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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全文免费

青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齐七少现在被逼得退无可退,抵在墙壁上,他没应,被萧权震得失了语。萧权声音铿锵有力,沉稳大气,齐七少和家丁们全员已经懵了。萧权口中的秦八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八方一个人已经风光无两,他儿子秦胜更是将门奇才,早就被封为骠骑大将军。齐家不过一个小地主,还不如秦府的一根手指头粗!齐七少被震得心肝都在颤!可齐七少咬着牙,他和秦家大少秦风相识多年,也算有几分交情,他还用怕一个赘婿在这里虚张声势?想到这里,齐七少壮了壮胆:“还……还没有见过谁当赘婿当得这么自豪!谁不知道,你昨晚连秦大小姐房门都没有进!都是睡在下人的厨房里!这在京都都传遍了!你还女婿呢!你连条狗都不如!”此时,萧母脸色一变。萧权冷笑一声,笑得齐七少心肝颤了颤。萧权挽着手臂,气势...

主角:萧权萧定   更新:2024-11-26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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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权萧定的现代都市小说《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七少现在被逼得退无可退,抵在墙壁上,他没应,被萧权震得失了语。萧权声音铿锵有力,沉稳大气,齐七少和家丁们全员已经懵了。萧权口中的秦八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八方一个人已经风光无两,他儿子秦胜更是将门奇才,早就被封为骠骑大将军。齐家不过一个小地主,还不如秦府的一根手指头粗!齐七少被震得心肝都在颤!可齐七少咬着牙,他和秦家大少秦风相识多年,也算有几分交情,他还用怕一个赘婿在这里虚张声势?想到这里,齐七少壮了壮胆:“还……还没有见过谁当赘婿当得这么自豪!谁不知道,你昨晚连秦大小姐房门都没有进!都是睡在下人的厨房里!这在京都都传遍了!你还女婿呢!你连条狗都不如!”此时,萧母脸色一变。萧权冷笑一声,笑得齐七少心肝颤了颤。萧权挽着手臂,气势...

《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齐七少现在被逼得退无可退,抵在墙壁上,他没应,被萧权震得失了语。

萧权声音铿锵有力,沉稳大气,齐七少和家丁们全员已经懵了。

萧权口中的秦八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八方一个人已经风光无两,他儿子秦胜更是将门奇才,早就被封为骠骑大将军。齐家不过一个小地主,还不如秦府的一根手指头粗!

齐七少被震得心肝都在颤!

可齐七少咬着牙,他和秦家大少秦风相识多年,也算有几分交情,他还用怕一个赘婿在这里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齐七少壮了壮胆:“还……还没有见过谁当赘婿当得这么自豪!谁不知道,你昨晚连秦大小姐房门都没有进!都是睡在下人的厨房里!这在京都都传遍了!你还女婿呢!你连条狗都不如!”

此时,萧母脸色一变。

萧权冷笑一声,笑得齐七少心肝颤了颤。

萧权挽着手臂,气势似乎没有减半分,那眸子的深光,像是要戳穿齐七少的眼:“议论朝廷重臣的家事,轻者拔舌入狱!重者发配边疆为奴!你齐家有几条舌头够拔!你又有几条命,能活到发配边疆那一天!”

齐七少一抖,这话让在门外看热闹的村民,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齐七少的尿都要流出来了,他看着萧权:“你……你给我等着……等你乡试后,我来取银子,你小子给我等着!”

家丁微微抖着,为难地道:“少爷,别说了,咱们走吧!”

秦家的确得罪不起,今天这事要是传到了秦家耳朵里,恐怕齐家得跪着去赔罪了。

齐七少捂着脸吼道:“到时候!你若敢不给那三百两,我就让京都的人都知道,你给秦家丢了多大的脸!”

萧权喝道:“滚!否则老子再扇你!”

