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作证人,我是带着一肚子火气的。我清楚,要克制。
只是……
克制得了吗?
这次的仇恨实在太大,大到坐下来谈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再怎么谈,有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呼!
我转头,望向窗外,白云在眼前稍纵即逝,过往云烟。
西亚古儿在一旁,瞄瞄我,看看窗外,小声嘀咕了一句:“好慢呀。”
我被逗笑了,心说你以为这是战机呢?
还有不要拿你们西亚星人的那一套文明程度来评价我们的地球文明,好不好?很伤人的。
一上午过去,美国,我们来了。
机场有专人接待,但西亚古儿实在太醒目,若不是穿着一身雪白,一眼就让人认出来是外星人。
接待我们的男人点点头,示好,然后带领我们上车。
上车后,他说我们现在就要赶去会议现场,然后告诉我,到时我进去,让我说的时候,我正常讲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男人又看向了西亚古儿,他已知西亚古儿的来历,是西亚星人的公主。男人表示西亚古儿不要一起去,要在外面等候。
因为美方等一直‘咬’着我们说与外星人有联系,让他们看到西亚古儿,他们正好以此为说辞。
我想想也对。
西亚古儿不情愿,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同意了。
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
守在外边的大兵,要对我们检查什么的,检查可以,但他们态度相当很好。
“喂,张开双手。”
“背身!”
他们和五幺六,对我翻来覆去的检查着,还问我们这、问我们那,生怕我们身上携带有武器,哪怕男人在一旁拿出证件,他们视而不见,声称这是他们的工作。
但就在这时,有几个老外记者要进去,他们什么都不检查,笑着招手闲聊了几句,然后放行。
这种不公平待遇,我想一巴掌拍过去,拍死这些混账东西。
“好,你们可以进去了。”耽搁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才是准许进去。
我铁青着脸,瞪了那大兵一眼。
那大兵立马叫住我,一边英文喝斥道:“站住,不要动。”
我的忍耐限度快要到极限。这时男人也是火了,拿出证件警告大兵道:“你要再耽误我们进去,小心我告你,让你余生去监狱生活。”
那大兵这才是态度好了一些,骂了几句‘法克U’,转身回去了。
在通道里,男人表示无奈,对我说道:“忍着点,现在特殊时期,我们国内呼声高昂,要求制裁美方。当然在美方也一样。”
“狗屁……”
刚骂出口,我就觉得不礼貌,忙说道:“我是说美方狗屁,干出了不是人的事儿,还有理了?”
男人笑了笑,道:“行了,控制一下情绪。”
我们先是去了等候室,我看到了许多亚洲面孔,记者、工作人员什么的,一开口就知道是自家人,至于什么身份我具体不清楚,也不敢问,总之我一再被叮嘱,我一一记下。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忽然门推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急忙道:“快,该你出场了。”
“走!”男人带上我。
这一刻,我忽然有点儿紧张,毕竟接下来要去的场合实在不一样,但一想到死去的同胞……
我咬咬牙,心无比坚定。
我是来作证,指正美方的罪行,我怕个der啊。
‘哒、哒’。
在走廊,我已经听到里边传来的争论声,现在正是我方在发言,铿锵有力,指证着美方,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句:“我方还有证人……”
我知道该我进去了。
就在话毕时,那个女人脸上出现职业微笑,推开门,示意我现在进去,然后我被走来的工作人员带领着走到了证人的位置。
有那么一丝丝紧张,但我还是忍不住,四处观望,看到了美方的一些政客、日本小岛国等一些政客。
那心忽然就‘咚’一声。
TM的!
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每天叨叨一些不负责任的话,视我华夏儿女的生命如草芥。
我发誓,我真的很想捏碎他们的脑袋!
但我在控制,可是面部表情,我控制不住。
我恶狠狠地‘瞪’了所有人一眼,然后走到一个台阶上,在四周有类似于护栏什么的东西。
前边,几个白发老外可能是联合国的人物,问了我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名字、国籍等,态度还算客气。
接下来他们让我作为证人可以发言。
我会英语,但我TM地不想说英语,老子今天就是要说我们的汉语,因为这样更能全面地指证出美方等国的罪行。
然而我才说了一个‘我’字,美方忽然打断了我的发言,然后看了看我,以英文问我道:“等等,我想说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要以事实为基础,请谨慎言行。”
翻译妹子在一旁道。
我听得懂,但我更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在这种场合还敢威胁,真是给你脸了。我一下不急着说,看着那政客道:“哦,负责什么?”
那政客笑了笑,说道:“大家都知道,半年多前,外来星人在我方华盛顿扔下了一颗核弹,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
就在这人喋喋不休时,我方立马打断,严厉道:“我要提醒一下美方,现在是我方证人的发言时间,还未轮得到你发言。”
那政客张了张嘴,抬了抬手,似乎很不可思议,最后望向了联合国那边。但人家没理会,示意我发言。
我冷‘哼’了一声,盯着那政客,忍不住道:“我TM问你负责什么,你逼逼赖赖起来了,还大家都知道,知道尼玛啊,用嘴巴放屁放习惯了?张口就尼玛乱说。闭嘴,再打断老子,老子会忍不住打死你!”
说完,我对旁边的翻译咬牙道:“妹子,一字不差,翻译给他听。”
翻译小姐姐是个亚洲面孔,似乎是我们自家人,只见她神情尴尬,可能考虑到场合重大,她委婉地翻译了我的话,没有带脏字。
在我后边有高层的咳嗽声传来,可能在示意我注意影响。
我打消了自己骂过去的想法,但还是张了张嘴,对那政客以嘴型道了一个他肯定知道的英文单词:法克!
然后我不再理会,开始讲我去谈判后的事情。
整个过程,我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把事情的起因等一一说了清楚,当然关于我和西亚古儿成为好朋友一事,我选择忽略。
因为美方可能会当成把柄。
慢慢,会议现场的氛围不对了,安静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美方再次打断了我的讲话,并且迫切高叫道:“无稽之谈,谎言连篇。”
“刷提啊铺!闭嘴!”我顿时一火,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