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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结局+番外

沧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这话时,赵轻丹周身都充满了强劲的气势,那对黑眼珠子好似会吃人,竟叫翠花双腿一软,猛生了惧意。“奴婢知错了!”翠花连忙跪下求饶:“奴婢不常见到主子,所以才说错话,王妃息怒啊!”“本宫就给你个机会,自打二十个巴掌,就留你一根舌头。”赵轻丹凌厉地扫了她一眼:“打!”翠花不敢犹豫,一下下地扇着自己,甚至不敢不用力,很快就响起了不断的啪啪声。赵轻丹瞥了一眼她红肿的双颊稍微解气了,但这事儿没完:“管事呢,她在哪里?”“不知王妃找我有何要事啊?”虞香不紧不慢地从院子里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跪着的翠花眉头一皱:“呦,翠花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竟弄成这副模样。”翠花不敢答,小心翼翼地看了赵轻丹一眼。赵轻丹不再看她,拿起刀二话不说地朝虞香走过去。虞香还没反应...

主角:赵轻丹白莲花   更新:2024-11-26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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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轻丹白莲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沧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这话时,赵轻丹周身都充满了强劲的气势,那对黑眼珠子好似会吃人,竟叫翠花双腿一软,猛生了惧意。“奴婢知错了!”翠花连忙跪下求饶:“奴婢不常见到主子,所以才说错话,王妃息怒啊!”“本宫就给你个机会,自打二十个巴掌,就留你一根舌头。”赵轻丹凌厉地扫了她一眼:“打!”翠花不敢犹豫,一下下地扇着自己,甚至不敢不用力,很快就响起了不断的啪啪声。赵轻丹瞥了一眼她红肿的双颊稍微解气了,但这事儿没完:“管事呢,她在哪里?”“不知王妃找我有何要事啊?”虞香不紧不慢地从院子里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跪着的翠花眉头一皱:“呦,翠花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竟弄成这副模样。”翠花不敢答,小心翼翼地看了赵轻丹一眼。赵轻丹不再看她,拿起刀二话不说地朝虞香走过去。虞香还没反应...

《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说这话时,赵轻丹周身都充满了强劲的气势,那对黑眼珠子好似会吃人,竟叫翠花双腿一软,猛生了惧意。

“奴婢知错了!”翠花连忙跪下求饶:“奴婢不常见到主子,所以才说错话,王妃息怒啊!”

“本宫就给你个机会,自打二十个巴掌,就留你一根舌头。”

赵轻丹凌厉地扫了她一眼:“打!”

翠花不敢犹豫,一下下地扇着自己,甚至不敢不用力,很快就响起了不断的啪啪声。

赵轻丹瞥了一眼她红肿的双颊稍微解气了,但这事儿没完:“管事呢,她在哪里?”

“不知王妃找我有何要事啊?”虞香不紧不慢地从院子里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跪着的翠花眉头一皱:“呦,翠花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竟弄成这副模样。”

翠花不敢答,小心翼翼地看了赵轻丹一眼。

赵轻丹不再看她,拿起刀二话不说地朝虞香走过去。

虞香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皮一疼,赵轻丹已经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拉到了身边,一把冰冷的菜刀下一秒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王妃是要杀人吗!”虞香尖叫个不停,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目无尊卑的东西,杀了你又如何?”赵轻丹声音阴沉如鬼魅:“原来你也知道怕啊?怎么先前虐待本宫的丫鬟和怠慢本宫的时候,不见你胆小呢!”

“我什么时候虐待红螺了?”

赵轻丹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把她给踹得跪了下去。

“她要厨房加菜,你却故意刁难,让她处理全是刺的鱼,害她中毒卧床,这还不是虐待?本宫身为王妃,吃什么还要看你脸色,你算什么东西?”

虞香一向是府里的红人,仗着沈月秋器重她脾气也大了。

眼看着赵轻丹拿的到已经割断了她一小撮头发,虞香提高了声音威胁道:“王妃可知我是侧妃的人,若是伤了我,侧妃定不会饶了你!”