齐七少吓得一抖,麻溜地滚出了屋子,第一次受挫的他,气得少爷脾气顿起,把院子里的东西通通打翻,好好泄了一通愤才走。

“儿,你在秦家竟受了这般屈辱?”萧母颤声问道。

松了一口气的萧权,心有余悸。想不到这个地痞流氓这么不经吓,就这么走了。

他回头安慰道:“不要听他的,都是他们胡说八道,不足以信。”

“儿,三百两有没有暂且不说,可……齐家欺人太甚,分明是敲诈。”受了一番惊吓的萧母,摇摇头坐在凳子上哭着道。若不是夫君早年战死沙场,她孤儿寡母何至于被人欺负到这步田地?

“放心,方才我说了,到时我这三百两送给他,他也不敢要。”

“唉,这事不提。娘只想知道,昨晚新婚夜真如他所说,你……”萧母担忧地握着他的手,这时村民都在门口窃窃私语,看着萧权的笑话。

本来赘婿就够丢人了,新婚夜连洞房都进不了,这还是男子汉大丈夫?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娘,秦家待我极好,秦老将军既然执意要我和秦小姐成婚,怎会这么对我?秦家是大家风范,做事也是大家之风,不会做这些龌龊之事来羞辱孩儿。这不,这五十两银子,就是秦老太太让孩儿转交给您的,说以后两家要多往来才是。”

萧权说得很大声,村民一听五十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寻常人家一家六口,五两银子能过一年!

村民也看见萧母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钱袋,见看不了好戏,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萧权已经呆了一天,他该回秦府了。

萧母从一个吊篮拿出一包东西:“儿,拿着。”

“这是……”

萧婧笑道:“这是娘给兄长留的猪肉干。”

萧家一年到头,吃不着荤腥,肉极其奢侈。

看着瘦小的萧婧和病弱的母亲,萧权眼圈一红:“不必留,娘和妹妹用了吧。”

“不行!兄长带去!秦家人不给你饭吃,你就吃这个!”

萧母一听,含着眼泪道:“婧儿,莫要胡说!”

赘婿生活有多难,连萧婧一个十岁的小丫头都明白,萧母怎么会不懂?

萧母恳求的眼神,让萧权更生改变之心。从今天起,萧定的娘就是他的娘,萧定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

他接过肉脯,道:“娘放心,切记看病!一个月后,我来接您去京都!”

“儿,你说什么?”萧母不解,秦府怎么会接纳她们母女?

“娘不必多虑,静候佳音便是,儿先走了。”

说完,他对母亲作了一个揖,便带着笔墨纸砚急匆匆地往秦府赶。

秦府,下人的厨房透出了昏暗的烛光。

一个窈窕美丽的身影,提着灯笼在厨房远处站着,灯笼的光在青石板砖上摇摇晃晃。

“小姐,今晚风大,咱们来府里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秦舒柔不作声,她水灵的眼睛望着那破旧的厨房,眉心一拧。

昨夜,萧定刚进婚房,就被大哥打了一顿,后又拖了出去。

本来以为萧定一个文弱书生会唉声叹气,抱怨低落。

想不到,她来这里,竟看到厨房烛火明亮,一个苦读的人影映在窗子上。

丫鬟阿香意味深长看着眼巴巴的秦舒柔:“小姐是不是听了那首床前明月光,想过来请教一番?想不到萧权虽然寒酸,却有点才华……”

原来昨天在外偷听萧权吟诗的人,是秦舒柔。

被丫鬟戳穿心事的秦舒柔面上有点挂不住了:“我只不过是来看他笑话!我一个京都第一才女,需要请教他?他连我兄长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些天,秦舒柔成了京都的笑话。她虽然和萧定素未谋面,却打听过,萧定资质平平,还连着落榜三年。

她秦舒柔嫁给这样的无能之辈,实在委屈。只是这婚事,她做不了主。

她不喜苏定,却也没想到萧定住在下人都不会住的厨房里。

她不由地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不过,也只是可怜他而已。

秦舒柔心仪的夫君,一定是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一定非富即贵。可偏偏这个萧定除了样貌还算过得去,却毫无出彩之处,既穷又酸。

她自然是看不上萧定的。

可为何,他所诵吟之诗歌,她竟从未听过?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此时,只有诗圣杜甫这一首诗歌,让萧权如此感同身受,还这么契合他的抱负!

