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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沈景行沈修前文+后续

白石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今那神医谷可了不得,且说那新任的小谷主,便是个堪称传奇的人物!当年神医谷主一家几乎全被灭门,那小谷主也不知是如何从那群人手中逃脱,只花了十年时间就把神医谷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模样。”沈景行刚走进南山客栈,便听见这么一段话。神医谷小谷主......可不就是谢知言那玩意儿吗?没想到他在江湖人眼里倒挺厉害的。沈景行抿了抿嘴,想起那个和他打得不分上下的男子,心中微微有些异样。没做过多深想,他走上前,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掌柜的桌上,道:“一间上房。”一旁的小二看着钱后笑嘻嘻道:“好嘞客官,您随我来!”小二将沈景行引至三楼厢房,沈景行拂袖坐下,忽觉喉咙有点痒,便喊住要离开的小二,将葫芦递给他道:“来点竹叶酒!”店小二笑道:得嘞!我们这儿...

主角:沈景行沈修   更新:2024-11-24 16: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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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景行沈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沈景行沈修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白石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那神医谷可了不得,且说那新任的小谷主,便是个堪称传奇的人物!当年神医谷主一家几乎全被灭门,那小谷主也不知是如何从那群人手中逃脱,只花了十年时间就把神医谷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模样。”沈景行刚走进南山客栈,便听见这么一段话。神医谷小谷主......可不就是谢知言那玩意儿吗?没想到他在江湖人眼里倒挺厉害的。沈景行抿了抿嘴,想起那个和他打得不分上下的男子,心中微微有些异样。没做过多深想,他走上前,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掌柜的桌上,道:“一间上房。”一旁的小二看着钱后笑嘻嘻道:“好嘞客官,您随我来!”小二将沈景行引至三楼厢房,沈景行拂袖坐下,忽觉喉咙有点痒,便喊住要离开的小二,将葫芦递给他道:“来点竹叶酒!”店小二笑道:得嘞!我们这儿...

《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沈景行沈修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如今那神医谷可了不得,且说那新任的小谷主,便是个堪称传奇的人物!当年神医谷主一家几乎全被灭门,那小谷主也不知是如何从那群人手中逃脱,只花了十年时间就把神医谷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模样。”

沈景行刚走进南山客栈,便听见这么一段话。

神医谷小谷主......可不就是谢知言那玩意儿吗?没想到他在江湖人眼里倒挺厉害的。

沈景行抿了抿嘴,想起那个和他打得不分上下的男子,心中微微有些异样。

没做过多深想,他走上前,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掌柜的桌上,道:“一间上房。”

一旁的小二看着钱后笑嘻嘻道:“好嘞客官,您随我来!”

小二将沈景行引至三楼厢房,沈景行拂袖坐下,忽觉喉咙有点痒,便喊住要离开的小二,将葫芦递给他道:“来点竹叶酒!”

店小二笑道:得嘞!我们这儿的竹叶青酒最是出名,客官您请稍等!”

于是他得了吩咐很快就将酒打满,并另外携了一壶给沈景行送来。

“客官您慢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就成!”

沈景行看了店小二一眼,掏出几两碎银扔了过去,小二看着怀里的碎银顿时眉开眼笑:“谢谢客官,谢谢客官!”他收了打赏便高高兴兴地下楼了。

沈景行则移步到窗旁坐下,天已然开始昏黄,街上的行人也变得悠闲起来,有出来散步的老人,一蹦一跳打着雪仗的小孩,整个白石城显出一幅昏黄而温暖的光景。

沈景行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他抿了抿杯中的竹叶茶,一种甜绵微苦的温润口感便在口中散开来。

这竹叶酒,倒是与城内这番光景挺配。

……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有打杂的伙计一眼认出这是清风剑派的标志,赶紧迎上前去。

沈父沈母下车,看着面前的南山客栈,沈母不禁抓紧了沈父的手臂。

马上就要看到那个孩子了!沈母眼圈微红,心扑腾扑腾的急促跳动起来。

“沈掌门、沈夫人、沈小少爷,这边请。”伙计殷勤极了,引着众人在客栈大堂内坐下。

沈父开口问道:“那孩子……他怎么样了?”

“您说昨日的那位公子啊,他可能还在休息,要小的去帮您请他过来吗?”