“荒唐,什么时候一个小妾也敢欺负到本宫的头上了。”

“侧妃又如何,王爷宠幸谁在这府里谁就能做主,王妃要是不服气,有本事也让王爷看重你啊!”

赵轻丹冷笑:“好得很,这话既然你敢在本宫面前这么说,一会儿去王爷和侧妃面前,最好也别抵赖。”

这个时间,慕容霁应该陪他心爱的沈月秋在落香阁用晚膳,赵轻丹薅住虞香的头发把她给压到了落香阁。

守门的护卫见到赵轻丹拦住去路:“王妃,无王爷命令,王妃不可擅自进入此院。”

“告诉王爷,他若不见本宫,本宫便自行处理这下人,将虞香一刀给了结了。”

虞香一听大声呼救:“王爷救命,侧妃救命!”

慕容霁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吵闹声,不满道:“何人喧哗?”

“是王妃带着虞香前来,说是王爷若不见她,便杀了虞香。”

沈月秋的手一抖,筷子险些掉了:“王爷,虞香一向懂事,王妃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救救她吧。”

“那个女人又搞什么鬼?”

短短一天已经闹出了好几桩事情,慕容霁不耐地挥手:“让她们进来。”

一进门赵轻丹就把虞香往地上一扔,虞香此刻发饰散乱,好不狼狈。

慕容霁目光如炬,双眸里闪着怒火:“你又在折腾什么?为何羞辱虞管事。”

“是她对我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不义了。我不过想加一道菜,此人却逼臣妾的丫鬟红螺清理一条全是刺的鱼,换来了一顿一碗馊了的饭菜。而红螺满手都是伤痕,重了鱼毒昏迷不醒甚至性命堪忧,这口气臣妾如何忍得了!”

沈月秋听到这里,心虚地看了眼桌上的一道鱼汤,赵轻丹自然也看到了。

她嘲讽地笑了笑:“原来就是这道汤啊,侧妃胃口不错嘛,已经喝下大半了。不知若侧妃知晓这汤可能是一条命换来的,还能不能喝得下!”

她眼神锋利,看得沈月秋一哆嗦,连忙起身:“月秋不知这鱼是红螺清理的,如果知道一定不会吃的。”

慕容霁怕她吓到沈月秋,不悦道:“管事做法不当,你责罚她就是了,闹到这里来做什么?”

赵轻丹转眼看着他:“因为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说,我身为王妃无权责罚她,她是沈侧妃的人,而我在府中的地位可不比侧妃高贵。她都这么说了,我怎么敢轻举妄动?是吧,沈月秋!”

“王爷,妾身不知此话从何而来,妾身怎么敢对王妃不敬。”沈月秋一脸无辜,似是委屈极了。

“是不是你的意思,你心里有数,我懒得跟你啰嗦。但是此人心术不正,有心将我们王府形容成尊卑不分不懂规矩的地方。要是外人听到了,尤其是父皇母后听到了,恐怕要误会王爷你藐视皇权、不知好歹了!”

慕容霁眯了眯眼睛,这个女人竟然敢威胁他,把父皇都给搬出来了。

沈月秋也暗自咬了咬牙,赵轻丹这话一出,她哪里还敢替虞香求情。

虞香见沈月秋不替自己说话也不想坐以待毙,便扯着嗓子喊起来:“王爷,奴婢是听到王妃辱骂侧妃身份卑微,说了不少侧妃的坏话才替侧妃打抱不平的,否则怎敢以下犯上。奴婢更没有虐待红螺,是红螺态度殷勤,主动要碰那鱼,若她本人不肯,奴婢还能按着她的头逼迫不成?”