这诗词写的凄苦动人心魄,迸发的激情和希望,更是让秦舒柔浑身一震,难道今天在阁楼听到的诗句,也是萧权所作?

不,她不信!她眉头一拧,目色讶异却又有几分冷漠:“我们走。”




秦家一向家风清明,教育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严厉。

秦南秦北如此,是家族不幸。

萧家本来是比秦家还权贵,却富不过三代。

有萧家前车之鉴,秦老太太对孙子辈更是日夜鞭策,加以督导,不许有一丝的行差踏错。

萧家从未出过一个纨绔子弟,也落得如此下场,秦家更应该事事警惕才是啊。

“哼……”秦老太太强压怒火,半个字不说,秦南和秦北却吓得头都低下来。

祖母素来严厉,他们自然知道这次真是栽坑了,都怪萧权!

大家各怀心事,萧权却满心满眼只有吃的。

萧定这个身体太久没吃肉了,肉的香气让萧权的身体很是兴奋。

这么好肉好菜,看起来像是个鸿门宴。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秦家人今天摆着好肉好菜,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萧权。

萧权刚一伸筷子,秦老太太却把他筷子打落。

“吧嗒。”

萧权的筷子落在桌子上,他眉心有火:“不知是有什么指教?”

他一脸的桀骜,令秦老太太很是不满:“我们秦家人个个是能人,没有废物,你现在只是一个秀才,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问的是打算,实际上潜台词是:你什么没有,以后在秦府要夹起尾巴做人!

“我要参加乡试。”

萧权坚定地回答,众人脸色一变,秦风更是大喝一声:“萧权,你不要如此无礼,回答长辈之前,要加‘回祖母’三个字!”

秦舒柔脸色更沉了,此时秦南实在忍不住了,乡试?谁不知道,萧定已经连连落榜三年!早就成了京都笑话!

乡试这条路,对于萧权来说,是最不可能的出头之路!

秦南一扫刚才的落败感,抓紧机会,嘲讽了他一波:“萧定,你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怀才不遇?你都落榜了三年了!”

“三年都考不上!你是京都第一人啊!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哪里还有脸去考!哈哈!”

秦北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秦舒柔面无表情,萧权被羞辱,似乎与她无关。

“萧定,我和四弟今年也去乡试。到时候等我们高中,你倒是可以来看看皇榜长什么样子。”

如今的大魏即使一年一度选拔贤士,寒门也再难出贵子,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入朝为官。

见萧权不说话,秦南一个白眼:“今天要不是叫你来吃饭,你连肉是什么滋味你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人,还去乡试,真是心比天高!”

“你到底行不行的?”秦南冷哼一声,萧权淡淡一句:“行不行,到时候开榜之日自有分晓,我总比你不学无术的行。”

“你!”秦南一连串的打压和羞辱,换作常人都该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头埋在土里。

可偏偏萧权一脸淡然,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秦南不学无术,秦老太太不知道,秦舒柔这些兄弟姐妹的自然是知道的。

宠爱弟弟的秦舒柔轻咳一声,起手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了秦南的碗里:“南儿,别理他,吃菜,这是长姐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水鸭。”

“谢谢姐。”有台阶下的秦南麻溜地下了,萧权牙尖嘴利,他真是说不过。

人家秦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饱喝足的萧权不想和这些人打嘴炮了。

何况筷子被打,萧权也不稀罕这顿饭了。

萧权站起身,脸色淡漠又不卑不亢:“我吃饱了,不叨扰各位用膳了,告辞。”

在众人的惊愕下,萧权甩袖就走。

“岂有此理!祖母让你走了吗!”

秦风拍案而起,汤汤水水都洒出来了,结果萧权挥挥手,头也不回,拜拜您嘞。

潇洒之下,萧权握紧了拳头,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总有一天,他萧权会堂堂正正拿起这双筷子!




萧权回过头,这不是刚才那个白了自己好几眼的四马马车官员吗?