“不必了,休息好……休息好啊。”沈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心里乱极了。

一边想着以后自己要怎么补偿这个儿子,一边又害怕人家根本不愿意认自己这个父亲,全然没了旁日沈大掌门的稳重与冷静。

沈白风此时也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开始思考等下见了哥哥该怎么打招呼才好。

一家子便紧张地坐在楼下等沈景行起床。

……

北天的风夹杂着寒冷从窗户中吹来,在第N次被风刮过脸庞后,沈景行终于清醒了,他皱了皱眉从榻上坐起,走到窗边往下探了探,今日果真又继续落雪了。

他“啪”的一声冷漠将窗关上,又拿起昨晚的竹叶酒一饮而尽,啧,回味无穷。

“嘟嘟嘟”,好像有什么在啄窗户,沈景行打开一看,原来是白石阁养的的信鸽。

看着信鸽控诉的眼神,沈景行不禁有些心虚,又故作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直把那可怜白鸽吓退几步才满意。

他取下纸条展开,上面的内容正与沈父沈母等人有关。

原来昨日暗中调查自己的竟是清风剑派的沈掌门,不知今日来找自己作何?难道是知道了自己是白石阁新任阁主不成?

不,不对,师傅才走不久,事情应该还没传到这里来。

也罢,他去会会便是。

沈景行换了身衣服,挂上酒葫芦便出了门。

门外等候已久的小二赶紧迎了上来:“公子,清风剑派的沈掌门有事找您。”

“带我过去吧。”

小二将沈景行引至二楼包厢,沈父一行已经点好了一桌的早膳等候多时,他们方才觉得大堂中过于吵闹,便转至了二楼的包厢。

“沈掌门,”沈景行拱了拱手,笑道:“不知您找在下何事?”

沈母见到这个唇角含笑、清风朗月的青年,泪珠不禁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沈父也愣愣地看着这个与自己分别了近十八年的孩子,仿佛就快要哭出来似的。

“沈,沈掌门?”沈景行看着沈父和沈母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是?

他长得也没那么可怕吧……难道自己还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不成?

等等,听说清风剑派的沈掌门早年间是没了一个儿子,不会吧……沈景行的表情有些诡异起来。

“孩子,”沈父回过神,他颤抖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激动,“快坐下!”说着便掏出一块泛着光的石头递给沈景行。

沈景行接过一看,竟是认亲用的感应石,他抬头看了看沈父,啊这,自己还真和他们有关系不成?这感应石做不得假,也就是说……

一旁的沈母已经开始抹起了泪,沈父道:“孩子,如你所见,我们是一家人。”

沈景行已经愣住了,他思维转的很快,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三位应该就是他的父母和弟弟了。

他从小就由师傅抚养长大,早已过了期待父母的年龄,只是此时……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些发闷呢?

沈景行抬头,见沈父沈母和弟弟都期待地看着自己,便知道自己是决计拒绝不了他们的了。

“哥,你快坐下,我们先吃饭。”沈白风见沈景行似乎有些松动,赶紧出来活跃气氛。

“对,吃饭!来,孩子,这边坐。”沈母也缓过神来,招呼着沈景行坐下。

“沈景行。”沈景行坐下,缓缓道。

“啊?”沈父似乎有些发愣,又马上回味过来,儿子是在告诉他名字呢,他默念了好几遍,哈哈大笑道:“景行好啊,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好名字!”

“行儿,尝点这个,这可是我们白石城的特色早膳!”

“哥,这也好吃!”

沈景行看着自来熟的父母和弟弟,不禁有些好笑,只得笑道:“好。”

明月清风,朗朗少年。沈白风见他哥一笑,眼睛都直了,他哥怎么能这么好看!

只可惜……沈白风有些悲伤地看着沈景行身上灰不溜秋的衣裳和腰间那个老头子才会挂的葫芦。

明明生了这般俊秀的脸,却穿的如此寒酸可怜,等回去了他定要给他哥置办个百八十套!绝不叫人看他哥笑话!

幸得沈景行此时还不知道他弟这想法,否则肯定要大骂沈白风没眼光,老子这天蚕丝专制的高级灰外袍居然被你说成是寒酸!

“对了,行儿,还没跟你介绍,这是——”还没等沈父说完,沈白风就激动地抢话道:“哥我是你弟沈白风!”

“白风?”

“嗯嗯没错!哈哈哥叫我名字啦!”

沈景行表情再度诡异起来,他家的马……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看着沈白风高兴成这样,沈景行有些心虚,他想自己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妙。

吃过早膳后,沈父有些紧张地看着沈景行,问道:“行儿,你要跟我们回家看看吗?”

“不了,”沈景行此次来白石城主要是为了处置阁内的叛徒,但他看到沈父一行明显低落下来的情绪,还是解释道,“此次我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一些事,待我办完事就来找你们。”

沈父等人听到这个解释后明显又高兴起来,沈父道:“好,行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们说。”

“嗯。”

沈景行送三人上了马车,就在沈母要登上马车时,她忽然转过身,红着眼对沈景行道:“景行,娘……能抱抱你吗?”