两人皆露出惊喜,慕容霁大步走了进去,将丹药塞进了她的嘴里,用力一抬她的下颚,喂了药才开始打量她。

之前人送来的时候,慕容霁为了进宫拿药只跟她匆匆一个照面。

那会儿赵轻丹被人用木板抬着,身下的垫布是白的,囚衣还没换下也是白的。

青天白日里乍看过去亮的刺眼,他硬生生地没再看第二眼。

现在人安静地躺着,这张脸毫无血色,嘴唇也干裂开了,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绛紫色,巴掌大的脸蛋更削尖了一些。

不过一夜而已,就一点活气都没有了。

江慎轻声说:“王爷,除了芊罗散,王妃体内还有另一种陈年毒素,但属下还没弄清楚是什么,那毒在体内恐怕有好些年了,若是总生气,更容易气血攻心。”

“她一个赵府小姐,谁给她下毒?”

慕容霁说完顿了一下,显然想到了赵家复杂的关系,不吭声了。

病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嘴,竟吐出微弱的气息来。

太医凑近了听,大喜过望地对慕容霁说:“王爷,王妃有意识了,要水喝呢。”

红螺忙端了一碗温水来,可勺子塞不进去,刚放到她嘴边就流出来了。

江慎只好硬着头皮对慕容霁说:“王妃动不了,若是王爷肯屈尊降贵亲口喂她一些水就再好不过了。”

慕容霁扫了眼赵轻丹两片干涩的唇瓣,嗤笑了一声:“做梦,让她继续渴着吧。”

赵轻丹是在夜里才彻底清醒的,胸口一阵郁结。

她感觉自己被一阵强劲的内气推着走,不自觉地重重咳了好几下,终于吐出了一口淤血。

江慎松了一口气:“王妃总算醒了。”

他扶着她坐起来,又连着给她灌下去两大碗药汤。

赵轻丹不多时便逼出了一身的汗,意识也逐渐清明了。

“师父。”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多谢你。”

江慎着实被赵轻丹的淡定给震撼到了。

从鬼门关走了这么一遭,她丝毫不关心谁给她下的毒,也不关心自己为什么回到王府,竟然能平静地喊他师父。

但他受之有愧,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王妃该谢的人是王爷,属下医术不精解不了芊罗散的毒,是王爷特意进宫面见皇上,从晨妃娘娘那里求了灵药给您。”

赵轻丹淡淡地哦了一声:“是嘛?真没想到。”

“很意外吗?可本王看王妃并无半点惊讶,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赵轻丹一时没注意到边上还有人坐着,下一秒慕容霁就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王妃就不好奇是谁下的毒吗?”

“王爷想说就说呗,兜什么圈子?”

“现在所有人都怀疑这毒是跟黎华有关,但本王知道,绝不会是黎华公主跟晨妃让人下的。毒杀皇室成员可是大罪,黎华再蠢也不至于用渝北的药杀你。能用这药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不是要你死,而是想祸水东引,将矛头转移给黎华,本王说的对吗?”

赵轻丹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王爷分析地十分有道理。”

“下毒的人也不会是当初陷害你杀人的人,他们的矛头在你或在本王,这一手等于替你开脱了所有的罪行,现在谁还会在乎一个平民的死呢,堂堂四王妃刚入狱就被毒害,这分明是栽赃嫁祸之后有意灭口。”

在慕容霁灼灼目光的逼视下,赵轻丹缓缓一笑。

她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长发也被下人清理干净了,此时轻垂在腰际。

那双晶亮的眼睛有些漫不经心地挑着,让憔悴的病容都变得慵懒了起来。

“那王爷觉得,下毒之人是谁呢?”

慕容霁上前一步,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赵轻丹无法,只好被迫仰着脸看他。

他捏得很用力,丝毫没有怜惜病人的自觉:“王妃给自己下这么狠的毒,就不怕宫中没有解药,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吗?”

