶多觉得一片真心喂了狗。
这条狗喂不熟。
也没关系。
离了谁,地球都照样转。
可现在听着我妈这么一问,视线一下就模糊了。
我埋头吃饭,“没有。”
“蒋西洲,我是你妈。”
我妈给我倒了杯热饮,“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有事没事,我能看不出来?”
我无奈,“就是分手了。”
“她和别人好上了?”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
周涛一起床,直接给梁书禾打了电话过去。
梁书禾连着被他催了几天工作,有些没好气,“大周末的,就算有什么文件要签,不能等周一?”
周涛单刀直入,“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周涛没忍住,“还在照顾涂承安呢?你和西洲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真无所谓?”
“周涛,你挺成熟一个人,怎么现在也和西洲一样得理不饶人了。”
梁书禾接着说,“我和他的感情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听见这话,周涛笑了,“感情很好?你确定吗,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语气间,不由掺了些替蒋西洲打抱不平的怒气。
这些年,蒋西洲明明可以回家当大少爷,却硬是留在景城,一手帮她创业,为了她吃了多少苦,他们这些旁观者心里都有数。
眼看事业有起色了。
梁书禾忘恩负义了。
梁书禾也来了火气,“他和你说我们吵架的事了?”
“吵架?”
周涛真没想到。
人都已经跑出千里之外,要另娶她人了。
梁书禾还能安心把这当做普通吵架,安心陪着她的竹马。
梁书禾笑了下,“不然呢,难道他真要和我分手不成?”
“……”
周涛想骂一句傻逼,但还是忍下来了,只说:“我半个小时后到涂承安家楼下,麻烦你下来一趟。”
话落,直接撂了电话。
梁书禾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有些莫名。
只当是公司有什么急事。
半个小时后,扶着涂承安到床上躺下后,还算准时的下楼。
黑色SUV疾驰而来,停在他面前。
周涛下车,朝她伸手,“西洲送你的玉坠,给我一下。”
梁书禾没动,“干什么?”
“西洲说,这是他家里交代他送给未来另一半的东西。”
周涛原封不动地转告:“你们现在分手了,这个东西继续留在你这儿,不合适。”
梁书禾心里发沉,“分手?”
“我都没同意,他分的哪门子的手?”
“梁书禾,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我也就不骂你了。”
周涛看着她,“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体面点儿,是你自己干出来了膈应人的事,那就爽快干干净净分手。”
“膈应人?”
“不然呢?”
周涛恼了,怒骂道:“你以为你和涂承安那点破事,冠上‘青梅竹马’的名义,就干净纯洁了?全公司谁看不出来你们之间的龌龊事,孤男寡女出差,回来只报销了一间房,都成年人了,别和我说你们俩在房里玩捉迷藏!”
“只报销一间房?”
梁书禾愣了。
周涛不想听她辩解什么,说到底,西洲都不计较这些了。
他身为朋友,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只想替蒋西洲拿回玉坠,“行了,赶紧把玉坠给我。”
“让西洲自己找我拿。”
梁书禾不肯拿出来。
他隐隐有种预感,西洲这次,不是和涂承安说的那样,只是和她发脾气。
西洲是真的不想要她了。
她如果把这个还回去,她可能……就真的失去他了。
周涛抿唇,“他来不了了。”
“为什么?”
梁书禾不信,“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她想,西洲现在就是要个台阶而已。
她把台阶递过去。
他们就会像过去很多次吵架一样,很快重归于好。
周涛,“你自己不会打?”
“她把我拉黑了。”
“……”
“算了,我自己回家去和她说。”
梁书禾耐不住性子了。
她被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确定感裹挟着,连心脏都悬到了半空中。
周涛叫住她,“西洲不在家。”
“那她在哪儿?酒店?”
“梁书禾……”
周涛叹了口气,“你又几天没回家了吧?”
要不然,也不会以为蒋西洲还在家里。
像往常那么多个日子一样,等她回家。
一股叫恐惧的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梁书禾控制不住地吼了一声,“轮不到你来管!”