沈景行愣了愣,点点头,沈母便颤抖地抱住了他。

陌生而温暖。

过了许久,他也没能回过神来,马车早已走远,此时他还在回想着刚才那个拥抱,这就是母亲的感觉么?


待沈景行回到飞鸿阁,便见谢知言正在亭下喝茶。

他走过去坐下,谢知言笑了笑,替他斟了一杯茶,道:“阿景,回来了?”

“嗯,”沈景行有些犹豫地看向谢知言,问道:“你……可曾听说过长生册一物?”

长生册?

谢知言的头忽然一阵发痛,他强行压下不适道:“没有,这是何物?”

沈景行见谢知言果然不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此事告诉他了。

谢知言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道:“没事阿景,你继续说。”

沈景行点点头道:“之前那个欲出钱买你性命之人又来找上了我,并同我说了神医谷当年那事的缘故。据说所有事情皆是为了抢夺一本名为长生册的功法而起。”

他看了看谢知言的神色,喝了口茶润润嗓继续道:“传闻练成了长生册,便可以容颜永驻,长生不老,且能把命悬一线之人救过来。当时那些人为了从你爹娘口中打听到......”

“神医谷被灭门一事大抵便是因此物而起,只是不知究竟有多少势力插手其中。”

沈景行将刚才从黑衣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全部转述给了谢知言。

长生,长生……原来他们说的是长生册!谢知言终于将梦里的场景对上了,他沉默地盯着茶水,心里感到荒谬极了。

原来那些人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将他爹娘和师傅杀害的?长生长生……天下哪来什么长生不老?不过是人的贪婪痴想罢!

神医谷历代谷主虽大多寿命超过常人,但总归有离开的一天,即使这长生册当真存在,他爹娘又怎会知道下落?

谢知言的神情或悲凉或荒谬,神医谷灭门竟是因为这么个荒谬的理由?可笑,太可笑了!

谢知言漠然抬头,便看见面前沈景行担忧的眼神,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阿景,我没事。我——我先走了。”

他刚起身,便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谢知言回头,见沈景行道:“知言,有什么需要的就说,我一直都在。”

谢知言感觉眼里似乎有些朦胧,但他并不想被沈景行察觉,于是道:“好。”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出了清风剑派,便向南风酒楼走去。

“客官,请问您要点些什么?”一个小二笑容可掬地走来问道。

谢知言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眼,向他出示了神医谷的令牌。

“客官啊不大人,您这边请!”小二脸色一变,赶紧叫人去通知掌柜。

谢知言在三楼包厢内坐下,掌柜战战兢兢地地走了进来,道:“谷主,您怎么来了?”

谢知言道:“你可听说过长生册?”

掌柜:“属下并未听说过此物。”

谢知言拧眉:“你让谢二去查,务必要将它的来龙去脉查清楚!”

“是!”掌柜领命告退。

谢知言则愣愣地坐在软塌上,他盯着虚空,有些迷茫。

不过他想起阿景,又打起精神来,招了招手,谢一便走了过来:“你去查下泰山派,看看它与我神医谷之前是否有过直接或间接的渊源 。”

“是。”

……

沈景行感觉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决定出去寻谢知言,毕竟那傻谷主向来很在意神医谷当年之事,万一在某个地方借酒消愁可就不好了。

果然,沈景行找到谢知言时,发现他正在南风酒楼喝酒,这个高大的男人见到沈景行,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阿景?你怎的也来了?”说着就要把酒递给他。

沈景行皱了皱眉,有些无奈道:“知言,我们回去喝?”

谢知言似乎醉了,一副软乎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好。”

他听话地跟在沈景行的背后,不料在沈景行就要迈出酒楼时,却忽然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了沈景行,喃喃道:“唔……阿景……”

惹得街上的行人频频回首,感觉耳边传来温暖湿润的气息,沈景行耳垂通红:“喂,谢知言!你给我放开!”

“不要~”

见谢知言这个黏黏糊糊的样子,沈景行没法,只得运起轻功,将人带了回去。

到了飞鸿阁,谢知言还是抱着他不放,就在沈景行把他送到房间,准备将其强行拉开扔到床上时,忽然脚下一个踉跄。

……谢知言他他他在干嘛?!

沈景行感到有什么温暖湿润的东西含住了他的耳垂,还轻轻咬了咬……就离谱!

他忽然身体发软,一个没站稳和谢知言一起倒在了榻上!

只听谢知言含含糊糊道:“阿景……我好喜欢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喜欢我,沈景行准备坐起来。

等等,自己为啥这么淡定?

