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嘛。”
裴梓川把手伸进我的外衣口袋,掏出一把细窄的美工刀。
“真吓人,谁会出门带刀。”
我不以为然,“拆完快递顺手放兜里了,很正常。”
9.
初雨那边有了新进展。
裴禹安的公司存在偷税漏税的问题,虽然暂时没到立案标准,但也处于临界点了。
“需要把事情闹大吗?”
“别,那样两家关系会闹僵。”
“还有一件事,我看了裴禹安抽屉里的文件,为了填补亏空,他似乎打算制售伪劣产品。”
真是个疯子,没见过砸自家招牌的。
“我知道了。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辞职来我这。”
“好。”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裴梓川,这会是他打压裴禹安的最强武器。即使裴策有意维护裴禹安,但裴爷爷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裴家的事情我仁至义尽了,接下来要考虑我自己的事。
和建设集团合作的智能驾驶系统“天启”,最近出现了技术层面的问题——极端天气下表现不稳定。如果不尽快解决,会失去争夺市场份额的优势。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反复和技术人员交涉以及不间断的安全性测试中忙得焦头烂额,资金链和市场风向也需要持续关注。
初雨跟在我身边,每天熬得连妆都不化了,头发随手盘起来,套着二十块的背心算数据,饭点休息时扯着我的衣领要求涨工资。
但随着项目进展日趋顺利,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光芒越发耀眼。
鹰隼的归处不是金丝笼,她要带着野心翱翔天际,即便死,也该在乱石轰鸣中坠落山崖。
自从裴梓川拿“悬崖勒马”当由头,把裴禹安那些烂事挑明后,新气加旧怨,裴策直接上了家法,皮鞭沾双氧水打得裴禹安好几天没下来床。
裴爷爷受不了家里乌烟瘴气,和董事会沟通过后,立下协议把手里的股份转给裴梓川,跑南方杭城找我爷爷下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