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苏子瑜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by徐有功苏子瑜》,由网络作家“日月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钱诚被王少卿这欲言又止的神态,吓的心里直犯嘀咕:这王少卿是什么意思。两人又散了一会儿步,准备回公廨,钱诚实在忍不住问道:“大人,这王少卿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上次添香阁的事儿,准备回头找我们算账。”徐有功听完,笑道:“算什么账,我们并未扰了他的好事,也未说什么。”“那他刚才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为了王朗的事儿。”徐有功成竹在胸的说。“大人何出此言?”钱诚疑惑问道。徐有功两手背后,漫不经心的的走着,带着饭后的闲散和适意。“民众无知,都说是洛神带走了王朗。但是王家有的是聪明人,不会想不通其中的关窍。”然后接着说:“再者,你看王大人从外面回来,衣服下摆有点水渍,脚上沾有河边的泥土混着细砂石,一看就是去过洛河边。王少卿这个时间去...
《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by徐有功苏子瑜》精彩片段
钱诚被王少卿这欲言又止的神态,吓的心里直犯嘀咕:这王少卿是什么意思。
两人又散了一会儿步,准备回公廨,钱诚实在忍不住问道:
“大人,这王少卿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上次添香阁的事儿,准备回头找我们算账。”
徐有功听完,笑道:“算什么账,我们并未扰了他的好事,也未说什么。”
“那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为了王朗的事儿。”徐有功成竹在胸的说。
“大人何出此言?”钱诚疑惑问道。
徐有功两手背后,漫不经心的的走着,带着饭后的闲散和适意。
“民众无知,都说是洛神带走了王朗。但是王家有的是聪明人,不会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然后接着说:“再者,你看王大人从外面回来,衣服下摆有点水渍,脚上沾有河边的泥土混着细砂石,一看就是去过洛河边。
王少卿这个时间去洛河边干什么,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听徐有功分析完,钱诚恍然大悟,看着徐有功的眼神又变的亮晶晶的:
“大人,还是你观察细致,逻辑严谨,这些细节我都没注意到。我净在担心,王少卿是不是要找我们麻烦了。”
两人回到公廨,接着看剩下的卷宗。
直至天色渐黄昏,两人才从大理寺出来准备回家。
刚出大理寺门口,走到街上。
就见街上的人,一波接一波的,边走还边议论,王朗洛河边遇洛神的事儿。
经过今日一日的发酵与传播,整个神都都知道,洛神岛附近能遇洛神。
争先恐后的去河边,看看自己能不能也遇到洛神。
徐有功听完,笑着摇摇头,翻身上马,准备回家。
“大人,要不咱们也去洛河边凑个热闹?”钱诚也有些好奇。
徐有功从马上俯视着钱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说完便打马走了。
钱诚看着徐有功远去的背影,挠挠头,也上马回家了。
徐有功回到家里,刚吃过饭。
就见自己的妹妹一行人穿戴整齐,准备出去。
徐有功纳闷:“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里?”
“去洛神岛啊,听说左右沐琴公子在那里遇到了洛神,我准备今日也去看看。”徐文嘉笑着说。
“怎么?也期望洛神能带你走?那我可就没有妹妹了。”徐有功开玩笑道。
徐文嘉笑着说:“兄长,你放心。听说那洛神喜欢的是风流倜傥的小郎君,肯定不会带我走的。
倒是兄长,你可别去。虽然你没上神都俊才榜,但是兄长可是陛下夸奖的谦谦君子。
你去了说不定洛神把你给带走了,那样我就没有兄长了。”
徐有功听完,笑了一下:“我就说一句,你看你说了多少句,还打趣为兄起来了。”
想了想又说道:“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已经有很多人往洛神岛方向去了,应该都是去看洛神的。
你换个时间再去吧,今日外面人太多,不安全。再说这么多人涌向洛神岛,你估计都挤不进去。”
徐有功刚说完,就见院子里徐仁进来了:
“郎君,我刚从外面回来,听说整个神都的人都涌往洛神岛附近。路上十分拥挤,已经出了多起踩踏事故。
金吾卫和京兆府已经加派人手,去了洛神岛附近的街道。”
徐有功听完,回身对徐文嘉说:
“你看我说什么,外面不光人多,堵,而且还很不安全。要不你明日再去?”