沈景行忽然有点怀疑人生,为什么他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谢知言喜欢自己这件事?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急忙把谢知言拉开,给他盖好被子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错,他竟起了反应!你以为是谢知言么?当然不可能!喝醉了酒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反应?这又不是在写话本子!

没办法,他只好去洗了个澡,泡完澡后,感觉整个人都冷静了许多。沈景行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刚才发生的事来。

其实他这人吧,虽说对另一半的性别并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但也很少会相信自己以后能喜欢谁。

不过......沈景行想到刚才谢知言黏糊糊的举动,心中却也没有多少排斥,反而还有点暗爽?

他唇角微微上扬,如果是他的话……唔,倒也不是不可以试试!毕竟他还只是个十八岁欲望正盛的少年呢!

……


新年的第一天,沈景行起了个大早。

见谢知言正坐在亭里煮茶赏雪,他笑嘻嘻地走过去,伸手道:“新年快乐!大谷主给点压岁钱呗!”

谢知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压岁钱?好半天他才想起,是了,小时候和沈景行住在一起时,沈伯伯总会发压岁钱给他俩。

不过自他回到神医谷后,就已经好久没听到过它了,所以压根儿没想过还要准备这个,于是赶紧起身道:“我去拿。”

沈景行看着他那紧张样,低低地笑了,按住他的肩膀道:“你想要压岁钱不?”

谢知言摇摇头,他这么大了,早就没人给他压岁钱了。

沈景行见他还真老老实实地摇头,继续道:“我打算给你,你当真不要?”

阿景要给他?谢知言赶紧开口:“要!”

本以为沈景行会拿出一个红包,没想到他直接坐到了谢知言的腿上,仰起脖子碰了碰谢知言薄薄的嘴唇,接着吻了上去,含糊道:“喏,给你了。”

两人鼻尖撞着鼻尖,亲昵地吻了半天才停下。

沈景行眉眼弯弯,推了推谢知言,道:“好啦,我的压岁钱给你啦,你快去拿给我的压岁钱吧!”

谢知言没想到压岁钱还可以这样给,一吻结束,他兴奋极了,以至于沈景行一说,他就跑回房内拿压岁钱了,完全没想过还可以吻回来这事。

很快他就拿了一个大红包过来,郑重其事地递给沈景行道:“阿景,新年快乐!”

沈景行接过,看着这个大大的红包,他舔了舔嘴唇,莫名其妙地又笑了。

……

两人吃过早膳,便去沈父沈母院里拜年,刚走近院外,便听见院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原来是沈白风和沈南已经先到了,正在和沈母聊些趣事。

见沈景行和谢知言两人进来,沈母笑道:“景行,知言,你们来啦!”

两人给沈父沈母拜了个年,于是收到了来自沈父沈母的大红包。

沈景行笑道:”娘,你们之前在聊什么呢?”

沈母一愣,刚要笑着说出声,就见沈白风红着脸匆忙拦住,沈南则在一旁笑。

沈父似乎完全不懂给自家小儿子留点面子,道:“你娘他们在讲白风小时候穿裙子的事呢!”

沈白风气成河豚:”啊啊啊爹!你怎么就跟哥说了!”

原本好奇的沈景行:......抱歉打扰了,他和他弟一样惨,幸好除了谢知言以外没有人知道。

谢知言则在一旁被沈景行用威胁的眼光看着,不由失笑。

不过话说回来,阿景小时候穿裙子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一家人在院子里热热闹闹地说笑着,沈母忽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湿润,真好啊!这是他们家第一次这么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等以后景行和白风把媳妇儿带来就该更热闹了!

……

白石城的灯会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好看,等天稍黑,沈景行便和谢知言一同去看了灯会。

灯会上各式各样的灯琳琅满目,桥边还有艺人在表演喷火,引得众人连连叫好。

戴面具的小孩拉着大人的手到处跑,东看看,西看看,感觉什么都很新奇。

沈景行牵着谢知言走在人群中,笑道:“这灯会倒是挺热闹!”

谢知言赞同地点点头,他低头看着自己被阿景牵住的手,不由得升起一种隐秘的欢喜。

“昂,你看!”沈景行拉着谢知言就往一家面具铺跑,他伸手拿起了一只小白狐狸面具,侧头问谢知言道:“这面具怎么样?”

谢知言想着沈景行平常逗他的样子,倒是挺像只小狐狸的,于是道:“很可爱的小狐狸。”

沈景行一听,便笑眯眯地把面具往谢知言头上比了比,给他戴了上去,道:“你也喜欢啊?倒的确挺适合你!”

谢知言:......

