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得频频皱眉，擦拭剑尖的手一顿，细长的伤口就在指尖绽开。
说什么呢？!一个两个贱皮子还拨弄起主子人家了！
窗外传来芙枝的怒吼声，下一刻她还带着怒气的脸就闯入了我的房门。
于是芙枝看到了我指尖滴着血，两眼空洞无神的样子。
小姐！
芙枝几乎时扑过来，心疼地替我包扎起来。
小姐……你倒是哭出来也好啊。
她发抖的声音激得我看向铜镜，那里面是一张花损人败的脸。
我想，如今倒不会有人说玉娘子像我了吧。
6
这晚，齐渡破天荒地推开了我的房门。
兰音，我想给玉娘一个名分。
他坐在床边，温柔地牵起我的双手，碰到了我的伤口。
嘶——
我疼地皱起眉，从空离中回过神来。
看到我的伤口，齐渡也皱了一下眉头，而后似乎是身体记忆使然，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指，要往嘴巴里送。
当年练剑舞时我被断刃割伤，他便是这样含住我的手指的。
但是这回，我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指。
齐渡的手僵在空中，嘴巴还半张着。
母亲没意见的话，我也没意见。
多日来的伤痛已让我心灰意冷，我不想再期冀齐渡能有什么转变了。
就算是失忆，这六年的情分，他也断不该这样对我。
齐渡似乎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术说服我，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利落地答应。
没什么事情的话，将军就请回吧。
我往床榻的角落挪了挪，就像他之前与我隔开距离一般。
兰音……
他有些迷茫地念着我的名字，双眼失神。
我不再看他，对着同样冷漠的芙枝吩咐道：
芙枝，送将军出院子吧。
余光中，齐渡一声
