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童真钱友的玄幻奇幻小说《无能之战童真钱友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苏神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几日,晓梦也正常来做实验,只不过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但不论童真怎么问,对方就是说没事。这天,实验做了一半,晓梦就因身体状况请假回去了。童真想去送她,被她拒绝了。中午去吃饭的时候,童真遇见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沈哲。童真一把扯过沈哲,抵在了墙角。“你到底对晓梦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那她怎么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呵!她状态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沈哲耸了耸肩。“不过”,沈哲靠近童真的耳朵说道,“她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呢!”童真没听明白,“受伤?受什么伤?”想了想,有用力将沈哲往墙上怼了一下,“你打她了?”“咳,咳…”沈哲让童真怼的直咳,又笑了,“我可没打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童真看着他的样,就气不打一...
《无能之战童真钱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几日,晓梦也正常来做实验,只不过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但不论童真怎么问,对方就是说没事。
这天,实验做了一半,晓梦就因身体状况请假回去了。童真想去送她,被她拒绝了。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童真遇见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沈哲。
童真一把扯过沈哲,抵在了墙角。
“你到底对晓梦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
“那她怎么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呵!她状态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沈哲耸了耸肩。
“不过”,沈哲靠近童真的耳朵说道,“她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呢!”
童真没听明白,“受伤?受什么伤?”想了想,有用力将沈哲往墙上怼了一下,“你打她了?”
“咳,咳…”沈哲让童真怼的直咳,又笑了,“我可没打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
童真看着他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另一只手攥起拳头就要揍他。
“诶!同学,这里可不兴打架啊!”食堂一个大妈正走过来看到了。
童真又将沈哲往墙上怼了一下,才放开,“你要让我知道你伤她了,你就等着,看我不弄死你!”童真指着他说道。
“好啊!”沈哲说着,又拿出纸笔,写了一串数字塞到了童真的手心里。
“我等着你,实在找不到我,给我打电话!”沈哲用手比划着打电话的样子,又说“或者,发短信也行,小爷我一~定~到!”说完用手拍了拍童真的肩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真见他走了,把那个纸团胡乱地揣进了外套的兜里,就去打了饭,又走到那个有电视的角落附近坐着。
这几天电视周围人出奇的多,都是看亚运会的,平时童真也跟着看看,今天他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就一边吃着,一边木讷地瞧着电视。
突然一声,“凭什么啊!”又是之前那哥们。
童真一下子被这哥们惊醒,“怎么了?”
“凭什么不查这个什么斯的兴奋剂?凭啥他破纪录就行?”
“那是克里斯”,另一个人接道。
“我管他是克里斯还是土豆丝!不是,谁好人能举起一千多斤脸不红气不喘的?”
“那说明他不是好人呗!”另一个笑道。
“这也太欺负人了!”
童真嫌那个哥们太吵,也没再继续听,就端着饭盘子走到一个靠窗的角落吃饭。
晓梦第二日才来,童真看着她脸色更糟了些。
等下了实验,他一把拉住晓梦,“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行不行?”
晓梦挣开了他,“没事。”
“没事!没事!你除了会这两个字,就不会别的了吗?”童真冷不丁的想起昨天沈哲跟他说的话,他一把扯住了晓梦的手,另一只手撸起了她的袖子,胳膊上都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是…”童真不知该说什么。
晓梦默默地把袖子撸了回来。
“这个畜生!”童真转身就往外走。
晓梦一把扯住了他,“别,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小心磕的!”
“你自己信么?”童真反问她。
晓梦无话可说。
“你自己都不信,我能信?”
“真的,我早已经跟他断了,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这么吧!过一阵,你陪我出去转转,散散心行不行?”
童真看着她明明自己已经都要坚持不住了还要劝他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心,“好,我们什么时候去?”
“下个月,等我调整一下状态,行吗?”