为什么是他戴?难道不应该是阿景戴吗?

谢知言无奈,只好戴着那可爱兮兮的傻白狐狸面具跟在沈景行身后。

沈景行则去另一个摊上选了只恶狠狠的大狼面具戴上,他回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道:“看到没,我戴的可比你威风多了!”

谢知言决定抗议一下:“……狐狸本来就不威风!”

沈景行看他这样,笑得更欢了:“但是狐狸可爱呀!”

行吧行吧,谢知言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阿景说的都对!阿景喜欢就好!

于是二人就这样走在街上,高大英俊的男人戴着傻乎乎的小白狐狸面具,稍微低一点的青年则戴着张凶巴巴的恶狼面具,单看似乎有些好笑,走在一起却莫名的相配。

谢知言感觉手空荡荡的,有些郁闷。

沈景行似乎注意到了他的闷闷不乐,便伸手拉住了他,笑道:“想牵就牵啊,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谢知言一愣,心里的郁闷一下子就被冲散了,他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很是满足。

两人正愉快的欣赏着灯会,忽然谢知言余光瞥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冰雕后面看他们,他悄无声息地往四周一探,果然屋顶上都趴着人。

谁在跟踪他们?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果等会儿打起来,怕是会伤及无辜。

他捅捅沈景行,侧头小声道:“有人跟踪,我们出城。”

沈景行也不疑有他,于是二人运起轻功就往城外无人处飞去,埋伏着的黑衣人一看,哪能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只得快速追了上去。

沈谢二人在城外的一处荒野停下,身后是紧紧尾随的黑衣人。

谢知言冷笑一声,拿出几根银针往外一挥,几个黑衣人顿时被扎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谁派你们来的?”谢知言问道。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直接齐齐服毒自尽。

谢知言:……其实他只是问问,大可不必这么认真。

他走过去揭开其中一人的面罩,露出那人的脸来。只见那人莫约三十左右,脸上有一处狰狞的烧伤,眼球凸出,牙齿外龅,好不难看恶心。

沈景行看不下去了,隔空用内力把面罩重新盖在那人脸上,嫌弃道:”你也是真会挑人!”

随后谢知言在黑衣人的身上翻翻找找,在腰间找出了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泰山派”几个大字。

果然又是泰山派......

看来神医谷被灭门一事与泰山派绝对脱不了干系!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谢知言冷冷地想,或许他该提前去泰山派看看了,原本他是打算找个合适的理由再去的,可惜那些人实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打扰他们!

想罢,他拿出个口琴样的东西放在嘴边,颇有节奏的吹了几声,不一会,便见几个人匆匆赶来,半跪道:“见过谷主!”

谢知言指了指一旁,道:“把尸体处理了。”

被这么一打岔,两人也没了逛灯会的心思,直接回了清风剑派。

……

江陵城,泰山派

“啪!”何长老砸碎了杯子。

又失败了!

他看着眼前跪着的黑衣人 ,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亲自带人去将谢知言抓回来!那老东西不肯说,就别怪我对他徒孙下狠手了!”

“是!”

黑衣人心里复杂极了,这谢知言哪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啊,但还是应了一声领命退下。


雪海茫茫,几簇艳红的梅花散漫地分缀在枝头,红梅树旁有个小土包,面上立着块石碑,从上往下刻着:

恩师沈修之墓。

碑前跪立一个头戴斗笠、穿着黑披风的年轻人,这青年也不知跪了多久,那夹杂着些暗纹的黑披风和发丝上,都散落满了细碎晶莹的雪粒。

他背挺得笔直,双手垂落在身侧,紧紧地握着拳。

寒风吹过,掀起了青年斗笠下方的面纱,那是一张略微有些暗白瘦削的脸庞,五官俊俏精致,青丝随风而动,让人不得不叹服:好一个美男子!

沈景行此时眼眶通红,微抿着唇,直直地跪在茫茫雪地里,眼神茫然而出神。

他知道人终有一日是会死的,也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可当这天终于落到他身上时,却还是免不了一番痛苦和难过。

“师傅,”他喃喃道,“我——”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沈景行想,就像师傅,一个糟老头子,到头来又有谁会记得他呢?

又跪了良久。

……

终于,沈景行缓缓站起来,微微弯腰,伸手轻柔地将墓碑上的雪拂去。

他转身向后面的小院走去,推开门,便见先师遗物——一只破酒葫芦,赫然挂在门框。

沈景行失笑,暗骂一声老头子,眼眶却又红了红,他伸手将那葫芦解下,随意摇了摇。

咦?这声音......

不对,葫芦里有东西!

