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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嫁给薛简时,他只是个观政待编的三甲进士。
起初我相中的并不是他,但他对我极为殷勤,扬言非我不娶。
崔氏虽显赫,但我是姨娘所出,在家里并不受宠。
父亲说他虽然根基单薄,但好歹是皇上跟前照过面的进士,也可配我。
于是成亲后,我忍着白眼跟嘲讽去崔氏给他寻门路,笼络讨好那些高官夫人。
说句当牛做马亦不为过。
他当日深情款款:“七娘,我必不负你。”
然而也不过三年,他的深情就换了人。
林婉上门时,他对我说:“七娘,我父亲早逝,母亲独自将我拉扯大,幼时过得十分清苦,受婉娘父母帮扶接济良多。
如今,她父母亡故,孤身一人,我实在不能置之不顾。”
于是林婉便住了进来。
后来在他母亲明里暗里的敲打中,在他的默认下,我替他将林婉纳了进来。
他对林婉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随着他仕途的青云直上,对我也越发冷淡。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林婉才是他的结发妻子。
我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将心里那个压制了很久的念头宣之于口。
“既然如此,那薛简,我们和离吧。”
3
我以为薛简会欣然接受我的和离,但他只是冷笑。
“崔妩,你的吃穿用度,甚至你娘在相国寺的牌位都是靠着我,离了我,你能做什么?
又回到崔氏去仰人鼻息待价而沽吗?
你觉得全京城,有几人敢娶我薛简的下堂妻?”
他禁了我的足,让我清醒。
崔氏那边也递了消息过来要我安分。
他们都笃定我放不下如今的荣华富贵,认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俯首忍耐。
但是他们都忘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将我娘接出崔氏。
心里支撑着的那根柱子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