“好,那说定了”
虽然童真知道,那只是晓梦的权宜之计,但他还是高高兴兴的在网上买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因为他觉得自己穿黑色衣服能更帅一些。
没几日,亚运会结束了,电视前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童真又能跟晓梦天天坐在电视前安静地吃饭。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离俩人约定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童真又在网上买了一个大一些的背包,留着出门逛的时候背吃的和水啥的,正好赶在他们出门的头一天到货了。
童真美滋滋地去大门口取快递,正找收件码呢,收到了晓梦的一条消息,是一条告别的消息,她只说自己要去远方,却没说哪里,也告诉童真要照顾好自己。
童真一看到消息,整个人都麻了,匆匆取完快递,就向晓梦宿舍走。
走半路,就见大家都向一个方向走,说是有人跳楼了,本着有热闹必须看的原则,童真先跟着大家去看了热闹。却看到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晓梦,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表情安详,似乎真的以这种方式得到了解脱。血,像一张迎接她的红毯,围绕着她的身体,铺散着。
童真望着她,呆愣了许久,久到法医到场,久到晓梦被装进袋子里拉走了。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沸腾了起来,一种不知名的气要从身体里喷涌出来,涨的他眼睛生疼,甚至眼前的景象都不再那么真切。
牙床也涨涨的,感觉牙齿在向外突出,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两个突出唇外的犬齿尖。
他的指尖也在隐隐作痛,童真抬起手看了一眼,心中暗暗一惊,原来的指甲已变得厚厚的像女孩刚刚做完美甲的样子,指甲尖也变的尖尖的,锋利无比。
他对自己的变化只略略惊讶了一下,也没有过多想,他要找沈哲,直觉告诉他,晓梦的死一定跟沈哲有关系。
但他不知道沈哲是什么专业,正在他想该问谁的时候,他想起前些日子沈哲给了自己一个联系方式。
他翻了翻兜,正好今天穿的是那天的外套,掏出了那个被自己捏成一团的纸条。拿起手机照着号码,给沈哲发了个消息“孙子,晓梦死了”在打到“死”这个字的时候,他的泪落了下来。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沈哲回复的很快,“她自己心理素质低,自己选择的,又不是我推的”
看着对方发的文字,童真似乎都不认识字了,气向外顶的感觉,使他开始有些眩晕,眼前的景象也更模糊了一些。
“孙子,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今晚9点,6号楼3号实验室见”。
童真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来,所以又加了一条“是晓梦生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18点54分,还有两个小时。
他感觉自己的牙有点支的厉害,便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口罩带上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但他的眼睛却因为涨的疼而见不得光,只能将帽檐压的更低些,又把长了长指甲的手往袖口里缩了缩,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把东西收拾了一番。
等把东西都收拾进了新到的背包,童真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又换上了自己新买的一身衣服,本来这身衣服是他特意买来准备和晓梦一起出门溜达时穿的,既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他便用这身衣服为她送行!
同舍的舍友刚打篮球回来,见他穿的如此严实觉得很是奇怪,“真真,这大半夜的你穿这么严实去干啥?”
“自然是佳人有约啊!”童真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呦,恭喜恭喜呀!你之前喜欢了那么久,终于有结果了?”
“嗯”。
“那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说着,还冲他飞了两眼。
“嗯”。是有结果了,只不过结果是她没了。一想到这里,童真的鼻子一酸。愤恨,怒意又增长了几分,新长出的指甲将手掌刺的生疼。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走,一直在这等着呢!!!
童真被这一声惊出一身冷汗。
他回头看了一眼,草垛上正半跪着一个人,盯盯地看着他,面带微笑。
无暇给那人一个笑脸,童真回头就要跑,可还没跑的这功夫,他就发现,对面已经站了十来个人,拿什么武器的都有,拿枪的,拿锁链的,拿网的。
“你们也真是看得起我啊?来这么些人?”童真镇静下来,呲笑道。
“no,no,no”为首的人摇着食指,“可不止我们,还有其他几个方向都布置了人,只不过他们还各司其职地在之前布置好的地方等着你!”
“就为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还用这么大阵仗?不远万里?异国他乡?就为抓我?”童真特意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虽然对方这个人是亚洲人样貌,也说普通话,但他一直认为对方并非本国人。况且还有几个外国样貌的。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价值!”对方回道。
“果然”
“什么?”对方懵了。
“你们果然是一堆洋鬼子,汉奸!死串!!”童真怒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们各有各的所求!”那人耸了耸肩。
童真看着对方无所谓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之前害死晓梦的沈哲。
在玩弄晓梦的时候,这是这般,无所谓。
狂怒瞬间席卷了他,他感觉自己的指甲床被劈开了一般,眼睛又有向外突的感觉,牙齿也突出了嘴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大家小心!他这是?异变了?”那人惊叫一声。
大家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听见这个人说话的声音,童真一下子冲向了这个人,并伸出指爪,抓向对方,速度比之前的速度提高了五倍以上!