他取下那葫芦塞子,果然,葫芦里的酒早已空空如也,只有一条纸卷在里头。

他早该想到是这样!

难怪忽然某日,师傅把常挂在身上的酒葫芦取下挂在了门框,说是什么屋内简陋,用来作为装饰。

他那时还多次嘲笑老头子的审美,现在看来,老头子恐怕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啊!

他可真傻!怎么当初就没怀疑一下呢?

沈景行取出葫芦里的纸卷,将它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见字如晤。

行儿,你看到这张纸时,为师应已不在人世。我终于摆脱了这肉身之束缚,去逐所求之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为师已将毕生所知传授与你,你也是时候独自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了!

你是个外冷内热、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为师给你取名景行,景行行止,高山仰止,便是愿你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能够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老头子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此生最大的骄傲便是收你为徒,如若还挂念着老头子我,就带上这个酒葫芦吧!它跟了我大半辈子,以后偶尔想起我,就给我烧几柱香,再用这个酒葫芦给我捎倒点好酒吧!

至于白石阁就交给你啦!只可惜还是没有福气看到我们阿景的媳妇儿,以后若是有了,别忘了带来给为师看看!

哈哈哈哈,走了走了!

沈景行有些颤抖地拿着纸,双眼通红地看着信中的内容,一滴泪珠悄然划过脸庞。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终小心翼翼地将纸叠好,放入衣内,老人的形象在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徘徊着。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弟子好想让它永远不散啊!

也罢,既然您不在了,那我独自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便如您所愿,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沈景行回屋收拾好银钱,也没带什么其他的东西,就将那葫芦装满酒,随意地挂在腰间。

待把院子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后,他大步迈出小院,把门关上。

此次一去,也不知何日才是归期?

沈景行向前走了几步,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转身喊到:

“喂!老头子!我走了!”

就像那些年来每次出门时一样,只是这次却少了老头子的笑骂:

“叫谁老头子呢?没大没小的!”

沈景行站在原地不动,他在等一个回答,只是许久,也没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一怔,哦,差点忘了,老头子已经不在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再次伸手将石碑上的雪拂去,又打开葫芦塞子,将酒洒在上面。

“老头子,喝酒了!”

紧接着沈景行也喝了起来,他一口气喝光了葫芦里所有的酒,跌坐在地,又把石碑旁放着的那坛酒举起来,大口大口地灌着。

“呵,没有了?连你也欺负我!”

沈景行微红着眼睛,他仰着头,手举着酒坛,往下倒再无一滴酒落出,他撇了撇嘴:“罢了。”

随后他又回头看向墓碑,愣愣了盯一会儿,竟是哽咽起来,喃喃道:“师傅……师傅……”

他强行闭了闭眼,将泪意压了下去,混着哭腔道:

“师傅,徒儿走了……徒儿不孝……”

沈景行在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头,随后缓缓站起来,戴上了放在马背上的斗笠。

“白风,我们走!驾!”

他飞身上马,很快便消失在这茫茫然的雪天中。

只留下孤零零的一树一碑一小院,仿佛在诉说着雪天的孤独与冷清;又仿佛能透过时空,看到当年打雪仗的那对一老一少:

“师傅看招!看我五球勾鹰!”

“臭小子!能耐了啊你!哎哟喂,我的老腰!”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哈哈,臭小子看招!”

“师傅,你耍赖!可恶,看我……”

……

三天后,青云剑派内。

一个蓬乱着头发的少年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旁还站着个赔笑的弟子。

“路云!我爹这么早叫我过去干嘛啊?”

沈白风揉了揉眼睛,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我爹今天咋了?居然这么早就起床了!

旁边的路云颤颤巍巍道:“风,风哥,门主之意我也不知。”

“什么风风哥?话都说不清楚!罢了,你先出去,我已经起了!”

沈白风下了床,随意搭个披风便去找他老爹了,看样子是打算等下再睡个回笼觉。

沈白风刚踏进正堂,便看见沈父和沈母正襟危坐着,一脸的严肃,他忽然心底一沉,没了底气。

完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吗?老爹和娘终于嫌自己吃得太多要把他赶出去了吗?!

沈白风心中一震,脑海里的画面已经快进到了自己因为没钱,被未婚妻嫌弃退婚的戏码 ,哦不对,自己哪来的未婚妻?

“沈白风!愣站在那干嘛?还不快将披风脱了进来!”沈父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这孩子,该机灵的时候怎么这么愣呢?

“哦,哦,好的。”

沈白风解着披风,心底的石头慢慢落下来,还好还好,不是叫他来开批斗大会的。

忽然,他神色一僵,缓缓低下头,完了,他披风底下穿的是睡衣啊啊啊啊!