“我没想管你。”
周涛第一次看见她这样,“我只是想提醒你,不管西洲怎么对你,都是你自找的。”
话落,他径直要上车。
梁书禾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西洲呢?你还没告诉我,西洲在哪里。”
“反正不在那个你根本不愿意回去的家里。”
周涛甩开他上了车。
待他的车子驶离,梁书禾才渐渐回过神来,猛地转身上楼。
在玄关处抓起车钥匙就要走。
涂承安拉住她,“书禾,你去哪里……”
“松开!”
梁书禾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甚至有些狼狈的往外跑去。
连电梯都来不及等。
从消防电梯直接冲下楼,中途还踏空摔了一跤。
但她顾不上,什么都顾不上。
她上车,一路疾驰。
疯了一样的往家里赶。
她必须立马、马上确认,西洲在家里。
他只是生气了而已。
等着他回去哄而已。
仅此而已。
周涛感叹,“这是真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我们上市得看睿达脸色,可我听说,睿达投资不过只是黎家丢给这位大小姐练手的。”
京市。
黎家、黎枝、投资公司。
都对上了。
周涛见我没反应,“西洲?你在听吗?”
“在。”
我抿了抿唇,“你说的,我都会转告梁书禾的。”
周涛放下心来,“行,对了,你把婚礼的日子定好了吗?请柬我要纸质的,不许用电子请柬敷衍你的好哥们儿!”
我笑了下,“日子也是下周,至于请柬,你也放心。”
我们家和黎家这样的家庭。
给宾客的都会是纸质请柬。
我妈前两天打电话问我有哪些要邀请的朋友时,我报过周涛的名字了。
剩下的,家里都会安排好。
挂了电话,我忍着痛,给梁书禾发消息,没有反应。
索性给她又拨了通电话过去。
还以为她不会接,未料,接通了。
那头,她声音有些冷淡,“一直给我打电话,有事?”
原来,上一通电话她看见了。
我揉了揉胃,“你在忙什么?周涛说你这几天都没去公司。”
她有些嘲弄,“我在忙什么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她轻嗤了一声,压低声音愤怒质问:“你为什么要找人把承安打一顿?!去医院拍片,医生说下手再重一点就打断了!蒋西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恶毒。
锋利的刀子又准又狠地刺进心窝,疼得我猛地一抽搐,“涂承安告诉你,是我做的?你信了?”
“他从来都不会骗我!”
她义正言辞,“公司的事,你去帮我处理一下吧。他现在这样,身边离不开人,我得照顾他。”
我喝了口温水,“我胃疼,去不了。”
梁书禾知道我这几年身体落下的毛病。
只要在家,都会盯着我吃一日三餐,按时喝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连家都不回了。
“蒋西洲,”
她有些不耐烦,似忍无可忍道:“你胃疼已经是老毛病了,不能忍一忍吗?我已经和你说了,如果不是承安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她说完这句,就准备挂电话。
我叫住她,“你今晚回来吗?”
“蒋西洲,你非要在承安最需要我的时候,不讲道理吗?”
我微愣。
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了。
可听见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扎在肺上。
连带着呼吸都有点疼。
“今天是你生日,也是六周年纪念日。”
我淡声提醒,“梁书禾,是你说过,每个纪念日都要一起过的。”
分手。
还是要当面说。
不然显得过去相处的那些瞬间,分文不值。
“我……”
梁书禾迟疑了一下,有些愧疚,“我差点忙忘了。”
“西洲,我马上就回来,顺路给你带我们以前最喜欢的那家章鱼小丸子。”
她说完,我刚要应下,电话那头响起涂承安惊呼的声音。
梁书禾急得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关切道:“承安,你干什么!要喝水你叫我就好了,逞什么能!”
似在骂他。
实际上是关心则乱。
我挂断电话,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家,突然笑了。
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夜色沉如黑幕。
除了外卖小哥敲响过家门,再没有过任何动静。
梁书禾,不会回来了。
凌晨三点,我的手机响起。
是梁书禾的消息。
西洲,承安一直腿疼的睡不着,你放心,我天亮之前一定会回来,等我。
我垂眸,呆坐片刻后,把餐桌上的外卖和蛋糕一样一样丢进垃圾桶。
进浴室洗了个澡。
而后,给梁书禾发了条微信。
拉黑、删除,一条龙。
才推着两只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打车去机场。
梁书禾,这一次,我等不了你了。
我的东西,连带着我这个人。
都会在今天彻彻底底的离开,这座并不属于我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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