如果用裸眼的话,之前还能看见一个残影,现在,是根本看不到,只能听见破风声!
那人只来得及抬起胳膊阻挡,童真已经来到他面前,他斜向下一抓,那人的防护衣就被抓下半只袖子。
“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另一个拿着锁链的人这时扑了上来,用锁链的一端套在了童真的脖子上,童真回手一拉,那人顺着锁链就被甩地飞了起来。
拿网的人此时也将网罩在了童真头上,又用手拉了网边的抽绳,童真像一个蝉蛹一样,被兜在了网子里。
大家见童真被网住了,纷纷扑过来,童真双手用力一撕,那张特殊材料制成的网子,就这么四分五裂了。
众人停下了向前扑的步伐,他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玩命的。
此时的童真,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整个人犹如野兽一般,虽然视力差了些,但听力却格外的清晰,两只耳朵上下扭动着,像一只机警的羚羊,喉中不断传出低低的嘶吼声。
现在的天气虽然不太冷,却能看到从他口鼻中喷出的热气。
这几个人决定先撤退,回去准备好工具再来,那个被撕掉袖子的人打着手势,其他人点点头。
童真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冲向了打手势的人,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童真已经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吮吸起来,几人见状,赶忙过来扯他,还有一个人打着耳麦好像在跟其他人汇报着什么。
已经几近癫狂的童真,只凭着空中的风声和衣服细微摩擦的声音,虽然口中还在咬着一个人,也没耽误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另一个飞扑过来的人。
剩下几个人,有抓童真胳膊的,有像押犯人那么扯着脖子把童真往后拉的。
其中一个见大家这么下去估计都要完蛋,就想,既然最主要的是童真的血液,那不如先杀掉他,趁热把血抽出来,也应该可以。
那人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武器,用力顶在童真的后心口处,扣动了扳机。
“别!”另一个人看出了他要干什么,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巨响。
“你干什么?!”另一个人问道。
“难道就眼看他杀了我们不成?”这人反问。
“那你也不能......”这人刚说一半,就看到童真喷着热气的脸转了过来。
他们都本以为童真死定了。
这时,手里仍在拿着武器的人看了看童真的伤口,子弹还在衣服残破的弹口里若隐若现,根本就没有打进去!
“啊,啊…!”那人尖叫着,起身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开。
“喂,怎么......”一个人刚想问,就被童真一把抓破了颈部的血管,血,像喷泉一样溅出了几米远。
童真被彻底激怒了,仅存的意识也灰飞烟灭。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能听到鸟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
他坐在地上,一只手上插着一个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插进了另一个人的胸口,向外扯着那人的心,那颗心,早已停止了跳动。
等童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立刻抽回了手,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举起双手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零零碎碎地躺了几个人。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找到自己的书包,背起书包,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走了半日,童真的魂才仿佛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全是硬掉的血渍,多亏穿的黑色,离远了看不清,而且即使是白日,街上也是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不然自己肯定会被抓起来!
童真抬头看看太阳,确定了南北,他不能再往北方走,那些人一定还会来。
他伤了对方那么些人,而且那些人一看就是通过特殊方式异化的,用了这么大成本来抓他,那么不抓到他,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方已经笃定他会去北京,那么如果他现在去北京,半路上也一定会再次遇见伏击的人。
想到这里,童真向南方走了起来。
昨天晚上的一顿厮杀,童真已经吃饱喝得,就这么又走了两日,他仍然没有觉得丝毫饥饿的感觉。
但童真越走越是心惊,因为,他已经开始遇见那种变异的人了。
刚开始他总是小心翼翼,怕再次遇见跟之前那伙人一样的人,但越走,越荒凉,这种荒凉不是那种走了几十里不见任何建筑物的荒凉,而且明明四周都是很现代化的城镇,却空无一人!