徐文嘉开始犹豫,这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去看洛神……
“对……对呀,大人。怎……怎么了?”小厮结结巴巴道。
“吹的是什么曲子?”徐有功问。
“挺熟悉的,一时间忘记叫什么了。”
小厮被两人看的一脸紧张,脑子卡壳了。
徐有功一脸严肃道:“去问问其他人,有谁听到笛声了,问问是什么曲子。”
一会儿,小厮带着一个仆婢过来:“大人,她知道是什么曲子。”
“你昨夜什么时候听到的笛声?吹的什么曲子?”徐有功问
“回大人,子时左右听到的,是一曲《折柳》。”那仆婢回答。
钱诚在一旁激动的说:“折柳,真的是折柳。大人,果然让你说中了。”
徐有功心想:两次都是子时,说明凶手可能是杀完人,然后坐在房顶上吹的折柳。
可为什么吹的是折柳呢?
折柳有朋友间折柳送别之意,又有追思怀远之意,杀完人送别死者?追思怀远?
“走,我们去金吾卫。”徐有功转身向外面走去。
钱诚立马跟上。
二人找到了金吾卫,亮明身份,说明想见昨日负责南市巡夜的金吾卫。
少顷,却见到了一面之缘的金吾卫郎将苏子瑜,施施然走过来。
“见过苏郎将,下官大理寺丞,徐有功。因南市和章善坊这两日连续死了两个官吏,死后均被分尸。
现在掌握的凶手的情况是,凶手杀完人之后,约在子时左右,会在死者的房顶上吹奏一曲《折柳》。
所以想来问问,金吾卫这两日巡夜,有没有人见过这个凶手。”
苏子瑜听完,招招手,派人去叫夜间巡防的金吾卫询问。
果然,昨天和前天夜里,巡防金吾卫都听到有人在吹折柳,但是并没有见到人。
“既如此,还请诸位金吾卫同僚,夜间巡防之时多多留意凶手情况。期望你我双方携手,能尽快还神都一片安宁。”
徐有功笑着对苏子瑜客气说道。
苏子瑜表情冷冷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好说。徐寺丞,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凶手相关的信息。”
“仵作推测出来,凶手大约使用的是这种武器。”徐有功将图纸递给苏子瑜。
苏子瑜只看了一眼兵器图,就立马认出来了:“高昌玄斩斧。”
“高昌玄斩斧?”徐有功搜索了一下记忆,并没有找到答案。
“这是以前高昌国出产的一种斧子,这种斧子是用陨石玄铁所做。斧刃扁宽,十分锋利,斧身较小,但分量极重,砍人剁骨,不用第二斧。”
苏子瑜讲起这件兵器,忽然眉眼生动了起来,再也不是冷冰冰的。
“端是一把神兵利器呀,可惜了,自从高昌灭国之后,就见不到这种兵器了。”苏子瑜一脸惋惜。
“还有其他线索吗?”苏子瑜转头看着徐有功问。
“凶手杀完人之后,画了个圈,将砍断的头颅和四肢,在圈内摆成一个奇怪的造型,旁边还有些看不懂的符号。”
这个问题徐有功看了两天,隐隐感觉像是某种祭祀的仪式。既然这苏郎将一眼看出兵器的来处,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苏子瑜:“能否画出来,我端详一下。”
徐有功赶紧从怀里,将死者死状图拿出来,递给苏子瑜。
苏子瑜端详半天:“这看上去像是在祭祀?不过我也不确定。我家老管家肯定知道。”
“来人,把这两张图纸拓印下来,送去给老管家看看。”苏子瑜转头对自己的亲兵说。
苏子瑜又对徐有功说:“有消息了,会派人去大理寺通知你。”
徐有功连忙感谢:“如此便多谢苏郎将,真是帮了大忙了。”
苏子瑜没有吭声,徐有功抬眼看了苏子瑜一眼 ,发现他皱着眉头在想什么。
徐有功仔细打量了一下苏子瑜,不愧是神都最受小娘子欢迎的人物。
生的唇红齿白,剑眉星目,有一种坚毅而锐利的俊美,看人时目光犹如两道利剑射向对方。
就是周身那股冷气,犹如万年不化的冰雪,冻的人直发抖。
徐有功心想:这苏郎将外表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还挺热心。