曹行之是忠臣,是皇上的人,和朱氏外戚这一派可谓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顺眼。虽然表面上心平气和,但内心都在暗暗较量。

“宋廷尉,何事?”

曹行之此话一出,萧权了然,原来是宋知,怪不得在门口时那般看不上他。

廷尉,九卿之一,最高司法审判机构主官,遵照皇帝旨意修订法律,汇总全国断狱数,负责诏狱。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审理、收狱。又负责审核州郡所谳疑狱,或上报皇帝,有时派员至州郡协助审理要案。

审处重大案件的时候,廷尉可以封驳丞相、御史之议。

在廷尉眼里,重臣犯法,与庶民同罪。宋知一句话,多大的官犯了罪,都得入狱。

宋知眉目庄严,看起来大义凛然,一身刚正不阿。

实则他和太常寺的杨乐,早就暗暗成了魏监国的走狗。

皇帝的这皇叔魏监国别的本事没有,收买人心却是一流。宋知掌管刑狱,文采也卓然,非常人能比。

萧权读过他的诗,此人担得起才华横溢一词,是文人士子的领袖人物。

只是也难怪曹行之不喜欢宋知,宋知即使有才,可一个知法犯法的人,如何赢得旁人的尊重?

“无事,只是见曹典客不在席上,便出来寻了寻,想和你商议些事。”

“有事去朝廷上议,今天不议。”曹行之没什么兴趣和他聊天,淡淡地行了个礼就拂袖而去,也不管宋知的脸色有多难看。

宋知冷哼一声,亦甩袖而去,和别人客套了起来。

萧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今天所有人都围着秦南秦北来转,除了曹行之没有人和萧权说过话,其余人注意力都在秦家人上,所有的赞美和阿谀奉承都献给了秦南秦北这两个主角。

这在萧权的意料之中,若不是萧权中了个众人皆知的榜首,秦风都不会把他拉来席上。

他一个解元,还不如秦南、秦北两个得了七八名开外的人,在众人眼里看来,秦南秦北未来可期,仕途光明,而萧权却前途未明,毫无期待可言。

萧权一边琢磨着怎么改善酒的品质,一边盼着这充满牛鬼蛇神的宴会赶紧结束,下次他绝对不会参加此类宴会了。

在现代,酒的工艺已经成熟。现代对白酒的发酵工艺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影响最大的改革是“烟台操作法”,这个操作法总结起来,就是十六字:麸曲酒母、合理配料、低温入窖、定温蒸烧。

以大魏现在的工具,应该能完成这些程序。到时候,那些人一定会醉倒在美酒美味的浓香之下……

萧权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如今的文人清高,个个自诩风流人物,不沾半点钱腥才算高洁,他们仗着雄厚的家世,看不起那些为几两碎银忙碌的俗人。

萧权却不一样,升官是次要,主要是发财。不然他浑身的技术岂不浪费?

要国富民强,就必须大力发展农业和技术,靠文人清高的一张嘴,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以前的萧定就是钻了这个死胡同,一心只读圣贤书,却看不见家人在挨饿受冻。

萧权想着想着,就热血沸腾,酒虽难喝,也喝了好几杯。

宴席中,一直想找茬的宋知环视一周,思虑一番后,目光落在萧权身上:“今听闻知义堂一战,萧解元一鸣惊人,如今又得了榜首,人人都在传颂。”

“一个秦府赘婿如此,实在是厉害。”

萧权原本以为宋知是假惺惺夸他,突然冒一句赘婿,真是小家子气。

这哪里是夸人,这是欲抑先扬,要当众下了萧权的脸面。

这种场合,不是存心给他难堪,还能是什么?

朱家真是输不起,考试考不过,就让宋知来玩这些小学生玩的嘴炮。

宋知微微一笑:“趁这么多人都在,不如让我们来瞻仰一下萧解元的诗词吧!”