“现在还有用这东西的?”童真晃了晃手中的收音机。
“对啊,当通讯设备不好使的时候,国家的任何指令都会通过收音机下达啊!你等下…”小友把收音机打开,对着天上的一个方向,又调了调。
“请大家保持镇静!请大家保持镇静!不要外出!!不要外出!!现在我们于各省市均有防护点,请大家搜寻各自所在地区服务台,寻找临时防护点。请大家于正午阳光充足时行动,不要去阴凉处!不要去阴凉处!请......”小友关闭了收音机。
“天天都这几句循环播。”小友抱怨道。
“那你有去找过最近的防护点么?离这远么?”童真问他。
“去过,没人,不知道是已经撤走了还是怎么的…”小友无奈地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接应你?”
“之前我偶然间搜到的一个台,那里说,有直升机四处搜救,所以我一直住在天台,就等着有搜救机的时候能发现我。”
“那你看到过直升机吗?”
“刚开始那两天有,但那时候我没想到这么严重啊!后来就没再见过。”
“那你有看见过其他人吗?从你住天台之后?就像我一样在下边逃跑的…”
“有过”
“后来呢?”
“死了”
童真:......
“我也向他们扔绳子了,但他们不是跳不上来,就是爬一半被抓下去了”小友赶紧解释一下,“为了这,我还损失好几条绳子呢!”
“你怎么有这么多绳子?”
“这天台本来就有两根,我建那个小房子的时候还剩了好几条绳子。”
“多亏你的绳子多,不然,我说不上得跑到什么时候!”
钱友害羞地挠挠头。
天色暗了下来,楼下开始出现了一种低低地嘶吼的声音。
“什么声音?”
“那些东西都出来了。”小友平静地说。
?童真趴到楼檐边向下望,街道上满是这些东西。
“这,这,哪里来的这么多?”童真惊讶地问。
“他们白天都躲起来,天一擦黑就都出来,晚上可吵了!”小友抱怨着,“都睡不着”。
钱友回了他那个小屋,不一会拎出两个露营椅和两瓶啤酒。
“你还有这个?!”童真很是惊喜。
“我以前就喜欢喝,家里的存货,后来出了这事,我没舍得,再加自己喝也没意思。今天正好,反正也睡不着,不如一边喝,一边看热闹!”钱友把两个瓶子启开,递给童真一瓶,俩人坐着凳子,一边喝着,一边不时向楼下看看热闹。
等天大亮了,钱友才开始做饭。当童真看到他用电饭锅的时候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你哪来的电?”
“太阳能啊!”钱友指着房顶的太阳能板说道。
童真无声地竖起大拇指。
钱友又从花园里揪了几个菜叶,又削了两个土豆,煮了菜,俩人吃了见面后的第一顿。
白天街道果然清静,坐在楼顶就像坐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隐隐约约听见类似耳鸣的声音。
“真静啊…”童真感慨。
“是啊,趁这睡一会吧,白天没事的”
钱友喜欢太阳,就在天台上的躺椅里睡了,童真从病好之后就不太喜欢阳光直射,所以就去小房子里的床上睡了。
俩人就这么呆着,除了没事看看楼下的热闹,就是听听收音机。
过了半个来月,钱友的粮食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们俩也听到想要的消息,但这消息不是来源于官方消息,而是他俩闲来无事来回搜索频道的时候,搜来的一个个人频率。
这人说他现在在湖南靠近贵州附近的一个古镇,原来是一个景点,但现在有好多投奔而去的人,这地方被保护的很好,如果谁能听见这条广播可以过去。
俩人看了看剩下的粮食,把粮食做成了干粮,又拿些必需品,小型净水器和钱友自制的武器。几块微型太阳能板,小蓄电池,这主要给收音机用,为了能随时获得最新消息。
等到艳阳高照的一日,俩人于正午从楼顶顺着绳子下到地面。
本来童真还想去之前的商场把那些食物取回来,但小友说这城中有灵智的东西有很多,很有可能再那等他呢,去了估计又要被追。
童真听他这么说,又想那里的食物不是很多,还多数是零食,那些东西背在身上,哗啦哗啦直响,简直就是行走的报警器,就作罢了。
俩人就在路的最中间走,努力把脚步放到最轻,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声音。
俩人一路平安出城。
出了城,俩人却犯了难,只知道要去的地方在自己的西南方,却不知该具体怎么走过去。没有纸质地图,手机也没有信号。
正在犯难,童真突然灵光一现,他从天津去北京的时候,是顺着高速走过去的。那现在,他们也可以沿着高速走,而且,还很有可能遇见救援队的车。
俩人一拍即合,钱友带着童真向高速走。
原来钱友是有自己的车的,但现在没法开车,只要车子启动,就会有那东西闻声而来,围的水泄不通,根本走不了。而且汽油的来源也是很大问题,根据看那么多的灾难电影电视剧啥的,估计大家都知道,灾难来的第一要事就是能源,路上的加油站啥的,应该也没什么油了。所以俩人还是决定慢慢走。
上了高速,路就好走多了,但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很长的堵车。
“小友,你先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童真对钱友耳语一句。
钱友点了点头。
童真顺着车队一个一个看过去,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走吧!没事!”