赵轻丹眨了眨眼睛。

他果然聪明,连这么荒谬的真相都能想到,绝非常人能比。

可宫中怎么会没有解药呢,要知道当初渝北的使臣送给晨妃的丹丸还是她亲手炼制的。

那么有用的东西,晨妃一定会格外珍惜。

她的脸上带着对慕容霁隐约的赞许,笑容也更加放肆了:“这还得感谢王爷特意去找晨妃娘娘。”

“哼。”他嫌弃地放开她;“本王并不是为了救你,想让你醒只是为了确认本王的猜想。赵轻丹,你好大的胆子,为了洗脱罪名竟然嫁祸给公主,若是皇上知道了,你脑袋就保不住了。”

“黎华公主曾经也诬蔑过臣妾,她半点都不无辜,何况......”

她特意停了停,意有所指地开口:“何况我以为王爷会很赞成这种做法的,毕竟此举救下的可不是我一个人,我如果在狱中将莲香的情况细说,牵连的恐怕还有旁人了。”

慕容霁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般凌厉:“闭嘴!”

看他反应,多半是知道沈月秋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了。

赵轻丹啧了一声:“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旁人是五王爷,可不是什么女人。”

她竟然能猜到老五?

慕容霁神色微变:“你怎么会想到他?”

“赵家知道我给人看病的事情,赵安兰身边不会少了五王爷的眼线,将那人弄死了,五王爷就成了最大的赢家。一来可以废掉我这个不受宠的赵家长女,逼着我爹在两个女婿中间彻底做出选择,二来嘛,还能给四王府抹黑,毕竟出了这么一位心狠手辣的王妃,王爷作为臣妾的夫君难辞其咎。”

慕容霁定神看了她许久,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你不是赵轻丹。”




“莲香,这位夫人是谁啊?”

“爹!您竟然能说一句整话了。”

莲香本来的质疑烟消云散,顿时把赵轻丹当成了神医:“多谢王妃妙手。”

“先别急着谢,药端过来喂你爹服下。”

喂药的时候,老翁觉得苦,喝到一半时竟呕吐了出来。

赵轻丹正重新替他诊脉,没防备沾了不少污秽,莲香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不察,请王妃恕罪!”

赵轻丹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心,拿湿布擦了擦:“没事,本宫回去换件衣服就好。”

王妃竟然完全没有追究?莲香心中愧疚更甚,顿时红了眼睛。

“按照方子每日早晚各服一次,本宫每隔三日来针灸一次。王府的卖身契本宫就让人替你烧了,钱你拿着不用还了。”

莲香万没想到王妃会做到这个份上,哭着跪了下来:“王妃,奴婢有罪,实际上奴婢是被人收买了安排在王妃身边监视王妃的,若早知王妃菩萨心肠,打死奴婢也做不出这种事!”

赵轻丹提高了声音质问:“是谁指使你?”

“一位名为溪洛的姑娘。”

是沈侧妃的贴身丫鬟,赵轻丹眼底一寒:“罢了,你将收下的钱退给她,就说本宫嫌弃你家人累赘没看中你,不要多说别的,小心惹祸上身。”

“至于你爹,既然是本宫的病人,本宫会负责到底。”

屋顶上,一人小心地放回瓦片,将全程记下即刻回了王府复命。

慕容霁在听到暗卫说赵轻丹给人脱衣针灸时有些动怒:“真是胡来,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矜持,不守妇道!然后呢?”

“那老头还吐了娘娘一身的秽物。”

他冷哼一声:“王妃是不是很生气,责骂了对方一顿?”

暗卫摇头:“王妃毫无怒气。”

慕容霁抿了抿薄唇,有一瞬间的困惑。

如果是以前,按照赵轻丹那个娇纵的性子,恐怕要吵翻天了。

或者说,她压根不会去给下人治病,不屑碰那些人。

“还说了什么?”

暗卫有些迟疑地看了慕容霁一眼:“那位姑娘受了王妃的恩情,如实相告说,她是侧妃派在王妃身边的眼线。”

慕容霁狠狠砸下一本文卷:“一派胡言!”