宋知此话一出,不仅萧权不悦,不甘于人下的秦南秦北,都恨恨地看着萧权。

最近萧权风头太盛,人人只知他的姓名,其他才子都被他的光芒遮住了。

“宋大人的美意,萧某恐怕要辜负了,今日萧某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许迷糊。”

不是萧权不乐意,华夏如此美的诗词得吟给值得的人听。

对宋知这样的牛弹琴,弹多了,对不起琴。

“萧解元不乐意?”宋知微微挑挑眉,“是觉得在场的人不值得你作诗,还是……”

“还是你所有的诗,事实上并不是你亲自所作?”

话音未落,在座的人哄堂大笑,似乎宋知讲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似的。

秦家人冷哼一声,秦舒柔更是解气一般,将萧权视若仇敌。

萧权早就知道,这些所谓权贵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寒门子弟不出头是错,出人头地也是错!

越是这样,他便越要出人头地!他容不得萧家人人可欺!

萧权淡淡一笑,道:“宋大人怀疑萧某,萧某不敢辩解,萧某经得起打磨,日后自会有定论。”

“只是萧某不解,宋大人是怀疑萧某本人,还是在质疑当今圣上识人不清,错把庸才当人才?”

宴会瞬间安静,此时若有针落在地上,恐怕都听得请。




众人嘲讽不止,指指点点,极尽刻薄之词奚落,想逼迫萧权认怂。

萧权却心若止水,笑话,萧权可没输,岳飞这首词举世无双,他凭啥要认输!

大魏文人个个自视过高,他不借用诗词警示他们一番,都对不起华夏数千年来的精髓文化。

见群情汹涌,朱衡摇了摇扇子,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只要萧权识趣,现在低个头,认个输今天这事便能过了。这么多文人雅士看着,量萧权也不敢再信口雌同,瞒天过海。

就在这时,铃铛三响,清脆悦耳。

只见录诗那姑娘站起来,惊讶地道:“拜见同方书。”

文人雅士一惊,不约而同行礼:“见过同方书。”

知义堂历来由一女官执掌,她职位是三公之一——御史大夫底下的方书。

方书这职位负责掌管大魏的档案、书籍以及地方上报的材料。

大魏鲜少女官,听闻这个女官是西域女子,从外国出使来大魏,她在西域中身份尊贵,而且知识渊博。

为了在大魏方便行事,皇帝赐姓为同,教导皇家子弟西域的知识,顺便掌管知义堂。

于是大家只知她姓方,却不知她芳名,人人唤她同方书。

同方书是外来人士,不与朝中任何势力牵扯,只忠于陛下,所管文书直达天听,所以京都的文人雅士对她颇有敬意。

只是这位方书鲜少露面,今日出来,估计是听到知义堂人声鼎沸,与往常不一样,这才出来一观。

同方书入乡随俗,带着面纱,外人不见其真貌,但眉眼美颜俊冷,若隐若现的威仪,令人不敢不敬。

朱衡得意不已,如今惊动了同方书,萧权别说是在知义堂名誉扫地,恐怕朝廷明天都能看到他的笑话了。

同方书一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萧权,刚才萧权之诗,文采精绝,神思飞扬,立意深远,令她赞叹之余,还十分好奇。

好奇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公子,到底是何等模样。

一见,萧权眉目俊朗,一身正气,高大如山中翠竹,果然有他所吟之诗的精气神。

她身后,还有几位女子托着五个玉碟出来了,每个玉碟上,各有十个词牌名。

同方书看向萧权的时候,冷眸微微缓和些,她行礼道:“萧公子,如今文人士子如此不服,本官做主,再来一轮,不知萧公子可同意?”

众人哗然,同方书明显就是在偏袒萧权!

吟诗台,从未有过一比再比的先例!

“同方书,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赘婿!岂能开了知义堂的先例?”

同方书眼珠子一转,没训斥一句话,刚才说话的人吓得闭上嘴,文人士子更是不敢说话了。

萧权心里有一丝触动,这位女官倒是个公平公正之人,在场这些人还不如一个女子有肚量。

萧权淡然点头,回礼道:“萧某自然愿意再比,不让方书和知义堂为难。”

“好!”同方书点点头,赏识极地笑了笑。

台上的秦舒柔见两人互露欣赏之意,共识又达成一致,心中暗暗犯了酸气。

同方书转而问朱衡:“朱公子,可同意?”

