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没用。
因为我发现,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医院,怎么帮她办手续,怎么安抚她,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我等皓皓安排车来接我,蜜蜜的朋友在救护车上,打电话告诉我她们已经去了医院。
她的朋友帮她垫了钱,办了一切手续。
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蜜蜜的朋友一脸疲惫,说要跟我交班,因为毕竟她不是监护人,不能为蜜蜜和宝宝负责。
蜜蜜不想她走,但没办法,人家也累了,要休息,人到最后只能靠自己的亲人。
她要我帮她擦羊水,我就帮她擦羊水。
她要喝水,我拿起瓶子准备往她嘴巴里倒,她推推我的手说:“吸管。”
我翻来翻去没找到吸管,她就大声哭了。
连护士也看不下去了,说你再哭,你再用力,羊水流得更快,你还要不要宝宝了?
她只能打住,一声一声地呜咽。
凌晨两点,皓皓终于到了医院,他一来,我们两个女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蜜蜜开始阵痛了,我知道,那种痛是痛到骨头里的,她在抓皓皓、打皓皓。
我虽然心疼儿子,但是也没办法。
7
她生了孩子有炎症,白细胞指数一直超标,又是顺转剖,所以比别人多住了几天院。
半个月前她就自己找了个月嫂,我舒了一口气,毕竟带孩子,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说:“月嫂的费用我们出。”她说不用,那我就算了。
孩子抱回来的时候,我欢喜得不行,这孩子真乖,眉毛眼睛鼻子,样样都像皓皓。
但是她不要我抱,说孩子骨头软,等月嫂教会我了,再抱。
我悻悻地缩回了手。
他们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衣物,我统统倒进盆里洗了。
孩子的包被上有一张用塑膜包起来的、写有婴儿出生信息的纸牌,我扯下来丢掉,只把系它的绳子也洗干净晾好,绳子总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