“属下该死!”暗卫扑通一跪,心里有苦不能言。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以上发生的一切他自己也不信。

东越站在边上硬着头皮解围:“王爷,许是侧妃觉得王妃近来变化比较大,心里也有疑惑才让人在边上观察她的举动,以侧妃的性情定是没有恶意的。”

慕容霁很清楚暗卫是绝不会撒谎的,听到东越的话面色稍缓:“还用你说,月秋那么善良的人当然不会对王妃怎么样!”

他不悦地朝暗卫挥了挥手:“去,继续给本王盯好她。”

落香阁,沈月秋愤愤地踢开一个矮凳,对着溪洛就是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为什么莲月被那个女人给拒了!”

溪洛吓得瑟瑟发抖:“是王妃说莲月家里有病人,不适合留在王府贴身照顾,就把人给打发了,而且王妃还把莲月的卖身契给烧了。”

沈月秋咬牙切齿:“还不是你蠢,竟找了个那种身世的丫鬟,那个女人如今可比之前精明多了,再塞一个丫鬟过去,保不准她会起疑心。”

除非有个让赵轻丹不能拒绝的理由,沈月秋眯了眯眼睛,突然又心生了一计。

她便在溪洛耳边嘱咐了几句:“你偷偷地去一趟赵府......”

回到王府,赵轻丹再次确认红螺的身体状况,发现她已经退烧了且手上的红肿都消减了才松了口气,人总算没事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赵轻丹有点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便看到有人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赵安兰。

赵安兰有一张跟赵轻丹略微相似的脸,但是她的神态更加张扬桀骜,就是个被赵家给宠坏的小姐,看谁都有些傲慢。

看到她进来,赵轻丹忍不住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本小姐来看你,你该感到荣幸才是,你那是什么表情?”

赵安兰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睨了一眼红螺:“这丫鬟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你这里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吗?”

“我身边的人如何,就不劳你操心了。没记错的话,赵家这会儿应该忙着准备你跟五王爷的婚事吧,怎么你这位准王妃还这么闲?”

赵安兰跟五皇子慕容湛早有婚约,算一算日子也该成亲了。

“你以为本小姐想来,还不是父亲关心你,知道你这里没点中用的人,差我给你送个人来。”

赵安兰朝身后招招手,一个微胖小眼的丫鬟上前一步,敷衍地福了福身子:“奴婢碧柳,给王妃请安。”

赵轻丹沉下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碧柳就留在四王府了,父亲知道你性子愚笨,担心你做错事惹四王爷不开心,留个人在边上提点你,也是为了赵家好。”

“我不需要,把人带走!”赵轻丹一口回绝。

“哼,别给脸不要脸。”赵安兰不高兴地拍了下桌子:“这人你不想留也得留,否则惹恼了爹爹,倒霉的可是你娘。”

赵轻丹心里一动。

念及原主的娘亲,再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之后的几天,沈月秋每天都来一趟夕照阁请安,可赵轻丹就是铁了心不见她,日日都找个理由将人打发走。

慕容霁得知之后来发了好一通火,偏偏赵轻丹不肯让步:“病人的脾气可都不好,王爷如果希望我把火气撒在你的心肝宝贝身上,大可让她每天都来,我保证她笑着脸来,哭着脸回去。”

“怎会有你这么无礼的女人,你这种气度狭隘的人根本不配为王妃!”

赵轻丹无辜地耸了耸肩:“王爷若是看不惯我,可以向皇上提出将侧妃扶成正妃,只要父皇首肯,我保证没意见。”

“你!如果不是依仗着赵家,你以为父皇愿意让你做他的儿媳吗?”