“我……”朱衡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萧权,心中不忿,可如今正是骑虎难下的时候。他哪能预料到同方书也来凑热闹,这么多人看着,绝不能输给这赘婿!

他微微一笑,装作和萧权一样淡然:“朱某同意。”

同方书面向众人,高声道:“既然如此,今日由本官亲选词牌,由萧公子和朱公子就同一词牌作词,以论高下。五十个词牌,不知翻到哪一个。”

“朱公子,本官亲自盲翻词牌,你可觉得公平?”

这言语之间,有几分鄙夷之意。朱衡一心恋战,却没有听出来:“同方书亲自点题,朱某岂敢不服?”

同方书面无表情,只点点头。只见她玉手轻移,众人伸长了脖子。

同方书拿起一块牌子,翻过来,示以众人:“词牌名:菩萨蛮。接下来两位公子有半炷香的时间,请。”

菩萨蛮,此调为双调小令,以五七言组成,四十四字。

用韵两句一换,凡四易韵,平仄递转,以繁音促节表现深沉而起伏的情感,华夏历来名作极多。

其中以李白和、温庭筠、辛弃疾等人最为出挑。哪一首拿出来,吊打朱衡不在话下。

半炷香的时间里,朱衡时而望天,时而踱步,时而摇头晃脑,嘴里叨叨叨,似乎有惊世佳作要出来似的。

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在朱衡身上,只有狠狠地打击一下萧权的嚣张气焰,他们方能解气!

萧权只静静地站着,等着半炷香的时间结束。

本来他可以立马站出来,可太欺负朱衡也不好,万一这输不起的朱衡被气哭了,也不是君子所为。

半炷香时间未到,朱衡眼睛一亮,众人跟着窃喜,朱衡的词出来了!看萧权那个草包样,估计连第一句都没有琢磨好!

只见朱衡瞥了一眼萧权,对同方书行了个礼,站上了吟诗台:

“菩萨蛮·清明

清明节近千山绿,轻盈士女腰如束。九陌正花芳,少年骑马郎。

罗衫香袖薄,佯醉抛鞭落。何用更回头?谩添春夜愁。”

此词写的是清明节出行,一位轻盈美丽的姑娘迎面而来,少年被姑娘的美貌所吸引,故意抛落马鞭,借机多注视上几眼。

诗情荡漾,曲折有致,少年意气栩栩如生。

吟诗时,朱衡目光十之有九落在秦舒柔身上,令秦舒柔心底欢喜,又脸红耳赤。

萧权眼一冷,好啊,秦舒柔当真是可以!

这不就是当众聊骚吗!

“好!”才子们纷纷鼓掌,少女们面红耳赤,仿佛朱衡是向她们表白似的。

这么短的时间,写出这么生动的一首词,不愧为京都第一才子!




秦府,热闹非凡。

秦南和秦北虽然没有得到前三,可也上了榜,在家中设了庆贺宴。

秦家是一个庞然大物,不会将萧权这个乡试榜首放在心上。

可萧权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假意相迎的场合。

估摸快开席,萧权懒得参与这庆贺宴,他离开秦府,他自从来到大魏这个朝代,还没看过这个京都,如今考完试,松了一口气,正好去逛逛。

一出门,有几个陌生人在不远处张望,看见萧权过来了,微微一惊。

其中一人正要站出来打招呼,却被另外一个人拉回去:“莫去!此人虽是榜首,可接下来还有会试和殿试,指不定是谁走到最后呢!他如此冒头,已经成了朱家的眼中钉,你和他为伍,是想也被朱家盯上吗?”