钱友跟着往前走。
车里早已空空如也,有的车门却像被撞的凹陷,车里也溅满了血液。
等走到车队最头的地方,是一场事故,司机在最初应该被卡在了车子里,但后期又遭遇了袭击,所以等童真二人看到的时候,只剩下了被啃咬地破纷纷的腿,还挤在车里。
俩人默哀了几分钟。然后继续根据高速上的指示牌,向前走,更换路线。
走了三日,带的水也喝没了,必须得找水源了。俩人下了高速,向田地走去,走过田地就是一条小河,没有了人类的污染,小河很清,钱友拿出了小型净水器,弄了整整两壶,俩人又在河边先喝个够,才算完事。
弄完了水,俩人正准备回高速上继续向前走,却看见河对岸过来一伙人,那伙人一边向河边走,一边警戒的向四周看。
童真没有选择从大门走,转而选择了一个平时都没人去的方向。
这地方的草木茂盛,只要不是冬季,蚊虫众多,没有人能抗的住,所以那些偷偷摸摸的情侣宁可走半个小时去操场那边的树林也不在这边。
他走到这个方向的卫生间里,把窗子打开,向下望了一眼,便从这五楼跳了下去,中途攀了一下三楼的窗台减缓下坠速度,落地无声。
又用自己能到的最快速度跑到了实验楼。
他选择了这栋老实验楼,这栋有着几十年的历史老楼,这栋承载着他许多记忆的老楼。而且只有这栋楼的3号实验室里,有一个常年不锁的窗子。楼里没有贵重实验器材,所以这窗子的锁坏了,也一直没有人修。
他走到这个不锁的窗子下边,轻轻一跳,便跃上了三楼的窗台。一只手扒着窗子的滑道,另一只手按住玻璃一滑,便打开了窗子。
两只手用力一捞,便翻身进了实验室,选了靠近门口的一个操作台,躲在了台子下面。
童真将手机按亮,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到9点,便坐在地上等待。
9点刚到,手机开始为定时震动,童真将定时按掉,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个人上楼的声音。
踏,踏,踏,越来越近。
童真的手越攥越紧,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手心流出,也没有去看,胡乱的用衣服擦了擦。
现在的他满心愤恨,只想撕咬,想把这个人撕碎,想吸干这人的血。
愤怒使他的面目狰狞,他感觉自己头皮发紧,面目又开始慢慢发涨,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甚至都感觉眼前更加模糊,口中干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来的人走到童真所在的这个操作台旁边,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向室内,四处晃了一圈。
似乎因为没看到任何人而想回去,还嘟囔了一句“这也没......”,刚说到“没”字,童真一下子从台子下窜了出来,他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因为眼前模糊,便一下子窜到了来人的面前。
“鬼呀!”沈哲大叫一声,还没等他跑,便再无声息。
童真见来人正是沈哲,便一把扯过对方的肩膀,甚至因为爪甲过于锋利,肩头都被撕裂开。
在沈哲有反抗的意识之前,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沈哲的手机也被甩到了一边。
童真的干渴,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他开始贪婪的吮吸,在血液的灌溉下,他的意识也开始慢慢回笼,才骤然的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他猛地一把松开了手里的人,看着沈哲“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抽搐,拼命的呼吸。
楼下传来几个人的呼喊声,应该是刚才沈哲大叫和手机的亮光招来的人。
童真用袖口擦了一下嘴,回身,又从窗口跳了下去。
楼下来人正是看管此楼的保安,他本来跟几个保安朋友在附近聊天,看见楼里移动的亮光便同几个朋友过来看看。刚走到附近,又听一个男孩尖锐的一声“鬼啊”,几个人赶紧跑到了门口,但看到门上锁着锁链,所以那个保安又跑回值班室取的钥匙。