“沈白风!你就是这么给我起的床!”

沈父眼尖,一眼看见了沈白风披风底下的睡衣,刚刚缓和下去的神态又凶巴巴起来。

“好了好了,白风,你快把披风系上进来吧!老沈,你之前不是说有话要跟我们说吗?”沈母一看父子俩神色不对,赶忙出来打圆场。

“嘿嘿,还是娘对我好!”沈白风一溜烟儿跑到他娘身边坐下。

沈父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扶额,无奈极了。

待二人都坐好盯着他后,他清了清嗓子,神情逐渐严肃起来,沈父压住有些颤抖的音调,缓缓道:

“我遇见那孩子了。”

沈母手心蓦然一紧,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

正问着呢,眼眶却是红了起来。

不等沈父回答,她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嗓音带着些哽咽:

“在哪?”

“清风剑派下的白石城。”

昨日沈父因事路过白石城,刚出城门,便与一驾马的青年擦肩而过,那瞬间,沈父身上的感应石忽然大亮。

沈父立刻意识到这青年可能是当年混战丢失的大儿子,当即调转马头跟了上去,果然,感应石一靠近那青年便愈发地亮了起来。

不过青年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于是沈父便没再跟下去了,只吩咐手下的人密切关注沈景行的行踪,并时时向他报告。

沈母擦了擦眼泪,沙哑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沈母和沈父这些年来从未忘记过寻找那个在混战中丢失的孩子,每每想到他可能会吃不好穿不暖......甚至性命难保,总是痛苦愧疚不已。

若不是后来有了沈白风,恐怕两人一辈子也无法从此事中走出来。

“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同龄人中怕是没几个能比得过他的,昨日我曾暗中试过他的实力,但竟然看不出深浅。”沈父眼中带着些复杂和骄傲。

也不知是谁收留了这孩子,还将他培养得如此优秀,看这孩子的穿着,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

可现世的名门望族里,这般出众的青年他应是有印象才对;若是某个隐世家族将他收养,恐怕这亲也没那么好认。

“哥哥……”

沈白风喃喃,看着泣不成声的沈母与眼眶湿润的沈父,也不禁红了眼睛,这么多年了,他们终于找到哥哥了!

沈白风有些期待,不知道他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到时候他一定要给他哥好好介绍一下他们清风剑派!

这样想着,他忽然迫不及待起来,兴奋地对沈父沈母道:“爹,娘,你们还愣在这干嘛呀?我们快去接哥回家吧!”

沈白风小跑着回房换了衣服,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自己的发型和衣服,想给自家哥哥留个好印象。

待到沈父白母催了又催,他才不舍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镜子。

“白风!你这是在干嘛呢?还不快上马车!”沈父虽这样说着,却也下意识整了整自己刚换好的衣服,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紧张。

等一下就能看到那孩子了,也不知道他会是怎么个想法,祖师爷保佑,一定要成功啊!


待沈景行回到清风剑派时,天已经半黑了,刚一走进飞鸿阁拱门,便见到沈白风正坐在石凳上里百无聊赖。

沈景行有些疑惑:“白风?这么晚了来这儿做什么?”

一旁的谢知言在听到这两个字后意外地挑了挑眉,白风?他记得阿景的马……好像也叫这个名字吧?

沈白风抬头,便看到沈景行回来了,兴奋的扑了过去:“哥!你快来看看——”

他的声音在看到一旁的谢知言时戛然而止,这个人是谁?怎么跟他哥一块回来了?

沈景行见沈白风看向身旁的谢知言,便笑着介绍道:“白风,这位是我朋友谢知言。”

谢知言也拱手笑道:“白风弟弟。”

哦,原来是他哥的朋友啊!

沈白风拱手回了个礼:“谢哥好!”

随后他看向沈景行道:“哥,你快来看看我和娘为你准备的衣服!”

沈白风拉着沈景行向内殿走去,他得意地打开衣柜,向沈景行展示。

呃……沈景行差点没被这满衣柜花花绿绿的衣服晃了眼睛。

他有些一言难尽,这些衣服的面料自是极好的,只是这造型和颜色……沈景行看着这些大红大紫的华丽衣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嘿嘿,哥,你以后就不用穿你那些灰扑扑的衣服了。”沈白风还没意识到什么,乐呵呵道。

灰扑扑的衣服?沈景行的脸有点黑了。

沈白风似乎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道:“哥,我不是说你不好看啊,就是衣服有点灰扑扑而已,不过没关系!穿上这些衣服出门,哥你一定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

他越说越起劲,全然没发现他哥的脸色越来越黑。

灰扑扑!这已经是这么说的第二个人了!他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专门订做的高级灰!高级灰!