被拉住的人那人犹豫了一下,只好退了一步。

萧权听罢,大步往前走,心中未生丝毫不悦,这些人拜高踩低,见风使舵,他也不屑与这样的人为伍。

一个乡试榜首而已,就成了朱家的眼中钉?朱家和秦家一般,眼界也太小了。

一辆辆华贵的马车在城道中疾行,都是往秦府的方向。

其中一辆四马马车,走得慢点,到了秦家正门,有一个官员掀开了车帘,冷冷看了萧权一眼。

那眼神,就是想嘲讽萧权出门连个马车都没有。

萧权哭笑不得,古人损起人来,隐晦曲折,一个眼神就行了。

要不是萧权见多了土豪炫富,都不知道此人是在炫耀他有四马马车。

看了萧权一眼,那官员就十分不耐烦放下车帘,似乎看多一眼,那官员都觉得恶心一般。

马车扬起来的灰,呛了萧权一脸。

刚才那马车是四马马车,三公九卿中卿的座驾,这个级别的车不仅动力上很强劲,四马驱动,在虑安全和配置上比中级官员的二马马车更上一个档次。

相当于现在八十万以上的豪车,比如说奥迪Q7、奔驰G级、宝马7系、陆地巡洋舰等……

萧权在朝中无友也无敌人,这位官员一脸的仇视和不满,估计是朱氏那一个派系的。

朱衡得了个第二,被萧权生生压了一头,听说这几日都在府中呆着,谁来邀约,都没有出去。换作以前,他一定春风得意又出去显摆一番自己惊人之才。

加之刚才几个路人都如此忌惮萧权,恐怕朱氏不喜欢萧权这事,人人尽知了。

“你去哪里?”就在萧权要去逛的时候,从外归来的秦风冷冷一句:“今天家里设宴,虽然我们也不想请你,可你不能不在。”

说罢,秦风用手一扯,就把他扯回了秦府。

我去!

秦家的人真是蛮横!

不请萧权入席也就罢了,萧权毕竟也不在意,现在他还强行要求人家参宴。

不过今天人太多,萧权要是闹,传到娘的耳朵里,娘又该担心秦府欺负他。

“松开,我自己走!”萧权一把甩开秦风的手, 大步踏进去。

秦风捏紧拳头,萧权以为当个乡试榜首很了不起么!有本事会试也拿个榜首啊!

萧权看都没看他,直接消失在人群中,这时秦府已经来了不少人,府里十分热闹。

达官贵人轮番对秦老太太和秦南、秦北敬酒,接连赞美,高声赞叹,老太太眉开眼笑,那两个小子更是得意,招呼个不停。

来都来了,萧权也不会傻站着,他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率性而坐,喝了一杯酒。

噫!

这喝的是什么玩意?

萧权看了一眼酒杯,皱起了眉头,以前和魏清喝酒时没多留意,今日认真一喝,发现这酒格外难喝。

他又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细细地品了品。

此酒类似黄酒和米酒的口感,由于酿造技术不足,还有些甜,度数大约在20度左右。

萧权在现代可是能喝56度二锅头的人,顿觉此酒和白水差不多!呔!不甚痛快!

他灵光一闪,现在不仅能卖诗词,如果能改良一番酒,单凭卖酒就能当上大魏第一富商!

他思忖半刻,心里有了打算。

“萧解元,是你。”

一声招呼打断了萧权,他抬头一看,是曹行之。

曹行之见到萧权十分高兴:“当日萧解元第一个交卷,本官还以为寒门子弟,想不到萧解元是萧家之后,还如此才华横溢,是本官双目蒙尘,不识明珠啊!”

“大人过奖了,学生不敢当。”萧权谦虚地作揖,曹行之这句萧家之后,深得萧权的心。

本来,曹行之听说第一个出来的考生是秦府赘婿,心里还十分看不上,一个赘婿如此怠慢科考,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而曹行之没料到那份惊艳众臣的卷子,竟是萧权所作。

今日再见萧权,萧权虽然粗布麻衣,但精神烁烁,与当日赶考别无二样,实在是后生可畏,乃能人之态。

“原来曹大人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让本官好找。”一个淡淡又不屑的声音传来,直指曹行之。

曹行之脸色微微一变,有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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