等到童真吸够了血,这几个人才进到了楼里。
保安打开了实验室的大灯,看到挨着门口的实验台边躺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脖子的孔洞还在咕嘟咕嘟的冒血,人还在抽搐的挣扎,“快找医务室,找医务室,报告上级,快!!!”一个保安喊到,另一个保安听到这句立刻腾腾的往楼下跑。
保安见这男孩似乎要说什么,便将耳朵贴近了对方,但最终只听对方一直在重复一个字“鬼”。
等医务室的人到的时候,男孩已经气息极弱,大家又急急忙忙地找车往大医院拉,院里的领导也很快到了。
最后经过大家的一致探讨,觉得昨日已经发生了一件人命案,如果这事再说出去,委实不好交代,况且这男孩尚有生命迹象并没有死亡,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想等警方调查之后再做抉择。
童真没敢在当天晚上回宿舍,在学校内一个监控照不到的地方麻木地坐了一夜又一天。
所兴,童真自从复学之后几乎不与他人来往,与同宿舍的舍友也不过偶尔交流,唯一来往的人,是晓梦,而她已经不在了,便再也没人找他了。
又黑天了,童真才觉得自己渐渐有了点人的气息,心里也开始有一点点后怕,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回到宿舍的厕所楼下,纵身一跃,又是先在三楼窗口用手扒了一下,再用脚蹬一下,就这么攀到了五楼。
进了厕所,把脏衣服都脱了下来,只穿着自己平时半夜上厕所那么多,把剩下的衣服和鞋子裹成了一个团,抱在怀里,又走到公共洗衣房,将脸胡乱的洗了洗,把衣服和鞋子扔到了一个洗衣机里,就回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他自己,他先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又有些恶心,最后把牙使劲刷了一通才算完。
做完这些,又在床下的椅子上呆呆坐了好久,久到天都大亮了,他才如梦初醒般,起来重新找了身黑衣服穿,仿佛是在为晓梦祭奠一般。
背上了自己准备好的装着衣服的新背包,又到洗衣房拿出了洗好的衣服,用个深色的塑料袋装好拎着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便将衣服找了个垃圾桶扔掉了。
他想了想,他怕这时候回家会被自己母亲发现不对劲,左想右想,决定去找自己在南方帮忙的表弟。
童真打开手机,找出当初表弟发给自己的地址,又打开地图,看了看路线,脑中已经有了方向,便给母亲发了个信息,说自己最近有个重要的实验,大约一个月不能联系她,等母亲回了信息,便将手机卡取了出来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因为是在白天,他不敢用出自己的能力,便一步一步溜达着走,或者找个路边坐着,等天黑的彻底了,便用出全力奔跑。正常开车需要一天半的路程,硬是自己跑了两天半到达了目的地。
童真看到城镇便进去转转,他先把衣服换了。
商场里的衣服还七七八八地挂在原地,他挑了两套合身的黑色的衣服,一套穿在身上,另一套装进了他重新找到的一个背包。
他在路过户外用品店的时候特意挑的一个包,一个他很早之前就相中却一直没钱买的户外战术包。
然后又去食品专区转了转,粮食早已被搬空,卖零食的货架也早已空空荡荡。
童真不甘心地四处转,走到一个角落,他听到一个类似小狗护食的声音。
“这里还有小狗?”童真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这种在地上跑的动物了,平时见的最多的只剩下了小鸟。
童真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地上背对着他跪坐着一个人,那人的怀里躺了另一个人,他们的四周有散落的食品和零食。
童真向他们方向走了几步,又向旁边绕了绕。
“你好…”他小声地打了招呼。
那跪坐的“人”回了头,童真终于看清了他在干什么,那东西正在吃人!