过了会儿,苏子瑜总结道:“如果凶手用的这种兵器,大概率他与高昌有关系。”
徐有功疑惑道:“高昌人,为何要来神都,杀两个小官吏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你们大理寺的事儿。”苏子瑜又变得冷漠起来。
徐有功:“苏郎将说的是。不过本官总觉得今天夜里恐怕还要出事,还望苏郎将加强巡防。”
苏子瑜干脆而冰冷的回答道:“这是自然。”
从金吾卫出来,钱诚就问:“大人,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回大理寺。”徐有功头也不回的说。
回到大理寺,徐有功一头扎进大理寺的案牍库。案牍库里有吏部备份的朝廷官员任职记录。
徐有功很快找到了陈良弼的。
陈良弼,以前隶属于右武卫,骁骑营。是下辖粮草督官冯博远,手底下的一个小兵。
高昌灭国后,大唐建立了安西都户府,设高昌县。
显庆三年,陈良弼随右武卫驻扎安西都护府,负责高昌县粮草运转。
如果说陈良弼能与高昌相连接的地方,就只有这里。
但是无论徐有功怎么查,都查不到,孙正和与高昌的联系。
孙正和所有的资料都显示,这人一直都呆在神都洛阳,最远的地方也就去过荥阳。
徐有功一时之间陷入困局,不知如何是好。
中午,徐义给徐有功送来了丰盛的午饭,可是徐有功毫无吃饭的心情。
钱诚进来了,看了看饭食,坐下来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徐义站在旁边看的直翻白眼。
钱诚吃饱喝足之后:“大人,陈良弼的验尸结果出来了。”
徐有功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这是验尸结果。”钱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徐有功。
只见那纸上写的是死因:于脖颈处一斧毙命。
分尸所用凶器一栏:图案还是高昌玄斩斧。
伤痕鉴定这一栏写着:头颅和四肢均被一斧砍断,并未重复砍伤的痕迹。体内未发现其他药物成分。
“这凶手这次为什么不灌汤药,而是直接杀死了?
若是同一凶手所为,那到底是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徐有功喃喃自语道。
“谁知道呢?”钱诚这次不敢猜了。上次猜着是飘红,结果相差十万八千里。
“没事,大胆地猜。破案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基本原则。”徐有功笑道。
“切勿失误一次,就再也不敢猜测了。”
“那大人,我可说了啊。”
钱诚听了抬起头看着徐有功说:“两次不一样,会不会这次是临时起意的,仓促之下,所以才会选择先将他的头砍了。
毕竟陈良弼的家庭挺和睦的,他娘子应该也不像刘娘子一样,想杀了他。”
“临时起意……仓促之下……”徐有功沉吟这两个词。
半晌忽然眼睛亮了起来,站起身来拍着钱诚的肩膀道:“你看人不怎么准,但是你想事儿有点水准。”
钱诚被莫名其妙的夸奖,变的高兴起来,咧着嘴直笑。
“走去牢狱里,再次提审刘娘子。”徐有功站起身来往外走。
“第十名,太原王氏沐琴公子,王朗,已经被带走了。
第九名,莒国公弟子,小棋圣杜兴思,也被带走了。
第八名,郧国公家,二公子殷星河,也被带走了。
第七名,褒国公世子,段怀简,他不在神都。
第六名,鄂国公世子,尉迟循毓,他倒是在神都呢。
第五名,欧阳家大公子,欧阳承宇,也不在神都。
第四名,清河长公主之子,程政。也不在神都。
第三名,纪王府世子,义阳郡王李琮,在神都。
剩下的就是我和这冰块脸了。
所以,只用请尉迟循毓和义阳郡王即可。”
苏子瑜听完说:“我去请尉迟循毓,你去请义阳郡王?”
