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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令渊轻抚着我的后背,不住自责。
我抹掉眼泪,吸吸鼻子,“说为我赢兔子灯,还作不作数?”
“当然,走,我们带它回家。”
祁令渊的才学不是虚的,没用多少力就拿了头筹,兔子灯很快到了我手里。
我将灯提在脸旁,里面流光溢彩,仿佛映出另一番人间。
心生欣喜,抱着祁令渊的胳膊挨得近了些。
“喜欢?”
“喜欢。”
“那便好。”祁令渊将我身上的大氅裹紧了些,“起风了,回去吧。”
搭着祁令渊的手上马车时,不远处,流觞楼灯火通明,我抬起头,望不清人,却似是与其中有目光交汇。
定安定安,想必要名与愿违了。
4.
不久,南肃那边有了动作。
祁令渊在宫中越留越长,与公主会面的次数也日渐增多,两人就“是否出战”还起了几次争执。
他嘱咐我近日不要独自外出,若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他便是。
我拿下人素日不待见我为由头,让祁令渊遣退不少,只留下几个话不多的。
我以孤女身份嫁入王府,不受待见这事,祁令渊是知道的,不算我冤枉他们。
院子空下来,对出云来说也方便,他身手敏捷,在王府守卫之上,眼下可谓来去自如。
北肃冬季漫长,冷气漫进我的肺腑中,没忍住咳嗽了两声,紧接着,脚踩雪上的窸窣响动从隐蔽处传来。
“出云,过来吧。”
片刻寂静后,出云从暗处现身,眼神飘忽不定,应该是在想该怎么解释自己擅作主张摸进王府。
“被我抓住,可就要干活了。”
我说着,返回屋中从妆奁的暗格里拿出几丸药交给出云,嘱咐他一定要确保交到廉先生手里。
“殿下放心,我知道这药的珍贵。”
“廉殊先生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剩下这个小孙女了,望她快快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