“没办法呀,我就是家世好,沈月秋就是出身不行。这也是各人各命,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正吵着,阿楚就小心翼翼地进来通报:“王爷,王妃,刚刚赵府托人来传话,说是王妃的母亲戚夫人病了,想请王妃得空了回去看看。”

“我娘病了?”赵轻丹连忙起身:“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回去。”

她侧过头有些挑衅地看着慕容霁:“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靠着赵府的势力才得到了王妃的位置,为了靠山不倒,这就回去巩固感情了。”

他满脸不屑:“真是恬不知耻。”

“母慈子孝怎么就成了恬不知耻了?王爷的意思是父皇哪天身体不适了,做儿臣的还不能在身边伺候咯?”

慕容霁被她气得头疼:“你竟敢诅咒父皇?”

赵轻丹无辜道:“打个比方而已,我怎敢对父皇大不敬。王爷怎么还留在这里跟我拌嘴,是舍不得离开这夕照阁呢,还是想跟我一起去赵府探病,那你可真有心咯。”

“赵轻丹,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跟你有关的任何地方,本王都觉得作呕!”

“那你还不走?来人啊,恭送王爷!”

赵轻丹几句话把慕容霁给气得够呛。

阿楚为难地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背影:“我的王妃哎,您何故总跟王爷置气,这不是更把人往侧妃身边推吗?”

她不在意地拍拍手:“那样更好,清净。走吧,去赵府。”

不难看出她这王妃在赵府里很不受待见,从进门开始就没什么人接待。

原本赵家上下都知道赵轻丹在四王府不受宠,加上赵安兰很快就要成为五王妃了,岂是赵轻丹能比得了的。

到了戚夫人房里,赵轻丹看了眼病榻上的女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宗气不足,失眠状况严重。

虽然是个半路多出来的母亲,赵轻丹还是能感受到原主对她的感情。

“母亲。”赵轻丹走过去替她诊脉,轻声道:“舌头伸出来给女儿看看。”

“伸舌头做什么,你当真能治病?”戚夫人先前听赵太傅说起赵轻丹卷入了一宗治病致死的案件吓得半死,压根不信自家女儿会医术。

她想去探望赵轻丹偏偏赵同不肯让她出府,心烦意乱之下她自己也病了。

赵轻丹嗯了声:“跟王府的大夫学了许久,您别担心,那件命案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如今已经没人再找女儿麻烦了。”

她看戚夫人舌苔轻薄,加上脉象总结道:“您这是脾胃失调,是不是食量减小还容易胃胀气。”

戚夫人点头:“真给你说着了,你真懂怎么治?”

“我开个方子,让下人去抓药吧。”

方子纸上的墨迹还没干,就有一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赵轻丹一抬头就看到自己如今的父亲。

男人冷着脸拧着一双浓眉,看起来很凶。

尤其是在看到病方时赵同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还嫌三脚猫的医术害死人不够,这会儿又来害你亲娘!”

“父亲在说什么胡话,人可不是女儿害死的,大宗正院都还清我的清白了,您怎么还不信?”

“你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真把自己当成神医了,你出事了不要紧,可连累了赵家,我定要你好看!”

赵轻丹冷笑一声:“我娘病了两日,你怎么不请个大夫来看,我替她看了您又不肯,是要逼死她好去讨好您那位尊贵的郡主夫人吗?”

“你这个孽障!”赵同被她气得吹起胡子就要动手。

可一巴掌还没有甩下来,忽然觉得手臂一麻,竟然动弹不得了。

赵同大惊失色:“你,你对为父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点了您手臂上的一个麻穴而已,不会伤到您的,放心。”

赵轻丹自若地站了起来,幽幽地开口:“另外,这也算是对父亲的一次提点,还请父亲以后对本宫说话客气一点,动手就更使不得了,本宫好歹是皇家的媳妇儿,皇室成员之一。父亲再怎么受器重在皇家面前也是臣,当臣子的竟敢动手打王妃,可是想以下犯上!”