躺在地上的人喉咙被咬的破纷纷,胸膛也被撕开,那“人”还在嚼着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脏器。
听见他说话,那东西也停止了咀嚼,叼着脏器望向他的方向,童真不动,那东西也不动,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童真。
童真又向右手边串了一下,那东西随着他扭了头,并有起身的趋势。
一看对方要起来扑自己,童真顺手拿起一旁地上的东西扔到了一边。
那东西听到声音立马跑了过去,在地上一顿划拉,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又起身开始四处闻,鼻子像狗一般翕动着,一点一点,又挪回了那个死尸旁边,咬向了肚子。
童真想要地上的那些食物,但看样子,那东西并不想给他让路,甚至还想吃他,看样子常规办法是不行了,只能引开它。
童真向旁边又走了几步,故意用力跺了跺脚,那东西立刻起身向这边奔来!
童真被惊了一下,他以为对方会像之前那样慢慢起身,没想到它竟然瞬间就蹦了过来!
它是故意的!它知道这屋里有人,但因为看不见,确定不了位置,所以它用不在意的方式等对方露馅!!它有思维!!!
想到这,童真惊出一身冷汗,但那东西对他穷追不舍,商场内部狭小,再快的速度也施展不出来。童真只能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不断闪躲,一边躲,一边将对方向外引。
总算跑出了商场,童真可以爆速度了,他将那东西引到一个胡同里,这样东拐西拐,那东西肯定记不得回去的路!
童真的想法很丰满,但现实往往是骨感的。
他领着那东西跑进了胡同里,刚跑到头要转弯,结果看到一堆这种东西,正围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啃着。
童真一声惊呼,立刻转头向另一侧跑。
这依然是个胡同,但现在不是一个在追他,而是一群了!
本来地上的就已经被啃的七七八八,它们只是没有目标,所以一直在那啃,现在目标出现了,那堆东西立刻起身追了过来。
又拐了两个弯,那玩意还是跟的很紧,童真想就找弯多的,一会儿就能甩的差不多。
结果左跑右跑,竟然迎上了跑在最后的那个东西!
那东西本来还在拼命的往前赶,忽然转头遇见了他。
童真感觉对方似乎笑了。
现在变成两面夹击了!
童真欲哭无泪。
他用力一蹦,又用脚蹬了一下墙,落在了一旁的房顶上,他刚想喘口气,结果那些东西用脚一蹬地,两手攀着房檐,也蹦到了房顶,速度并不比他慢多少!
童真只能又在房顶狂奔了起来。
在房顶能比在胡同里速度快些,他从一个房顶,蹦到另一个房顶,那东西也跟着蹦,爬上房顶的也越来越多。
附近的听见声音也都被吸引了过来,而且速度都很快,就在童真都要被追的绝望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童真一惊,回头一看,身后的房顶漏了一个大窟窿,那些东西都掉进了窟窿里。
“喂!”有人喊自己,童真四处张望。
“上边,上边,这里这里!”一个长相干净的男孩在楼顶向自己招手。
那男孩从楼顶扔下一根绳子,“上来,快上来!”
童真一跳,拉住了绳子,后边有几个爬上来的东西也随着跳了过来,跟在童真下边,抓着绳子向上爬。
“快点,你快点!”那男孩喊到,一边手里举起了一把切菜用的菜刀,做好随时砍绳子的准备。
10米,8米,6米,4米,童真喊到“砍!”
那男孩用力向下一砍,又紧接着补了一刀,而童真在男孩砍下的瞬间,用力拉了一下绳子,又用脚用力蹬墙,绳子和那些东西掉了下去,童真攀上了楼檐。
“来,小心!”那男孩把童真拉了上来。俩人又向下看了看,只见那些东西在楼下四处闻着,摸索着。
“你身上可有被那东西弄伤?”那男孩举着弩对着他警觉地问道。
“啊?没有…”
“你把双手举起来!”那男孩说道。
童真照着话做,那男孩绕着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见童真身上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但现在不小心不行!”那男孩略略歉意说道。
“兄弟,你道啥歉啊,我得谢你呢!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被它们给吃掉了!况且,现在这种情况,小心些是对的”。
说完这些,童真又想到刚才的情景“不是,这东西现在都能爬绳子了?!”童真半是问那男孩,半是感叹。
“不是现在能,而是一直都能!”那男孩回道,又向下看看。
“这怎么跟电影里演的不一样?”
“他们确实不一样,这东西有的有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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