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高冷的人设,沈景行真想抓住他弟的肩膀摇一摇,看看他弟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沈景行冷笑着把沈白风送出了门,沈白风还以为他哥开心得都笑了,自得不已。

“哥,你一定要记得试试啊!”

回应他的只有他哥冷漠的背影。

沈白风饶了饶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旁的谢知言满脸同情道:“傻孩子,这是你哥专门用天蚕丝定做的高级灰,他这人最不喜有人说这身衣服不好了。”

说罢,便找沈景行去了,只留下沈白风在这儿欲哭无泪,完了,他好像惹到他哥了……

谢知言追上去道:“阿景,你还在生气?”

沈景行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真的生气,毕竟他弟也是一片好心,不过有点不爽是肯定的。

“你也觉得我这衣裳灰扑扑的难看?”

“没有,当然没有!”谢知言含笑哄道,“阿景你这衣裳哪里灰扑扑了?明明就是莹莹暗白之色!我们阿景可是润玉雕琢出来的君子,穿着这衣裳,可不就是天上的月仙儿下了凡?”

沈景行闻言满意极了,于是决定也商业互吹一下:“哪里哪里,你也挺不错!”

谢知言轻轻地笑出声来,他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小阁主,心情显然好极了。

翌日一早,沈父沈母便来到了飞鸿阁,此时沈景行已经起了,正在长廊里与谢知言比试打闹。

一场比试结束,两人均有些燥热,这时就见沈父沈母走了过来。

沈景行诧异:“爹,娘,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嗯,”沈父刚要接话,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谢知言,他瞳孔微缩,神医谷谷主怎么会在这儿!试探道:“谢谷主?”

谢知言见到沈父,有些顿了顿,随后拱拱手,脱口而出:“沈伯父,沈伯母。”

沈大掌门看着眼前这个笑吟吟的青年,心里复杂万分。

虽然他比谢知言年长许多,甚至已经到了可以做他父亲的年纪,但他们往日素来是以平辈相称的,乍一听到这个称呼,还真有些不适应。

沈父没敢接这声“伯父”,问道:“谢谷主之前……就认识景行?”

谢知言颔首:“伯父不必客气,唤我知言就好。我同阿景相交多年,阿景的师傅也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没想到原来您竟是阿景的父亲,之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您多担待!”

沈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觉得现在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没想到景行居然和神医谷谷主是至交!看来景行的师傅恐怕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后面来的沈白风听到这段对话已经惊呆了,所以他昨天……是被那位大名鼎鼎的谢神医唤了声弟弟?

沈白风兴奋极了,他哥居然和这么一个大人物认识,该不会他哥也是什么隐藏的大人物吧?

不得不说,沈白风在某种角度上已经猜出了真相。

大家谈着话,时间很快就转到了中午。

由于今天外面在下雪,所以接风宴便设在了清风剑派的大殿内。

待众人落座后,沈掌门高兴地向众人介绍了他刚找回来的大儿子,众人纷纷举杯表示祝贺,随后便是歌舞聚会,时不时就有人前来与沈景行攀谈问好。

白石阁今日也派了二长老等人过来,只见二长老走到沈景行面前笑着举杯恭喜。

他眼眶微润,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如今他找到了父母,想必老阁主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待宴会结束,沈大忽然出现在沈景行的面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他有些迟疑地看了眼一旁的谢知言。

沈景行道:“没事,你直接说吧。”

于是沈大便直接道:“阁主,上次您让我追踪的那人找到了,正是泰山派的何长老。”

“何长老?”

“是的,正是他派人花万两黄金欲活捉神医谷谷主。”

一旁的谢知言闻言沉思,泰山派的何长老?听闻他向来以待人和善自称,与神医谷也无甚交集,好端端的为何要花重金抓他?

“好,你继续盯紧何长老,有什么动静及时告知我。”

“是,属下告退。”

待沈大走后,沈景行侧头问谢知言:“你与泰山派的这位长老可有什么渊源?居然让人家不惜重金也要把你抓住?”

谢知言也正在想这事呢,他摇摇头,神医谷自来是持中立态度,与泰山派并无交集。

“也罢,先让他们查着,说不定哪天就露出马脚来了。”沈景行出声安慰道。

谢知言点点头,他知道这事急不得,道:“此事说不定与当年那事有关,之前线索便是在白石城中断,那批人很可能就是他们!阿景,多谢你告知。”

沈景行闻言歪头笑了:“什么时候谢大神医也跟我这么客气起来了?”

谢知言一愣,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阿景一直都是这样的好,让他如何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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