徐有功却笑道:“义阳郡王不用请了。”
两人听完侧目看着徐有功,徐有功则道:“你们忘了纪王夜遇洛神之事了?洛神若要对义阳郡王出手,早就得手了。”
崔元奕道:“言之有理。冰块脸你与那尉迟循毓总角之交,你去请吧。”
钱诚惊讶道:“大人,你的意思是,用三位郎君做饵吗?这不行,太危险了,都是朝廷命官,一旦……”
钱诚话还没说完,苏子瑜冷冷道:“就这么办了。”
崔元奕脸上一脸的玩世不恭:“有意思,就这样吧。今晚一睹洛神真容。”
几人回去收拾准备,约好了申时过半到洛神岛相聚。
苏子瑜去请尉迟循毓,对方听说去看洛神,十分感兴趣,欣然允之。
天色渐晚,酉时过半,众人均已赶到洛神岛。
金吾卫已早早将洛神岛附近戒严。
刚开始大家还说说笑笑,显得分外轻松,但是戌时过后,气氛就逐渐凝重。
终于接近戌时半,平静的河面上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像是有人在划船。
但是任凭众人瞪大眼睛,河面上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水声没有了,河面上吹来了一阵凉风。
凉风过后,徐有功身旁的崔元奕,缓慢向前走了两步。
徐有功转头看着崔元奕,只见他目光呆滞,看着河水中间,缓步走进水中。
“元奕,元奕……”徐有功喊了他两声。
他居然充耳不闻,持续向水中走去。
徐有功上前两步,试图拉住他。但是非但拉不住,崔元奕还将自己拖进了水中。
众人看到这变故,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有苏子瑜飞快上前,伸手用力拉住二人。
徐有功却转对苏子瑜说:“苏郎将警戒,其他人快来拉住他。”
苏子瑜听到后,松开手,停下脚步。
扬手示意金吾卫,四周戒备。
苏子瑜松手后,崔元奕力大无比,将徐有功拖入齐腰的深的水中。
众人连忙上前,拉住徐有功和崔元奕。
但是崔元奕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浑身力量无穷,四五个人,拉不住,拼命挣扎,脖子上和头上的青筋骤现。
徐有功见状大声道:“打晕他。”
尉迟循毓听见,伸手在崔元奕的后脖子上敲了一下,崔元奕立马安静下来。
众人抬着他,从水里往回走,场面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水面上忽然起了大量的白雾。
徐有功说:“来了。”
就在这时,众人看见这雾中似乎有一位白衣女子。
身姿曼妙,衣袂飘飘,站在河中间的水面上,脚下是波光粼粼的河水,身后空无一物。
尉迟循毓仔细看了一下,道:“他娘的,这到底是洛神还是河妖。”
徐有功见状,大声喝道:“苏郎将,弓弩射杀。”
苏子瑜回过神,架起手边的弩,朝着那白色的身影射过去。
直至那群贼人走后,我又在小屋里呆了很久才敢出来。
我用地狱之火,焚了我的族人的尸体,并在他们的牌位前郑重发誓,一定要这群人血债血偿。
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们都轮番入我的梦里,就这么看着我,七窍流血。
在每个梦里,我都会重新经历一次当日的情景。
我的故乡,我的家园,我的亲人,永远停留在那个盛大的节日里……
那首曲子是老族长教我的,老族长说那曲子,是寄托着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我吹一曲笛子,是为了告慰他们的灵魂,告诉他们当年杀他们的人已经死了,我为他们报仇了。
阿爷,阿娘,老族长,我替你们报仇了……”
阿卡那罗说到最后两句,忽然泪流不止。牢房里沉默良久,只剩下他自己哭声。
事情讲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在真相大白了。
苏子瑜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徐有功看着阿卡那罗,内心分外的难过。
因为徐有功知道,明日就算是红柳村的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阿卡那罗也难逃一死。
高昌为大唐的土地,划归安西都护府已二十余年,但是那里却没有人能保护红柳村的三百七十一口人,着实可悲啊。
良久,徐有功转身看着牢狱里的人问:“本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还望那罗掌柜的解惑。”
阿卡那罗回神,看着徐有功,示意他问。
“那蓝色的火焰还有吗?你是怎么把他做成延时装置的?”
“那蓝色火焰叫做地狱之火,是人死之后,焚烧尸体所用。我从族地只带了几簇火种,已经用完了。
这种火焰,遇水不灭,遇油脂磷粉可助燃。
我将其用封在石棉中,石棉只能阻挡一个时辰左右,一个时辰后地狱之火便会将石棉焚毁。
冯侍郎的那枚,是我直接把火放在他身上的。”
徐有功点了点头,心里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疑点都清楚了。
徐有功长出一口气:“虽然你杀了这么多的人,但是事情起因是红柳村的三百七十一口人的冤情引起,其情可悯。
我会如实禀明圣上,由陛下进行裁决,希望能减轻你的罪罚。”
阿卡那罗看着徐有功:“徐大人,如果大唐的官员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徐有功没有说话,因为都知道,这世间没有如果……
人与人,官与官,也不可能都一样,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次日一早,朝堂。
段宝玄出列,回禀帝后二人:“陛下,关于近日来的笛声分尸案,已经告破。这是事件详情,请陛下过目。”
李治三两下看完手上的奏本,很生气的将其摔到案几上。
“这个冯博远,真是死有余辜。为了点钱财,居然做出屠村之举。
安西都护府已设立二十余年,抚民教化稍有起色,这是盼着边境再起狼烟吗?