赵同还是第一次见到赵轻丹这般凌厉的目光,只觉得心头一震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他的蠢女儿。

多年的严父形象让他不肯轻易低头,扯着脖子喊:“在外你是王妃不错,可这里是赵家,以父为尊,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这话父亲敢不敢去皇上跟前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赵家只是皇城根下的一小户,就算授爵封疆了那也是在安盛的土地上。”

赵轻丹言辞犀利,赵同竟有些不敢对视,生平首次无力地错开了视线。

眼看着震慑的作用达到了,赵轻丹转瞬一笑。

“不过本宫再怎么身份尊贵,父亲始终是父亲,岂能真的怪罪您呢。”

她伸手替赵同解开了穴道:“父亲莫怪,女儿是希望您能冷静下来,何必非要跟女儿闹僵了。女儿再不济也是王妃,日后若四王爷能飞黄腾达了,赵家不也跟着沾光吗?”

赵同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胆大包天的话,吓得往后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经过才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休得胡说。”

“父亲将妹妹嫁给五王爷,难道存的不是这番心思。只是女儿劝父亲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虽说五王爷的母亲是贵妃,外公宁国公的势力也非常人可及,可说不准皇上忌惮呢?”

赵轻丹这话让赵同神情一凛,他惊诧地看着她:“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被关进了大宗正院竟然能全身而退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你做了什么?”

赵轻丹稳稳一笑:“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害我,可没那么容易。所以父亲不如赌一赌,以后您的哪个女儿会更有用呢?”

赵同转了下眼睛,暗暗决定以后不能怠慢了戚夫人。

慕容澈见到赵安兰的时候,就见她沉着脸在生闷气。

“兰儿是怎么了,再过几日就是咱们的大喜日子了,你在跟谁置气呢?”

看到慕容澈,赵安兰忍不住吐苦水:“澈哥哥,兰儿今天可气坏了。都怪那个赵轻丹,她回赵府探病的时候竟然冲撞了我还不道歉,简直欺人太甚!”

“委屈兰儿了。”慕容澈摸了摸她的头:“赵大人没有替你出头吗?”

“还说呢,我爹今日的态度更不寻常了,今天对她全程温言温语的,倒显得我是外人了。”

慕容澈眸光一闪,面色不变地问:“这是为何,可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听下人说,原本我爹是去戚夫人那里找赵轻丹算账的,谁知待了一会儿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临走的时候还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这样啊......”慕容澈眼底掠过一道阴狠的杀气。

不过不用担心,他早就准备好了一份“大礼”等着她了。

等到他大婚当日,不论是慕容霁,还是赵轻丹,都要一定会颜面尽失的。

呵呵,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的好岳丈大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做出那般行浪/荡的行径,会不会痛心到呕血呢?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赵轻丹猛地甩开他的钳制,手上已经被捏住了红痕。

她眯起眼睛,恨不得弄死这个男人:“蒲公英清热解毒,外敷可以愈合伤口,灵儿伤的太重了,不用药好的会很慢。这是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

慕容霁有些不满:“王府有大夫,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赵轻丹娴熟地重新包扎好,把灵儿往慕容霁怀里一放。

“你以为我想多管闲事?还不是你的侧妃嘴上说着心疼灵儿,去给它包扎地乱七八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巴不得灵儿感染呢。”

她讥讽地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

慕容霁盯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

护卫很快把夏嬷嬷拉出去鞭刑了,沈月秋不时抹着眼泪。

“虽说嬷嬷犯了这样的错事,可她毕竟伺候妾身久了,妾身真是于心不忍。”

“你身边如今少了一个贴身伺候的,本王会让管事再精心挑选几个人送到这里,不要伤心了。”

沈月秋却想到另一件事,似为难地看着慕容霁:“王爷,月秋不过是侧妃,身边的丫鬟却比王妃还要多了,这于礼不合,不如王爷给王妃也安排几个丫鬟吧。”

慕容霁面露不愿:“你管她做什么?”