如此负朕所托,真是罪不容诛。”
旁边的小内侍,忙走到旁边捡起摔在地上的奏本,默默的走向龙椅后面。
帘子后面的武后,悄无声息的看完奏章,又让小内侍把奏章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陛下息怒。不知所为何事啊?”左相上官仪上前道。
“段寺卿,你说。”李治扶了扶额头,对段宝玄说。
段宝玄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下。
朝堂众人听完皆惊讶,看不出来这冯侍郎平日里文质彬彬,还有这狠毒的手段呢。
屠村抢财宝,这他娘的与战阵上杀良冒功,有何区别。
中了这种药,像是受到指引一样,中药者的世界,只剩下下药者一人。
只听从下药者一人驱使,其他的声音全部都听不到,看不到。除非服下解药才行。”
“哪里有解药呢?”崔母着急的发问。
老六没有看崔家人,却看着徐有功诧异道:“大人,这种药是鬼市上的万毒鬼手---霍七的独门药。
但是整个鬼市有条规矩,不牵涉官府人与事。这药怎么会用在崔郎中身上了?
霍七这是不想活了?”
徐有功看着老六的神色问:“那他有解药吗?”
“他肯定有解药。”老六说。
“不过大人,这已经丑时了。就算现在赶过去恐怕也要天亮了,鬼市天亮关门。
咱们需要准备好人手,提前与金吾卫沟通好,待到夜里子时,去鬼市才能找到他。”
徐有功:“那这毒可有缓解之法?”
这次老六转身对崔元奕的父母说:“崔郎中一旦清醒,就会听从下药者的指令,那时候三五个人都拦不住他。
一直让他昏睡便好,身边不能离开人。
这个药丸,每两个时辰吃一次,能保证他持续昏睡。”
崔九上前接过药。
崔父上前感谢老六:“多谢先生。”
老六连忙上前还礼:“崔大人,客气了,下官不过大理寺一仵作,担不得的大人一句先生。”
徐有功看着崔父说:“叔父,我先带着人回大理寺。天亮之后去找金吾卫,准备人手,今晚去鬼市取解药。
关于今日之事,崔九一直跟着,详细的问崔九即可。
明日早朝,还望崔叔叔向二位圣人说明原委,这背后谋划之人恐有重大图谋,不得不防。”
崔元奕出身清河崔氏,虽然在贞观一朝,先帝皇帝打压世族门阀。崔氏已不像前隋时期,在朝中有普安公这种爵位。
但是清河崔氏北魏时期便是当世第一世家,乃至本朝也依旧位列五望七姓世家大族,朝堂盘根错节,门生故吏遍布。
不说崔元奕的父亲位列九卿之一,鸿胪寺卿。
就只说崔元奕的伯父崔知温,已然任职尚书左丞,迁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自然是能与皇帝陛下说得上话的。
崔父点点头:“明日朝堂上的事,你放心。今日多谢你了,待元奕身体康健,再让他登门拜谢。”
徐有功听完崔父的话,却低下了头,深感愧疚:“叔父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我提议让元奕为饵,或许他也不会这样。还请叔父莫见怪。”
崔父听了拉着徐有功的手说:“此事不能怪你,那洛神背后之人,今日不找他,往后也会找上他的。
这是他自己的因果,怎么能怪你呢,切勿自责。”
徐有功忽然朝崔父递了个眼色,崔父看见后说:“走吧,贤侄,我送送你。”
二人出来房间门,往门口走去,后面跟着钱诚,其他人离的较远。
徐有功小声说:“查一下元奕身边的人,这药是怎么下的。”
崔父听完,点了点头。
徐有功带着钱诚和柳信回了大理寺,三人休整了一番。刚伏在软榻上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见外面有人叫他。
“徐大人,寺卿大人传唤你过去。”
徐有功赶紧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官服去见段宝玄。
段宝玄刚上完早朝回来,直接让人传唤徐有功。
徐有功走进花厅:“见过大人。”
“免礼。”
徐有功刚站定,就见到王沭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都没来得及擦,张嘴就着急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