“王爷若是不答应,月秋也不要人伺候了。”

“你呀,总是这样好心,本王真拿你没办法,依你就是了。”

沈月秋乖巧地低垂着眉眼,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冽。

赵轻丹回到夕照阁就把红螺打发了出去,独自留在了房间。

她盘腿闭目而坐,暗念心诀,用意念重复着几种药材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长袖中多了些东西。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她需要的那几样药材。

她心里一喜,却突然一阵胸闷,又吐出一口血来,之后便是断断续续地咳嗽。

赵轻丹眉头一皱,这具身体的主人实在是太柔弱了。

巫医问诊,除了凭借高明的医术,还常需要用灵力来调取药物。

比寻常的大夫更为难得。

有这种资质的人世间少有。

正因如此,先前她在渝北才会受到皇帝那般器重。

如今借用了别人的身子,虽说灵术仍可用,却极耗元气,看来必须要多加调理了。

她将红螺叫进来:“以后的饭菜让厨房多准备一些肉类,不能只吃素的。”

红螺有些诧异:“王妃之前说想要保持纤细的身材才能得到王爷的青睐,从来不喜荤菜,怎么突然改变口味了。”

赵轻丹挑眉,原主这一片痴心真的喂了狗啊。

爱上这种渣男,这么委曲求全。

“本宫现在觉得身材无所谓,体力最重要。”

红螺听到她的话也有些高兴,看来王妃是想通了,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她兴冲冲地去厨房让人准备食材。

谁知道到了厨房正好碰到王府里的管事虞香,红螺此前在她这里吃了不少苦,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但虞香已经发现了她,冷冷地叫住她:“站住,红螺,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虞管事。”红螺向她行了个礼:“王妃近来胃口较之前好了,想吃多些肉类荤菜,特意嘱咐我来厨房说一声,从今晚开始调整菜品。”

在虞香眼里,赵轻丹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虽有王妃之名可跟侧妃却根本没法比,沈月秋才是王爷的心上人,更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她不屑地白了红螺一眼:“回去告诉王妃一声,最近王府开销吃紧,王爷吩咐过不可铺张浪费,每日供应的肉类都是固定的,不便替她调整。”

红螺急了:“虞管事,王妃才受了鞭刑,身体正虚弱需要补补,您就通融一下吧,哪怕每餐加一道荤菜也是好的。”

“本管事决定的事情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还不快滚!”

边上一个厨娘却突然开口道:“管事,不如这样吧,让红螺姑娘帮着我们将这条鱼给清理干净,晚上就分点肉给她,王妃那里也好交代。”

虞香听到她这么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好,红螺,你觉得呢?”

红螺咬了咬牙:“好,不知是什么鱼?”

厨娘跟虞香对视了一眼,都不安好心地笑了。

这是条多剑鱼,身上长满了尖刺。

这是府里一个打杂的婆娘准备献给沈月秋的。

据说鱼肉肥美,外面买不到,是难得的补品。

可是鱼拿在手里又滑又疼,厨娘们都不想上手清理它,怕伤了皮肉,还特意找了虞管事过来诉苦。

正好红螺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红螺从未见过这么骇人的鱼,心里有些犯怵。

虞香揉了揉指甲,面上不屑:“怎么?你不是想给王妃加菜吗,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那我凭什么答应你?”

“这,这要怎么处理啊?”

“拿小刀把外面的鱼刺一根根地刮掉,不过不能把鱼给弄死了,送鱼的人可说了,活鱼下锅熬汤最滋补,提前死了会影响效果。”

红螺不傻,知道厨娘没那么好心。

怪不得她出这个主意了。

如果刮掉鱼刺,这条鱼一定会到处乱动,只能用手按着,很容易伤到。

为了赵轻丹,红螺还是含着眼泪上手了。

果然刚碰到鱼身,这条鱼就开始乱跳,在她指尖扎出一个小红点。

她忍着痛强迫自己慢慢地处理,不多时手掌已经红了一片,全是流着血的小口子。

红螺眼睛一片水光模糊,疼得手指都在发抖。

同样是主子,侧妃就能山珍海味,王妃却因为不被王爷喜欢,连下人都敢怠慢她。

好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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